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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神官-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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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漫天大雨,陈然并没心思查看这里的景致,却也没想到,自己竟是这般自然而然的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陈然一捊自己被淋湿了一些的头发,眼中带着几分兴奋,他终于找到了一些此行任务的关键了。
“大人!”
罗拉赶忙跟了上来,为陈然撑着雨伞,不过由于陈然个子过高的缘故,女孩抬手有些吃力。
“大人,这尊雕像有什么特殊么,值得你这么冲动?”
陈然回过了头,望向身边的女孩。
“罗拉,你说你从小生活在这座府中,是么?”
陈然注意着罗拉的眼神,星眸跳动,如同找同答案了一般。
但陈然并不知道,他此时的这个眼神,配上他那张俊朗的面庞,顿时让女人呼吸局促,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是的…”罗拉缓解了一下情绪,心头如小鹿乱撞:“有…有什么问题么?”
第一卷我本寂寞387线索
“告诉我,关于这座府邸曾经的一切!”
陈然握着那只执伞的手,情绪有些激动。他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许久以来的疑问正不住地浮上现实表面,他迫切想要知道这里的一切一切。
“大…大人…你弄疼我了…”
罗拉敌不住陈然热忱的眼神,俏脸通红,不禁垂下头来,不敢与之对视。感受着身边哗哗溅起的雨声,她忍住手中的酸痛,建议道:“大人,我可以告诉你,但请去房间里说吧,站里面衣服都要溅湿。”
陈然也没多说,拿起罗拉手中的伞,急切地拉着他回到屋檐下。
虽说不知道陈然为什么在意这过府邸的过程,罗拉没法拒绝陈然的请求。而当陈然说起那过往的时候,罗拉的眼神中甚至泛起一丝不忍,似乎那是一段不愿回忆的过程。
罗拉的眼神中泛过一丝复杂:“大人,如果你想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就跟我来,我的屋子里,还存放着一些曾经的主人留下的东西。”
“桄榔!”
一间阴暗的小室中,储放着大大小小的物事,说是卧室,其实和杂物间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不过十个平方的小室,便是罗拉居住的房间,即便她属于上等的女奴之一,住得也不过是最低劣的小屋,与下人无异。以她的姿色若在都灵帝国或是伊卡丹,这样的待遇绝对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房间有点乱。大人不要在意。”
罗拉赶紧收拾了一个混乱的房间。
她的房间并不脏,只是存放的东西有点多了,以至于看起来有些臃肿,对于勤劳的奥匈帝国女人而言,她们是最懂得如何收拾自己的房间的,这种情况,试问没有人能做得更好了。
陈然望了眼房间。迈脚走去,却是踏到什么,只见哗拉一堆的杂物倒了下来。罗拉赶紧上前道歉,把东西再次堆立起来。
墙上持着一张特别的画,画上似乎是一家人。中间坐的是一名将军制袍打扮的中年人,旁边,旁边有一名貌美娴熟的妇人,妇人身前,是一名娇俏的小女孩,那亚麻色的长发梳成一道可爱的小麻花,垂于身前,而怀中则是抱着一只棕色的布袋小熊。
这是一张油画,却是画得十分逼真,人物惟妙惟肖。已经堪称艺术品的价值。
陈然望向画中其乐融融的一家,学是觉得上面几人都有几分眼熟,尤其是画中那小女孩的模样。
“大人,他们便是这府邸最初的主人,我们现在站在这里的地方。原先是一个名为希塔帝国的边防,上面的人分别是希塔帝国的亲王和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儿。直至这里被战皇陛下所攻克,男丁几乎全被斩杀,女性几乎全都充当女奴,长得普通的女奴被战士们凌辱。而稍有姿色的则被发送给那些有功的将士。”
谈到那一段过程,罗拉的眼神泛过一丝伤痛,似乎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有了重大的改变。若没有那段历史,或许,以罗拉的姿色,也能找个不错的人家。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陈然望着那副画,注意力无比集中。
“多少年?我也记不清了,似乎有十年了吧,发生那时的时候我才十七岁,刚刚进入亲王府成为夫人手下的女从。”
“十年了么?”陈然望着画中的小女孩,对比了一下时日,似乎,正和心目那个女孩的年龄大致吻合,他指向画中的十三四岁小女孩道:“她叫什么?”
“她是小郡主,桑利亚,当时,她比我小个四五岁,一个很可爱的女孩,”罗拉摇了摇头道:“不过当时,城防突然被破之时,她被战皇手下一名喜好女童的将领给拉走了,其中还有数名其他女童……那一天,久攻而克的奥匈大军有如一群野兽,发泄地报复着一切,战皇更是当着亲王的面将夫人强暴至死,以解之前的所有郁闷。”
不说多说,那一天,罗拉也肯定被一些不知名的将领给玩弄下去,当时能活着,已属一件庆事。
“大致说下当年的过程吧,我听着。”
陈然找了个坐垫,沉沉地坐下,细听罗拉讲述当年发生的一切。
那时,米斯特城墙壁高大,有陡壁作险,易守难攻,即便是战皇陛下竟是无法攻取,无敌的骑兵根本施展不开。
久久的停滞让战皇对这块地方无比积恨,在磨耗了长久的时间后,战皇竟带着少数几名精锐翻山而进,依靠着个体蛮横的实力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即便一行所有精英死怠尽,战皇依旧如战神一般打开了城防的门,重伤之下依然生生将他无敌的骑兵放进,对这座城市展开了最报复性的打击。
那一天,城里的所有男丁被屠杀怠尽,奥匈士兵更是不会放过眼前的每一个女人,施展各种不堪的轮暴,他们如蝗虫一般扫荡而去,掠夺了这里的所有财富,毁灭一切完好之物。而战皇,更是以他最常用的方式表达了他的意志,因为米斯特城是最顽强的几座城市之一,所以报复也格外惨烈。
就如当时,当时的罗拉还算幸运,因他,她中途就晕了过去,尽管之后被多少凌辱,至少没想像中那么难受了。
战皇一直是个让人摸不清的人,他向来都会恐吓对手,反抗越强,报复越强,让对手胆颤,对抵抗弱的对手从轻发落,这便是他最常用的一种心理战。但若能让他生出脾气的对手,他又会十分尊重。他生生毁灭了这一切,却又为亲王大人一家设立了墓碑,保存了完整的尸体埋葬于城外的墓地。亲王必死无疑,而本有机会成为战皇侍妾的夫人自尽而亡,随同亲王大人……
“那名女孩呢?”当罗拉说到这里的时候,陈然问道。
“我并不很清楚,小郡主当日的情况我没有亲眼所见,但她似乎也死了,墓碑上也有她的名字。”
“我清楚了。”
陈然闭上眼睛,消化着脑中的一切。
桑利亚,连读者也如此相近,应该就是莉亚无疑了,虽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她应该逃了出来,那墓碑上的女孩,想必应该不是她本人。
结合着当时她所做的一切,这样的恨,家族破落,父母皆是遭受凌辱而过,国破家败,从一名天之骄女的小郡主落魄到孤身一人前往魔兽森林寻找答案的无助女孩,也难怪她可以无视一切,即便拼着性命,也非要倔强地走到尽头了……
突然间,陈然发现,自己对莉亚当时的恨弱了许多。
以自己当时的实力,确又怎么和积威已久的大陆第一战神抗衡?
但为什么不告诉我,莉亚,难道只是因为我没有那个实力?
或许你不知道,即便你身边的男人有多么积弱,但他依然可以陪你面对整个世界,哪怕之后活得再苦,他也不会后悔,那只属于一个宅男的浪漫……
好吧,尽管,接下来的日子,他确实过得越来越好。
也许,这就是命运。
就在这时,罗拉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对了,”她弯下身,查找了附近的一些东西,从而寻到一张日历,恍然道:“似乎,那一天也正好是当年的今天,今天,恰好是城破的那日,亲王与夫人整整十年的忌日……”
“什么?”
陈然眨了眨眼,眼神中泛起一阵疑惑。
“是的,今天是亲王大人与夫人的忌日,”罗拉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几分苦涩:“当年,作为亲王夫人的贴身女佣,夫人对我很好,若不是我没办法出去,定然会去他的墓前一祭。”
“没关系,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你就陪我出去走走,”陈然站起身来,拿起了那幅画:“这张送我好吗?”
“大人,你若喜欢的话,拿去就行了,反正于我而言也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装饰品,”罗拉的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不知大人与亲王他们有什么关系,似乎……”
“你不需要知道,尽管跟我走就是了,”陈然将画放进了储物戒指之中,向着门外走去:“好了,陪我去城外走走。”
米斯特城外的山坡之所,一片荒凉。
当年经历的一战,在这里甚至留下数个万人坑,尤以此时的雨天,整座山上泛着阴冷的湿气。
据说,当年这里的怨气冲天,夜晚之时甚至能听到鬼魂的哀鸣,在奥匈帝国这种亲情淡薄的国度,鲜少有人会来为死者祭拜。
大量凌乱的墓前,几乎都没有注名一个名字,只是用模糊不清的编号来著名这是第几个万人大坑,显得几分凄冷。
但在某个地方,却有一些认真雕砌的墓碑,那些墓,是当年战皇特意要求搭建的。
即便如此,那些当初尚算不错的石砌墓碑,也因长久地未曾打理,长满了厚厚的青苔,满是一片荒凉。
但此刻,原本荒无一人的墓园,却有一道幽白的身影,跪坐在雨帘之前。
第一卷我本寂寞388命运的距离
“父亲,母亲,一晃,十年过去了。”
一座惨败的墓前,一袭清白的身影跪坐在残败的墓前。
因为兜帽的缘故盖住了面孔,让人看不清这人的相貌,却依希能分辨这是名女子的身影。
“这十年来,女儿来往各地,学习各种技艺,不仅寻到了当年那张宝图上的冰神力量,也击杀了许多当年参与那事的奥匈将领。现在,女儿再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已经拥有足以复仇的力量了。父亲,母亲,你们在天之灵,祝愿女儿接下来好运吧,这次即将前往天都,以行最后之愿。”
女人朝着地面磕上,足足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溅起一阵阵小小的水花。
随后,她站起身来,朝向邻近的一座小坟走去。
那座墓前,写着小郡主桑利亚的名字。
“朵儿,还记得当初你将我塞进密室,却是穿着的裙子被人带走。其实事发的那天起,我们的生命就是等价的,你所关心的小郡主其实不过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孩,除了花瓶外一无是处,你却毅然救了我,替我躺在了这里……”
那兜帽中,几道清泪滴下,滴落在水面,却是凝固起淡淡的一层冰霜。
“我也说不清当年你做得值不值,但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若是可以,我愿意承接你的意志,带着你所给予的力量,一同活下去。”
墓前的女孩双手环抱。呈孤单状,在雨帘的拍打中显得几分清冷,她回忆着当初的一幕幕。
“小姐,等等,朵儿我跟不上……”
“小姐,不行啦,即便我再想穿你的衣服。但我毕竟是个下人,被人发现了会被骂的……”
“小姐长大要是稼人了一定会是个英俊能干的男人,不知道夫爷会不会需要我这丫鬟暖床。要就好了。嬉嬉,我对帅哥可是没有免疫力的啦……”
“小姐,你好好躺在这里。不要出声……没关系的,小姐你好就行了,我的命不值钱的……原来小姐的衣服这么漂亮,我觉得我现在也像一个公主,真幸福啊你看,我现在高兴地都流泪了……”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脑海,那些美的记忆却化做龟裂的镜片,只是轻轻一碰,就是痛彻千年的悔恨。
突然,她的身子一僵。转过身,但见远处正有一辆马车向着这边驶来。
一只娑影般的闪动中,那个幽白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雨帘的冲刷拍打着黯淡的墓碑前,这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墓园之外,一名侍女持一把大伞罩在一名男性头上,一同走进了这片惨淡的墓园。
“是这里么?”
陈然再次确认了一下,望着如此惨淡的墓园,树上那光秃秃的枝头显得几分凄败。
几座万人大坑的标识证明了这里曾经发生的往事,这里的荒凉。让人仿若听到了死者那无声的反抗。
在陈然手中的死人不少,但他自问问心无愧。他手下的那些死者,不是山贼、海盗就是邪教徒,都是一些要他死的人,他自然不会惋惜那样的生命。
但此刻,躺在这里的人,多是当年的一些平民,他们之中,有军人、平民、有商人、有艺术家,但他们却一样躺在了这里。
人的生前,或许光荣伟业,但死后其实都是一样,终会化为一捧黄沙,除了某些伟大者,终为世人所遗忘。
看到这里,他首次感觉到一丝凄凉。
一直以来,陈然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伟人,即便他拥有着许多叹为观止的技巧,救过很多一同战斗的队友,他也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来看待。
这样,他才不会让自己失望。
有一句话他记得很牢。
坚强的人可以拯救自己,伟大的人才能救赎他人。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便在做着自我救赎,以一个宅男简单的意志,一步步走到现在,吃的苦、受的累,只是让他更加明白自己为人。
无论怎样的所作所为,他只是在让自己活得更明白,却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伟大。很多时候,他帮助一个人,都是因为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亦或只是让自己更加开心,享受那些人的膜拜,填补一下空虚的心灵,亦或只是一些单纯的怜悯。
好人并不好做,他从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好人,因为这样不用刻意去做某些让自己烦恼的事。
他在人生的道上走着,不住地寻找着新鲜,不过让自己活得更加开心,一路走来,与各式各样的美女邂逅,将自己潜藏多年的邪恶灵感用到极致,直至枯竭,终才将一个正气的形像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但感受着这里的环境,即便双眼不去注视,却总觉得一丝不舒服。
“大人,就是这了。”
罗拉停在了那几个最大的墓前停下,陈然与其点了点头,望着这几座凄败的墓碑。
不知多久没打理了,上面长满了杂草与青苔。
罗拉告了声歉,然后再起带来的一些工具开始冒雨清理上面的杂草青苔,开始忙碌起来,陈然则是捧着几捧当地吊念死者的月兰花,站在原地。
罗拉的动作很利落,显然是做惯了杂物,墓碑以看得见的速度变得整齐,先将亲王的墓修理干净,然后是他夫人的,最后还有小郡主的墓。
当清理好这一切后,罗拉照着当地的习俗,表示了对自己前主人的尊敬,尤其是当年对她最好的亲王夫人。
陈然就是站在一旁,看着罗拉做完这一切。
“大人。我好了。”
罗拉说完了自己的一些心理话,站起身来,对着陈然鞠了一躬,眼中带着几分感激。
“恩,你先回车厢吧,我再站一会儿。”
“是的,大人。”
罗拉没有多说。向着来时的路走回。
她虽然好奇陈然这一系列的举动,但她只是一名女奴,不需要太多的好奇。这些年来的历练,早已让她麻木。
陈然望了眼那远去的女孩背影,随后转过身。望向了眼前的墓碑。
“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相信莉亚一定是你们的女儿了。请给我一点祝福,但愿我早日可以见到她,我是我一生中第一个女孩,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陈然弯下身,将自己手中的月兰花放置在了墓前,每座墓前一捧,以示尊敬。
月兰花通体白色,带着几分淡青。
月兰花代表宁静,意为让死者安宁。
雨中。陈然将最后一捧鲜花放置在小郡主的面前。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能为她躺在这里,一定是个伟大的人。”
一阵大风吹来,吹动了那一捧月白之花,那清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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