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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下浮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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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暗黄的光线下尚可一览苏弑脸色不自然的暖色。
我问:“你脸是不是有点红啊?太紧张了吧你。你倒真信船夫的胡言乱语?船不会翻倒的,你也不会淹死。”
我豪爽地拍他的肩膀:“别怕别拍啊。”
苏弑瞪我一眼,美极,那样的炫目令我浅浅地陶醉了。微显浓的双眉颇有几分英气,斜飞上挑,眼睛细长,鼻翼大约和眼眶一样宽,唇色淡淡的。才露出点头的月亮很是慷慨地给予他一
身光华,他脸上静静流淌的月色,和他眼波中摇曳的流光,那么美,那么魅。
我最喜欢清秀型的美男子了。
这时,船身又是一晃,我很不幸地一头栽到船舱外边儿,落入温柔的水的怀抱,温柔是温柔,但它的确也很冰冷。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死往水面上扒,扑腾扑腾地还挺有效的,浮上水面
大呼一口气又沉了下去……
我暗自镇定一下,不要慌不要慌,苏弑会救我的,会的会的,一定会。
我稳了一下手脚,有模有样地学着狗爬式游泳。我自认命格十分强硬,不论受什么折磨,绝对是死不了的。
果不其然,我被救了。
我正想问“苏弑你怎么才来救我”,就发现其实眼前这人不是苏弑。
此人说:“看甚么看,我们少爷心善才救得你,得了,别用那种眼神看人!”
狗仗人势,狗欺人高!
我强压下怒火:“是是是!您老教训得对!”
于是乎,此人讲我领到那艘豪华大船上。
我落水的地方里他们大船不远,所以发现我了吧?
那,那,那苏弑呢?
我回头瞄小船,船上除了船夫就没人了!苏弑人呢?我一拍脑袋,完了完了,这厮铁定是救我去了,可他不会游泳啊。
“还有人在水里……”我对救我的人如是说。
他白了我一眼:“姑娘,依我看你还是先去我们船上寻两套衣服来吧,一件你自己穿,一件给另一个落水的人。你没看到小船上牵着一条白色的带子吗?淹不死的!”
“那也先给他打个招呼啊,免得他在水里冻坏了。”
此人说:“我已经冻得没力气了,怕是等下拖着你还没游到船边就给淹死了。”
我大叫了几声苏弑,结果他潜在水下,没听见。
就此作罢,如此人所说,我就去寻两套衣服来吧。



第十三章 过年2


我跟着此人到船上的一间小小包厢,他指了指柜中一堆不辨性别的衣服:“姑娘,请自己挑吧,我也去换套衣服,等会我就驾小船将你送回去。”
我很识时务地点点头:“哥们儿,谢了啊~”
此人白了我一眼,显然是很鄙视一介女子说“哥们儿”仨字。我哼着哆啦a梦的调调,愣是逼着自己装作没看见他那恶心的脸恶心的表情。
此人出门后就将门关上了。
我随手拿了件黑色的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貌似有点宽松,还是比较偏向男性的衣服,我决定了就这件,而且还够厚。
我又随手抓起一件白衣服像拿抹布似的擦干了自己的头发,又扎成马尾的样子。
最后才想到,要给苏弑拿件衣服。
我一头扎进衣堆里,忘我地拿起一件红得渗血的长衫,够长,够薄,够魅。
最变态的是,那红似残阳的衣服的领口下方有个蝴蝶结。
可是,苏弑也没得挑剔了,这件的料子不错,柔软有光泽,摸在手里都滑滑的,生怕一个没拿住就掉在地上脏了。
我左等右等没看到那个救我的,我就自己先跑了出去。
不是我说,这船上的灯台都还漂亮,我拿起一个摸了摸,还是白玉的烛台,灯罩都是丝绸的,也不怕突然着火了。
整个船分为三层,我正处于第三层,是我见第三层灯火最旺,可能最好玩就上来了。
我在为数不多的人中穿梭,俊男美女们看我的脸色皆是不太好看,可能是我的头发没有完全干,还穿一身这么不得体的黑衣,搞得像送葬似的。黑色多么神圣而庄严啊……
我对他们的目光一律不予回复,撇了撇嘴角就往走廊走去。
只是,我总觉得,这些人很是古怪,怎么看吧,女子们都不像名媛闺秀,男子们都不像贵家公子。
走廊两边儿都是对着的包厢,在包厢里说话,走廊几乎都能听见。
我忽然止步不走了。
因为我听见了一个声音。
我不认识那个声音。
但是,很悦耳,很动听,如茶杯放在瓷盘上撞出来的清脆声响。
我静静地伫立在走廊上,耳听八方,寻思着这声音到底是从那个包厢传出来的。
隐隐约约地好像听见那声音说了句耶稣什么的,还有路西法,我吓着了。
难道他跟我以前失去的记忆有关?他知道我记忆总有“耶稣”“路西法”两个奇怪的名词?
我弓着身子像虾似的蹑手蹑脚地蠕动到包厢外。
“这次比武大会,冉恒谦会输,但不是输给少林。”
我忽然听见这么一句,不禁又好奇了,把耳朵凑了凑。
一女子说:“主子,那……冉恒谦会输给谁?”
男子愉悦道:“输给……叶苏。”
女子惊恐道:“叶家后人没有死吗?!”
男子道:“叶家后人没有死,倒是还有个送死的。”
还有个送死的?噢哟我的神,他声音如叶片上簌簌落下的雪花,轻盈飘柔,真是好奇死我了。我不由分说地在纸窗户上戳了个洞。
女子背对着我,她娇小的身躯遮住了男子的半边脸。
不过,总算是看见了,虽然只有半边脸。
生得那么好看的脸啊,跟苏弑有得拼。他穿着鲜艳的红衣,他的唇鲜艳如朱砂,他的鼻梁高挺俊秀,他的肤色介于白与黄之间,他的眉不粗不细也不太浓,斜飞入鬓,盛满水波的桃花眼
……而他的眼睛正是对着我!
他翘起地嘴角又上翘了一分,媚媚的桃花眼里开始涌出危险的邪气,眉梢一挑,宛然如妖。
我这才意识到不好了!被发现了!可怕的是,这人是有功力的!而且,他的功力可能是我的数十倍……之所以用可能这个词,是因为我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内力了,但凭我的绝世轻功和身
形的轻盈,普通人怎可能发现?加上我又是小心翼翼地慢慢地靠近包厢的,倘若他是个正常人,当然是不可能发现的了。
我一直很专注于他的半边脸,却忽视了他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我没由得害怕,转身往回廊里飘去,足下一轻,身形轻盈许多,没几秒就闪不见了。
还好溜得快,不然我该被吓死了。
他的眼神不凶恶,还十分的诱惑,我咋就很没骨气地被吓跑了?
我又从三楼跑到一楼,心里还有所后怕,一个不小心撞着了一个人。
我欲道歉,那人道:“苏刖,你是如何来的?”
我闷闷地抬了头瞧着竟是重玖镜,我叹口气,换上一个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德尔微笑,说:“刚落水了,被救上来的,这不,换了身衣服,马上就走了。”
重玖镜讶然:“没想到那落水之人是你?你到哪好像总会闯些祸事出来,不知冷清公子是否急坏了。”
噢,我明白了,那个奉命救我的人就是奉了重玖镜的命。
我皱了皱眉:“说得我好像是个祸胚子,我得赶快回去,他要真是急死了我就不好受了。”
重玖镜道:“今儿是过年,开心点,别皱眉头了,我这就差人送你回岸上。”
我使劲儿地点头,恨不得插着翅膀飞离这艘船,以及那个可怕的男子。
重玖镜看着我手上拎着的红衣服,欲言又止,眼神顿了顿。
我说:“我要走了。”
重玖镜叫来一个人:“你水性好,划船划得也不错,就送这位,公子,回岸上吧。”
此人恭敬地对重玖镜行了礼,二话不说马上执行任务。
我十分友好地对重玖镜招招手,意味着再见。
重玖镜目送我良久。
我百无聊赖地驱着手指在水面上画圈圈,突然水花一溅,弄得我一脸狼狈。我恐惧地缩了缩:“传说中的水鬼?……出现了!”
不错,那水面上浮起一颗人头来,乌黑深邃的眼底泛出一道冷光。水鬼的头发散了,几乎都贴在脸上,只隐约可见那双眼。
驾船者轻蔑道:“大惊小怪什么?那也是个落水者。”
我盯着水鬼半天,水鬼也盯我,使得我头破发麻,四肢无力。
我咬唇豁出去了,对水鬼很是友好地贡献出一只手:“起来吧,我拉你。”
水鬼一点也不客气,揪着我的手就往船上翻,我怀疑自己简直要被揪得掉下船,连忙使上劲把水鬼往船上提。
水鬼目光犀利,直直地望着那套红色衣服,伸手就要去拿。
我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挡在水鬼前边儿,目光如炬,言辞正义:“这是给苏弑的,就算你要冻死了也不给你!”
水鬼小小地惊愕了一下,脑壳顶儿上很快升起一团怒气,此鬼给我一锅贴,优雅一笑:“我是谁?”
听到这声音,再怎么傻也知道是谁了吧。我正想着怎么应对苏弑那厮的“无明业火”,扶着被打的脑门暗自镇定一下,欲挑开话题:“你不是不会水么?”
苏弑拨了拨两颊的头发,也没问我允不允,顶着一头湿发就往我身上蹭。
我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把他的头跟我隔开一段距离。
苏弑声音平淡:“动什么动?我头发湿了,擦擦。”
哟呵?还如此随心所欲,心安理得?你当我是抹布啊?
我知道他暗不爽,所以……我忍了!
苏弑道:“刚才在水下水上来来回回浮浮沉沉了个十几遍,再怎么笨也摸索会了如何浮水。”
明明不谙水性,还自己研究出来怎么浮水?
这是在是匪夷所思啊。天才,果然是天才,不能为世人所理解的。
我把苏弑拖到船舱里,红衣服往他身上一抛:“换吧。”
苏弑展开那件衣服,眉头蹙得很紧:“这种女气的衣服……”
我几不可见地轻笑了一下,咳了两声,严肃地说:“至少比穿湿衣服好,再不换就病了。”
苏弑头颅忽然扬得顶高顶高,乜了我一眼:“我身体好得很!你让我好找啊!”不可否认地,他脸部线条特别柔和,尤其那鼻梁特有立体感,那尖下巴又带着一些圆润,像打磨过的圆玉,
脸颊两边时不时还有没有擦干的水滴滑过。我摸了摸自个儿的鼻梁,虽然不塌,但一点也不高,哎。
他那句“身体好得很”让我好笑,后面那句让我要哭。这天气,虽不是倒春寒,但也冷,特别是晚上的湖里。
于是我良心发现地动手准备脱外衫……
苏弑警惕地盯着我:“你要做什么?”
我动作僵了僵,狂妄地说:“哈哈哈!苏弑!脱吧,我要非礼你!”
苏弑清了清嗓子,悠悠然道:“如果你确定不是反被非礼的话,那么我不介意。”
我迅速脱下外衣盖在他身上:“这衣服你先披一下。”
苏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第十四章 和苏弑的对话


我把自己身上的厚衣服给他之后没多久就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好心把自己衣服给他,那件红衣服太薄了,会冻死人的。
回到客栈,苏弑问我:“船上是否有大批江湖人士?”
我想了想那些人的装束和气质,觉得不像贵气之士,还别着刀剑,遂道:“是。”
苏弑再没说什么,也不对我生气,只是一头扎进房间,反手把门一关,门撞击出轰隆隆的声音,听得我后怕,谁知道苏弑是不是把门当成我在发火了。
“苏弑苏弑。”我站在他门前好一会儿,犹豫许久,终于曲起手指敲门。
他没有开门,只是淡淡地问:“怎么了?”
我想了想,不知说什么,只说:“今天过年。”
苏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呢?”
“嗯……不要生闷气,还是发泄出来,揍我一顿吧,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俩打一架吧,那就舒畅很多了。”
几不可闻的笑声窸窸窣窣地飘出房间:“你以为我们还是七八岁的孩子?打架?”
“你别笑我,我觉着吧,这方法挺不错的,值得一试。”
苏弑说:“罢了,我没有气什么,你思想不正常我能理解,去睡吧。”
也许我前世是跳过黄河的。
这么说的依据是,我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坚定”决心。
“我睡不着,快出来陪我!你可真搞笑啦,外边儿都在炸鞭,我就不信你睡得着了?”
“封听觉,明天……再说。”
“你不气,对吧?”
“嗯。”
“我气了!”
“嗯?”
“你嗯嗯嗯做什么啊,便秘啊?”
门这时突然开了,开得蹊跷。
我瞄了眼榻上那人,不晓得他是怎么开的门,明明就在榻上。
我关上门,点了蜡烛,坐在桌前,手支着下巴,瞄着他。
“苏弑,这几天你怪怪的,好像大度了。”
苏弑微笑,眉尖上扬,留给我一个高雅绝尘的贵公子印象:“宰相肚里能撑船,而我就是那宰相,还是久居不下的,皇帝不敢拆我台的那种。”
“羞羞羞,脸皮厚,以前我要是这样‘害’了你,你总要半个月不理我。”
“你有什么事想说?”
我讶异地看他一眼:“你怎知我有话要说?”
“因为我是苏弑。”其实他是想说我废话多,废话多必有后话。
“好吧,你猜猜,我在船上看到了谁?”我问。
苏某某浅浅地笑,似又带了那么点点的,轻蔑。他正襟危坐,拨了拨像德芙黑巧克力一样丝滑的头发:“江湖上你能认识几个人呢?必是遇上了重玖镜。”
“对。可是我还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不,是我偷听人家讲话,也是我偷看到他的半张脸。”想起那人妩媚又邪魅的脸,慵懒的姿态,撩人的声线,以及……冰冷的气势,我就觉得…
…觉得……哎呀,我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说熟吧,又没见过他,说不熟吧,他是我哪个啊?
苏弑问:“你不知道那人是谁?”
我摇头:“不知道啊,可是他好好看啊,比你媚人,不过你俩姿色还是不相上下的。可惜我只看到半边脸。”
苏弑冷哼一声:“不就是个男子么,连我都入不了你苏刖的眼,你该不会看那人看着迷了吧!”
我懂的,他最后那一句话是肯定句。羞愧啊我……
“你入得了我的眼,我最喜欢小瓜子脸和尖下巴了,还有你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姑娘似的。”
“姑娘似的?”苏弑脸色一僵,却还是笑了,“苏刖,你说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个弃儿和一个悲剧儿的关系。”
“我是问,我们,是朋友,是兄妹,还是恋人?”苏弑垂了垂头,又翘又长的睫毛像帘子似的往下一拉,遮住了眼睛。
我没深思说这个问题。只是最后一个么,恋人……?怎么看也不像啊,但我的确是喜欢苏弑啊。这……
见我久久不答,苏弑失笑:“是我不该多问的,倒是难住你了。”
我苦恼地抓抓头发沉思,最后抬起头来,坚定地说:“将来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个确切答案!”
苏弑躺下,仰着脑袋,说:“这次的船上盛宴,也许是……赤镜宫要笼络人心,一改往日的口碑了。”
我好奇了:“为什么呢?他们本来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啊,既然做了还想要好名声?噢,对了,我注意到了,船上的人好像很年轻啊,年老的几乎都没有。”
“也许他们是在拉拢或是吞并小门派,日后他们有什么行动、计划也说不定。不知道赤镜宫人打的什么鬼主意。”苏弑似乎蹙了眉,很快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我也大胆地做着猜测:“或许赤镜宫人认为江湖该换代了,那些年老的可以退休下台……让年轻人来顶替他们。好像逼宫篡位。可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重玖镜有这么大的野心啊。”
“你忘了?他只是少宫主,宫主并不是他。”
我这才想起苏弑说的话,可我还是疑惑:“那么宫主是谁?我从没听说过这个人的任何消息。”
苏弑说:“这宫主神秘得很,没人知道他的名字,甚至没人知道他的性别。”
“啊?这样啊!下回我要问问重玖镜。”
“算了吧,毕竟也是赤镜宫的私事。”
“性别和名字也叫私事?”
“他有义务告诉你么?”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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