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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侯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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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照点头。「小的全都带来了,现在放在外头。」

「拿过来。」

卫子照立刻照办,很快的从外头拿来一大一小两个锦盒。

唐文禹伸手将小的锦盒拿起打开,里头是个卷轴,这是甯心所绘的那幅八仙贺寿。

他的眼神微敛,打定主意後站起身,走出小房,走向窑场後头最宁静的角落——画坯坊。

卫子照拿着较大的锦盒,连忙跟上主子的脚步。

唐文禹的身影一出现,画坯坊里的工匠如同以往的忍不住停下手边的工作,好奇的盯着他。

他置若罔闻的直接走到巧儿面前,一室只有她因为太过专注而浑然不知他的到来。

「巧儿!」

他的声音使巧儿的身体一僵,手一抖,「该死!」她忍不住啐了一声。

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话语,唐文禹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没有理会他,忙着修饰因为方才手抖而出的差错,直到修到她满意了,才呼了口气,抬头一看,见来人是唐文禹,她立刻拿着笔,站起身,退了一大步。

那小心翼翼戒慎恐惧的模样令唐文禹心中一揪,但表面如常的道:「打扰了。」

巧儿面无表情的瞪着他,没有回话。

「我要你帮我个忙。」

巧儿狐疑的微皱眉,还是没答腔。

「想要借助你一双巧手。」他将手中的画摊在桌上。

巧儿看在摊在桌上的图,久久才打破沉默,「巧儿不懂二爷的意思。」

「子照!」唐文禹唤着跟在身後的工匠,要他将手上的锦盒给放在桌上。

唐文禹的叫唤才让卫子照如梦初醒,他惊讶的看着巧儿那熟悉的五官。她明明就是甯心格格啊!但爷却口口声声换她巧儿,瞧她那身粗布打扮,也全然不见甯心格格以往的一丝贵气。

虽然满心疑惑,但卫子照也不碎嘴,沉默的将锦盒给放下。

唐文禹将锦盒打开,里头是一对大小一致的素坯花瓶。

「这原该是早些年送给大嫂的生辰祝贺礼,但因为某些缘故所以拖到现在,今日有幸遇上巧儿姑娘,还请你帮我这个忙,替我在这素坯上画上这幅八仙贺寿图,替我在病榻的大嫂送来福气。」

「这图……」巧儿看了好一会儿,最後摇头,「这是谁画的,就找谁画吧,这图我画不出来!」

「试试吧!」他轻声劝道,「不试怎麽知道成或不成。」

「还是不了,」巧儿坚持,「若一个不好,岂不坏了二爷这对作工精巧的瓷瓶。」

「这事绝对不会发生!」他的语气有着对她的十足信心。若她不能,这世上就没人做得到,全天下只有她能给这对瓷瓶他所想要的生命。

「这图果然美,不过这瓶做得更好!」跟在身後的郎宁见了桌上的素坯瓷瓶,忍不住赞叹,「巧儿,二爷都开口了,你就试试吧!我也想看看这瓶经过你的巧手之後会变成什麽模样?」

巧儿迟疑的目光在图和瓶之间穿梭,「大人,巧儿没有把握……」

「放心吧!」唐文禹打断她的话,「纵使坏了,我也绝不怪罪於你!」

巧儿抬头,看着唐文禹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这些东西,看来对二爷很重要。」

轻轻一笑,他虽没说话,但笑容里已经道明了一切。

「好吧,」巧儿敛下眼,「巧儿就试试吧!」

「谢谢你!」

「你是主子,」她并没有看他,只是摇着头道:「怎麽总跟奴婢道谢?」手滑过眼前的素坯瓷瓶。

「在窑场里没有主从之分,这是规矩。」他轻描淡写的回了句。默默的,他从衣襟内拿出一直放在胸前的熏香瓶,放在掌心中,然後送到了她眼前。

「这是?」她明显被吓了一跳。

「谢礼,收下吧!」

巧儿没有伸出手,只是瞪着那熏香瓶直看,久久不发一言。

「拿去!」他催促着她接过手。这原本就属於她,而今再次回到了她手上,也算了了他一个心愿。

那精致的手艺和上头飞舞的蝶,栩栩如生。

她伸手正要碰触的那一瞬间却停止动作,摇摇头,「这礼太贵重,巧儿受不起。」

「若你受不起,这世上再没人受得起。」或许她忘了一切,但骨子里那份倔强却一丁点都没有改变,他将熏香瓶放在桌上,「总之我送给你,若你不要,就丢了吧!」

她皱眉,一个抬头,就见他那漆黑的双眸没有闪避的直视着她。

「巧儿还不快收下!」郎甯怕巧儿不经意间得罪了唐文禹,於是在一旁轻声催促。

「好吧,」她终於接下熏香瓶,握在手里,「巧儿就恭敬不如从命,谢二爷!」

看她收下的瞬间,唐文禹的心头一阵激动,但是神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就怕惹她不快,让她再次拒绝他。

巧儿不自觉的紧握手中的熏香瓶,目光则直视着摊在眼前这幅她再熟悉不过的八仙图,眼底不禁浮现水雾,她忙敛下眼睫,掩去心头纷乱的思绪,她全然没料到他竟还留着这幅图。

在郎窑里,她平静的度过了生命中最长的隆冬,但命运之神似乎还不想放过她!

原以为此生与唐文禹已缘尽不再相见,却没料到会在这里再次和他重逢。

当初一心想要逃离一切的她无路可去,天寒地冻晕死在雪地之中。等她醒来,已被人安放在一顶暖轿中,救她的人正是郎宁和他温柔婉约的夫人。

在选择离开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决定不再过着被他人随意安排的人生,并决心把他彻底忘怀。

她不愿回京,王府也不再有她容身之处,天地之大,她却不知该何去何从。九死一生的被习医的郎夫人救回一命,於是她乾脆佯装失忆,决定留在郎甯夫妇身边,在郎窑场里重拾勾勒素坯的笔,打算找机会报答他们的恩情。

早在郎窑派人上王府打算请来唐文禹时,她便明白再见到他只是早晚的事,她没有逃,决心把他当成一个陌路人,仿佛彼此从未相识。

只是曾经放出去的情,无法轻易收回。

算算时间,他应该早已成亲。

他的无情深深刺伤她,那伤口至今想来还会作痛。想起过去,她的脸上带着了一抹掩饰不了的哀愁。

手中的熏香瓶代表着两人曾有的甜蜜过往,离去时,她还给他,想要断了这份眷恋,孰料转了个大圈,这瓶竟再次回到她的掌心。

她想不透他为何不拆穿她的身份?不过她没去细思也不让自己再有所期待,当初离去时,他所说的字字句句她都牢牢记着,她与他之间有着太大的差距,她只是个空有称谓的格格,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再悬心於他,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她坐回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八仙贺寿图,她会埋藏与他过往的所有回忆,但仍如期完成这对瓷瓶,不是为了唐文禹,而是为了福晋,就当是她送给一向待她如亲妹的福晋最後一份祝贺礼吧。

天色依然一片漆黑,但巧儿早已起床,窑场里除了看顾火候的工匠外,其余的人都还在睡梦中。

不过这个时候,她已经替受了脚伤的厨娘打好了水,还从灶房里拿了个昨天厨娘特地留给她的馒头,坐在老地方啃食。

她过着这样的日子已经个把月,因为打水的活儿对受伤的厨娘太过吃力,所以她便每日天还未亮便起身。

虽然打水挑柴这种粗重活儿根本不该由她来做,但是她还记得初来乍到时,没人给她好脸色,都以为她只是个靠着郎大人和夫人疼爱而来玩闹的小丫头,所以不时找机会捉弄她,只要郎大人没上窑场,她连吃饭时都会被赶到一旁,根本没有上桌用膳的机会。

厨娘看她可怜,便三不五时塞给她个馒头,就怕她因为被欺负而吃不饱,所以对厨娘,她心中有着一份感激。

其实厨娘也很可怜,唯一的儿子几年前死了,孤苦无依,不过从不怨天尤人,庆幸至少她还能在这窑场有份活儿做,三餐温饱。

只不过她年纪大了,有些吃重的活做起来吃力,尤其前一阵子脚受伤,但她也不敢休息,就怕一个不慎,丢了这份工作,以後三餐无以为济。

甯儿明白她的顾虑,所以只要能帮忙的地方,她就尽可能的帮她。

窑场里有些工匠以为她喜欢溜到灶房偷懒,在她背後碎嘴,她听到了,不过她总当耳边风,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要怎麽讲她也管不着。

人情冷暖,经过这些风风雨雨之後,她点滴在心头。

手里拿着的虽然只是一个又冷又硬的馒头,她却吃得津津有味。当她远远的看到了唐文禹的身影出现在小径那头,她下意识的起身逃开。

怕碰上他,她今日特意比平日起得更早,没料到还是遇见他。

这人的身子难不成是铁打的不成,她不由得皱起眉头。记得,他昨夜好似忙过了子时,现在天还没亮,他竟然就起来要进窑场了。

她不记得他是个拼命三郎啊!

甯心太急得想要离开,没注意到地面不平,一个不小心摔在地上,手中的馒头滚了出去。

唐文禹心一震,几个大步向前,一把扶起她,「还好吗?摔疼了吧?让我瞧瞧!」他蹲到她的面前打量她。

她呆愣的看着他心急的模样。

他细心的替她拍了拍脏了的衣服,看不出有外伤,他仍担忧的问:「哪里痛吗?」

她闭着嘴摇头。

知道她没事,他不禁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她,「小心点,连个路都走不好!」

她咬着下唇,没有答腔,他已经不爱她,为何还要如此关心她?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唐文禹深吸了口气,不舍的退开,「你怎麽这麽早起来?」

她低头没有回答。

「人的身子不是铁打的,」他嘴角微扬了下,对她的沉默不以为意,只是轻声对她说:「你这样子可不行,早晚会累坏的。」

「别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要忘了他,但仍忍不住关心他。

他一愣,随即笑了开来,「我不同。」

他还有多少日子他自己都说不准,所以得要牺牲睡眠时间,尽力完成自己对郎大人的承诺。

甯心听了,可不认为两人有何不同,但她要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再回嘴,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馒头,拍了拍上头的灰尘。

「脏了,别要了!」

「还可以吃!」像是要证明似的,她张嘴咬了一口。

他见状心一拧,想伸手抢走馒头,却明白这只会造成她对他更深的不满,最後只能勉为其难握紧拳头,防止自己贸然行事。

看着她的模样,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馒头真那麽好吃吗?」

她悄悄的挪开眸子,选择沉默以对。

「都脏了,你还吃得津津有味!」

她幽幽开了口,「你跟我不同。」

「我不懂你的话!」

「你是皇亲国戚,我只是个土丫头,你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而我,」她略一思索,「穿的是粗布衣裳,吃的是粗茶淡饭,你我处於不同世界,所以我珍惜的东西,你不会懂,你重视的东西,我也不能理解,因为你与我的不同宛如天与地的差别。」

她的话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曾经他拿过类似的语言伤害她,只为了赶她离开他的身边,但他从没有一丝看不起她,也从不认为两人处在不对等的两个世界,而现在她纵使失忆,却还是对他有着深深的误解……

他陡地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馒头。

她一惊,急着要抢回来,他却淡淡的瞄了她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使得她硬生生的停住动作。

他将馒头撕成两半,一半交回她手上,一半拿到嘴边轻咬了一口。

她瞠眸错愕的看着他。

「我们是一样的,」他将馒头吞下之後,柔声说:「并没有什麽不同。」

她的反应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可馒头刚才掉在地上,脏了。」

「脏了,但还是馒头啊!你能吃,没道理我不能。」

她无言的看着他,看着他的举动,心口陡地漏跳半拍,在他的神情中,找不到一丝玩味的调侃。

他愉快的又咬了一口,「虽然又冷又硬,但嚼久了,别有一番滋味。」

她的眼中因为他的话而闪动一丝亮光,在他来不及发现前,她已垂下了脸,掩去了一切。

她捏着手中只剩一半的馒头,心里千头万绪。当初他绝情狠心送走了她,仿佛她是个令人厌恶至极的包袱,现在却好似变了个人。

害她原不对他再抱有任何的期待,如今他脸上的温柔,引发她内心的脆弱。

不!她不该也不能再抱有一丝奢望了。

「你真是奇怪……」她不禁喃喃低语,退了一步,像逃避灾难的转身快步离开。

唐文禹满身大汗离开了拉坯的小房,才踏出房门,他便敏感的察觉她的靠近。

他吸了口气,转身一看,果然见她在不远处四目张望着,像在找寻什麽。

「找什麽?」

甯心惊讶他突然出现在身旁,她敛了下眼,没有回答,继续的寻找。

「我问你,你在找什麽?」唐文禹又问了一次。

「绘料。」她不是很情愿的回答。

「你的绘料不见了?」

她沉默不语。在窑场里有几个工匠喜欢捉弄她,爱把她的工具给藏起来,虽然被制止过,但成效不彰。

毕竟有几个工匠原是窑里的老师傅,要养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工匠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连郎大人都不太敢得罪他们。

她几乎可以说是在窑场长大的,他们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就算遇到任何不公不平的事,她总像个闷葫芦似的,啥都不说也不怨,不然以郎夫人对她的关爱,只要她开口,郎夫人定会替她出面。她就是不想要自己的恩人因为自己而徒增困扰,於是选择息事宁人。

或许工匠们就是看中她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才更大胆的欺负她。她丝毫不以为意,只要不影响她干活儿就行。

顶多过午膳,如果再找不着,再请曲老走一趟,替她去问一声,便能找得回来。

终於,甯心在放着烧坏的陶器土堆旁发现了她的绘料,她面无表情的弯腰收拾好,转身就走。

唐文禹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讶异问道:「有人捉弄你?」

她挣紮的想要他放手,但他不放,她皱起眉头,「我习惯了。」

这不是他所乐意听见的答案,原以为她在这里可以自在生活,却没料到有人欺负她。但细想这一点也不让人意外,毕竟她才来没多久,却拥有一身令人眼红的好功夫,难免招嫉!想起了她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来来去去,他的心一拧。

他不顾她的反对,拉着她走回他做事的小房。

小房里的几个工匠全都停下手边的工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在这里摆张桌。」唐文禹淡淡的交代了一句。

曲老不解的看着唐文禹。

「摆张桌,放上她的釉料,以後巧儿就跟在我身旁干活儿!」唐文禹看着曲老仍一动也不动,声音一沉,「怎麽,不成吗?」

曲老连忙摇头,虽然不太合规矩,但是唐文禹是郎窑的贵客,郎窑还得借重他的能力才能安然渡过这次太皇太后的寿宴,就连郎大人都不敢得罪,更何况是他这个小小工匠。

「小的马上办。」曲老立刻交代下去。

「我应该跟绘坯的工匠在一块儿才对!」甯心忍不住出声抗议。

他眼神一冷。「我说什麽你照做便是,哪那麽多废话!」

他强硬的态度使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他不允许她拒绝,所以最後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他安排的位置,做着他交代的事物。



第七章

这样的景象就好似回到了唐窑的日子,唐文禹因为有她在一旁陪伴,心中掠过一丝快意。

每日天还未亮,他都会找到她,不论她躲到哪里,他都有办法找到她,与她分食一颗冷硬的馒头。

她替厨娘干活儿的事他也看在眼底,虽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制止,毕竟她骨子里的倔强没变,若是他坚持插手,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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