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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仙人在现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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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走过去,解开她们身上的爆破索和胶带。“去吧,让你们受惊了。”三个女孩子迟疑了一下,跑向警察。警察包围圈这时炸了窝了,西装鬼子和其他几个头头声嘶力竭地打电话,几个警察上前接应人质,那个小头目挥舞着手向其他警察喊着什么,那些警察听到后将枪慢慢放下。
而这场混乱的制造者仿佛无视这一切,淡淡地对我们说:“我是个信守诺言的人。”
“不错,你是放了三个女孩。可现在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全东京的市民,都是你的人质了!”这小妞居然没有歇斯底里,那么快就镇定下来,让我不由得佩服。
“你错了,亲爱的小姐,不是全东京,这颗只是五千吨级的战术核弹,杀伤半径1500米,而且污染较小,是所谓的‘干净的核弹’,它原本属于。。。”
“它原本属于俄罗斯第79导弹部队,”我插话道,“根据美俄削减导弹的进度,本来应该于去年底销毁,可在送往西伯利亚的途中,和另外两枚弹头一起失踪。没想到在这里出现了。”
“完全正确。我看了你前几天的跟踪报道,做得不错,资料很丰富。”我似乎感到他口气里的讽刺。
“好了,咱们待会再聊。”他转身指着打电话的西装片山喊到:“你!请你过来一下!”
片山满头大汗,脸色铁青,嘴角不停抽搐:“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粽子还是懒洋洋的:“请冷静。我现在通知你,这枚核弹将于今晚24时准时起爆。你们有十四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今天23:00时,你们必须撤出方圆十公里内的所有人员,包括你们在内。我不是恐怖分子,更不是刽子手,我不希望哪怕一个人的伤亡。
“我希望日本政府完全配合我的行动,不要试图阻止我的行动。更不要试图拆除核弹、破坏核弹,因为不会成功的。我手中的遥控可以随时引爆,我身上和车上装了多个传感器,只要触动立刻起爆。比如说我突然摔倒、车门车身被撬动、我和车周围温度气压突然变化等,换句话说,我不能中枪,车不能乱动,不要试图轰炸。
“即使解决了遥控器和传感器,还有定时起爆控制系统。这是我花了二十万美元请最好的专家设计的。完成后专家说就是他自己来拆,如果不知道密码,也得十多个小时还不一定成功。
“都听明白了吗?”
“是,是。。。可你行动的目的是什么?你有什么要求?是要钱吗?”
“看来你是昏头了。我再重复一遍,我的目的是毁灭这里,我的要求是不要阻止我,我不是来勒索你们。我,不是恐怖分子!”
片山连滚带爬回去继续打电话了,两个特工也扔下摄像机跑了。而我的摄像趁警察六神无主跑了过来,对我说:“播了播了,老编自作主张,全播了!”“好!拿起你的摄像机!”老编毕竟没有丧尽天良啊。
“你们开始直播了吗?”粽子凑过来用中国话问。“你确定吗?”
“当然!”我的摄像说,“我们车上可以看见后方导播室,可以收到卫星信号。哥们儿,我支持你!”
“好,把你们的车开上来。”
片山已经完全崩溃了,我没怎么费口舌就把车开到运钞车前。中国大使馆的人也到了,不过是个小角色,不敢乱说话,只是捧着电话汇报。
萝丝也不甘示弱,于是我们两辆车和运钞车形成个三角,我们车门拉开,监视器上CCTV、CNN、NHK的直播一览无遗。两台摄像机架起,背景则是运钞车和里面的核弹。天啊,再没有比这更刺激更完美的直播现场了!
我们手脚利索地搞好这些后,我和萝丝站到各自镜头前开始正式的开场白。“各位观众,这是CCTV李涛为您现场报道。”在我简要叙述事件始末时,粽子在一旁静听,不时看看监视器。“接下来我们要采访这一事件的主角。”
粽子站到镜头前:“对不起萝丝小姐,我不想再说英语了。我想李先生应该可以为你翻译的。”我立刻说:“不用我来,我的翻译英语也很好。”
“这样更好。”这时突然开进几辆轿车,跳下七八个身着黑西装的人,为首的走到片山面前噼里啪啦几个耳光,大声咆哮着。我不禁可怜起这个很合作的西装鬼子了。“不管他们鬼打鬼,我们开始吧。”
“六十年前,1945年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结束了给中国和亚洲人民带来大灾难的‘大东亚圣战’;可是,日本人从不愿叫这天为‘战败日’、‘投降日’,只称这天为‘终战日’。他们不承认战败,更不愿讨论战争的罪责。1978年,日本政府偷偷把东条英机等多名甲乙丙级战犯的牌位以‘昭和殉难者’的名义放进我身后的‘靖国神社’,从而使这地方增加了宣扬‘扩张有理、侵略合情’的新内容,为战争罪犯翻案!屠杀他国人民的刽子手竟成为‘英灵’,日本政要争相对他们顶礼膜拜,还辨称是‘追悼保卫祖国的阵亡者’。
“日本长期坚持的是‘不反省、不道歉’的立场,日本军国主义阴魂不散,蠢蠢欲动,随时企图卷土重来!这决不是空洞的威胁!作为曾深受日本皇军荼毒的中国人,我们不能再听之任之,不能再麻木不仁了!
“我叫江伟。我是中国人,确切的说,是新西兰国籍的中国人。我今天是替所有中国人民和亚洲人民来讨回六十年前的债的!我要摧毁日本军国主义的大本营!”
“江先生,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萝丝插话。这小妞真讨厌,不过得承认她对采访对象和话题的控制能力,在她的很多节目中,被采访人往往不知不觉就被她牵着鼻子钻进套子。
粽子——江伟点头。“您这么做有意义吗?战争结束很久了。”
“萝丝小姐,你去过珍珠港亚利桑那号战列舰纪念馆吧?你们为什么修建它?”
“为了纪念死去的两千六百多水兵,让人们不要忘记那次耻辱的失败。”
“那么这些水兵的亲人恨发动偷袭杀害他们的日本军人吗?”
“他们不宣而战卑鄙偷袭,确实可恨。不过那是战争,他们是军人得执行命令。”
“很好,可这个卑鄙偷袭的命令是由山本五十六发出的,对民用机场、救援船、医院自由攻击的第三波攻击命令是由南云忠一发出的。而这两个战犯的牌位,就在里面被当作英雄供奉着。你怎么想?那些死者的亲人怎么想?”
“我。。。”
“如果说他们作为将军,命令向敌人军队攻击是天经地义的话,那么同样是将军的松井石根、本间雅晴、武藤章、植田谦吉、香月清司、土肥原等等,他们下的命令却是针对平民的屠杀、强奸、释放毒气细菌!而他们的牌位也在里面!
“平顶山万人坑的冤魂、731部队的‘木头’、缅甸被虐待杀害的二十万盟军战俘、南京城四十三万尸骨、中国三千六百万受难者、亚洲五千四百万条人命,他们怎么想?他们会因为战争结束六十年就瞑目了吗?!
“所以,我今天,就是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萝丝憋红了脸。相信此刻我的脸也涨得通红,因为我浑身热血奔流,胸口被一团火焰灼烧着。
这时,现场涌进大批军车。车上跳出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身着防化服,头带防毒面具,迅速接管了警察的包围圈。而警察则全部撤走,只留下片山可怜巴巴地跟在黑衣人后面。这时是东京时间9:35时。
NHK的报道画面上东京街头已出现骚乱了,警察和自卫队士兵也出现在各主要路口。
为首的黑衣人拿起喇叭:“这里已实施军事管制,请记者停止转播,立即撤离!否则我们将采取必要手段强迫离开!”
“你们大概忘记这里谁说了算数吧?”江伟又恢复了他那懒洋洋的语调。“这些记者是我请来的客人,什么时候送客得听我的。”
黑衣人尴尬之余,只得对江伟说:“江先生,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要谈请过来谈,没必要躲躲藏藏的。想必你们很想看看这枚炸弹吧?你可以带一名专家一起过来。其他人不许再往前,而且,我警告你,如果你想用电磁干扰中断现场直播的话,”他扬起左手,“我将用它来发言!”
“我是黑田,日本防卫厅长官助理。”
“好了,”江伟一挥手,“我们待会再谈,让你的专家先工作。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不许碰炸弹,不许上车。”
那专家全套防辐射服,头戴防辐射面罩,拿出一个嗒嗒作响的小仪器慢慢走近车门。越接近炸弹,那仪器的嗒嗒声越来越急促。我看见萝丝俏脸发白,便安慰她:“这是盖革计数器,嗒嗒声还没变成报警声,说明这里有辐射污染,存在放射源,但还没超出安全界限。”那专家又是记录又是拍照,手忙脚乱折腾了五分钟回去了。
“那么黑田君,你想和我谈什么?你现在应该关心撤离市民才对啊。”
“我代表日本政府想请江先生放弃行动,您的其他要求日本政府会认真考虑的。”黑田嘴里客气,眼里却闪过一丝怨毒。
“认真考虑?!中国人民和全世界已经让你们考虑了六十年了,现在需要行动来让你们反省了!”
黑田又一次尴尬,可他不得不坚持:“只要您不引爆炸弹,我们会考虑您今天的声明,您的任何要求我们都可以尽量商谈。”
“我的要求?你又错了。应该是中国人民,和所有深受日本军国主义迫害的人们的共同要求!多少年来,我们要求你们正视历史,反省过去,认真道歉。可你们呢?置若罔闻!而且公然篡改历史,美化侵略,祭拜战犯!
“我听说日本崇尚武士道精神,而武士道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勇于承担责任,如有过错不能挽回就剖腹谢罪。如果你们真有武士道精神,那么我们的要求不难实现。而你们的所作所为,看不到任何武士道精神。或者,你们这个民族标榜的精神根本就是谎言!
“一个被宣判有罪的、残忍的杀人凶手,非但不忏悔谢罪,还无视事实强词夺理,那么只有两种解释:要么这人是精神病,要么他根本是禽兽!
“如果你们的天皇能向德国勃兰特总统学习,跪在世界人民面前,真心忏悔,诚意谢罪,那么等我毁灭这靖国神社后,我再考虑用不用核弹!”
铿锵激昂,掷地有声!江伟越说越激愤,一把将头盔摘下。
东京初春的寒风中,一张极为平凡的面孔,微微冒着热气。国字脸,胖瘦适中,年纪三十出头;不大但有神的双眼,清秀的眉毛,略低的鼻梁,双唇紧抿着,尽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就是这张非常普通的脸庞,在这刻,却是全世界瞩目的焦点。
我心醉神迷,热泪盈眶。萝丝也深受震撼。而黑田瞠目结舌,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通过耳咪低声说着什么。我们都沉默了。我在回味江伟的话,被压抑太久的声音,被压抑太久的情感,今天终于爆发了,痛快淋漓地爆发了。
黑田结束通话,脸色越发难看了。“江先生,我们已经下令疏散市民,可时间太紧了,十四个小时根本不够啊。”
“看来你的专家对核弹的真伪作出判断了,”江伟恢复了平静,用他那懒洋洋的语气嘲弄道。“可时间是不会延长的。23:00必须全部撤离,0:00准时起爆。大和民族不是号称最有效率、最有纪律的民族吗?”
“可你看看已经引起了多大的恐慌了?”黑田指着监视器气急败坏地嚷道。
NHK的画面上,街道一片混乱,人们四处乱跑,还有人则发狂一般哭喊着;交通陷于瘫痪,汽车横七竖八堵在一起,拼命按喇叭。警察和士兵徒劳地指挥着,更多的士兵出现在街头。
“哼!”江伟冷笑。“如果不是因为日本皇宫也在爆炸范围内,你们也不会那么快下令疏散吧?你们紧挨着靖国神社安置了十所学校、两家医院,真是做贼心虚!如果不是这样,你们连恐慌的机会都没有!”
“不管你的主张是否有道理,这些人们是无辜的啊!”黑田大喊。
“无辜?也许是有小部分人是无辜的,所以我才给他们十四小时逃命。但更多的日本人,跟着你们抹煞事实,认为日军当年的暴行都是被逼无奈,甚至不承认日军的兽行,认为我们无理取闹,为的是诈骗日本的援助。这些人能捡回性命已经是我的宽恕了。”黑田语塞。
过了一会,江伟指着监视器:“还有这些人,你能说他们是无辜吗?”
画面上,一群日本人,有老有少,头上缠的布带写着“武运长久”,有的还穿着六十年前的皇军军服,举着“保卫神社”、“杀光支那猪”的标语;有的手持棍棒,与警戒的士兵发生冲突。这是日本右翼团体分子。“这些右翼分子和军国主义狂徒,在你们日本,每年正以十二万人的速度递增!”
“黑田,我们的谈话结束了。你可以回去认真考虑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第三章风萧萧兮我心悲狂“我需要安静一会,失陪了两位。”
说完江伟钻进运钞车,关上所有车门。
现在大概10点40分,我们也回到车里。几乎所有主要媒体都在报导这一惊天动地的消息。
CNN和CCTV请了一些专家教授到演播室,对事件进行背景简介和分析,以及事件的发展态势等等。CCTV还插播了一些反映日本侵华的资料片。
NHK除了对现场和街道进行报导外,还反复播放一个简短的东京市政府紧急通告,大意是谴责恐怖活动,宣布警戒区域,劝告市民保持镇定,服从军警指挥,迅速疏散云云。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各国政要纷纷发表声明,几乎都是对事件表示震惊,谴责恐怖分子的行动,希望日本政府能尽快解决危机。美国总统还表示已经派出最顶尖的危机控制小组和核弹专家协助日本方面行动。而韩国和几个亚洲国家的声明,除了震惊和谴责的套话外,还加了一句希望日本政府正视历史,反省过去,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
中国政府则保持沉默。
日本也保持沉默。只有石原慎太朗那疯狗以个人名义对着镜头一通歇斯底里的漫骂,称这是战争行为,中国要为此负责等等。当他旁边的记者忍不住提醒他江伟的国籍是新西兰时,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扯其它的问题去了。
江伟始终没有出来。黑田几次要求对话,都被冷冷地拒绝了。
CNN的演播室内几个专家教授在讨论着核弹爆炸的后果和日本可能采取的行动。俄罗斯的发言人称从现有资料图像判断,不能确定这枚核弹是否就是失踪弹头。而CCTV的画面上,北京上海等城市街头行人稀少,人们都聚集在有电视的地方,默默地关注着。
老编来电:“上面要求我们只作客观报导,不要评论,配合日本政府解除危机的行动。江伟的资料也找到了。如果事态恶化,你们必须立刻撤离。”
资料显示在屏幕上:江伟,男,35岁未婚汉族,原籍大连。无犯罪记录。2004年投资移民新西兰。唯一亲人母亲75岁,现居北京,父亲兄长亡于文革期间。
黑田派人送来水和面包。
13时30分,江伟出来了,他又戴上了头盔。我递过一瓶水。
“这水我不喝,我车里有。我有些工作要完成,抱歉让你们守在这半天。天下大乱了吗?”他指着监视器问。
我微笑。简短叙述了各方动态,我问:“可以继续我们的谈话吗?”“当然可以。”
“可以谈谈你的经历吗?”
“没什么特别的。大学毕业不甘心在单位混,就出来闯荡,吃了些苦头。后来慢慢有钱了,可又不知该干什么了,空虚堕落了几年。”
“那你怎么想到要进行这次行动呢?”
“三年前一名爱国青年在这门口喷漆以抗议日本首相参拜的事件还记得吧?我灵魂深处的某种东西苏醒了,我觉得那是一种使命感,我必须做这件事。我开始搜集资料,等待时机。”
“那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后果?这个问题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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