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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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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豪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景潇和宁一闻言呵呵地笑。
宁一一脸悲戚的帮孙豪胜揉太阳穴,“可怜的孩儿,人家骂你都听不出来。头疼了吧。”
“宁一,你胳膊肘怎么总往外拐。”
又闹了半天,孙豪胜闹腾累了嚷着要回家,景潇看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汇报图纸,也说要走。江林沣按住她的手,对孙豪胜说:“胜子你们先走,我们再坐一会。”
景潇以为江林沣有话要跟她说,要了两杯柠檬水在他身边坐下。谁知道枯坐了半个多小时,江少只是坐在那喝柠檬水,没说过几句话,对景潇的没话找话也都是应付的应上几句。
景潇越坐越困,揉揉眼睛说:“走吧。”
江林沣点头,摘下眼睛放进兜里,对景潇说:“过来扶我一下,我头晕。”
景潇这才明白,江林沣喝多了。喝多了你说话呀,搁那死撑。她和江林沣属于同一种人,喝多了的时候头脑清醒,身体不受控制。江林沣酒量不差,景潇只见他喝高过一次,还拉着宁一说“景潇,我爱你”的那次,除此之外基本没见过他喝多过,有时候很晚回来一身酒气,走路却是不摇不晃很稳健。
想到这心头不由一暖,嘴上却是责备,“让你逞能,不让你喝非要喝。”
江林沣半靠在景潇身上,低下头在她耳边说:“我那不是生气吗。”
“吃醋了吧?”得了点颜色景潇赶忙开染坊。
“景潇!”
醉鬼生气地捏她的腰,景潇赶忙说:“没吃醋,没吃醋。江少怎么可能吃醋。”
费力地把江林沣塞进出租车,景潇报上自己家的地址,江林沣在她腰上又是一掐,命令道:“去我那。”
景潇被他捏疼了,“你别总用暴力行不行,去谁那不是去,都这个时间你挑剔什么,我那不是近吗。”
江林沣本来就不太讲理,喝多了之后就更加不知道什么叫理了,胡乱的从兜里掏出几张粉色钞票,扔给司机,报上了自己家的地址,喝令司机开车。
景潇冷哼一声,别过脸看着窗外,不再理他。
江林沣也转头望向自己这一侧的窗外,亮丽的灯光在眼前呼啸而过,夜色的清冷被都市的繁华掩盖,人们沉醉于金钱堆砌的虚假繁荣中,用歌舞升平、灯红酒绿来掩饰心灵的孤单,却无法欺骗最想欺骗的自己。
江林沣相信在这个世间的某个地方一定有那么一个独一无二的女人与自己匹配,只是人海茫茫,多数的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够找到那个“她”,比之初恋的懵懂纯美,真爱是能够令人怦然心动的一记最强音,奏响在人生的乐章中,用粉红色的幸福气泡让生活梦幻般的美丽。
透着玻璃的反光,景潇的侧脸被江林沣看在眼里,他的声音不受大脑控制轻声说:“我吃醋了。”
景潇闻言一怔,身子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只是江林沣在车窗中看到了她微笑的脸,笑弯了的眉眼间是水波荡漾的幸福气泡。
开了门进屋,景潇刚要去开灯,被江林沣拦住,他重心不稳地扶着墙壁,在朦胧的月色下对景潇说:“闭上眼睛。”
地沉溺的声音有丝丝的沙哑带着轻柔的诱惑,景潇乖乖闭上了眼睛。
江林沣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拉着景潇往前走。走到客厅他停了下来,松开景潇的手,嘱咐道:“让你睁眼再睁眼,不许偷看。”
“哦。”
江林沣走出几步觉得不放心,回头叮嘱道:“不许偷看知道吗?”
景潇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赶紧的,我要上厕所。”
“你怎么这么不浪漫。”
江林沣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旁,点开了落地灯,身子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景潇急忙问:“你没事吧?”
“没事,睁眼吧。”
景潇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冲上去看他摔坏没,全然没有留心到江少特意制造的浪漫。江林沣哭笑不得,指指已经被景潇扔在身后的风景。
景潇回过头去,橙黄的灯光下,面前的钢化玻璃矮桌上被许多各式各样的杯子摆满。如同宫殿里五颜六色的珍宝一般呈现在景潇的眼前。
景潇慢慢地站起身走过去,弯下腰伸出手轻轻地摸上一堆杯子中的六只白色杯子。
简洁的线条,纯白的质地。也许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只是型号有些小的普通杯子而已,但是对于学建筑的人来说,这几只杯子的意义就像画家见到梵高的《向日葵》一般。在东京六本木的森美术馆,有一组八个白色的杯子分别由日本当代著名建筑师设计,最便宜的一只售价相当人民币500多。
江林沣的声音在景潇身后响起,“我记得你已经有了两个,这回你可以凑成一套了。”
景潇回过头冲他笑,“谢谢。”
江林沣挥挥手,“不客气,给我拿醒酒药去。头晕得看你都重影了。”
景潇怒道:“你怎么这么不浪漫。”
“我跑东京给你折腾这几只破杯子,还不浪漫,我都要被自己的浪漫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景潇被他逗乐了,从包里翻出醒酒药递给他。
江林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带着药?居然不给我喝?”
景潇暗叹一声不好,被他感动的警惕性降低,居然犯了这么明显的错误。起身一边跑一边说:“我就爱看你东倒西歪地走路。”
江林沣看着她的逃跑路线,笑容不自觉地在嘴边绽放,什么人的逃跑路线会直奔卧室呢?
时至九月末,燥热的夏日热浪渐渐退却,微凉的秋风渐渐崭露头角。
早晚的气温变凉,树叶也开始变黄。
景潇喜欢踩在红色枫叶上的感觉,宁一说她这是摧残生命之后的变态喜悦,病态程度已经接近医疗极限了,眼瞅着就没治了。
景潇觉得她和孙豪胜闹腾的程度才接近人类可以接受的极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但凡吵架二人一定不甘寂寞,势必各自拉着她和江林沣借酒浇愁。刚开始的时候,景潇时候还和江林沣表达一下担忧,可是后来发现这两个人记性都是属狗的,当时把对方骂得人鬼不像,长则一周短则三日,两人又如胶似漆了,根本不用她和江林沣费心撮合。
于是景潇和江林沣养成了晚上对宁一和孙豪胜打来的电话视而不见的习惯。
相比于宁一的闹腾,周婞那一本正经的丫头低调得有点类似人间蒸发。景潇觉得指定是齐彻那坏蛋在她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不准周婷近朱者赤。
景潇越想越气,几次跟江林沣抱怨,让他借机在工作上整整齐彻帮她泄愤。惹来江林沣鄙视的白眼,“我像是能干出来这种事的人吗?”
景潇认真而诚恳地说:“不像,你就是干过。”
江林沣知道她指的是当初他为杨古强出头用鼎峰项目威胁她的事儿。此时想起来也觉得丢份子,理不直气不壮地说:“你怎么那么记仇。”
大概是上帝听到了景潇的抱怨,午休的时候接到周婞的电话,景潇直接问:“周婞,恭喜你回到地球了。”
“姑奶奶你别生气了,前段时间我去了趟外地,手机又没带,记不住你电话才没有联系你的。”
“去外地不带电话,你这说法挺新鲜的。”
“我说真的。我错了还不行吗,晚上有时间让小女子给你赔罪吗?”
“你等会我查查日程安排。”
周婞扑哧乐了,“就你那懒样,还能写日程安排?”
挺长时间不见,周婞更有女人味了,穿衣打扮终于有了质的进步,不再一看就立马联想起中学教师了。
景潇点头赞美道:“行呀,丫头,齐彻的改造能力相当出色。”
周婞一脸黑线,“你能不能少提他一会。”
“好,过会我再提。”
走出三步之后,景潇问:“对了,齐彻哪去了?”
周婞无奈地说:“去美国出差了。”
景潇嚷着要买眼霜,最近总熬夜黑眼圈明显加深。周婞凑近仔细看了看,问:“有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景潇把她凑到眼前的脸推回去,“大姐,你知道有种东西叫遮瑕膏吗?”
路过倩碧专柜,周婞问景潇:“倩碧的黄油你用过吗?”
“用过。”
“怎么样?”
“保湿效果很好,到了咱们这个年龄基本人手一瓶。”
周婞对售货小姐点头,“那开一瓶吧。”
“等等。”景潇伸手拦住,“你动作也不用这么迅速把。姐跟你说钱多也不能这么当冤大头,你看看价钱。”
售货小姐冷眼瞅了下多管闲事的景潇,毫不避讳地把景潇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周婞看了眼价签,“460,是挺贵的,但你不是说好用吗。”
“钱不是这么挥霍的,香港这东西卖240你知道不。”
“那不是得搭上来回机票吗?”
景潇翻白眼,“有个网站叫淘宝你知道吗?”
售货小姐冷冷地说:“网上都是假货。”
景潇回道:“没人教过你说话不能太绝对吗?小心淘宝卖家告你诽谤。”
“穷人就别学人家逛商场,回家守着淘宝买假货吧。”
景潇拿起黄油按出来一大块,在手上涂匀,微笑道:“我这不是先出来逛逛看好了试用过了,再回家上淘宝吗?就像你说的假货太多,不试过真货了解一下我还真不太敢买。哦,对了,小姑娘你手上的这Gucci腕表不错呀,仿真程度真高,男朋友送的?”
周婞憋着笑拽着景潇离开专柜,偷偷回望一眼说:“景潇,你怎么能那么缺德。”
“姐就看不惯那副傲慢嘴脸,卖个欧美大牌就真当自己也是大牌了。你是不知道,在东京Fancl连大牌都算不上,但是每次去买东西,都是拎着袋子一直送到门口然后把袋子交给我,说一堆感谢的话还带着一个90度鞠躬。”
“行了,知道你崇洋媚外。”
“姐这是实话实说。姐计划明后天有时间带上江林沣去那妞面前炫耀一下,让她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可惜商场不能把车开进来,要不真想坐着捷豹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那么闲。纯粹是狐假虎威。”
景潇摇头纠正周婞,“我这是教她做人的道理。”
周婞投降,“好,我说不过你。”
“对了,你不是说齐彻现在在美国吗?近水楼台呀。让他给你捎瓶黄油回来,美国那边更便宜,换成人民币大约180。”
周婞感慨,“这差距也忒大了吧。”
到家的时候江林沣还没有回来,景潇放好热水开始泡澡,洗完澡出来发现有个周婞的未接来电,打过去周婞笑嘻嘻地说:“景潇,乐死我了。”
“大半夜的怎么寻死?”
“不是,我给你讲,我刚才msn上跟齐彻说帮我买个倩碧黄油回来。你知道他怎么说?”
“嗯?”
“他说行,再给你买一堆奶酪。”
周婞的笑声隔着听筒传过来,景潇只觉得自己在浴巾中颤抖,“果然是个不错的冷笑话。”
周婞单纯而快乐的笑声久久的回响在景潇心中,使她心情大好。
晚饭吃的有些撑,于是哼着儿歌在客厅里跳绳。
江林沣一开门险些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摘下眼睛好笑地看着景潇问:“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检查咱家的抗震系数?”
景潇喘着粗气鄙视他,“生命在于运动你懂不懂?”
江林沣一边脱衣服往浴室走一边说:“你留点体力,待会我跟你一
起运动。”
运动过后……
景潇靠在江林沣身上给他讲刚才周幸的玲笑话。
江林沣听完之后茫然地问:“黄油和奶酪怎么了.难道应该再买点
芝士?”
景洙无力地想,周幸我这里有个更冷的,
江林沣手里把玩着景潇的头发,想了想说:“景瀟,杨古回来了。”
“哦。“
江林沣挑眉:“哦,”
“嗯。”
“行了,收起你的感叹词,祸国殃妃你还不够格,别往自己脸上
贴金。”
景潇跳起来,指着江林沣怒道:“江十七,宁一说我毒舌,敢情我
在您老人家眼前班门弄斧了。”
虽然江林沣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不代表景潇不会多想。
回看当初,她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和江林沣走到一起。两个彼此看不顺眼的会走到今天这步,也实在超出了人类想象力的极限。
而偏偏在两个人感情正浓的时候杨古回来了,他会怎么看待他们俩
景潇不知道,景潇觉得和江林沣这段情是用言语解释不清楚的.用理智
分析不明白的。即便她出找杨古解释,也是无从开口。
但是景潇知道,江林津稚扬古有着自开档裤时代开始的浓浓兄弟
情,当初为了他的兄弟,堂堂江少会费心思与她一个小女人周旋,而今
为了兄弟情…景潇不敢想。
老实说她夺是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杨古回来了她和江林沣要怎么面
对,但是这个问题实在太令人头疼了,景瀟懒得继续想下去,却没有想
到杨古回来的这么快。
德国你跟我有仇吗?麻烦一个接一个地往国内送。
“大姐你跟我有仇吗?”王永恒晃着脑袋无限苦闷的看着景潇
景濂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王永恒指指图纸,“你的二层平面外墙都画成200了.大姐你看清
楚这是外墙不是隔墙,你这一改不要紧.上面的平面都得跟着调。“
景潇立马心虚地赔礼,拿起桌子上的棒棒糖递给王永恒,“我现在
立马改正镨误,您老消消火吃个糖。”
王永恒无奈地说:“景潇,你这状态起伏太厉害了,这回不是又失
恋了吧?”
景潇暗骂,你这个乌鸦嘴。
关于景潇失恋的传闻很快不攻自破,景潇跟着下班的人群走出办公楼,正门前有一位青年倚着捷豹香车笑意冉冉地看着她,侧身为她拉开车门。
景潇在身旁同事的惊叹声中从容地坐进车里,关上车门脸色立马一沉,“怎么停到这里了?”
江林沣戴上墨镜,无奈地说:“这几个月我都接了好几张罚单了,开罚单那交警都认识我了,警告我再明知故犯挑战他的权威就扣光我的分,吊销驾照。”
景潇呵呵地笑:“你没跟他说你是谁呀。”
“他一个交警能知道我是谁。”
“江少太谦虚了,说不定他的女朋友曾经提起过你呢。”
江林沣坏坏地一笑,“最近皮子结实了,是不是缺乏运动了?”
景潇理科收敛表情,认真地问:“我们今晚吃什么?”
长条型的玻璃盒子建筑坐落在河岸边,夜色朦朦,河水涟涟,月色清丽,杨柳垂岸,好一派天然的景致。
餐厅的档次不低,坐席讲究座位之间的距离却很大,为客人留足了私密空间距离。服务生清一色的白色欧式套装,别红色的领结。给女士的菜单是没有价钱的,正合了景潇的心意,张耀武抓毫无顾忌地帮江林沣消费。
江林沣忍不住小声提醒她,“你笑得太奸诈了,收敛点,别丢人。”
景潇回他一个我乐意的表情。
点好菜走过来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拿着小提琴的男人,侧身行礼问道:“这么美丽的小姐,先生要不要送她一首歌呢?”
江林沣看了眼景潇,摇摇头,“别让她糟蹋了歌。”
“江林沣!”
江林沣看着怒气冲冲的景潇,无奈地说:“那来首两只老虎吧。”
“不要。”景潇挥手制止,一本正经地说:“我要听我是一个粉刷匠。”
两人怒视对付一眼,续而相视而笑。
“哥?”
景潇和江林沣一同看向来人,笑容僵冷在嘴边。
江林沣看着杨古问了一句废话,“过来吃饭?“
“嗯,新开的店和朋友过来试试。”杨古看向景潇,“景潇,好久不见。”
景潇抬头看着杨古的脸,想起他离开之前她家门前的那一幕,杨古悲伤的表情似乎就在眼前。扯得他心里一阵阵地不安,她不为自己,最多是怕因为自己而牵连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红颜祸水这个罪名又大,她体格不好承担不起。
景潇微笑:“好久不见,真是好巧,难得和江总吃次饭还遇到了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景潇知道自己笑得很傻,但杨古你那是什么表情。
杨古闻言看了脸色发青的江林沣,终是没有憋住哈笑哈哈大笑起来。
景潇诧异地用眼神询问江林沣,江林沣恶声恶气地说:“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知道有个成语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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