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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侯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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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禹左右为难,他一心想让甯心尽快找了如意郎君嫁,压根不要她跟着他一同回府,就怕横生枝节,但是却找不到好理由推拒。
「老爷,二爷现下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今夜老爷记得设宴谢谢二爷此次出手相助。巧儿,」郎夫人自顾自的拉着义女,「来吧,我的乖女儿,明日你就得跟着二爷走,今儿个额娘有许多话想向你说。记得,到了人家府上,可得凡事行礼如宜……」
唐文禹若有所思的看着郎夫人带着甯心缓缓走远,纵使觉得不妥,但带着她一同回府似乎已成定局。
坐在马车上,甯心与唐文禹面对面坐着,他没说话,她也没开口,两人就这麽沉闷了大半天。
终於,马车停了下来。
「爷,你该服药了。」姚华的声音自外头传来。
她一手拿着放着药瓶与装着水的瓷杯的托盘,一手伸出才掀开布幕,甯心的手却从中拦截,挡了她的去路。
姚华微惊的看着她。
「交给我吧!」她淡淡的说,「我伺候爷服药,你交代下去,继续赶路。」
姚华不确定的看向唐文禹。
虽也微讶甯心的反应,但未免产生冲突,他微点下头。
姚华只好将东西交到她的手上。
「我知道你归心似箭,所以放心吧!」车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她背对着他将托盘放下,转身拿了颗药丹交到他面前,「我不会闯祸,不会成为包袱,拖累你的行程。」
他从不把她当成包袱,但是很多解释已多说无益,他接过她手中的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回到王府,我应该能见到水柔姑娘吧?」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害他被口中的水给呛到,猛然一咳。
她没去拍打他的背部帮他顺气,只是嘲弄的挑眉,「吓着你了吗?这真新奇,向来都是你吓我,我从没吓着你过。」
「你没吓着我,我不过是被水呛了一下。」他没好气的瞄她一眼,纵使之前大半天她一声不吭的坐在他面前令他看了难受,但也好过现在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提到水柔姑娘,就害你被水呛着,这可怪了,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他皱起眉头,直视着她清明的双瞳,发现了她眼神中有些许的不一样,「你知道了些什麽?」
「我该知道什麽?」她不答反问。
他抿了下唇,没有答腔。
「我迫不及待想要见见她了。」
「她不在府里。」他随意的找了个理由搪塞,「她上清云寺礼佛,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才会回府,所以你是遇不上了。」
「礼佛?在这个时候?」她叹了长长一口气,「我以前认为你挺聪明的,现在才发现你笨得可以。」
闻言,他的眉头皱得更深,对眼前的情况满心狐疑。
「福晋病逝,」不待他想妥理由回答,她很快的反击,「水柔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怎麽还待在清云寺礼佛?」
他一愣,心中喊糟,刚刚只顾着找理由应付,却忘了这与礼不合!
「……因为未过门,」他一副气定神闲的道:「怕丧事繁琐,累着她,才叫她离府上清云寺。」
「你还真是个多情种!」听了,她对天翻着白眼。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沉下脸,她的态度和之前有了天差地别的转变,这使他莫名的不安。
「没什麽。」她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白胖馒头,这是厨娘一大清早怕她饿着,特意为她准备的。她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然後递到他面前,「要吃吗?」
他只是看着她,没有回应。
「不吃拉倒!」她收手,边啃馒头边道:「我知道像我们这种土丫头吃的普通玩意儿,像你这种贵公子哥儿看不上眼!」
「你——」如果她存心想激怒他,那她成功了。
「不然你吃啊!」她又将馒头拿到他面前。
「巧儿!」他的声音一沉。
甯心对他甜甜一笑,乾脆直接将馒头挪到他的嘴边,「吃啊!嚼久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的笑令他有半刻的恍神,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见到她的笑脸,他不禁忘情的张嘴咬了一口。
他的举动令她笑得更开怀,双眸盈满愉悦的神情。
她这模样,好似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他们还无忧无虑的在王府里自在的生活着。
「是姚华跟你说了什麽吗?」他忍不住僵着脸问。
她咬着馒头摇摇头,「她什麽都没说,是我自己想通了。」
他却不安的皱眉,「想通什麽?」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逃也逃不开的,所以就不逃了,你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便成。」
她的话使他浑身一震。
她对他甜甜一笑,撕了一小口馒头,送到他嘴边,「快吃吧!别忘了我是任性的蒙古格格,你若不听话,我会生气的。」
「甯心!」
「叫我阿茹娜吧!」她直直望进他眼里,「我喜欢你这麽叫我。」
看着她沉静的模样,久久,他轻叹一声道:「你知道我中毒的事!」
她没有答腔,但平静的神情已经告诉他答案。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跟来?」
「就是知道,」她眼神中没有一丝疑惑,直直凝视着他,「所以才跟来。」
「你好傻!」他自知时日不多,只会拖住她。
「傻不过你。」她忍不住伸出手抚住他苍白的脸颊,「还说你不会骗我,结果从头到尾我被你骗得最惨!」
他一把拉下她的手,「阿茹娜,我的毒解不了了!死是早晚的事,你不该再悬心於我。」
「这世上的事很难说,」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声音却有些哽咽,「你现在确实虚弱得像是快死了,而我一副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模样,但谁能保证先躺进棺材的人是你还是我?别忘了,一年前若没有我那对新认的阿玛、额娘,我早化成一堆白骨!」
「这铁一般的事实,难道没有给你任何教训吗?要等到事情没有办法挽回的地步才知道後悔?你若选择再次把我推开,我这一走,你能保证我还能再好运的在遇到危机之时还有善心仁厚之人出手相救?」
她说的字字句句都令他无法反驳,向来总是笑口常开、像个孩子的她竟突然一变,变得如此理性。
「只要活着的一天就有一天的希望,我不放弃,也不许你放弃。」
她对他张开双手,要他抱住她,就像以前一样。
他屏息看着她,最後无奈一叹,一把将她搂入怀里,他知道这一生再也无法将她推开。
终於重回他的怀抱,她的泪水忍不住要夺眶而出。
「若我死了,你以後……」
她伸手压住了他的唇,「若你死了,我以後如何,你想管也管不着。所以,就省点心神别烦恼你死後的事。若你有个万一,你放心,我自己会看着办。至於现在,你又还没死,只管继续对我像以前那样对我好便成。」
她的话令他忍不住大笑出声。「好个阿茹娜,我服了你了!」
见她也根本笑开来,他心头一阵放松,浑身通泰。
她在他的怀中,如此踏实,为她动心多年,总认为她是需要被照料的那个,但事情不到最後,还真是未知啊!
第十章
给福晋上了炷清香,甯心忍不住流下眼泪。
福晋与王爷结缟六载,未曾育得一儿半女,年纪轻轻,便成一缕香魂飘散而去。想起远去的佳人,她的心难过得紧。
一旁的唐文禹见了搂住她,无声的给她安慰。
「王爷,」甯心擦了擦泪,「节哀!」
唐文尧挤出一抹笑,对她点了点头。他不清楚弟弟是怎麽找回甯心的,不过他已没有心思多问,自他的福晋香消玉殒的那一刻起,心头的哀伤一直无法平复。
「大哥……」
「什麽都别说了。」唐文尧对他轻摇下头,「你该累了,去歇会儿吧,有什麽事晚点再说。」
自知说再多也无法抚慰大哥的伤痛,唐文禹轻叹口气,牵着甯心离开。
「王爷心头该是难受的。」一踏到屋外,甯心低喃道。
「那是当然,他跟大嫂向来鹣鲽情深,谁少了谁都会难受。」
她陡地停下脚步,望着他,「所以我们更该把握能在一起的时光,不是吗?」
他的嘴角一扬,搂了搂她。
「都怪奴婢不好,」原本静静跟在身後的姚华忍不住哭泣的跪了下来,「是奴婢没将福晋给照料好!」
「这跟你无关。」唐文禹赶紧拉起她,轻声的给予安慰,「老天什麽时候要收走一个人的命,是不会有机会让咱们跟它打商量的。」她已尽力照顾大嫂,天意如此,他不希望她因此自责过深。
姚华透着泪眼看着他。
「这事儿千万别往心里搁去!」他轻拍她的手,「去替格格张罗些热水,让她梳洗一番。」
「是。」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转身去做他交办的事。
甯心若有所思的紧盯她离去的身影。
「看什麽?」唐文禹低头注意到了甯心的不对劲。
「没。」她摇头,「只是心头难过。」
「别想了,这事儿谁也不希望发生。」
「那对八仙贺寿的瓷瓶来得及窑烧吗?」甯心窝进他怀里,柔声的问,「我想完成它,送给福晋当陪葬物。」
唐文禹轻抚她的後背,「嗯,尽可能赶赶看。不如,我们现在就上窑场。」
她微惊的抬起头,「你不休息吗?」
「心思紊乱,就算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不如去做咱们都喜欢做的事!」
她微扬嘴角,点下头,握住他的手,「你还有一件事要替我做。」
「什麽?」
「这个!」她拿出怀中的熏香瓶,「里头的香花、香料是你亲自调配的,只有你能让熏瓶香散发独特的味道。」
他微笑接过香瓶,「与其说是这熏香瓶发出的香味,不如说是你自个儿散着迷人的味道。」
她因为他的低语而微红了脸。好久没有这般亲近的感受,她真的好怀念,盼一生都有他相伴。
「只可惜另一只坏了!」想起过往,她不禁感叹。
「坏了?」他从自己的怀中拿出另一只熏香瓶,在她面前晃啊晃,「哪里坏了?」
她激动的抢过来,仔细打量。
「可是我明明……」她不可置信的道。
「摔碎的是假的!」唐文禹状似无奈的叹口气,「你竟然没察觉?那不过只是个相似的瓶子。还说你很重视我,看来也只是说说罢了。」
她不依的推他一下,「才不是呢!那天夜色昏暗,我又因为水柔的出现而受了打击,心乱如麻……明明都是你的错,你还赖到我头上!」
「好,我们谁也不怪谁。」他低下头,吻了下她的唇,「我们上窑场,你尽快将色上好,我便起火窑烧,赶在大嫂丧礼前,完成它,好吗?」
她甜甜一笑,用力的点头。
夜深了,窑场里除了唐文禹和两个顾窑火的工匠外,其余的人都休息了。
甯心觉得窑场闷热,便走到後头的空地透透气。
几个时辰前,唐文禹才将她所绘的瓷瓶送进窑里烧,若火候控制得宜,这瓶在两天之後便能出窑。
「格格!」
听到身後响起的声音,甯心会心一笑,转身看着姚华,「怎麽来了?」
姚华微敛眼神的道:「奴婢担心主子,所以来了。」
「你真有心!」她拿起水桶,丢到一旁的古井之中。
姚华见状,立刻上前。
她摇了摇头,制止了姚华要伸出的援手,「在郎窑,我替受伤的厨娘日日打水,已习惯了这活儿,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她动手打了一桶水上来,拿着手绢沾湿拧乾,擦了擦自己热得满是汗的脸。
姚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大而化之的模样,这向来就是甯心的作风,虽有格格之名,但在王府上下的纵容之下,她向来无大家闺秀的矫揉造作。
「格格,你难道不担心爷的身子吗?」
甯心甩了甩手中的丝帕,挑了下眉,「他是我此生最重视之人,怎麽会不担心?」
「那怎麽还让爷留在窑场里?这里……」
「他在这里快乐,」甯心微笑的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俩在这里最自在,所以留在窑场。」
姚华眉头微皱,「格格不打算走了吗?」回来王府之前,她不是一心想逃离吗?
「我没有走的理由。」她站起身,轻声道,「我知道他是中了毒才会想赶我走,他怕我死心眼的留在他身边,等他死了之後,会担误我一生。」
「格格既然知道,就不该……」
「姚华,别告诉我该或不该!」她再次打断了她的话,直勾勾看着道:「若真有这一天,我也只能接受。若那一天真的到来,我不一定会随他而去,也不一定会在窑场继续素坯勾勒平静过一生,但不管如何,现在他活着,只要他还活着的一天,我就会守在他身边。」
姚华的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不早了,你快回府去吧!」甯心催促着。「今夜我与爷应该会留在这里等到天亮,至於爷该服的药,你放心,我会盯着的。」
「你当然会盯着,因为你换了我的药。」
姚华的声音很轻,但在宁静的夜里却又显得十分清晰。
她的心一突,「你说什麽?」
「我知道你换了我的药。格格,你根本不该回来!」姚华抬起头,幽幽的看着她,「我本想放过你,你为什麽要回来?」
她的眼神使甯心不自觉的往後退了一步,脚绊到地上的木桶,踉跄了下。
月光下,甯心这才注意到姚华手中闪着光芒,那是一把匕首,她的心因为恐惧而急促的撞击胸口。
「你要做什麽?」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跳下去!」姚华向她逼近一步。
她往後退,退到了井边,她惊吓的瞄了眼深得见不到底的井,对姚华摇头。
「你不跳,我一样杀了你,再将你丢入井底!」
「为什麽?」甯心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她们和唐文禹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她现在却想杀了她!
姚华的眼神冷酷,「因为你该死!老天爷多给了你一年的命,但今天是你的死期!」
甯心感到心痛,「我听我额娘说,一年前,她在雪地之中救起我,我虽失温但不是最麻烦的事,令她棘手的是,我身中剧毒,晚个一时半刻,我便小命不保!我是格格,没人有胆向我下毒,除了你——我被王爷送回京前那一日,你好心的熬了碗燕窝给我,难道真是你在里头下毒?」
「没错!」姚华得意的扬起嘴角,「但你好运的遇到擅医术的郎夫人,现在还多了个阿玛、额娘,但他们再行,这次也救不了你!」
「姚华,我们亲如姐妹,你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还有,王府上下都待你不薄,二爷身上的毒,难道真如我额娘所言,也是你下的毒手?」
姚华心头一震,但是很快的恢复冷静,「看来我低估了郎夫人。你全都知道了,难怪你会换了我的药,这下你更该死!」
她从所谓的神医那里拿来的丹药,与其说药,不如说是毒更贴切,只要持续不停的服用,身体会慢慢败坏,反之,只要个把月不吃,体内的毒就会自己解清,这是跟她下在老福晋和福晋身上不一样的毒。而当初上门医治福晋之人,是她买通的人,只是作作戏,事後他才会急着落跑。
「我们到底跟你有何血海深仇?」甯心心中有恐惧,更有深刻的哀伤。
「等你死後去问阎王吧!」她的匕首直抵着她的腰,「下去!」
甯心什麽都可以无所谓,但是不允许有人伤害唐文禹!
「我不跳!」她冷静的回道,「因为如果我一死,文禹会继续受你毒手,你会杀了他!」
「格格,那就别怪我,这是你自找的!」
她高举握紧匕首的手,刀子未落下,匕首就被人从身後用力的抢下。
她一惊,转头一看,却见阻止她的是一脸震惊的唐文禹。
「二爷?!」她没料到专注於窑火的唐文禹会突然跑出来,通常在这最重要的时刻,他片刻都不会离开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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