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幸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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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程，你的意思呢？”许深转向苏程。　
“我？”苏程想了一下要怎样说。“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写写画画跟文字有关的工作，至于总办公室的偏向行政的工作，可能不是很适合我。”　
“恩。”许深点头。苏程的话正中他下怀。“那么就这样吧，你去校刊做一名副主编……”　
“不了社长。”苏程忙打断他。“我想，我还是从编辑做起吧。毕竟，我是没什么经验的啊。”　
许深微愣，这个女生，跟其他人还真不一样呢。放弃副主编仅仅做一名普通的编辑，看上去是吃了亏，但无论她的初衷在不在此，都已经很成功地博得了很多人的好感，尤其是与之前柳惠颖的斤斤计较相比，更是体现了一种大度。不过，他还是点头：“也好。”　
“那就这样。”许深收好文件，转身出去。“散会。”　
其他人便也三三两两地走了。　
苏程收好东西。　
“哼。”柳惠颖走过苏程身边，故意地冷哼了一下，出去了。　



17 ；你哭了？

我在角落里，等待你的路过。不是为了幻想中浪漫的偶遇。只是为了看到，你灵动的身影，和温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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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正在伏案温书的苏程听到铃声，顺手接起。是洛谨。
“最近怎么了啊？好久没接到你的电话了。”刚出会议室的洛谨边走边说。“是第二次的采访失败了吗？”
“差不多算是吧。”苏程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太阳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发掘，免不了又被柳惠颖嘲笑。”
“许深没有什么表示吗？”洛谨轻皱眉。这个许深，还要自己去提醒他照顾橙子吗？不过说起来，这个左寒还真是神秘，自己暗中想调查下左寒的资料，结果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
“别，您可千万别跟许深提这茬。”苏程忙说，她之前最反感的就是学生会仗势欺人那一套，如果真的通过洛谨联系许深，那么自己跟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许深还不知道我是橙子呢。”
“看不出你也喜欢玩神秘这一套啊。”洛谨轻笑。眉头便也轻轻舒展了。“不过这个许深，天天面对你的文章，难道就一点没有发觉吗？”
“什么啊，他看到的也就是那两篇新闻稿而已。”苏程苦笑。想起自己自从加入校刊，根本没什么作为，连文章都没有写过。柳惠颖少不了天天冷嘲热讽，倒是沈强，一直护着她，还叫她好好休息。其实，自己还真是对不住沈强啊。“最近，都没什么心情写稿。”
“哦？那你要不要休息几天？”洛谨说。
“哈？我没听错吧？怎么洛大资本家也会关心人了？”苏程竟然有心情开玩笑。“我好像听到你的关心了呢~~~”
洛谨哑口无言。声音也淡了下来：“本来还想放你一个月的假。你不要就算了。”
“别呀，我开玩笑的。”一听有假可放，苏程立刻来了精神。但是洛谨那边久久没有动静。苏程试探着问：“喂？洛谨？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还是没有动静。
——坏了。
苏程心里暗叫不好，自己平时跟洛谨有点太没大没小了，竟然忘记了公司上下盛传的洛谨喜怒无常冷酷无情的一般年少有为的成功者所共有的行事风格了。不是说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地就被他炒了鱿鱼永世不得翻身了吗？万一这一次假没弄到手，反而被将一军弄的自己身败名裂背负一身债务就大大不妙了啊。
“洛谨？洛主编？”苏程的声音开始有点犹豫。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可是，没听说过洛谨有什么心脏病胃炎的啊。难道是遇到什么突发的事件了？“喂！洛谨！你要是在的话就赶紧说话啊！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我在自己的公司里，能出什么事？”洛谨云淡风清地说。
“呼，你吓死我了。”苏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然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些洇湿。便伸手上去抹眼泪。“你干吗突然不说话啊。”
这种语气，有一点抱怨，有一点嗔怪，但更多的，是担心。
“你哭了？”听到苏程的哽咽，洛谨轻声问。
“才没有。”苏程故意提高了声调。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点骄傲站了出来。“我不跟你说了，还要去复习呢，马上就要期中考了——下个月的稿子我会如期上交的。”
苏程平淡地说完这句话，便挂了手机。
——最近究竟是怎么了？
——不是一向自诩很坚强，说要远离眼泪的吗？
——为什么，竟然连续两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苏程努力让自己微笑。翻开课本。
电话的那一边。
洛谨呆呆地看着不间断发出忙音的手机。
——程子。
　
　
——我不是故意的啊。　
——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听到，你是在担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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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了那么久。　
久到自己都有点不记得开始是怎样的情形。　
就要遇见了。　
难道，又是自己弄错了？　
左寒半倚在巨大的飘窗上。微闭双眼。　
苏程的影子，跟记忆中那个女孩的微笑，是那样吻合。　
不会错的。　
左寒睁开双眼。眸中渐渐露出坚定。　
——你怎么会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终于找到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18 ；你说谁是电线杆？


曾经，我弄丢了你。然后我开始寻找。当我终于找到，请你可不可以，为我稍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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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你都对着这本书看好久了啊。”媛媛有些心疼。能盯着一本大学物理一动不动看这么久，不是对物理有一种特殊的爱好，就是根本看不懂。很显然，苏程不属于前者。
“不能挂科啊。”苏程疲惫一笑。手里的笔尖点在草稿纸上。“学生总不能不管学习吧。”
“但是程程，你也不能这么学啊。”媛媛伸手触碰她略显憔悴的面颊。“及格很重要，但是你更重要啊。你看，这几天你都做了多少题了，更加不修边幅，这还是我们A中的校花吗？”
“校花？”苏程的眼前仿佛有出现了邹洪和杜垚的影子。苦笑。“媛媛，我早就不是什么校花了啊，充其量，就只是个笑话吧。”
“别这么说啊。”媛媛把她抱在怀里。“忘了那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吧。记住，是你甩了他啊。”
苏程苦笑。很多事，说出来的只是骗自己而已啊。真正的那些事实，往往都是惨不忍睹的啊。
“媛媛，我待会去晚自习。你去吗？”苏程说。
“我？”媛媛脸微红。“可是，我待会有点事情啊。”
“没关系的。”苏程看着她粉红的脸颊，宠溺一笑。“那我自己去就成了啊。你不用不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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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考试了，不仅是笔记参考书什么的吃紧，连自习室的座位都紧张。苏程把三座较近的楼都转便了，连一个可以坐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不是说没有空位。而是鸳鸯座太多了，弄得坐那里都像电灯泡似的。
于是苏程就开始诅咒那些骗人的言情小说了。谁告诉你们大学是天堂的？有天堂要考试过不了就要下地狱的么？谁告诉你们大学的爱情是伟大的？你们难道不知道自习室最困扰人的就是那一对对恩爱的身影，搞的人不知道要坐哪里合适吗？
只顾一路腹诽的苏程没留神撞上了前方的一个障碍物。
“哎呦！”苏程连头都没抬。伸手揉揉鼻子。嘴里继续嘟嘟囔囔。“真是不如意事常**，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连电线杆子都跟我过不去。”
与此同时，据苏程脑袋上方约十厘米处，被称作在这个学校都不怎么多见的“电线杆子”的男生的脸色正慢慢变得难看。
“喂，”男生用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你说谁是电线杆子？”
——额……这个声音……怎么就那么熟悉……
一种不好的预感随着脊背上的冷汗慢慢升起。
苏程抬头，正好对上左寒那双不知道冻了多久的眸子。
——就说流年不利的嘛……
苏程机械地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下，随后，背起书包，转身就跑。
但是……
左寒用一根手指轻松地勾住了她的书包带，手上轻一用力，苏程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左寒抽出左手揽住她的腰，随即，苏程同学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跌落在左寒怀里。立刻，男生衬衫上一阵淡淡的薄荷清香扑鼻而来。
“喂，我是怪物吗？”男生轻轻皱眉。
苏程回过神，一面埋怨自己怎么又差点被美瑟又或，一面挣扎着站起来：“呵呵，不是啦……是……我急着去晚自习嘛……”
“哦？”左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但是，你刚才走的那个方向，不是自习室啊？”
“嗳？是吗？”苏程无不尴尬地笑着。“呵呵呵。”
　
　
“走吧。”左寒向前走去。　
“去哪？”苏程一头雾水。　
“帮你补习物理。”左寒头也没回。　
“嗳？”苏程一愣。　
——这个家伙，怎么知道我物理不好的？　
“喂，你快点，没位子了待会！”左寒回过头叫她。　
“哦。”苏程硬着头皮跟上去。　
左寒轻车熟路直接上了三楼，推门进去。　
——该死，跑那么快干嘛……　
苏程继续腹诽，气喘吁吁奔上三楼。　
左寒已经坐到了最后那排靠窗的位置，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她坐过去。　
苏程无奈地甩他一个白眼，走过去坐下。　
其实这个教室，很安静。前面只有几个人。也没有鸳鸯座。　
左寒仿佛看透了她在想什么：“这个教室是篮球社专属的自习教室，所以没有闲杂人来。”　
苏程想打断他，但他先一步说话了：“你不用担心，来这里学习的，都自带耳机，我们说什么他们都听不到的。”　
“哦。”苏程撇嘴。　
左寒拉开书包，掏出一叠试卷：“喏，这是我整理出来的重要知识点。你看看，不会的去查书，或者直接问我。”　



19 ；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娘作弊了？


你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没有看到我的眼泪。你连影子都一并带走，徒留下一地的夕照，和我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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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是左学长给你的卷子？”媛媛一脸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去见证这一历史性时刻，一边接过卷子翻了起来。
明显不是原本的一份。是经过重新整理出的重点题目打印的。而且，每道题的旁边，几乎都有详尽的步骤，甚至还标出了概念在书上的位置。
“啧啧，左学长对你太好了吧。”媛媛说。“还写的这么详细，而且笔迹间也没有不耐烦的感觉。”
“你想说什么啊。”苏程好笑地看着媛媛对着那份卷子又蹦又跳。
“我想说程程你赚大了啊，左学长可是物理达人呢。去年的物理竞赛他是第一，把第二名拉开了近50分啊。”媛媛一边说一边不忘咋舌。
“关我什么事。”苏程翻开课本。“你啊，赶快看书吧，没几天就要考试了啊。”
“哦。”媛媛悻悻地放下卷子，冲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转身温书去了。
苏程拿起那份卷子。
已经决定忘记了，就不要再纠缠了。
她的手轻轻滑过那一行行隽秀的字迹。
但是，有个纪念，总是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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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如期而至。
一边做着题，苏程一边暗暗庆幸自己好好看过了左寒给的卷子。说真的，左寒还真是厉害，题目猜对了大半，而且知识框架什么的也都帮她整理地条缕清晰。这次考试，要是考不出成绩，那才是奇怪咧……
“考试终了。”老师开始收取试卷。
“呼，终于结束了。”苏程伸了个懒腰，拿起试卷上下端详。
可是，就在她拿起试卷的一刹那，有什么东西从试卷下面滑落到地面上。
“咦？”苏程好奇地捡起。
因为是刚开始收卷子，大家都是刚刚抬头，所以这一幕被大家很顺利地捕捉到了。
苏程打开看时，竟然是，物理概念！
打印出来的，整齐，清楚的物理概念。
如果放在平时，这绝对是一份人人想要的复习资料。但在考场上，这就是可能会惹来不少麻烦的小抄啊。
苏程死死咬住下唇。
——这一份，不是她的。
无处不在的私语声再次发挥了它们那强大的力量，只不过，这次还有报复的快感和轻蔑的嘲笑。
……
“那不是那个跟左寒学长说不清道不明的苏程吗？”
“是哦，我还以为她有什么大能耐呢，原来，考试还要作弊啊。”
“而且还是这么古老的作弊方式。”
“不过真看不出来啊，本来还以为，她是那种死读书的书呆子呢。”
“所谓人不可貌相，看上去纯纯傻傻的人，不知道背后是怎么一个样子呢。”
……
只是短短的三分钟，流言就已经从这张纸条发展到苏程的人品问题。现在的苏程可真是百口莫辩了，也终于体味到阮玲玉所谓的“人言可畏”是怎么一个意思了。
老师显然也被惊动了，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没等苏程答话，帮旁边早有“热心同学”帮她说：“老师，她作弊。”
苏程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娘作弊了？　
而且，在大学，作弊的罪名不轻，一般来说大家都不会去没有来地去告发某人作弊，况且还是自己班的同学。　
——所以说，今天的事有蹊跷！　
苏程暗忖。应该是有人，想要玩自己吧。　
“老师，我没有。”苏程说，抬起头看着老师的眼睛。　
“大家都看到了，你明明拿着小抄啊。”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立刻，各种的话开始新一轮的四处乱飞。　
……　
“就是，大家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啊。”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　
“就这种素质，还上大学？真是脏了象牙塔啊。”　
……　
——我呸。　
苏程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你们都什么素质啊？因为一点没影儿的事就对别人大肆进行人身攻击？　
苏程四下一扫，眸子里投射出的愤怒燃烧了整个教室。不少人转过头去了。他们竟然恍惚间有了一种错觉，觉得苏程眸中透射出的高贵不可侵犯与苏程平凡的外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虽然只有一瞬，也足以摧毁每一寸空气。　
“老师，这张纸真的不是我的。”苏程说。　
“先给我吧。”老师拿住她的卷子，看了几眼，顺便扫到了几个比较特殊的做法。“就算你真的有作弊，也不会太严重的。这几道题如果靠抄是抄不来的。”　
老师如是说的意思，大概就是苏程没事了。　
“谢谢老师。”苏程吐了一口气。　
“恩，下次注意点。”老师说。毕竟，弄出个作弊，不光是学院的面子挂不住，自己也是很麻烦啊。　
“老师，你不是教育我们要诚实考试吗？如果人人都作弊不用受到惩罚，那我们这些不作弊的人，岂不是很吃亏？”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20 ；我不是上帝，但我不介意送你们去见上帝



我不想坚强。真的不想。如果可以有一个肩膀让我依靠，我将放下所有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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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不是教育我们要诚实考试吗？如果人人都作弊不用受到惩罚，那我们这些不作弊的人，岂不是很吃亏？”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惊到了。
循声望去，是坐在苏程斜后方的女生，何靖。
何靖很漂亮。
仅仅是“很”而已。
因为谁也不知道她卸了妆之后是怎样的一个样子。
在这个当儿，苏程竟然有心情胡思乱想，在心里一遍遍描摹何靖卸妆后的样子。
“老师，她是被当场抓住的，你难道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