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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之覆雨翻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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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异门!"
    "大哥,你说我们去不去?"
    "怎么,兄弟,我记得两年前你是来过双修府的,难道还不知道这个地方吗?"
    "呵呵......不瞒大哥,我上次来双修府的时候比较匆忙,所以来不及对鄱阳湖一带多作了解,因此也不知道这个「迷离水谷」的详细情况."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
    这时老渔夫接过话头说道:
    "看两位客官的打扮,想亦是江湖中人。当知道邪异门是绝不好招惹的。"
    李怜花冷哼了一声,说道:
    "我们才没有那个心思去招惹什么邪异门呢!大哥,要不要喝酒,这次我可是从家中带来好几瓶[清溪流泉],刚好趁此幽美的夜色喝酒赏月."
    浪翻云哈哈一笑道:
    "管他世间混账事,我自一醉解千愁,好,既然兄弟带了[清溪流泉],那么我们兄弟就好好的喝一杯."
    浓雾像高墙般,将他们封闭在另一个奇异的空间里。
    看不见任何东西。
    也听不到任何特别的声音。
    浪翻云突然道:
    "有船来了,速度还很快."
    李怜花点点头,表示他也听见了.
    这时只听到「霍霍」震响,那是满帆颤动的响声。
    船尾的老渔夫一生生活在湖上,撑舟经验丰富,长橹立时快速摇动,往一旁避去。
    小舟平顺地滑行了二十多尺。
    蓦地左方一艘巨舟怪兽般破雾而出。
    这艘船船身比一般的船高上至少一倍,所以由小舟往上望去,便像望上高起的崖岸般可望不可即。
    巨舟上十六幅帆张得满满地,瞬息间迫至小舟右侧三十多尺的近距离,眼看要撞上。
    老渔失待要将艇摇走,已来不及。
    舟未至,浪涌到。
    小舟像暴风中的小叶,被浪锋抛起。
    浪翻云冷哼一声,待小舟升至最高点时,脚下运劲,小舟顺着浪往一旁滑去,霎时间移离了巨舟的航道足有四丈多远,这一下并非纯靠脚劲,更重要是对水性的熟悉,顺其势而行,他出身於洞庭棚怒蛟岛,对水性的熟悉,天下难有过其右老上右连小舟也给人撞翻,传将出去会成天下笑柄。
    同一时间巨舟剧震二竟奇迹似地往小舟滑丢的相反方向偏去。
    浪翻云心中大奇,究竟是谁家好手在操纵这巨舟。
    要知操舟之道,是一门高深学问,各有流派,此巨舟能在满帆全速的急航里,突然改变航道,已超出了一般好手的境界,所以连浪翻云这堪称水道大师的人,也不由心中大讶。
    浪翻云一边力聚下盘,忽轻忽紧地顺应着舟底翻腾,的涌流,另一方面眼光往巨舟舟身扫去,看看有没有特别的标志。
    恰在此时。
    舱身的一扇窗打了开来,窗帘拉开。
    一张如花俏睑现在窗里,美目往外望向浪翻云。
    两人目光交迎在一起。
    那对美目见浪翻云脸目陋丑,先露出冷漠的神色,但旋即美目一亮,爆闪出奇异的神采,但是当她看到李怜花时,心中又是一震,当然,李怜花也看到这双美目,心中的激动之情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
    美目的主人看到李怜花的身影,那眼神是惊喜,是幽怨,总之是兼而有之.
    而李怜花的耳中传来一声悦耳的声音:
    "来人,快去吩咐,把船停下来."
    然后在一声"是,小姐"的声音中,这艘巨舫终于慢慢停下来了.
    这一切李怜花与浪翻云两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美目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双修公主"谷姿仙的.
    只有小船上的老渔夫感到莫名其妙而已,不过这些李怜花也不会费心思去给他解释,现在的他因为在这里又见到谷姿仙,激动的心情半天都没有平静下来.
    当巨舫在李怜花和浪翻云两人乘坐的小舟前停下来的时候,从巨舫上落下来一个软梯.
    蒙着白面纱的"双修公主"谷姿仙慢步踱出船舱.
    眼睛直视李怜花,连浪翻云这个她刚才非常注意的人都暂时没有放在眼中.
    这样不礼貌的行为,浪翻云并不以为楮,相反的,还用戏谑的眼神观看着自己的好兄弟--李怜花与谷姿仙之间的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奇怪的气氛.
    谷姿仙与李怜花两人互瞪了几分钟,李怜花还是被谷姿仙那满含幽怨的眼神给打败了,他不得不先低下头,然后尴尬地说道:
    "公主,两年没见,近来可好?"
    "好好,非常的好,尤其是莲儿过得那是更加好,好得因为思念某个没有良心的家伙茶不思,饭不想的."
    也许她和自己的丫鬟谷倩莲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她还是比较含蓄,不敢当着别人的面过分表露对李怜花的那份思念之情,所以只有借助谷倩莲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怨岔.
    "呃."
    李怜花顿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尴尬以及.
第二十九章 厉若海决战庞斑
    当巨舫停下的时候,谷姿仙走出船舱,并用满含幽怨的眼神看着李怜花,最终李怜花被谷姿仙那满含幽怨的眼神给打败,他不得不先低下头,然后尴尬地说道:
    "公主,两年没见,近来可好?"
    "好好,非常的好,尤其是莲儿过得那是更加好,好得因为思念某个没有良心的家伙茶不思,饭不想的."
    也许她和自己的丫鬟谷倩莲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她还是比较含蓄,不敢当着别人的面过分表露对李怜花的那份思念之情,所以只有借助谷倩莲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怨岔.
    "呃."
    李怜花顿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尴尬以及.
    "公主,在下知道是我的不对,两年来都没有到双修府看望莲儿,心中有愧,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还望公主能够谅解."
    "既然你有苦衷,为什么还要来双修府?"
    "这......"
    浪翻云也不想让自己的兄弟李怜花在尴尬下去,接过话头说道:
    "想必这位便是双修府的公主了,在下浪翻云,希望公主不要再责怪我的这个兄弟,他的确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公主见谅!"
    "哦,原来是怒蛟帮的浪大侠,小女子谷姿仙这厢有礼了.既然有浪大侠给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求情,那么小女子也不给他计较那么多了,不过你一会儿到了双修府一定要好好安慰莲儿,要不然我给你没完."
    李怜花顿时如蒙大赦地大点其头说道:
    "一定,一定!"
    这个傻样顿时引得"双修公主"谷姿仙捂嘴一笑.如果有哪个人看到平时威震天下的"小李探花"李怜花今天的样子,传扬出去的话,那些人肯定会跌破眼镜的.
    "好了,你们也登上我们双修府的船吧,这样的话,那些邪异门的弟子就不会拦你们了."
    听谷姿仙邀请他们坐她的船,浪李二人当然没有意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给老渔夫一点钱,向他告辞,登上了双修府的巨舫.
    等浪李两人登上巨舫以后,巨舫开始起锚,向双修府的方向行去.
    ******
    黄昏。
    一匹快马奔来,马上的是一个长相非常英俊的男子,他那一张英俊得绝无瑕疵的脸庞裹,嵌着一双比深黑海洋里闪闪发光的宝石还明亮的眼睛,手中提着一柄有丈二之长的长枪,这个人不是别人,赫然便是"黑榜"十大高手之一,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的"邪异门"门主--"邪灵"厉若海.
    自从他救下仍在被庞斑徒弟--"小魔师"方夜羽追杀的风行烈,把风行烈放在马上,几经厮杀,终于要迎来庞斑的挑战.
    脚下的“蹄踏燕”粗健的长腿踢着官道的泥尘,带起了一卷尘屑,往迎风峡飞驰而去。
    厉若海坐在马背的身子挺得笔直,脸上不露半分喜怒哀乐的情绪。
    走了大半天,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显示庞斑的弟子--"小魔师"方夜羽早使人封锁了官道,留给他和庞斑一个安静的战场。
    自亲弟惨死後,他的心从来未试过像这刻的平静宁谧。
    两旁树木婆娑,绿叶在红叶和半枯的黄叶裹点缀着,树下铺了厚厚一层枯叶,充满了晚秋肃杀的气氛。
    厉若海的眼忽然明亮起来,看到了一向疏忽了的大自然美态,其中每一棵树、每一道夕阳的馀晖、每一片落叶,都含蕴着一个内在的宇宙,一种内在恒久的真理,一种超越了物象实质意义和存在的美丽。
    在他一向只懂判断敌人来势的锐目中,世界从未曾若眼前的美艳不可方物。
    一股莫明的喜悦,从深心处涌起。
    那并不是因得失而来的喜悦,也不是因某事某物而生出的欢愉,而是一种无以名之,无人无我,无虑无忧,因‘自在’而来的狂喜。
    过去是那未地遥不可触。
    将来仍未存在,只有眼前这永恒的刹那。就是在这刹那,他看到了六十年来稳坐天下第一高手宝座的‘魔师’庞斑。
    厉若海毕生等待的一刻终於来临。
    蹄声传至。
    庞斑身穿华服,一头乌黑闪亮中分而下,垂在宽肩的长发衬托下,晶莹通透的皮肤更像黑夜裹的阳光,与厉若海相若的雄伟身形,卓立路心,便若一座没有人能逾越的高山。
    他电光闪现的眼神,像看透了人世间的一切,生似没有任何一点事物能瞒过他,骗过他。
    三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正式与人决战。
    三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在浪翻云以外,找到一个配与他决战雌雄的对手,至于和浪翻云齐名的"小李探花"李怜花这个盖代魔君还不太能清楚他的底细,所以暂时还没有把李怜花作为他的对手的打算。
    厉若海见到庞斑。
    庞斑亦见到了他。
    在时间上绝对没有一分先、一分後。
    两人的目光相触。
    ‘邪灵’厉若海仰天长笑,大喝道:“庞斑!”
    ‘魔师’庞斑向着三十丈外马不停蹄向他奔来的厉若海微微一笑,点首道:“厉若海!”
    厉若海一声长啸,两腿一夹马腰,‘蹄踏燕’昂首怒嘶,蓦地增速至极限,一道电光般向负手挺立路心的庞斑冲去。
    距离迅速由三十丈减至十丈。
    红黄绿交杂的秋林在两旁飞瀑般闪退,形成千万道的光影色线。
    厉若海一手抓在风行烈背上,‘燎原真劲’透体而入,来至风行烈被粗索紧扎的手足上。
    粗索粉未般碎。
    风行烈整个被提起,掷出,离马背弹起,依着一道由下而上的弯弯弧线,投往庞斑的上空。
    庞斑眼也不眨,目光只盯在厉若海身上,对快将跨越头顶上空的风行烈视若无睹。
    九丈、八丈、七丈……
    丈二红枪到了厉若海手上。
    六丈、五丈……
    风行烈这时刚到庞斑头顶上七丈处,可见厉若侮这一抛之力,是如何庞大惊人。
    纵横无敌,所向披靡的丈二红枪枪头颤震,发出嗤嗤尖啸,连急骤若奔雷的蹄声也不能掩盖分毫o叁丈、二丈……
    一直凝立不动的庞斑全身袍服无风自动,披风向上卷起,黑发飞扬下,双脚轻按地面,竟缓缓离地升起,就像站在个升离地面的无形座子上一般。
    厉若海眼中神光暴现,丈二红枪倏地爆开,变成满天枪影,也不知那一把才是真的。
    庞斑四周的秋林纷纷往外弯去,树叶散飞。
    厉若海枪影收回,由左腰眼处往後缩回去,到了厉若海背後。
    有枪变无枪。
    一丈。
    庞斑负於背後的手分了开来,左手握拳,缓缓转身,一拳向厉若海击去。
    他的动作慢至极点,但偏偏厉若海却知道他这一拳的速度实不逊於他迅比闪电的丈二红枪。
    那种时间上的矛盾,真能使人看看也忍不住胸口夺闷,想吐喷鲜血。
    拳头在短短一段距离裹不断变化。
    这时风行烈的身体才越过了庞斑的头顶,达到了这一抛的最高点,离地八丈处,开始由高而下,在离庞斑身後约十丈许处跌落。
    这两人由见面以至交手,其中竟没有丝毫的时间缓冲。
    就像你看到两道电火时,他们已击在一起。
    生死胜败,决於刹那之间。
    急劲狂旋。
    啪喇!
    多棵粗如儿臂的树不堪压力,朽木般被摧折。
    九尺。
    从左腰眼退回去的丈二红枪,魔术变幻般从右腰眼处吐出来,标刺庞斑变化万千,看似缓慢,其实迅比激雷,惊天动地的一拳。
    霍!
    拳枪轰击。
    一股气流由拳枪交击处滔天巨浪般往四外涌泻,两旁树木纷纷连根拔飞,断枝卷舞天上,遮盖了夕照的馀晖。
    厉若海一声狂啸。
    ‘蹄踏燕’後腿一缩一弹,凌空跃过庞斑,往还处落去。
    丈二红枪枪尖离开了庞斑拳头。
    庞斑落回实地,双手垂下,握拳的手轻轻颤震着,并没有回头望他那豪勇盖世的敌手。
    落叶雨点般下。
    厉若海策马飞驰,赶到风行烈向下重跌的身子前,一寸不差地将风行烈接回马背‘蹄踏燕’不住加速,转过弯路,再奔上直路时,已过了迎风峡。
    蓦地‘蹄踏燕’前腿一软,往前倒下,鲜血由它的眼耳口鼻直喷而出,马头强烈地在地上摩擦抽搐。
    厉若海俊伟无匹的面容古井不波,拿着风行烈跃离生死与共,陪着自己转战天下的爱马,一点也不停留,头亦不回,继续往前掠去。
    丈二红枪挂到了肩上。
    这七年来,由‘蹄踏燕’出世开始,他从不让人碰这爱驹,洗刷梳毛食训练,全由自己一手包办。
    有生必有死。
    ‘蹄踏燕’已跑完了它一生中最壮丽的一程。
    厉若海离开官道,转往一座小的的顶处奔上去,到了丘顶,内力由手心传入风行烈体内,解开了爱徒的穴道。
    风行烈刚被掉在地上,便弹了起来,激动叫道:“师傅!”
    厉若海解开丈二红枪,让它挨靠身旁一棵树上,缓缓转身,望往的下前方延绵起伏的山野,平静地道:“你看见了!”
    风行烈道:
    “我只是穴道被封,视听能力仍在,所以整个过程也看得一清二楚,师傅……”
    厉若海截断他道:
    “你是天下间第一个亲眼目睹庞斑和一个黑榜高手决斗过程的人,这经验非同小可,对你的益处,庞大得难以估计。”
    风行烈悲叫道:
    “师傅!”
    厉若海喝道:
    “像个男人般站着,勿作我最憎厌的妇孺之态,我已拚着耗费真元,恢复了你的功力,只是你的劲气内仍留有一个神秘的中断,随时会将你打回原形,你要好自为之。”
    接着微微笑道:
    “我本自信胜过庞斑,可惜我仍是败了,但我已将你救了出来,十日内庞斑休想与人动手,庞斑啊庞斑,你虽目空一切,但别想这一生裹能有片刻忘掉我厉若海。”
    风行烈全身一震,垂下了头,说不出话来。
    厉若海的身子依然挺得笔直,眼中射出无尽的哀伤,看着秋林草野,柔声道:
    “这世界是多麽美丽,行烈,你我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你将来若要收徒,收的也必须是孤儿,将我的燎原枪法传下去。”
    风行烈再也忍不住悲痛,眼泪夺眶而出,却强忍住没有发出哭声。厉若海终於再次认他作徒儿。
    厉若海背着他叹道:
    “到了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如何寂寞,人生的道路是那样地难走,又是那样地使人黯然销魂,生离死别,悲欢哀乐,有谁明白我的苦痛?”
    他缓缓探手怀里,转过身来时,手上拿着一包用白丝巾裹着的柬西,递给风行烈,微笑道:“这是师傅买给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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