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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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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景潇爱情事业双双得以,时不时和江林沣斗斗嘴,把对方气得半死,就当生活调剂了。小区规划的方案,不知道是甲方太好说话了,还是方案恰如心意,定稿很迅速。
唯一的闹腾就是宁一乐。
某天半夜景潇睡得颇为欢畅的时候,家里电话尖叫,景潇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喂?”
“景潇,你真在家呀。”宁一电话里的背景十分喧杂,一听就是在夜场逛荡。
“废话。你打的不是我家电话吗?”
“身边有人吗?”
“没有。”
“江林沣呢?”
“出差了。”
“那姐过去,你等着给姐开门。”
“嗯。”
宁一在按了五分钟门铃依然没有人搭理之后,暴躁地再打景潇家的座机。
景潇顶着一脸的不情愿,半眯着眼镜来开门,然后扑回床上继续睡觉。
宁一脸也不洗妆也不卸,脱光了衣服钻进景潇的被窝。
景潇一脚把她踹出去,“滚,洗澡去。”
于是,宁一可怜兮兮地抱着半边被角沉沉睡去。
景潇早上上班的时候宁一还没醒,中午午休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给宁一打电话过了半晌才接起来,睡意十足的,“喂?”
“你怎么还没起床?”
“废话。”
“那你睡吧。”
“景潇,你专程打这个电话来找骂的?”
快下班的时候景潇再打电话,宁一已经起床了,窝在她的沙发里看电视。一边没心没肺的大小,一边指挥景潇下班买吃的给她。
“宁一,你这一天就不打算出我家门了是吧?”
“明天也够呛,你多买点吃的吧。”
宁一闲了一天多少有点无聊,在听到钥匙开门声的时候蹭地一下窜到门边做鬼脸,门被打开的时候伸出两只爪子哑着嗓子问:“你看我可不可怕?”
来人只是一顿,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一般。”
反倒是宁一下了一跳,后退几步指着江林沣问,“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江林沣炫耀般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把门口的购物袋拎进来,吩咐道:“过来搭把手。”
宁一一看袋子里是牛扒红酒之类的食物,拎到厨房放下,仍是惊魂未定,“景潇说你出差了。”
“刚回来。”
宁一反映了一下,猛然一惊,“呀呀呀,她居然给了你家门的钥匙。”
江林沣得意地笑笑,算是接受赞美了。
“你帮她付房租了吧?”
江林沣看看表,不怎么高兴地问:“你晚上没有节目?”
“有,等景潇回来做饭给我吃。”
江林沣的脸更阴了。
宁一恍然大悟,跌到沙发上仍止不住笑,“你提前回来还买了一堆吃的,江少不是想亲自下厨做饭给景潇惊喜吧。浪漫呀。”
江林沣不否认,推推眼镜,一脸“识相的就赶紧腾地方”的暗示。
偏偏宁一很不识相,仰头说:“哎呀,饿了一天没有力气走路了。江少你不用做我那份,景潇说好给我带晚饭了,你当我不存在,做饭去吧。”
江林沣感觉这辈子就没有这么丢过人,当年和杨古在玉米地里偷玉米被当场抓了个现行也没有现在的感觉,眼中芒光一现,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喂,胜子,赶紧把你女人从我眼前弄走。”
“我跟她散了。”说完孙豪胜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江林沣意外地握着手机看看宁一,宁一顶着一头利落的短发,下巴抵着沙发扶手,可怜兮兮地说:“要不你以为我为啥在这耗一天。江少不会容不下我这个失恋女人吧!”
江林沣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拿杯子的时候看到柜子里成群结队的杯子们,再一次的鄙视了下景萧无聊而幼稚的收藏癖好。
宁一纳闷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看电视的江林沣,“江少不是要做饭吗?”
“你看我想会做饭吗?”
“那你还买那么多材料?”
江林沣阴阴地一笑,“景潇会做。”
宁一鄙视他,“你真是浪漫。”
“谢谢。”
景潇一进家门就看到沙发上的两位大爷,宁一捧着一大袋薯片吱嘎吱嘎地嚼,渣滓都掉到她的沙发缝儿里了。江林沣则皱着眉头在一旁抽烟,而前烟雾缭绕。
景潇一个头顿时两个大,轻手轻脚的就要关门撤退。
可惜那两尊大神都是人精,异口同声的招呼道:“回来了。”
景潇无奈的进屋,把比萨递给宁一,转头问江林沣:“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宁一正要插话,江林沣把比萨放到她眼前,冷冷地说:“你不说饿了吗?”
宁一别有深意地冲景潇一笑,不理这别扭的两个人,低头开始吃饭。
江林沣这才答:“谈的挺顺利的,就早回来了。”
景潇走到厨房倒水喝,被地上那几大袋子食物吓到了,探头问:“江林沣,你不是也打算在我这宅着吧?”
江林沣瞪了一眼偷笑的宁一,一脸警告的意思就是,好好吃你的饭。
转身走到厨房,刚才买的时候也没觉得,就知道拎着挺沉的,这一看才发现是买的挺多的。嘴上却说:“你不是喜欢囤货吗?”
“是,所以冰箱里没有地方了,这么多东西放哪呀?”
“那就做了吃吧。”
景潇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看江林沣,“可是我今天好累,而且又买了比萨不想做饭。”
“景潇!”
“你别每次威胁我就叫我名字,我名字没那么可怕,吓不倒我。”
江林沣哭笑不得,揉揉景潇的头发软了声音说:“乖,我饿了。”
景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吃比萨吧。”
“景潇!”
景潇长叹一声,认命地系上围裙,仍不甘心的指挥江林沣,“把红酒拿出去,把蛋糕和布丁放冰箱里。”
“胡萝卜汁?你确定你不是想买番茄汁?”
江林沣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我认识字。”
“江林沣你属兔的?”
“你别没事找抽。”
景潇嫌弃地把胡萝卜汁放到墙角,“你的,要喝到这里拿。”
江林沣迅速地瞟了一眼客厅里一心吃比萨的宁一,揽过景潇的腰,身子贴上去,在她耳边呼气,“想不想我?”
景潇身子一颤,按住他的手转过身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用行动来回答他的问题。
江林沣嘴角的弧度更深,紧紧地抱着景潇,含住她的红唇回吻她。
小别胜新婚,二个人吻得忘我,难免折腾出点动静,于是客厅的失恋女人不干了,扯着嗓子喊:“你俩注意点,这还有人旁观呢。”
江林沣低骂了一声,放开怀抱,手却仍在景潇腰间流连不肯离去。
景潇半倚在江林沣身上,俏皮的探出半个头,“看吧,不收你的门票。”
宁一拍桌子大骂,“景潇你个妖精。”

江林沣有预谋有计划的烛光晚餐,因为宁一的搅局,景潇的偷懒变成了三个人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吃着牛扒配着米饭。
于是江少食欲不佳。
吃了几口之后就扔了筷子,点了根烟不厚道地问宁一,“你和胜子怎么了?”
失恋的女人胃口都大,宁一已经干掉一张比萨了,这会儿拿着筷子在和牛扒做斗争。头也不抬地说:“散了。”
“怎么回事?”
宁一斜眼送给江林沣一个“你真三八”的表情,闷头继续吃饭不理他。
景潇昨晚迷迷糊糊地没多想,今天上班的时候一琢磨宁一这个状态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所以这会儿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江林沣眼锋一扫就看出门道了,指间夹着烟对景潇一指,“到底怎么了?”
景潇贼贼地一笑,“我估计问题是出在某个方面不是很协调上。”
宁一怒声呵斥,“景潇你别诋毁姐。”
江林沣悠悠一笑,说得相当认真;“我看胜子也不像呀。”
景潇立马接道:“这种事情不能看的,咱们都没有发言权,用过的人才有发言权。”
“景潇,你找抽是不。”宁一愤愤地指着两个人:“你们这一对淫男淫女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正说着江林沣的电话响了,孙豪胜的大嗓门吼道:“十七,出来喝酒。”
景潇冲宁一挑挑眉,“他故意吼这么大声的,这就是对你余情未了。”
宁一不领情,“你别整得跟福尔摩斯似的,有没有你不知道的?”
“有,江林沣到底有多少钱。”
江林沣收起电话,站起来笑着说:“你问我,我就告诉你。”
“我等你主动告诉我。”
“那你等着吧。”
“江十七你怎么这么不浪漫。”
“我告诉你我有多少钱这叫浪漫吗?”
宁一受了半天气,可算逮着一个报复的机会,一指景潇,“景潇你跟他公证婚前财产的时候就知道了。”
此话一出,景潇对着盘子里的牛扒重新有了兴趣,夹起来咬了一大口冲江林沣满足地笑,“好吃。”
江林沣不动声色,全当没有听到宁一的话,对景潇说:“明天给你打电话。”
江林沣走后,景潇一指桌上的盘盘碗碗对宁一说:“刷碗去。”
“姐失恋,你有没有同情心。”
“刷碗是项能分散精力的体力劳动,我这是为了你好。”

第十一章 蓝颜祸水

景潇最不会画楼梯的节点大洋,照抄图例又嫌丢人,以前都是传给周婞让好学生代劳的。然后自从被齐彻那流氓拿下之后,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有联系了。景潇一边骂这个重色轻友的东西,一边暗下决心要自食其力。
半个小时候,景潇拨通了周婞的电话,“喂,不好意思打扰你和齐少的造人计划了。”
周婞捂着电话小声说:“你又胡说什么。我在所里备课呢。”
“呦,你还上班呀。”
“景潇姑奶奶我错了,我就是怕听你这个口气才不敢给你打电话。”
“行了,这账姐以后再和你算,先帮我画个楼梯。”
周婞好脾气地说:“好,你发我邮箱吧。”
景潇幸福地去茶水间泡茶,茶是随手从江林沣家拿的,景潇喜欢那个精致古典的茶盒,盼望着把茶叶喝完好霸占茶盒。这几天但凡江林沣在家就勤劳地给他泡茶,江林沣忍不住抱怨,“景潇你会不会过日子,放这么多茶叶你想苦死我?”
后来景潇想所里人多可以帮忙分担,就把茶叶带过来了。
恰好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景潇接起,“喂?”
“景潇,我是宋离。”
“啊?”景潇拿开电话看了眼号码,“你没回德国?我听周婞说你上周就走了。”
“没,这边产品出了点问题,耽搁了几天。”
“哦。”
“我明天的飞机,想约你晚上吃个饭。”
“好。”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江林沣的电话,“干什么呢?”
“盼着下班。”
“盼着下班见我?”
“……我今晚约了人了。”
“谁?”
“旧情人。”
“行呀,你这支小红杏还有出墙的一天。”
“江林沣,你信不信我把旧字去掉?”
“你敢?”
景潇见好就收,“我不敢。”
毕竟有五年的感情在那里摆着,景潇不可能毫无芥蒂地面对宋离。在没有遇到江林沣之前,景潇时常会想起宋离,提起宋离的名字也会心疼。宁一说的没错,她沉浸在过往的感情中不肯走出来。是江林沣强取豪夺不讲理地把她硬拽了出来,让她发现自己的愚蠢。当年的景潇急于证实她不是别人口中心如毒蝎的女子,藏起了自己的真性情安分地待在宋离身边,为了掩盖第一个谎言,就需要更多的谎言去掩盖,越来越多的欺骗下,景潇却不明白,如此一来宋离喜欢的人就不是真正的景潇,而是她辛苦扮作的那个人。她从来不是善良愚笨的人,却要自欺欺人地继续下去。
宋离选的地方是学习附近的一家小饭店,店面不大也没有特别出彩的招牌来,只是价钱实惠菜量很大吸引了许多学生光临。
以前宋离帮导师做项目赚了钱经常带景潇来这里吃饭。
景潇总是欢欣雀跃地点上一桌子菜。
景潇擦干净杯子给二人倒了茶水,这几天喝惯了江林沣的茶叶也没觉得到底高级到哪去,现在一比较才喝出差距来,调笑道:“宋离,你不是忆苦思甜的吧?”
宋离笑道:“你是不知道我刚去德国那会,多想这里的菜。”
“就像赶紧回归祖国母亲的怀抱吧。”
“哪有这么容易,在外面也好几年了。再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回来的理由。”
“哦。”
一顿饭吃下来,景潇的脑细胞死了成千上万,每句话都先在脑子里过一遍再说,遇到敏感的地方就打马虎眼糊弄过去。能装糊涂的地方绝对不表示她是明白的。
她这样的态度想表达的东西宋离也是明白,也就不再刻意的追忆过往。而是把话题放在了这几年的德国见闻上,谈话气氛渐渐轻松,景潇的毒蛇风采几度令宋离哭笑不得,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窝在他身边傻傻笨笨的女孩反应会是这么快,可以说是才思敏捷,一句话堵得你血气翻腾。
吃过饭两个人又逛了一会大学校园权当消食了,看天色不早宋离打车送景潇回家。
到了景潇家楼前,宋离也下车,轻轻地唤了声,“景潇。”
景潇背着手同他对视,面前的男人已经长成,不再是当年梧桐树下轻吻她的阳光少年了,三年的时光她独自一人守着曾经的回忆,自以为美好地悼念爱情,到头来却只是形式上的念想,内里已经腐败。景潇微笑着问:“怎么了,舍不得我?”
本是一句玩笑,谁料宋离斩钉截铁异样的坚定,“是。”
景潇一怔,嘴角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只愣愣地看着宋离。
宋离问:“景潇,如果在你没有遇到江林沣的时候我能够回来,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景潇苦笑道:“宋离,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不管对错,我们毕竟错过了,说再多都回不去了。当初是我看着你一步一步离开的,那么今天就也让我站在这里看你离开吧。”
宋离微微低头牢牢地将景潇看进眼里,记在心头,曾经的种种同这一眼将一起埋入心底,成为青春时光的永恒印记。
他把一只拎在手里的袋子递给景潇,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景潇接过袋子,在月亮和路灯的照耀下打开,一件白色的拜仁球衣就在眼前展开,后背的号码是一号,卡恩的名字旁边有一个黑色的龙飞凤舞的签名。
“宋离,二外我要报德语。”
“因为报的人少,好过?”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没有出息?”
“我想好了,一定要去趟德国,找卡恩一诉衷情。我要求不高,简单的表达爱意的德语会说就行了。”
“卡恩是谁?”
“宋离!”
手里攥着那件已经半旧的球衣,景潇的眼睛湿润了,她恨不得立刻打电话告诉宁一,宁一你说错了,宋离没有在德国娶妻生子,宋离从来没有忘记过我,宋离一直都记得我,即使是当年带着恨意离开,宋离依然帮我实现了当初的愿望。宋离是想和我在一起的。
专家说女人是感性动物,再理智的女人也抵抗不了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念念不忘。
当眼泪滴落在球衣的同时,景潇迈开步子追上宋离,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点拖沓的。
宋离全身一震,双手慢慢抬起握住景潇抱住自己腰前的手。
夜色正浓,月色婉转,天幕上的星星闪着眼睛好奇地注视着前后成直线分布的三个人。
没错,三个人。
捷豹的标志在月光下发出冷冷地锋芒,一如它的主人此刻眼中的芒光。江林沣的眼中锋芒毕露,摄入的光芒如一把利剑在月色下冷然出鞘。
他已经安静地看了一会,如此的温情主角又很投入,让他有些不忍心打扰了,然而,那个女人却在帷幕将要落下之时不甘心的又演了这么一出。江林沣握成拳的手青筋暴露,嘴角却使掠起了弧度,一个讽刺的笑容伴着他冷冷地声音划破夜的寂静,“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
闻言景潇和宋离同时一惊,景潇猛地抽出手来,转身看过去。
江林沣半靠在捷豹的车头,眼镜下一双利眼锋芒凌厉看着她,他在笑,这种情况下江少自然不可能喜极而笑,那么,他便是怒极了。生起气得江林沣不仅可怕而且欠揍,景潇想起上次情趣内衣激怒他的事仍觉得后怕,此番看来江少的怒气似乎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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