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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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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气势上和道理上都占了绝对上风的江林沣被景潇的突然一吼吓了一跳,刚要骂回去,却被她的问题难住,仔细想了想她似乎真的没有说过类似的话。怪就怪自己善解人意,了解了她的想法问都没问直接就给执行了,这下倒好,反倒成了他的不对了。
“在你公司,你跟我说话还得到楼梯间里说。”
“难不成你让我当着所长的面跟你调情。”
一向能言善辩的江毒舌无言了。
见江林沣沉默了,景潇抓住他的小辫子就开始得理不饶人了,“江十七咱俩到底谁不讲理,你说我不认真你就认真的吗?是谁一转身擦擦屁股就搂着一美女招摇过市的。是谁出差好几天连个屁都不知道放,是死是活你给个信呀,凭什么让人吊着心等你消息,是谁明明去我们所还要跟我分开走的,是谁走廊上见到我跟见陌生人似的,连个招呼都不打……”
激动就是这点不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说的还是这么详细,时间地点事件记得够清楚的,明显十分上心,并且事后还深刻的总结抱怨过。
景潇脸色一沉,十分后悔。
江林沣脸上一喜,十分受用。
本来是气势汹汹指着脸互相大吼大叫的两个人突然相视一笑,深刻的意识到彼此的高智商低情商,像两个小学生一样,前一刻打得头破血流互相挠脸,后一刻就忘了疼,忘情的拥抱在一起。
景潇在江林沣的怀抱里问:“十七,你说有人谈恋爱谈成咱俩这么别扭的吗?”
“没有,咱俩是独一无二的。”
第八章 挽留,只三个字
于是独一无二的两个人开始了独一无二的恋爱生活。
江林沣好歹也是一上市公司的CEO,太闲的话都对不起天天研究大盘的股民。一周七天他至少有四天是需要应酬的,有时候周末还得陪什么什么局长科长主人的打高尔夫,其实所谓应酬说白了就是酒桌上胡吃烂喝一顿,然后接着酒劲互相吹捧,兵不血刃间把彼此的底线亮出来,有得谈就换个灯光照度更低小姐穿得更少的地方继续,没得商量就散场分道扬镳。
而江林沣似乎忘记了自己是有房产的,经常是散了场子看时间还不晚就给景潇打个电话,见没睡轻车熟路的直奔景潇家就来了。
赶上古代帝王翻牌子临幸了。
景潇对此叫苦不堪,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怎么样,但江十七喝完酒之后雄性激素分泌旺盛,借着几分酒意耍无赖,也不管景潇的阻拦,上下其手就把景潇拿下了。时间,多半是12点之后比较随机。地点,遍布景潇家内各个角落。总的来说就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持续的时间看江少的心情和……体力,而战斗结束后景潇能不能一觉睡到天亮还要看江少搞不搞清晨偷袭。
宋小晴已经问了她还几次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还是晚上没睡好。
景潇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要累成腰肌劳损了,怀疑是不是哪个暗恋江十七不成的姑娘偷偷给他下了剂猛药,生龙活虎丸大力金刚散之类的,搞得江十七精力如此的旺盛。
这个时候如果宁一问江林沣在外面有没有其他女人。
景潇可以肯定的告诉她,绝对没有。
于是景潇开始盼望大姨妈到来的日子,可以暂时性的脱离江少的魔爪。
而相对应的,一到那几天江林沣就变得十分暴躁,怎么看景潇怎么碍眼,大夏天的非嫌她穿的太少在他眼前横晃,惹他心烦。
做饭给他吃吧,不是嫌手艺不如酒店大厨的手艺就是嫌样子不如人家摆盘的精美。
景潇懒得和这更年期妇男计较,闷声不理他。
但是这也不行了,说景潇对着他没有话,跟哑巴似的。
景潇心想姐又不是天桥上说书的,唠不出那么多你喜欢听的嗑。江林沣你就是没事找事掐架,姐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计较,你还来劲了。本姑娘也是有脾气的。于是景潇愤然离家拎着包找宁一逛街去。
周末街上人多,天气还热,景潇逛了一会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见到咖啡厅一溜烟的钻进去死活不肯走了。
宁一嘲笑她,“你这体力和我奶奶有一比了。”
“一边去,姐养不出你这么乖张的孙女。”
“景毒舌,你让江十七历练的不错呀,小有成就。”
景潇下意识的揉揉尚在酸疼中的腰,这个香艳气息十足的动作自然逃不过宁一一双天生八卦的眼睛,立马兴奋的嚷道:“呦呦呦,姐说的没错吧,江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床上功夫自有过人之处。”
“过人之处没有,体力惊人倒是有。”
“切,是个人体力都比你好。”宁一不屑。
景潇愤怒低呼,“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一,我忍不了了,我一定要和黑恶势力斗争到底。”于是景潇小声的给宁一讲述起来近日来的非人生活。
宁一听完之后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长长一叹后终是没有忍住感慨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景潇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去,几番的欲言又止后颤颤巍巍的说:“你不是想说孙豪胜他……他……”
宁一苦着脸说:“可能不是他的问题……也可能,哎反正姐是说不明白了。”
景潇若有所思的看着宁一身边的购物袋,里面装着宁一刚才死活非要买的情趣内衣,“原来如此。”
宁一横了她一眼,看着景潇手中的热咖啡,忽然一个怪笑,“你是不是大姨妈了?”
“恩。”
宁一把袋子扔给景潇,“给你了。”
景潇警惕的问:“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不是想劳奴翻身,捉弄一下江林沣吗?”
景潇拎着宁一送的战衣,怀揣忐忑的回到家。
一开门,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景潇以为江林沣一时气愤点了她的屋子,却见门窗紧闭空调大开,正主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看NBA。
景潇扬扬手里的袋子,“我新买了衣服,待会试穿给你看。”
“哦。”江林沣兴致不高。
半个小时过后,景潇的声音自卧室传来,“江林沣。”
“怎么?”
“你过来。”
恰好第二节比赛打完中场中场休息,江林沣就烦央视解说那破嘴,一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都懂,叨叨个没完。站起来走向卧室。
景潇刚洗完澡穿着奶白色的浴袍,冲他柔媚一笑,轻轻的拉下睡袍的带子,宽大的睡袍自肩头滑落落在地上。
江林沣呼吸一窒,喉间起伏颇大。
景潇穿着一套玫瑰红和黑色相间的情趣内衣,她引以为傲的C罩杯欲遮还羞的露了小半边在外面,良好的胸托设计托出深陷的□,分外的诱人。丁字裤配着黑色透明轻纱,白皙的大腿延伸至……
江林沣只觉得血脉喷张,气血翻腾胸腔中似有一团火在烧。武侠剧里吃了□大概就是这个滋味儿。
偏偏景潇还好死不死的嗲着声音问:“好不好看?”
江林沣决定用实际行动回答她,大步上前,扳过她的身子按在衣柜上,健壮的身子紧跟着贴上去,唇顺着额头一路向下,直到擒住她的双唇。
景潇推了他一下,吐字不清的说:“放开,不行……嗯……今天……啊”
江林沣手在她胸前狠狠一捏,吻的更加深入,景潇被他的热情感染,情不自禁的回吻他。
江林沣双腿紧贴着她,景潇被他压在衣柜的镜子上,背后□的肌肤大片的接触到冰凉的镜子,不由一颤。江林沣以为她情动,吻的更加投入,手伸到背后去解内衣的扣子,碰到镜子手上也是一凉。于是搂着景潇的腰转换方向,大手在梳妆台上拂过,瓶瓶罐罐连带着他的ck香水一起跌倒床上。江林沣双手在景潇屁股上一托,让她坐在梳妆台上,吻上她的脖子,轻轻的噬咬换来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他吻的细致吻的动情,沿着景潇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直到……
江林沣突然停住,手支着梳妆台的镜子撑起身子狠狠的看进景潇眼睛里,眼里满是烧得旺盛的激情火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景潇,咬牙切齿的说:你……今天?
景潇被他吻的意乱情迷,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奸计得逞的兴奋和着激情激荡中的快感吱吱的笑,“我刚才可是提醒过你的,是你不听非要点火,真不巧,大姨妈来看我了。改天,改天继续。”
说着就要站起身子,江林沣火眼金睛从景潇得意的奸诈笑容里就看出来被她戏弄了,这世上能玩他江十七的人还没出生呢。手一松整个人顺势压到她身上,江林沣别看身板坚实其实挺瘦的,身上都是骨头,咯的景潇直叫疼。他的头埋在她的脖子旁边,他说话的时候气吐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
江林沣带着他一贯的漫不经心的笑容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景潇,火是你点的,你得给我灭了。”他还示意性明确的吻了下她的唇,低头看了下他□的高耸。
景潇使劲掐了他一把从他诱惑的吐气中逃了出来,咬牙切齿的说,“没门,老娘有洁癖,爱找谁找谁去。”
江林沣撑起身子,黑亮的眼睛里透着不高兴,沉沉的黑眸将景潇仔细的锁住。江十七就这样,认真盯着你的看的时候就是对你不满,正在算计怎么对付你,不,报复你。
景潇也觉得玩得有点过火了,心虚的又推了江林沣一下,“赶紧让我下去。外头等着给江少灭火的女人多了去了。”
江林沣闻言眼睛里猛地白刃一闪,对着景潇口不择言的嘴,蓦地狠狠的吻了下来,他的吻带着他的怒气,急切而执拗,他的手撩起那层该死的黑色薄纱。
景潇嘴上被他吻的一阵阵的疼,腿上一凉心里顿时一惊,眼里带着惊恐的去看他的眼睛。可是江林沣闭着眼睛一个劲的吻她根本不看他,手在她的大腿间摩挲。
景潇感受到了江林沣决然的意图,这才慌了,老实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江林沣这个样子。虽然他平时嘴上不积德,喜怒无常,一句话不对脾气就扔脸子给她看,但是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大姨妈又不是她让来的,她是想戏弄戏弄他,谁让他总欲求不满的折磨她呢,动不动就甩脸子给她看。但是没有料到会惹出江少这么大的火来,敢情之前他对她吼都是小打小闹,真动了脾气是这样的不管不顾甚是怕人。
江林沣发现景潇哭了的时候,手指已经在她的身体里,触目惊心的红色也惊回了他的理智。他看着闭着眼睛不愿看他的景潇,在心里低低的问了句,江十七你他妈的到底在做什么?
江林沣只知道满腔的怒气占据了头脑,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她那样满不在乎的眼神彻底激怒了他,江林沣觉得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瞬时分崩离析,只想在她的身体里证明自己的存在。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有过这种感觉。
江林沣知道自己是陷了进去,可是没有想到陷的会是这样深。
而且还是对这样一个低情商耍小手段戏弄他,懒得可以的女人。
江林沣猛地直起身,不再看景潇,转身走出卧室。片刻之后,大门被他狠狠的甩上。
景潇缓缓的从梳妆台上下来,身子一软倒在床上,身边是刚才江林沣动情时候拂下来的瓶瓶罐罐,此时乱七八糟的堆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她。其中还有那瓶没事找抽的ck香水,景潇一把抓过它,仰面躺在床上,用它在空中喷出江林沣的名字,然后画了个大大的差。
到此,这瓶50毫升的香水终于结束了它多灾多难的服役生涯,寿终正寝了。
“景潇。”王永恒很无奈地叫景潇。
“怎么了?”
“姑奶奶,你这几天带没带脑袋来上班呀,这小区路你已经第八百遍画成组团路了。”
“啊?”景潇赶忙去看原始文件,确实是尺寸弄错了,并且是再一次弄错了。“对不起,我现在改。”
“景潇,你的状态太像失恋了,不对呀,杨公子走了挺长时间了吧,你这反射弧有点长。”
景潇懒得和这八卦的男人解释,也没法解释,对着电脑开始修改图纸。即使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都不太可能把小区路画错,景潇在技术层面上找不到任何犯错误的理由。
下意识地看了眼iPhone,依旧安静,仿佛她欠了移动几百块钱电话费给她永久销号了一般。
江十七说她喜欢玩失踪,他才是那个一声不响消失的人。
前天,宁一在听完景潇责骂之后,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出了个多么可恨的馊主意,反而大声训斥她,“景潇,你有没有脑子?那种时候你让他去找别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像江林沣这样极度骄傲的男人最在乎什么?”
“他最在乎什么?”
“他最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不在乎自己。”
“我怎么不在乎他了?”景潇只觉得委屈,凭什么受气的总是她,而且受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气。
“大姐,你在那种时候让他去找别的女人你安的什么心呀?”
“不过是句气话……至于吗?”
“至于吗?景潇我发现你情商真是低得够可以的了,江林沣摊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在此之前,宁一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骂过景潇,也是景潇没有什么事儿可以给她发挥。但景潇就是觉得委屈,一段恋爱谈得劳心劳力不说,最好的朋友出完馊主意不但不给善后,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景潇也是有脾气的,“宁一,给你脸你还来劲了,不但不帮忙你还站着说话不腰疼,江林沣摊上我怎么了?听你这语气恨不得摊上你是不是?”
宁一扬起修得精致的眉三分惊讶七分愤怒地看着景潇,声音降了几调沉沉地说:“景潇,你这么说话可就伤人心了。”说完拎起她的miumiu摔门而去。
短短几天连续遭受摔门的待遇,神经脆弱也是可以理解的,景潇总算为自己连小区路都能画错找到了自我原谅的借口。
其实冷静下来,想起和宁一的对话,景潇也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宁一说的没错,是她情商低,又对上了同样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情别别扭扭的江十七,可算是火星撞上了地球,火花没擦出来,冷战却没有断过。
景潇累了,她和江林沣太像了,抛开江少的家世背景和景潇拜金的劣性不说,江林沣就是男版的景潇,两个对于爱情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在对彼此的试探中徘徊,迷茫,不懂得如何表达感情,只好在机缘巧合中顺理成章地一次次的搞砸。
每件事都需要结尾的,有好有坏,有悲剧有喜剧,有残缺有圆满,经历的时间也有长有短、但是这世间万物总逃不过一个结局。而在逃避或者等待结局的过程中,耗费的是我们自身有限的精力和情感。
大千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圆满?
景潇苦笑,拿起电话输入号码拨了过去。
江林沣正在开会,椭圆形的长桌旁边坐着鼎峰的一干高层正在围绕一个投资案争论,在听到江总的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见他仍没有切断的意思,都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江林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在等这个电话,此刻等到了又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却不说话。
景潇开口,“江林沣,我们谈谈吧。”
“……”
“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说完景潇切断了电话。
她站在鼎峰国际的办公楼下的第三个路灯旁,抬起头逆着夕阳的光芒仰望这栋高层办公建筑,钢化玻璃、金属杆件处处透着高科技时代的冰冷质感。景潇想起来东京特有的冷谈的人情,不,也许有日本人特有的冷淡的亲情。是不是社会越进步,人情就越冷漠?】
玻璃幕墙反射了夕阳的光亮刺痛了景潇的眼睛。她收回目光,自嘲一般地笑了。
那些自不量力仰望太阳的人,只会落得灼伤眼睛的下场,却未必能看到太阳的半分模样。
有些时候不管你承不承认,都必须接受自己力量的渺小。
而面对江林沣这样的大神,景潇觉得力不从心。
景潇在鼎峰的楼下站了半个小时之后,在路边的长凳下坐了下来,神态安然地看着对面马路上穿梭过往的车辆,看着匆匆在面前走过的人,看夕阳西下长河落日。
而江林沣在三楼的落地长窗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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