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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流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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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也要他帮她救姑姑。可她看到他时,却是他和陶晶在树下深情而激烈的亲吻,那么大的雨,丝毫不觉,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俩。整整十多分钟,也没发现不远的林荫小道上站着的她和一个神情落寞的男孩。一旁的男孩蜷曲的头发滑下许多水滴,扯扯她,“走吧!”原来是和她一路的伤心人。
那时的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欺骗,都是谎言。她哭着向司安讲述她所见的一切,讲着她的伤心,她对司安说,“关荷姐姐说,要想一个人讨厌你一定要顺着他,可是,我顺着他那么长时间,都成了习惯,大大小小的事情上,我都从来没有自己。这是多么不好的习惯,我要戒了这习惯!”
司安柔声安慰,“青梅,晋夏和陶晶这些年虽然联系,但一直规规矩矩。要有什么早发生了,何必等到现在。你不是说他那些天对你很好么,还天天牵你的手,教你做数学题么,不是说他还曾偷偷亲过你的脸么?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呢?他从来没讲过他喜欢我,他经常在我面前牵陶晶的手,牵高薇的手,他经常和她们打情骂俏你也知道,我不相信他,以后也不要再信他!”
司安无奈的摇头,青梅拖着司安去了瓜岛的姻缘庙,找到所有她写的姻缘牌,生起火,就是要烧掉。司安从火盆中抢过姻缘牌,大大大骂着她的不懂事,又一片一片的挂到姻缘树上,挂了整整一个枝桠,全是写着她的等候,她的祈盼。她流着泪,问着司安,“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的不是他,却是你,司安,可不可以爱我的人是你,可不可以我爱的人你?”说完号号大哭。
“青梅,晋夏一定是被事情拖住才没回来!”司安只是柔声的劝解。
她不听,找到新的姻缘牌,一笔一划写下她和司安的名字,下面提笔写下愿望,头两个字是“执子”,司安见状,捉住她的手,带着她的笔,一笔一划将“执子”改为“友谊天长地久!”她倔强不肯放弃,拿起一片新的姻缘牌,写着,“司安段青梅,永结同心”,他提笔,却在司安名字下加上“愿”字,又在段青梅名字下加上罗晋夏三个字,;连起来正好是,“司安愿段青梅罗晋夏永结同心”。如此,写了七个姻缘牌,司安都成功的将姻缘牌引为友谊牌,她终于放弃。
“走吧,我们这就回去,不要耽误,我帮你问他,让他解释清楚!”
然而天已渐渐黑了,她不敢过鸭嘴桥。雨后满涨的河水奔腾而来,似那幽冥鬼灵的冤屈,她忘不掉王德柱那张脸,那顶破草帽。他提着他这些天换洗的衣服背着她,他让她闭住眼,“谁说出沉塘必须过鸭嘴桥的,我这些天在村子里晃,就发现还有一个能出沉塘的地方,你别说话,我告诉你我走过的地方,出了沉塘我就放你下来。”
她安静的听他唱歌,她记得他唱的是《巴黎天空下》。
“段青梅,你看你多么重,将来有一天,罗晋夏娶了你,怎么背你进门呀!”
就这样说说唱唱,埋怨一番,打趣一番,憧憬一番,她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候,已经躺在出沉塘很远的小旅馆的床上,外面又开始落雨点,雷声阵阵,橙色的闪电映进窗户,她吓的大叫起来。
司安光着膀子只穿了条内裤就冲进来,“怎么了?”青梅这才发现,自己湿湿的衣服已经脱去,只穿了见司安宽宽大大的衬衣。司安不好意思的解释,“你睡的太沉,怎么也叫不醒,这里老板的女儿帮你换的,现在帮你烘去了。”
看看自己,难堪道,“我在隔壁房间睡,衣服还没烘干,你别担心,我再去联系晋夏,叫他过来。”
门外响起敲门声,他提醒她,“我让老板留意着来往的车辆,要是晋夏过来,正好载我们回去。你先在这等着,我去门外瞧瞧。注意锁好门,别走光了。”
司安拉开门,却是罗晋夏冷眼观察着,青梅见是他,推开薄薄的被子正要起来。司安大大的衬衣松松却滑落下,光洁的肩膀露出半截,香艳的画面让人联想。老板的女儿,并没给她穿好。她着急的躲回被子,司安一愣,正要解释什么,罗晋夏回身就是一拳。司安大骂,“喂,神经病,你干嘛?”
罗晋夏没做声,拖出司安就是拳头招呼。司安忍无可忍,开始还手。“你从没关心过她,现在又跑来打我,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就算我不喜欢,她也是我的,你休想!”
“想了你又能奈我何?”
两人倒在雨中,司安额头擦破,泛出淡淡的血。青梅裹好衣服,一步一步走近,走向司安,连眼梢也没看一旁的罗晋夏。她扶起他,柔声问着,“疼吗?”司安挣扎着爬起来,全身是泥,摇头道,“要不是今天费了那么多体力,哪会输给他!”
晋夏在一旁冷哼,“费了那么多体力?哼!”
她用手擦擦司安脸上的泥,转身,正打算和司安进屋,没预料,罗晋夏爬起,拉回她。狠狠的把她塞进车里,“段青梅,你搞清楚你的身份。”
“哦?我什么身份?”青梅脸色平静,不怒不喜。
罗晋夏眼中的光彩全部熄灭,冷声威胁,“你不过是我不得不穿的一件衣服,想要九星好过,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青梅不在说话,瑟缩在驾驶座上。从沉塘回到J市青峰家,三妈找来衣服,给两人换。罗晋夏一言不发,换好衣服后驾车离去。三天后,青梅从J市回去,大大的病了一场。
晋夏来看她时,她已经整理好所有情绪,以前是带着哀伤的应付,如今却开始了真正的敷衍,见他来,忙碌而又殷勤。然而,晋夏发现,她的殷勤和忙碌更多在人前,人后,对他只有如枯梗烧过的死寂。
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在司安走的那天去机场问司安,看到的却是两人深情相拥的一幕。青梅离去后,司安嘲笑他,“怎么,留住人又怎样,她心在我这里,第一次也给我。这辈子,我够了!”说完,头也不回走掉。留下他毫不知情误会那么多年。
两人陷入深思,门外已经走近的孟娜和珠珠敲门,青梅坐回沙发上,晋夏开门。
珠珠低着头,走向青梅,赔着小心,“段青梅,对不起。”
“算了,下次注意,我和ROY谈好了,你放心留下来实习吧!”孟娜不可思议的看向ROY,真的这样就可以了?
青梅转了一下眼珠,是需要一个台阶,“但是,医药费全由珠珠负责!”
ROY在一旁加了一句,“坏了的衣服,也要赔,还有,优秀名额你不可能在拿到!”孟娜连忙应好,只要能实习下去,总被踢了强。于是赶快问青梅衣服的价钱。青梅胡诌,“很贵很贵哟,150一件。”晋夏一旁好笑。
孟娜趁热打铁的请众人吃饭,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
席间,ROY接了个电话,脸色突然间凝重起来。不多会,青梅的电话响起,青扬只说了“速归”两字便挂。
“孟娜,感谢招待,家里打来电话,有急事需要回去一趟。”随即又和芳姐招呼,请半天假。
“上个礼拜五下午也请假,这个礼拜五,你又请假?”豆芽问。
芳姐看向ROY,ROY点头的同时,问青梅,“我正好有事要去武汉一趟,一块走?”青梅看向孟娜,向孟娜请示,孟娜会心的点点头,“青梅,你就和ROY一起去吧,我不介意的。”芳姐听言,又是冷笑,这几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解释
是出事了,不小的事,只是不是公司的,而是青梅宿舍的老大——谢知云。
两人风尘仆仆直奔医院。医院里,到的有林子老郑和李玫。思思在报社,正好跟着去外地采访,也在赶回来的路上。
病床上,是躺着滴点滴输血的老大,面色苍白如雪般,已经昏睡,一旁坐着的是身形猥亵的一中年男人和一青年男子,不用看就知道,是老大他爹谢麻子和卓飞。林子见到青梅抱着她开始哭,断断续续才说起事情的原委。
林子、老大和思思实习期间一直在宿舍住,早上走前林子也并没见老大有什么异常。到公司后,查卫生的楼妈进门却见割腕自杀的老大倒在血泊中,已经昏迷不醒,旁边放着她的遗书,才急忙打电话给宿舍长林子,通知班主任和家属。赶到的卓飞看老大昏迷,不无嫌恶,“不就是被老子睡了么?迟早我的人,闹什么三从四德!”说这句的时候,林子、老郑、老班还有楼妈都在,林子怒不可恕狠狠的揍了卓飞。
可揍也不解恨,更救不了命。老郑和学校交涉着保密,林子火速把谢知云往医院背。到了医院,正碰到过医院洽谈药品事宜的段青扬,也才委托他通知青梅。
谢麻子对哭泣的林子说,“小姑娘,小云要休息,这是我家的家事。”
这样描述下来的过程,谢麻子和卓飞并无半点愧疚之色,甚至有,“事情就是这样,你能奈我何?”的味道,青梅大骂,“畜生,混账!”
卓飞一边看到面容姣好的青梅,欣赏起来,走过来便要拉她手,青梅一退,卓飞的手停在半空,卓飞吃吃笑。“这是我妹妹的同学吧,什么时候去我家里做客呀!”
晋夏听言,搂住青梅的肩,不怒自威道,“怕你还招待不起!”
卓飞见青梅站着的男子英俊挺拔器宇轩昂,也立刻明白,不过是调戏调戏吗?然而在这样的气势下,他也不敢在动歪念头。
三人的病房,加上旁边两张床,医院立刻被挤得满满的。晋夏出去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护士过来将老大转去单间。
晋夏问谢麻子道,“不知伯父可有地方下榻?”
谢麻子怔怔半天,什么有地方下塔,什么意思。青梅见状,吼道,“你有地方住没?”谢麻子这才明白,呵呵笑到,“有有有,云云昨天给我们找了招待所。”
“想必伯父也累了!”说完,向李玫示意。李玫意会,上前领着谢麻子出门找宾馆。
林子开始回想,老大这些天加班到很晚,回来时候似乎神采飞扬。而昨天,卓飞和她爸突然到了。老大很晚才回来,回来后开始哭,林子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哭完后的老大只是说工作没做好被骂了。只是,夜间,老大有一句话说的蹊跷,她说,“青梅的哥哥说,应该反抗该争取,我试了,竟然是这结局。”
昨天就是那混账卓飞干的好事的时候!
到了晚间,老大才转醒,眼神空洞而呆滞,任林子和青梅如何小心翼翼的问,老大始终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看天花板。
晚间,李玫和青扬一起过来,晋夏、青梅、林子和老郑吃着盒饭。听完叙述之后,青扬对老大说,“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会报警,你放心,我会把负面影响压下去。”老大的眼睑动了动,便在没反应。
卓飞和谢麻子过来时候,神情态度果然不一样了。卓飞的脸上多了更多的伤痕,不用猜也知道拜李玫所赐。青扬手底下,有几个人是吃素的。
青扬冷声问,“这位是伯父吧?”
谢麻子唯唯诺诺答是,青扬继续说起,“本和知云说好,过年去拜访伯父,没曾想,您倒过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诧,这么一说,言外之意,谢知云和青扬在交往,而这应该是青扬和知云的第二次见面,青扬这是干什么?
谢麻子搓着手,不知如何应,卓飞上前威胁道,“你哪来的一根葱,还和她拜访我爸?老子告诉你,她是老子的媳妇,你想也别想!”
青扬不怒,冷冷问,“是么?”
正说间,是两民警进来,其中一民警卷曲着头发,和罗晋夏打招呼,细声说着什么,罗晋夏闻言,嘴角一勾,看向青梅,似笑非笑。另一民警开始了解情况录笔录。
“叫来警察怎么?老子后面有人,你得罪的起么?”
这么一说,等于招认。事情的经过很快浮出水面,卓飞听说谢知云谈了恋爱后,急急赶来,和谢麻子一起,把老大骗到招待所。而卓飞之所以得到这消息,是因为有人告诉卓飞。同时那人还给了卓飞一笔钱,让他必须娶谢知云回家。那人告诉卓飞,如果能拿到两人的艳照,价钱加倍。卓飞和谢麻子于是一起,干了这桩他们看来便宜的买卖。如承诺,这个钱,昨天晚上就兑现了。只是,那个人没想到,卓飞本就是二流子一个,没头没脑的地痞流氓,根本不会保守这些秘密。
“姑爷,您看我一把年纪……”谢麻子见民警要带走两人,马上改了态度,连称谓也改了,恳求青扬。
青扬冷冷一笑,“当不起!”
任谢麻子如何恳求,青扬也不再理。卓飞见状,趁众人不防备,猛的推了谢麻子堵住门,退身就跑。民警立马去追,赶了半路,却已不见其踪影,竟是逃逸了。民警开始通知向其他部门报到这一情况。
晋夏在蜷曲头发的民警那嘱咐了两句,随后握手,“谢谢!”
“小事一桩,也算我报你的恩了。”蜷曲头发的民警爽朗的一笑,他建议道,目前,怕谢知云有麻烦,这些天会时不时会有民警常过来调查,出院后,考虑到嫌疑犯逃逸在外,最好不要单独外出,学校也未必安全。
李玫当即邀请,如果出院,不妨让谢知云去她那住,她那正好一个人住。
诸事商议妥当,青扬问晋夏,“你这消失那么长时间,走前非和青梅退婚,这会怎么又凑一块去了?”晋夏晃晃脑袋,呵呵笑着不理,青梅嘟起嘴别过头也不理。青扬无奈的摇头,“你们两个呀!”
晋夏又和青扬压低声音讨论了些什么,青梅和林子给老大擦身子,换衣裳。
只见青扬惊奇的大声道,“靠,亏你想的出来!”
晋夏回答,“你想当君子,当然会畏首畏尾,我就彻头彻尾一纨绔,没这么多担忧!”青扬赞道,“你小子装的还挺像,藏那么深,我居然也被骗了!”晋夏朗声笑起来,“你那妹妹可不这样看!”
青扬也惆怅,目前这两个人,还有横插进来他昨天才查出来的程致逸,真是纠葛。
晋夏提醒,“我那只是建议,怎么用在于你!”
青扬如释重负,他送来的可是一样相当好的消息和办法,这么一来,铬超标的事态不仅能压下去,反而还能以此做文章,方便九星的发展。嘱咐着,“好好加油,我妹妹绝情起来,可是谁也不认。”晋夏笑而不语。青扬带着李玫回公司,晋夏送青梅回家,林子和老郑守在病床前。
因为昨晚三点才睡,青梅上车就睡着了。醒来时候,是在罗晋夏的那个小公寓。晋夏紧搂着她睡的正香,她下意识的挣脱这怀抱,往外挪了挪,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寒冬的风呼呼的吹起来,窗外的风声如呜呜咽咽的哭声。青梅想起,刚开始到宿舍的时候,她铺好床,战战兢兢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老大笑着走来,问道,“你没住过宿舍吗?”青梅点点头。那时的她,除了司安没有任何朋友。艰苦的军训开始,大家一起讨论哪个教官更帅,哪个系正步走的最齐。每当这时,老大总会给四人打来绿豆汤,催促着,“快喝吧,别中暑!”
也正是老大的照顾,大家一点一点的熟络,青梅才敞开心扉,得到人生中的第一批朋友。
可,谁曾想,外表刚强的老大,最会照顾人的老大,会身在那样的家庭。父母离异,当母亲含辛茹苦送她上了高中后,终于积劳成疾,在老大上高二时候,辞世而去,从此,她只得寄人篱下,想着凭自己的努力,过上幸福的生活。她只有一个梦想,那便是有一个幸福的家。
“怎么又哭了?”一旁的晋夏惊醒。
青梅抑制不住,哭的更厉害。晋夏擦去她的眼泪,安慰着,“别怕,有我在!”
“晋夏……”
“嗯,我在!”
“老大是好人…。。”
“我知道!”
“她有个男朋友,叫沈元泽,这事情,一定和他有关!”
“没事,我已经让那个警察叔叔查去了!”
警察叔叔,他比我应该没大两岁吧?恼怒道,“你还当我小孩了?”
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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