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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扫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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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月琴思索片刻:“事到如今,只好这样干了!”
“娘,快说怎么干!”
“今晚夜深人静,你悄悄取下银牙僧的首级,来它一个釜底抽薪,乱了他们的阵脚,然后再伺机献城。”
“好了,娘这个主意太好了!”
“不过,北国的大督都佐车轮是铜头铁脚大力佛的老徒弟,都甚为厉害,那个大徒弟银牙僧就更厉害了,儿可要十分小心,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尉迟宝林当时告辞了梅氏夫人,轻手轻脚往外走。虽然遇上几个家丁也无人拦挡,为什么?他是少帅啊!拐弯抹角来到银牙僧住宿的所在。尉迟宝林止住脚步往里一瞧,见那银牙僧正坐在床榻之上,五心朝天,呼吸均匀,睡着了。脑袋耷拉着,哈拉子也流出来了。小孩往周围一瞅,四处无人。那位说,这么大的人物睡在这里,外边为什么没人把守呢?原来这个僧人跟一般人不一样,他睡觉需要十分安静,不许任何人在外面走动,所以一个人都不要。宝林看到这般光景,不由暗暗高兴,心想,这也该他恶有恶报,今天死在我这小孩的手下,银牙僧啊,明年今夜就是你的忌辰。你拿命来吧!小英雄伸手一按宝剑的崩簧,“嘎嘣”,抽出肋下的宝剑就要照直往里冲,刺杀凶僧……
第五回 程咬金智退北国将 徐茂功计招红蟒山
小英雄尉迟宝林提宝剑刚要往里闯,刺杀银牙僧,就听得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有脚步声响,宝林立即缩回脚步,躲到一个暗处仔细观瞧。这时打后边过来一个人,是谁?副元帅刘国毕,他查夜来了。别看银牙僧不让派人守夜,可元帅刘国贞放心不下呀!北国来的这几位非同寻常,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担当得起?于是暗中派副帅刘国毕监护银牙僧,尉迟宝林还以为他查查夜就能过去,哪想到刘国毕寸步不离,小英雄干着急没有办法。看看天要放亮,行刺是不成了,只好怏怏退去。
第二天早晨众人来到帅厅之上。五狼主罗可成、银牙僧、小孩伍科、刘国贞、刘国毕、尉迟宝林,以及北国的一应将领全来议事。小孩伍科上前讨令要去迎战唐将,刘元帅点头答应。伍科便点了三千人马,单人独骑来到城外,命打阵官上前讨敌。
唐兵立即向里禀报:“启禀军师、元帅,白良关派出一支人马,在外面讨敌叫阵!”
“好,下去!”
“傲国公敬德听令!”
“在!”
“出去看看,是哪个讨敌?”
“得令!”
尉迟敬德转身往外走,也点了三千人马,在连营外面亮开两翼仔细观瞧。只见两军阵上站着一匹白龙驹,马上坐着一员小将,穿白挂素,长得唇红齿白十分漂亮,看样子不像是北国之人。
傲国公拨马来到阵前勒住坐骑,把大枪反背压在背后,用手指点:“小娃娃,你叫何名?”
“不用问我,我先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大唐傲国公尉迟敬德是也。”
“噢!你就是尉迟敬德老将呀!我久有耳闻,你是个忠良,是个英雄,因为这个今天我不和你打!”
“娃娃,却是为何?”
“为什么呀?你我都是中原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伤了你我于心不忍哪!”
嗬?这小孩还真有点中原人的感情。
“那你想与谁交战?”
“烦老英雄回去通报,叫那苏定方和朱武登两个人前来!”
这倒好,一个不打,倒想打两个,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小将伍科本是中原人。他的父亲伍云昭当初保过凤鸣王李子通,即伍云昭的岳父。就在十八国扬州索玉玺的时候,伍云昭和苏定方交战,死在他手下。后来小孩的外祖父凤鸣王李子通又被大唐擒去,母亲悬梁而死,这样,全家就剩下了伍科一人,家中有个老仆名叫伍保,为人忠义,他是被仆人伍保保护着逃出来的。在战乱中,路过红蟒山,碰见寨主洪强下山劫道。两人一交手,看出对方都是英雄好汉,于是两相和好,结成八拜之交。正好两人都是走投无路,伍保就跟伍科呆在了高山之上。洪强有两个儿子:长子洪文,次子洪武,岁数都不大。伍科那年刚刚八岁,被风尘三侠中的第二侠张中千赏识,把他带到了高山学艺。十二年后小孩长大成人,张中千让他下山协助中原攻打北国,收回失地。伍科谨遵师命,离开高山,先到红蟒山看了看义父伍保。义父听了他的叙说,竟自流下泪来:“孩子呀,如今二主唐王李世民是个有道明君,广招天下贤士,以治国为重,你是中原人,倒是应该去保大唐,不过唐将苏定方与我们伍家有杀父弑祖之仇,你爹伍云昭就死在他手里了。如今你长大成人,父仇不报,枉为人子,以后九泉之下如何去见你的列祖列宗。我看你还是先报父仇,杀死苏定方,再归大唐为好!”
一席话提醒了伍科:对呀,我得先找苏定方算账去。小孩报仇心切,当天晚上就偷偷下山投奔北国去了。到了北国牧羊城,正赶上牧羊城设武科场,广招天下勇士。总狼主罗可汗亲自监考。伍科在考场大显身手,马上步下,长枪短剑无一不精,狼主十分欣喜,一问他的身世,又知与大唐有不共戴天之仇,更是高兴,就收下他为御儿干殿下。今天他与五狼主一同来到白良关,一来奉父命助刘国贞元帅一臂之力,二来寻找苏定方和朱武登以报私仇。
伍科同苏烈有杀父之仇,那个朱武登又和他有什么前嫌呢?原来伍科和朱武登是同父异母的同胞弟兄。那么说朱武登也该姓伍了,为什么又姓朱了呢?伍云昭在一次遭难之时,曾把自己的儿子送给好友朱灿了,于是改姓为朱。其实他姓伍名登,后来才加上了朱姓,改叫为朱武登。朱武登报效大唐,与苏定方同伍,在伍科看来也是数典忘祖,认贼作父,今天他也要治死朱武登,为伍家清理门户。
尉迟恭一听来将不愿和自己交手,行了,我也别赖在这儿了,干脆回去换人吧!拍马回到大营,把伍科的要求向军师说明。
徐茂功一听连连摇头:“指名叫阵当然可以,可是这两个人是压粮运草官,现在不在前沿,如何是好?”
说来也巧,正在这时,兵丁进来禀报:“回禀军师、元帅得知,二位押粮运草官求见。”
“来得正好,请他们进帐!”
没多长时间,从外面进来红袍金戟将苏定方,后方紧跟着朱武登,苏定方非常关心前沿的战事,见面就问徐军师,情况如何。徐茂功忙把几天来的情况简要地告诉他们,然后说道:“适才在阵前,有个小将伍科,指名让二位出战。”
“伍科?就是伍云昭的儿子,手使胆膛枪的那个伍科?”
“正是他。”
“好了,我出去看看。”苏定方抱腕当胸,“想当初我跟他无冤无仇,虽然他爹死在我手里,那是两国相争,各保其主。如果说有仇,那是国仇而不是私仇,他应该懂得这个道理。今天应当携起手来共同对外。我到外面劝劝小孩,叫他投降大唐,此时正合时宜。”
徐茂功点点头,朱武登说:“伍科点了我的名,我也去。”
大肚子程咬金说:“别看小孩没点我,这件事没有我还真办不成,我也得去。”
敬德说:“万一打起来,多个人得多招架,我也去吧!”
徐茂功点头答应,四员大将来到大帐外头,“啪啪啪”,各自都紧紧马肚带,推鞍不去,扳鞍不回,几人共同上马,点了三千军兵,炮响出营。
几个人来到疆场。尉迟恭用手往前一指:“苏老将军,看见没有?前边端坐在白龙马的那个小孩就是伍科。”
苏烈点头:“各位压住阵脚,待我去会会他。”说着,“嗒嗒嗒”,催战马来到阵前,立马横戟,当胸抱腕:“对面的小英雄,你可是伍科?”
“正是我,你是哪个?”
“苏烈,苏定方。”
小英雄一听见这个名字,不由得眉头紧皱,虎目圆睁,牙关“嘎嘣嘣”咬得山响,用手一指:“苏烈呀,老匹夫!多年来我找你不到,拿你不着,今天正好阵前相遇,我要为父报仇,你过来送死吧!”
苏烈微微一笑:“慢着!小英雄,常言道,小人喜干戈,君子容说话。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不知可否?”
“有话快讲!”
“小英雄,想当初十八国扬州索玉玺乱战一团,你爹是死我手里了。可当时你爹保的是凤鸣王李子通,而我,保的是北汉王刘黑闼。常言道:穿黑衣保乌主,两国相争都是各为其主啊!我不治死你爹,你爹也要治死我。这是公仇而不是私仇。大丈夫应该胸襟开阔,高瞻远瞩,不能斤斤计较。现在南北两朝,开兵见仗,你是中原人,应当与我们站在一起,助大唐一臂之力。如果你帮助北国打中原,真要是中原亡了,你不也成了亡国奴,而且是背叛祖先的罪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果小英雄能以大局为重,听我良言相劝,投奔大唐,苏某情愿以官职相让。”
“呀呀呸!苏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休得一派胡言,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你拿命来吧!”
小英雄伍科抖擞精神,双腿一磕马肚子,这匹白龙驹立刻翻蹄亮掌,“呼噜噜噜——”伍科一抖大枪,分心便刺。苏烈急架相还,把大枪架出去后,脚里错镫,翻转身形,还是英雄长,英雄短,一味好言相劝,可不管你怎么说,小孩就是不听,一个劲儿往前进招儿。老英雄心里这个为难哪:你说不打吧,总这么躲也不是个办法;你说打吧,一则他是忠良的后代;二则他哥哥在身后呢,真打起来,刀枪无眼,如果有个伤碰,对不起他哥哥朱武登。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回去吧!
苏定方拨马回队,伍科能让吗?在后边紧紧追赶,高声喝道:“苏烈,老匹夫,你给我站住!”
正在追赶之时,就见从大唐的队伍里面突然蹿出一匹马,马上坐的正是小孩的哥哥朱武登。他手擎丧门大枪,来到伍科的面前,枪尖一点:“站住!兄弟你疯了不成?”
“呸!你还称兄道弟,不害臊,你是谁的哥哥?父仇不报,你反而认贼作父,天理丧尽,我没有你这么个哥哥。今天我要给伍家清理门户,朱武登,来了你就别走了!”
小英雄拨马直奔朱武登,枪往前胸扎。朱武登赶紧用丧门大枪往外封,架出丈杆之后,朱武登勒住马匹要跟兄弟伍科搭话,哪想到小孩一句也不听,发疯一般,左一枪、右一枪向哥哥的前后左右刺来。枪似银花闪烁,不容得武登再开口讲话,朱武登无奈只好以枪相还。二人马打盘旋,交手二十几个照面,朱武登心中暗暗叫绝:兄弟的枪法好哇!劈、剐、劐、挑、刮、崩、掳、盖、打、扎,样样不含糊,见招破招,见式破式。兄弟的武艺是学成了。正赞叹间,小将伍科突然把枪尖一转,嗬!一捆子枪尖,如同车轮一般,向武登扎来,真假虚实样样都有。朱武登的丧门枪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猛然间小孩的枪往下一抖,直奔下三路,朱武登赶紧往旁边一闪身,慢了一点,就听肋下“喳啦”一声,甲叶子被挑开了,枪尖凉冰冰,硬梆梆,顺着肋骨旁边滑溜过去,把个朱武登吓出了一身冷汗:“哎呀,不好!”也不知道自己带伤没带伤,赶紧拨马,败下阵来。
伍科一见,跑?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寺,我杀进唐营,给你来个人仰马翻!拨马在后边追赶。没追上几步,就听到前边“叮叮当当”,马挂銮铃响,接着又听见有人招呼:“来了,小子哎!”
小英雄赶紧勒马,顺着声音一瞧:“哟,又上来一位!”但见对面跑上来大肚子蝈蝈红,马上坐着一员老将,长得靛脸朱眉,赤发红须,胸宽背厚,膀大腰圆,拿中一把八卦金纂开山钺。小孩忙拱手相问:“唐将,你是何人?”
“连我都不认识?知道不知道大唐卢国公程咬金哪?”
“啊,莫非你就是程咬金,程知节将军?”
“没错儿,就是我老人家。”
“程老将军!你来得太好了!别看我不跟尉迟老将打,我可跟你打!”
“那为什么?”
“你是南朝赫赫有名的武圣人,今天要把你镇住,我伍科也可以名扬四海,程咬金,你就过来吧!”
“等一会儿!过去?过去干什么?”
“交战啊!”
“我不过去!”
“你不过来,对不起,我可要扎你了!”
小伍科拨马把枪一扭,“扑楞楞”,顺手直转,就跟那银龙出海一样啊,直奔程咬金。还没到跟前哪,再看程咬金不慌不忙,一抬腿,把斧子挂上了。“哎,程咬金,你为什么挂斧不战哪?”
“不跟你打!常言说好男不跟女斗,好爷不跟孩斗,我这么大岁数跟你打,那是欺负你!”
小将“扑哧”一声笑了,他这是跑我前面前卖老了。“既然你不想跟我打,你还过来干什么?”
“干什么?小子,我来讨债来了。”
小孩闻听一愣:“讨债?讨什么债?我该你的?”
“该呀!”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这儿可记着呢!”
“你记着什么?”
“你爹爹是不是叫伍云昭,当年保过凤鸣王李子通?”
“对呀!”
“对就行。你爹不是外人,是我磕头的老哥哥。想当初十八国扬州索玉玺的时候,你那老爹爹是不是死在苏定方的手里?”
“对呀!”
“对就行。你爹死后是我把老哥哥的尸首抢了出来,买一口棺材成殓起来埋在扬州城外断羊山。”
小孩一听,哟,这是恩人哪!
“还有!你外祖父凤鸣王李子通是不是被大唐拿住了?”
“对呀!”
“对就行。他被大唐拿住以后不肯归顺,是三头碰死的,那可是他自己玩命死的。我跟你爹爹磕过头哇,你外祖父是你爹的老丈人,也就是我的老丈人。是我程咬金花了百锭黄金,把他老人家又给埋起来了。”
老程越说越近乎,小孩越听越感动,干脆也把枪挂起来了。
“还有!你听没听说过当初有过七煞反长安?那不是七煞反长安是八雄反长安。其中就有我一雄。正赶上你祖父伍健章骂殿,是不是杨广把你们老伍家全家绑到云阳市口开刀问斩哪?”
“对呀!”
“对就行。是我助老家人伍保一臂之力打败了麻叔谋,杀退了宇文成都,才把你祖父的人头保护下来,交给了家人伍保。这种种好事都是我大老程办的。今天听说你来了,我这才骑马上阵来找你,不为别的,是跟你要棺材钱来了。你给吧!”
“程老将军,感谢你对我们伍家的一片热心肠,可你花的这些钱,我一点儿不知道哇!”
“不知道不要紧,小子,我今儿个一说,你不就知道了吗?你爹、你爷爷、你姥爷都死了,我上哪儿跟他们要钱去呀?常言道父债子还,没别的,今天你还了吧!还得马上就还,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程咬金说得有枝有叶,活灵活现。有这码事儿吗?都是瞎编排的。这小孩可是真信了,心里还真受感动:“哎呀,程老叔父,原来您是我的恩公。小侄年幼,有眼不识泰山。常言道不知者不为罪,要知道是恩公到来,说啥也不敢跟您动手。叔父,小侄这厢赔罪了!”小将在马上深鞠一躬,算是给老程赔情:“叔父,我们伍家欠您的棺材钱,小侄一定如数偿还,欠下您的人情,日后定有厚报。今日疆场之上不便多谈,你老人家请回吧!”
“厚报?你怎么报哇?朱武登和你有手足之情,你还执枪就刺,知道不知道长兄如父?你连他都没放在眼里,还会有我这个干叔叔!我说小孩,你还打不打!”
“叔父,吓死我也不敢打您了。”
“不打,该我打你了。你别还手就行了!”
“不还手我受不了哇,有这么打仗的吗?叔父,咱俩不能打,换个别人吧!”
“我今儿个非打不可,小子,你接招儿吧!”
程咬金刚才是扯闲白儿,他知道凭能耐打不过人家,得先把他稳住,用感情捆住他,然后让他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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