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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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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放下酒杯站起,朝初菲深深拜揖:“长嫂如母,三嫂,小七会永远记着您的好的。”
 初菲受了这么正式一礼,又听了他的话,有些尴尬,只好打哈哈:“嘿嘿,权当这是给我拜年了,待会儿包个压岁钱给你。”
 留下他们哥儿俩在外面喝酒谈天,初菲踱步进屋,倩儿掀开帘子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初菲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两只小高脚酒杯,早些时候老皇帝赐了两块上好鸳鸯玉,还是前朝贡品呢,初菲叫人送去作坊里打造了这一对夜光杯,鸳鸯玉性能好,耐高温,四时乘酒不变味,天然光泽始终如一。本指望哪天和羿峰花前月下的时候用来罗曼蒂克的,却一直没机会用上,既然小七好这杯中之物,倒不如送与他来的合适。
 当下满意地点点头,倩儿又拿出个帕子包的小包展开,里面是这玉的一些剩料,初菲瞅了眼轻推给倩儿:“这些你们留着吧,可以再制个小坠子、配饰什么的,你跟巧香一人一份。”
 “小七,来看看我给你的压岁钱。”初菲巧笑倩兮走出,举着盒子朝小七摇摇示意。两人正喝着起兴,从朝野政治到乡野民俗胡侃一气,闻声止住,齐齐望向初菲。小七高兴地跳了起来,锦盒打开一瞧,惊叹不已。
 “三嫂,这可是极品武山鸳鸯玉啊,杯中上上品!”边说边痴迷的执起小杯细细抚摸,眼中欣喜展露无疑。
 羿峰看了小七的德性失笑,清咳两声:“收着吧,你嫂子笑你酒鬼呢。”
 “嘿嘿,我就是好这口,谢谢嫂子了,往后有事您就尽管差遣我。”说完往怀里一搂,生怕初菲反悔。
 “真是孩子气,两个杯子就收买了你。”初菲也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初菲朝前走两步,坐在椅子上不搭声,给自己倒了杯蜂蜜水捂着手,低头吹气,只听小七继续刚才的话题:“三哥,昨晚我给你的那封信……”
 羿峰也放下酒杯沉思:“父皇亦知晓了,定饶不了那帮贪官污吏,至于另一件事恐怕得我亲自去一趟,”忽而温柔地望向初菲:“菲菲,想不想出去游玩?”
 初菲兴奋地睁大双眼:“想啊!天天闷在家,快馊了。”说完又后悔了,看着羿峰愧疚的神色就握紧他的手:“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跟你在一起我永远不腻。”羿峰的眼神放缓愈发温柔,只差滴水了。
 小七抖了抖,麻了半边身,看着氛围不对,就出声打断:“那京里的事怎么办,父皇身子愈发不好了,万一出了岔子……”
 “宫内我自会料理周全,定叫他们掀不起浪!”初菲知道,“他们”指的是姚家和大皇子一帮人。
 “还有书苑,这才刚刚走向正轨,万一叫他们抓住了机会,坏了我们的事如何是好?”
 “你留京帮衬着点,怎的这等小事做不来?”看着小七要推辞,羿峰打断他,“总不能永远担当不了,试试自己能不能独当一面,这回安墟的差事你就办的不错,捎来的消息很有价值。”
 小七犹豫再三终是点了点头,眼神愈发坚定:“不错,三哥,你十六岁时已经建功立业了,我一直以你为榜样,终有一天我会赶上的。”
 “光赶上可不行,我可是指望着你青出于蓝胜于蓝!”羿峰看着小七压力重重的样子笑了笑,话题一转:“听说曹先生年前给书苑的学子们出了题,咱们去看看他们都写了什么。”
 一听要出门,初菲眉头一挑眼神一亮:“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边说边蹦跶起来,嚷嚷着要一起出去。
 羿峰哈哈大笑,搂起她的腰肢,豪爽道:“走!一道去!”




第二十一章 娄家小子初出庐

这两天初菲学习骑马,可是只能勉强小跑着,若是马儿奔快了她准要吓得哇哇乱叫,羿峰给她弄来了匹枣红色的小母马,性格温顺,很得初菲喜欢。
 现在初菲就骑在小马上得瑟地笑,一行三人慢吞吞地在街上溜达,噔哒噔哒往城西走去,咱也来了回微服出访啦。
 他们在一处小山坡前停下,满山坡的草地有些焉儿黄,不过还是有不少绿叶树随风摇动,金灿灿的阳光洒在身上懒洋洋的。羿峰潇洒跨下马,走到初菲底下,伸手接抱住她放下地。
 面前一座新刷漆的红木门在阳光下泛着油光,门口蹲着两座石狮子庄严大气,龇着獠牙怒目而视,门正中的牌匾上“亲民书苑”四个大字高高在上,稳如磐石。羿峰甩开袍摆拾级而上,叩响了门上的铜环。不一会,一个年长的老人家哆哆嗦嗦开了门,待看清羿峰的模样后吓得“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刚要三呼千岁则被羿峰的手势制止了。小七快走两步上前,搀扶起老人家,笑嘻嘻说:“老伯,您过年没回去啊,我跟三哥来逛逛,莫要声张。”
 “回,回七殿下,以往老奴都是留在这里过年的。”门房老伯毕恭毕敬地鞠躬回话。
 小七哦了一声,看这老伯孤独一人,估计已经没有家人了吧,想及此未免有些难过,就绕过了这个话题:“老伯,苑子里有几人留下了呀。”
 “回殿下,还有三人。”老伯一直不敢抬头,羿峰看着他局促难安的样子,就出声吩咐:“你去通知翠松院里的杂役把屋子收拾一下,不会儿我们就在那里下榻。”
 “遵命。”说完就蹒跚退下,羿峰一行人走进书苑,初菲好奇地东张西望,啧啧,这可是大禄王朝的高等学府啊,果然不一般,瞧这花草树木就跟通了灵似的,满是书卷气息,瞧这小桥流水的意境,简直就是一首诗啊,瞧这一排排青砖瓦房的古朴,那家伙,里面住的可都是文曲星下凡!初菲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立马感觉自己沾了不少灵气,懂得的知识多了,思想境界也咻咻升华,就差飞天了。
 初菲跟着羿峰他们后面一路视察,先去了宿舍,到底是知识分子那,每间屋的门上还挂了块挺典雅的门牌,瞧,现在进的这间屋就叫“扬名水天”。怀着窥探隐私的奸诈心理,初菲探头探脑地眼珠乱瞄,屋子里很宽敞也很整洁,原本可以住八人的大通铺,现在改了上下铺,只住了四人,加了四套桌椅,活动范围还是挺大的。桌上铺着笔墨纸砚,有的还洋洋洒洒写了几张字,羿峰挑起一份扫了扫,递给小七,道:
 “这估计就是师傅布置下去的文章了吧。”只见开头龙飞凤舞写了几个繁体字“商道与政论”。
 还没待小七细看,门口进来个人,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看到一屋众人怔愣了好一会儿,而后很滑稽地退至门口看了看门牌,确定无误后才走进屋,询问地望向众人,看到小七手中的文章后脸色有些愠怒,瘪嘴看着小七也不说话,一时半会儿大家都僵住了。
 小七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宣纸,好脾气地问他:“这文是你作的?”
 少年摸不准小七要做什么,犹犹豫豫地点了头,从鼻子里唔了一声。声音闷闷地有些不通气,好似感冒了,初菲这才注意到少年在大冷天的还穿着单薄的粗布麻衣,手肘袖口都密密打了补丁,少年的脸蛋已经冻出了村红,手也是红肿的,再不好好保护,待到破了化脓可就治不好了。
 只一眼就让初菲打心眼儿里心疼这孩子,同时又一阵恼怒,照理说冬天里这儿的学生每月的布和棉花是有份例的,看这营养不良的小身板,做套衣服撑死七八尺的,怎么连个御寒的衣服都穿不上,莫不是这里的管事的中饱私囊了?
 刚准备揪出这里的管事审问一番,他自己便火急火燎地赶来了,是个看起来消瘦精明的中年人,进门就赶忙伏地跪下,声音激动颤抖:“太子殿下千岁,七殿下、娘娘吉祥。奴才不知太子驾临,怠慢尊驾,请太子责罚。”
 羿峰手势虚抬,免了管事的行礼。那少年怔怔地站在原地,显然被一句太子殿下蒙住了,自己还是在书苑落成日那天远远地看到过太子一眼,当时人山人海的,烟花炮竹又炸的尘土飞扬,完全没瞧清楚太子的模样。
 羿峰温和一笑,看看文章的落款,对着少年问道:“你叫娄良?”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先是施了一礼,而后不卑不亢地点头回答:“是,殿下。”
 “以你之见,商居末位,乃千年怠误?若是如此,我朝立国之本岂不颠覆?”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为末,农为本,虽将农人困于地,利于籍管税收,却不约而同致使农人苛捐杂税冗多,即使太平盛世,穷苦农户亦多如牛毛。以史为鉴,前朝重农抑商更是达到无以复加之境,却致国力不济、固步自封。然我朝商运数十年,却是民风开化,见识深远,商人能带来洋外物品和见识,更诱众多番外能人贤士为我朝效力,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多与外邦通辩,才能保我大禄永盛不衰。故良以为,农本固然不能妄动,商位却应有所提升。”
 羿峰若有所思,迷人的唇角微勾,道:“想法虽稍显单纯稚嫩,却别具一格,这文章中义理也说得头头是道,你小小年纪倒也难得了。你姓娄,前任江阳盐运使是你何人?”
 娄良听后,眼神明显一暗,闷闷回答道:“是家父。”
 羿峰一副早已料到的神情,娄姓官员不多,这少年颇有气度见识可见教养是极好的,却衣着清苦又一口蜀音,应该是家道中落的蜀地人,就羿峰所知,早些年涉嫌蜀州江阳私贩河盐的盐运使就是姓娄的,若没料错,应该是他的亲人了。
 原来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据小娄良所言,自家被抄后,其父成日饮酒,不久就抑郁而死了,其母苦不堪言,三尺白绫随后而去,留下幼子孤苦伶仃。
 初菲嗤鼻,这当妈的也太不负责了,自己一死了之了却是给活下的孩子留了无尽麻烦,他才十三岁,小小年纪就尝尽了人间辛酸,有好几次差点被人伢子拐了去。
 这孩子也只能乞讨流浪,一路兜兜转转竟然走到了京城,还遇到了几年前在自家办差的账房先生,那先生原是辞了娄家来京投奔一个侄子,现在他就在侄子家的盐铺子做账。那账房先生可怜他年龄小就收留了他,可惜他家的娘子是个刻薄人,见小娄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就成日里刁难他。账房先生惧内,也管束不了自家娘子。
 过了些日子听闻亲民书苑招学,老皇帝大赦天下以示支持,一年牢狱以下的轻刑犯免罪,其子女也免了连坐处罚,准许入仕为官。
 小娄良刚好考了第三百名,当下回去高兴地说了,账房娘子没见识,不知道亲民书苑是什么,还讽刺他只考了个末尾,并且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花钱给个无亲无故的人上学堂。待听人一解说进了书苑就是个没文据的举人时,就有些心慌了。眼见小娄良有出息了,想巴结却不招他待见,就怕他日后翻脸不认人。
 只是琢磨来琢磨去的,见他将将只考了个尾数,父亲还是犯事的,将来保不准只能混个师爷幕僚的出路,于是逼着他立下欠据十两,说是这些日子的吃穿用度,娄良当然不肯,却不想那八婆逢人就说他老子是贪官污吏被皇帝杀了头抄了家,这些说法当然添油加醋、言过其实了,娄父只是受到牵连才被罢官的,但账房娘子瞎嚷嚷的不光败坏了娄家门风,而且于他今后的仕途也很不利。
 就这样,小娄良终于屈服在她的威逼之下了。为了早日和她家断绝关系,他只好把自己勤工的月钱和其他福利都交了出去“还债”。
 到底是年少心性,终于把这两年所受的委屈与辛酸一股脑倒了出来,虽然一路受人白眼,自己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可如今第一次有人愿意倾听自家身世,就像抓住了浮木一般,全身心都放松了。
 众人听后一阵感慨,初菲更是红了眼眶,这个娃娃太可怜了,连坐制度太可恶,一定要废除!那婆娘更可恶,一定要想法子治治她!当下情不自禁牵起小娄良红肿的双手,满怀母性地柔声说:“以后就把我当做姐姐吧。”
 娄良惊诧地看着初菲,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羿峰上前两步,把初菲的手握回自己的手中,揉捏两下说道:“好男儿不需要同情,”又转头对着小娄良,“今岁春闱,凭自己真本事吧。”
 小娄良郑重点头,三人重新沏了茶,又开始围绕家国民生谈了起来,初菲心情还是酸酸的,就想到处走走,知会了羿峰一声就开门出来了。
 太阳已经西斜了,初菲走在院子里,想起娄良瘦弱的小身板就万分心疼,自己前世虽也是孤儿,可没真正吃过什么苦,小时候还有个保姆照顾着,等保姆死了,自己也能自理生活了,那段日子只是寂寞了点,吃穿确是不愁的。
 初菲问了路,径自去了厨房,厨房里有个厨娘在烧水,看初菲走进来,见其穿着华丽,貌若天仙,就知道这定是刚刚小丫头们在底下议论的娘娘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水舀子,拍拍衣服就要抵额跪下,初菲快走两步阻止她跪拜,却没说话,只是四周瞧了瞧,锅大的惊人,铲子也是又长又大,看着这些大家伙初菲有些为难,自己肯定是用不来的,看这厨娘虽然敦实,却是不大可能能操作这些的吧。
 “这厨房平时是你做活的?”初菲上下打量了她,有些怀疑地问道。
 “回娘娘,俺家男人是这里的厨子,俺平时在这做做细活,打打下手。”
 初菲了然,厨房一角堆了些萝卜白菜,还有一大捆茼蒿和菠菜,房梁上挂着几条腊肉和熏咸肉,其他的就空空如也了。
 “昨天太子府有没有送菜来?”
 “有的,昨儿个晚上有鱼有肉的,大伙儿吃的可爽快了,连渣子都没剩下。”
 初菲微笑,可以想见众人热热闹闹地吃饭,那是一个香啊。不禁觉得自己肚子有些饿了,就催厨娘生了火,由于过年人少,那些大灶也用不上了,就开了小灶,自己撸了袖子,想过过瘾。
 厨娘一看初菲举了刀,大惊失色,忙呼:“哎哟喂,娘娘可使不得啊,您怎能碰刀呢,这些粗活俺们来干就成。”
 “你忙你的,别管我,看,水要扑腾出来了。”
 厨娘转头,赶紧拿了抹布掀了锅盖,又见到初菲已经割开菜绳子,抓了一大把菠菜,走到一边拿了盆,舀了勺热水再兑成温水,把菜放入,仔细洗了起来,厨娘看的眼直,这哪里是东宫娘娘会做的事儿啊!不禁对初菲佩服起来,也不再多话,无声地在一边洗了其他菜。
 洗好后,初菲把菠菜放在滚水里过了一遍再捞了上来:
 “有石臼子吗?把洗干净的菠菜放进去捣碎,再拿干净的纱布挤出汁水来。”初菲头也不抬地吩咐,手上动作不停。这时可真是怀念搅拌机啊,人工捣菜可麻烦死了。
 厨娘不知初菲要做什么,还是依言取来工具,照着做了。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才把菠菜汁兑水弄好,这边初菲又打了五个鸡蛋搅匀,挖了一小盆白面,把面粉、鸡蛋、盐和糖慢慢倒进菠菜汁,用筷子和成面糊,放在锅里加油煎熟,出锅的时候是一口一个的小块面粑粑,青绿色的,看起来十分开胃清爽,羿峰不喜欢吃菠菜,初菲就想了这个法子给他变着花样做。
 初菲装了盘,自己尝了一块,酥酥脆脆的,好吃。她把多下的留给厨娘吃了,现在大概下午三四点,正是吃下午茶的时候,初菲端着盘子,上面罩着大瓷碗保温,快步走进羿峰他们谈事的屋子。三个人不知聊了什么,羿峰正开怀大笑,娄良腼腆地笑着,小七难得害羞地摸着脑袋,呵呵傻笑。
 “咦,这是怎么了,小七闹了什么笑话了?”初菲好奇,小七脸皮一向挺厚,不知什么事情能让他窘迫至此。
 “你可要仔细盯紧了,往后哪家公侯小姐到了岁数,先给这小子定下,这会子他怕不是想成亲了。”
 “这话怎么说的?”初菲上下打量着小七,在她心里,小七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可是被她这么一望,看起来也确实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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