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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难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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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霖神色一凛,容不得他迟疑。衣袍一掀站起身,他向乌兰珠点头道:“看来今晚难和姑娘再叙,我改日再来,早点歇息。”
望着睿霖打开门离去,乌兰珠踱到床榻边坐下,无力地倚靠在挂着红纱帐的栏上,双目失神凝视盈盈红烛,泪水便又滴落下来。即使未被如何,羞辱之情却无法自心中抹去。
良人难遇,这污浊之地更是难上加难。若今日的事情再发生,爱公子可不会每次都恰好赶到,介时唯有一死以求清白。与其终日惶惶,莫如去得瑞王府做回福晋,至少还有苏合相依为命。
思及此,她疲惫地闭上眼,双手环臂,抚着身上的凉意,有种全身乏力的虚脱。
红烛滴泪,燃尽夜色,莫言初衷,偌大京城之内,竟是处处无依。
睿霖踏出《落梅苑》大门,一辆马车早已静静恭候在外,见他出来,一乔装改扮的太监赶紧挑开一角门帘。他一只脚跨上马车,却又皱眉略顿了会,随即压低声音对那太监说:“打发人送份大礼去额府,就说是给三贝勒的!”
“喳。”
“罢了,且饶他这遭儿。”
语毕,他纵身上了马车,黑宝石的眸中,掠过一抹森然冷意。
《落梅苑》不远,睿祺立于暗处,侧目望着二阿哥睿霖的身影走远。没想到宫中还有人和他一样,执着于那张容颜的女子。毋庸置疑,睿霖来找的人,只可能是这里的红牌——乌兰珠。
与小蜻蜓在亭中交谈后,她灵动的影子不知何故,总时时萦绕脑海。他警醒自己,即便她再有趣引人,也是自己的王嫂,之间那道隔膜无法逾越。
他克制自己不再去永瑞王府,但又压抑不住地想起她。只得来此,相会和她拥有同样面孔的另一个女人,以慰忧思。
而这一抹心事,无言蔓延出苦涩。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025 巧舞明真身(上)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
平素每晚这辰光苏嬷嬷嘴上总挂着这话,扭着腰肢满面春风地穿梭在来往宾客间卖弄着她徐娘半老的*。可这会她忧心忡忡的窝在自己房里愁眉不展,她是额亲王的姘头,实则“落梅苑”背后倚仗的就是额亲王的势力,故先前三贝勒调戏乌兰珠她没敢出面劝阻。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瞧出二阿哥对乌兰珠很有几分兴趣,三贝勒今得罪了二阿哥,她犹豫着要不要打发人去请额亲王过来,将此事告知于他?
一青衣小婢走来告知她祺公子来了,她挥挥手,不耐地说:“你自带他去姑娘那即可。”
小婢闻言微愣,因为每有贵客临门,她都是亲自屁颠屁颠领着去见手下当红的姑娘。她不明白苏嬷嬷这会为何让她领着去?
“你还忤在这干嘛?”
被她一喝,小婢低了头转身欲走。
“站住。”
苏嬷嬷又叫住她,若有所思片刻,眉心渐舒,她暗笑自己傻了,额亲王虽从不与她谈及朝中之事,但她在烟花之地打滚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她早知额亲王是太子大阿哥一拔的人。二阿哥又怎敢去动大阿哥的人?她真真是在这杞人忧天!
“我领祺公子去见姑娘,你去做你的事罢。”
想开了,她堆起满脸笑,一扭一摆地起身而去……
轻云蔽月,薄寒萧瑟。
乌兰珠立在窗前,遥望着后院池塘中的枯荷败叶,触景伤情,暗叹如花岁月竟要流淌在这污秽不堪的烟花之地。
万般愁恨能与谁共诉说?
“姑……”苏嬷嬷欲开口唤她,睿祺抬起一手,示意她噤声,退下。
屋里来了人,乌兰珠却沉浸在黯然心绪中,浑然不晓。
睿祺也不去惊动她,静静看着蹙眉凝愁的乌兰珠,眼前却浮起另一张娇俏生动的笑靥。
这是怎样的两个女子啊!
明明生着同样的面孔,可一颦一笑,却又生出天壤之别!
“乌兰珠不知公子在此,失礼了。”
有小婢奉了茶来,乌兰珠方醒过神。
“呃,无妨。希望我没有打扰到姑娘静思。”
唇边掠过浅笑,乌兰珠款款在他对面落了坐,轻声问:“公子是听曲还是观舞?”
“我不过是信步出来逛逛,姑娘不必拿我当客。”
“不当客却又当什么?”来到这的不都是寻欢客么,即便她卖艺不卖身,在世人眼里也终归是一承欢女子!
“姑娘可以当我是朋友。”
“朋友?”
对上睿祺清澈透明的俊眸,乌兰珠看到了真诚。
“祺公子,我听……”
“听什么?”
“我听得有个客人说,说瑞亲王家的福晋和我生得极为相像。不知上次祺公子说的那个朋友可就是瑞亲王家的福晋?”
“哦,呵呵……这玉觚里的*开得不错。”听她提到小蜻蜓,睿祺讪笑两声,岔开了话题。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乌兰珠取了枝*在手,放于鼻下轻嗅了嗅,尔后挑眸望向他,似是很随意地问道:“我听人说瑞亲王*成性,也不知那位福晋过得可好?”
“姑娘似乎对瑞王府的福晋很关心?”
026 巧舞明真身(下)
“只因听得有人说我和她长得像,好奇问问罢了。”
“呵呵。”
睿祺笑笑,并不接着她这话往下说,不说不为别的,只为他正克制自己不去想小蜻蜓,故也不愿言及任何与她有关的事物。
他不说,乌兰珠也不再问,有些话只须点到即可,其余诸事宜缓缓图之。
“祺公子,来者便是客,我还是跳支舞吧。”
乌兰珠说罢抖肩跳起了蒙古舞……
在她将压腕、提腕、硬腕、软手、甩手、弹拨手等蒙古舞中特有的动作跳得挥洒自如时,于转眸间她瞥见睿祺唇边笑意渐消。
是,她原本就是存了心,因她提到和她相似之人就是瑞亲王福晋时他并未否认,所以她要让他看到,她不仅会跳蒙古舞,还擅棋琴书画,她要让他心生疑虑,从而不再回避她所问之事。
乌兰珠笃定,使迷香这种下三滥手段迷倒她的小蜻蜓断不会是什么大家闺秀,也必不通棋琴书画,她要让睿祺慢慢悟到生有相似面孔的她才更像蒙古格格!
而她做到了,睿祺心里确有了怀疑,当初太后许婚给永瑞时他就听闻蒙古格格乌日娜(乌兰珠)端庄娴雅,知书达礼。而小蜻蜓的言行举止哪里谈得上半分知书达礼?但若没结识乌兰珠,谁又会去起这疑心?顶多就是以为传言非实罢了。
因心里搁了事,睿祺连着几日天一擦黑就出宫跑往《落梅苑》。
这天黄昏,他踩着夕阳余晖又来寻乌兰珠,她正伏案作画,晚霞透过秋香色软烟罗窗屉洒了满桌,青玉笔架逆了光,剔透出一汪碧色。作画之人,沐浴在霞光中,专心致志,自身就美如一幅画。
乌兰珠画毕,掷笔,抬眸方才注意到他,抿唇,漾出一抹笑。
睿祺上前,一瞧,她画的竟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塞外壮丽风光。
“姑娘是蒙古人?”他脱口而出。
她微微一笑,默认。
“姑娘莫非是……”
四目相对,无须更多语言,他想问的,她秋水明眸中已明明白白写着答案。
倒抽一口凉气,睿祺愣愣看着她,尽管心中早已猜到,但他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半晌,方道:“敢问……姑娘,你何以又沦陷到了这花街柳巷之中?”
她不语,转身离了桌前,落日最后的一幅裙裾斜斜拖曳在地,正一点一点,抽离、黯淡……
“姑娘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点头。她沉吟会,道:“我并不想做什么瑞王福晋,但,瑞王府总好过青楼不是?可,若将终生系于一花花王爷身上,我实不甘心。”
听她如是说,睿祺竟暗舒了口气,要知道小蜻蜓冒充蒙古格格混入王府可是死罪一条!然,心刚放下,却又提起,他皱眉问:“姑娘还未回答我,是如何到了此地?还有,你既不想做回瑞王福晋,又因何要存心让我起疑?”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027 小贼亦有道(上)
乌兰珠将自己如何被迷倒一事说给睿祺听后,他联想初认识小蜻蜓那晚她拿的那包首饰便明白了,怪道那夜她会番强而出,那样一个娇俏可爱的人儿却原来是个贼!
“姑娘现今打算如何解决这事?”
“公子认为我该如何做?”
“呃……她叫小蜻蜓,依我对她的了解来看,她只是调皮得紧,为人倒不坏。”
“为人不坏?若不坏何以会使用迷香此等手段?不坏她能偷天换日?依着公子来看,要如何才当得起个‘坏’呢?莫非要杀人越货才能称之为坏?”
“非也!”睿祺微有些囧,尔后将那日去瑞王府,看见小蜻蜓宁可自己挨打也要护着苏合一事告知了她。
“哦,还有此等事?”
“难不成姑娘怀疑我在说谎么?”
乌兰珠静默不语。
“姑娘,接下来,你待要如何?”
“我不知道。”
他问乌兰珠,而乌兰珠这会自己也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原来她从内心里就排斥嫁一个花花王爷,现听他说了小蜻蜓护苏合一事越发举棋不定了。
“姑娘若揭穿她,她则必死无疑!”见她犹豫不决,睿祺只当她欲揭穿小蜻蜓拿回格格身份,心下不由暗自着急,当他发觉自己在替小蜻蜓着急后又是一惊,什么时候他变得事非不分了?
“我并未想过要置她于死地!可青楼终非我久呆之所!”
“姑娘想脱离此地还不易得。”
“哦?”
“我想我可以帮上姑娘这忙。只是姑娘离了此,却要以何为生?蒙古那……”
“我不会回蒙古;如公子能搭救我脱离苦海;乌兰珠不怕寻不到一碗饭吃。”
乌兰珠母妃虽受宠,可红颜薄命,早驾鹤西去。她婚事掌控在大妃手中,回去,等待她的也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即如此,姑娘听我信儿,最迟三日后我定打发人来替姑娘赎了此身。”
翌日黄昏,睿祺打马往瑞王府而来,经过后院忆起那晚小蜻蜓番强头之事,不由勒住马,扭头望向墙头,却见墙头又现银钩,稍时小蜻蜓那古灵精怪的脸蛋便露了出来。
见墙外有人,小蜻蜓先是一惊,继而发现是他,便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颜。
睿祺一见她,不由自主就舒展了眉头,随之报以一个浅浅微笑。
小蜻蜓按那晚之法跃下墙头后,站定冲他扮了个鬼脸,睿祺注意到她背上缚了个包袱,不必猜也知晓她定是又偷了府上值钱的物事欲拿去当换银两。
“你可是要上街?如是我送你一程,上马吧。”他不动声色地说。
“好啊。”
马比人跑得快,小蜻蜓怕会像上次永瑞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因此爽快答应,她将包袱移到胸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让睿祺拉她上马,丝毫不担心睿祺会问她包袱里裹的是什么。
她的坦然,她的不担心,不知为何竟让他心头郁结之气一下消散不少。
作者题外话:啊~~~~~~~~~~为毛人气如此低迷啊,是故事不精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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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真话。
028 小贼亦有道(下)
马蹄声碎,銮铃清脆。
京城街巷,一朝盛景,入眼皆是繁华。
九阿哥策马带小蜻蜓来到嘴热闹的一条街上,勒马站定,小蜻蜓向他盈盈一笑,“就到这里好了,我想一人四处逛逛,无需再相送,稍晚我自己回去。”
“好,那你多小心。”睿祺也不勉强,自是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小蜻蜓抓紧胸前宝贝包袱跃,在睿祺的帮助下跃下马,站定,偏头对睿祺绽开笑颜,“谢谢。”
那灵动的俏脸,如斜阳映衬下,枝头花朵妖娆,睿祺一时看得恍惚,心中似被春风拂过,痒痒间颤动心弦,愈发坚定了他的决心。
“为何这样看我?可是我脸上有东西?”小蜻蜓摸摸自己的脸颊,疑惑相对。睿祺出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害她些许心虚。
但她旋即释然,笃定他不会揭发。若要将她拿回王府,他早就出手,也不会带她到这里。自进了瑞王府做福晋,除苏合之外,睿祺便是待她最好之人,在外自小混到大,远近亲疏她一眼便了然。
小蜻蜓这一问,才使睿祺幡然醒悟,不禁窘然微红俊脸,暗自斥责自己。一个不小心,盘踞的心事便水波般蔓延出来,难以自抑。
“没什么,想事情出了神。”
“那你继续想吧,我就不奉陪了。”
小蜻蜓将包袱解下抱在怀中,扬手转身,很快混入人群中。睿祺见状,忙翻身下马,将马随意拴于一旁,一双黑眸追寻着那窈窕的身影,抬步跟了上去。
左躲右闪,小蜻蜓灵巧地在人潮中穿梭,对睿祺的举动毫无察觉。她在一个铺子前驻足,敞开的大门旁,挂着大大的“当”字。小蜻蜓唇边扬起笑意,这便是她此行的目的。她昂首阔步走进去,仿佛早已轻车熟路一般。
“马老板,出来。”她走到柜台前,将包袱小心放置,然后高声唤道。
“来了,来了。”
从后面挑帘走出个中年男人,见到小蜻蜓毫不意外,只道了句:“是你啊。”
“不错,我又来了。”小蜻蜓嘿嘿一笑。
“今儿个带了什么好东西?”
“你看看。”说着,她打开包袱,一只翠玉花瓶呈现眼前,日光斜洒入室,照在柜台上,折射出通透的碧绿,“这可是好东西,马老板你要识货,就多给些银子。”
马老板扫了一眼花瓶,撇撇嘴角道:“哪个来我这里的,不说自己东西好?要是个个都开口就要大价钱,我生意还要不要做?”
“咱们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马老板你知道我小蜻蜓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傻,谁清楚你小蜻蜓为转银子,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马老板嗤鼻,但口气中暗含了些许的宽容。嘴上虽如是说,可正因为接触多,大家也知晓小蜻蜓,也因此,他每次皆不会刻意为难于她,反之,还会多给上她些零钱。
小蜻蜓摸摸鼻子,依旧不以为意地笑道:“这回真的没骗你,马老板你一双慧眼,看仔细了,这东西可大有来头。”
“你是又潜入哪个大户人家去了?”
小蜻蜓眨眨眼,神秘招手要马老板靠近,隔着柜台在他耳边深吸一口气,神秘吐出两个字:“保密。”
“你这丫头!”
马老板看着忽悠得逞,趴在柜台上哈哈大笑,直不起腰的小蜻蜓,目光又落在一旁的花瓶上。他做这一行,自然一眼便看出东西价值不菲,非一般大户人家所能有。
丢出一袋银子的同时,马老板忧心叮嘱,“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要小心,莫惹上什么大麻烦。”
“马老板放心,我自有分寸。”
小蜻蜓将钱袋拿在手里,和马老板告别,满面愉悦地走出当铺。马老板望着她消失的身影,无奈摇头轻叹。
睿祺隐在门外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见小蜻蜓甩着钱袋,口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出来,也静默不语,继续跟在她身后。
029 芳心已暗许(上)
小蜻蜓似乎并没返回王府的意思,而是几个转角,拐进一条稍显幽暗的小巷。巷子中杂物旁,倚靠着一道身影,仔细望去,是位衣衫褴褛、脊背微驼的老人。灿烂阳光掩不去她满面憔悴病容,不时颤抖地咳嗽。
“婆婆,你怎样?”小蜻蜓快步走上前,关切问道。
“小蜻蜓,你来了。”
“婆婆最近病有没有好一些?”
“用上次你拿来的银子看大夫,抓了药,现在好多了。”老人感激地握着小蜻蜓的手。
小蜻蜓拿出钱袋,交给老人,“这些银子给你继续去看病,莫耽搁了才好。”
老人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叹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一个人要生计也不容易,这些钱还是留着你自己用,我年纪大了,病医不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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