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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兰的欲望都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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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唱歌很好听；怎么不唱？”
“没兴趣。”初七喝了口果汁；看样子不太想搭理我。
“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我开始找话题了。
“是吗。”她还是冷冷的；眼睛盯着大屏幕；身体随着音乐有节奏的轻轻摆动着。
“是呀；你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这样比较不容易上坏人的当。”她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
“我可不是坏人。”我拿了个开心果；剥开放到嘴里；掩饰我的尴尬。这姑娘还真不好对付。
“谁知道呢。”她笑笑。
“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应该多笑笑。”
“哪有那么多值得笑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说；生活多美好呀。比如你看；今天认识了我这个朋友；不值得笑笑吗？”我尽量的厚着脸皮拉关系。
“认识你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她到真是一点都没给我留面子。
“这个……”我说不出来了；幸好这时候老朱嚎完一曲；好象有点累了；一屁股坐到我边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问我：“你小子再唱一个呀；叫初七一起唱啊。”
我心想他跟我这么久总算也学到点皮毛了。于是跟初七说：“我们唱一个？”
“我们？”她显然没想到。
“是呀；合唱一个好不好？”
“算了；你跟小如唱吧；今天她是主角。”初七说完喊了声小如。
小如一听要合唱；好象也有点兴趣；一个劲的问我想唱什么的；我郁闷的不得了；只好敷衍着随便挑了个歌。
我边唱边想：今天晚上估计没有什么进展的希望了。还是稳扎稳打；慢慢来吧。
156。
唱了一会；时间也有点晚了；寝室十点四十就关门了。于是送两位女士回去了。一路初七也不多说话；我和小如说的到很多；约好改天再玩。
送走她们；老朱问我：“怎么样？有戏没有？”
我看看女生寝室楼；跟老朱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回到寝室；照例被一群人围住询问战果；让我感到不妙的是；连隔壁寝室的都知道我要搞定初七的事情了；事情好象搞大了；如果我真的失败了；面子往哪里放啊。
晚上躺在床上；意外的失眠了；这回揽上身的这个活；还真不好解决呢。看现在这情形；只有一步步的慢慢打动初七的心了。
157。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我天天跑到教室去上课；没课的时候；也经常跑到教室去假装上自习。初七不经常去教室；反倒是小如总在教室里面学习。我就借故跟她一起学；闲下来聊天的时候；趁机打听出来不少初七的事情。这中间；有好几次在食堂“偶遇”初七和小如；于是就一个桌子上吃了几回饭。初七倒也不象刚开始那么冷淡了；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是我也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态度明显的温和了不少。按照我的估计；再有一个月；我能把关系发展到好朋友的阶段；到时候再下手；安全系数就应该高很多了。
日子这么一天天的晃悠着；老朱反倒着急起来；总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得手；我教育他道追女孩子不能急；如果象鬼子和芋头那样没头没脑的上去就问能不能做女朋友；不早就被五马分尸打回原形了。象如今这样循序渐进一张一弛才是王道。
这天下午正在寝室和鬼子芋头老朱打升级；电话响了；我们四个都懒得去接电话；电话挣扎的着响了六七下；停了；又响了一回；又停了。我们四个心安理得的继续着战斗；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又过了一小会；忽然我的传呼响了；我一看上面显示着：请速给我回电话；初七。我心里一喜；眉飞色舞的拿起传呼给三个家伙看。鬼子和芋头看了都一撇嘴；用表示不屑来掩饰失落；老朱则对我伸出大拇指；夸我的本事。我吹嘘说你们三个瞧着吧；这都主动找我了；今天就拿下让你们看看。
拨通初七寝室电话；响了两声；有人接了。
“喂你好；请问初七在吗？”我把声音尽量放的温柔。
“是严易吧；我就是初七。”
“是我；你找我什么事啊？”我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感觉声音有点飘。
“我想见见你；你现在有空吗？”
“现在吗？”我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这种时候当然不能表现的心急火燎一样。
“是的；有空吗。就耽误你一会。”
“那好吧；你说在哪里？”
“你就在紫丁香等我吧。”紫丁香是工大里面的一个咖啡厅；学生情侣们经常幽会的地方；我一听去那里；精神头更足了；心说难道好事真的成了？
“那好；什么时候。”
“二十分钟以后好吗？”
“好的；那一会见。”
放下电话；我特意照了下墙上的镜子；那时候的我；还算英俊挺拔；和如今有个小啤酒肚的颓废的家伙不可同日而语的。
在三个嫉妒的家伙的目光里；我迅速的换上自以为比较帅的行头；梳理了下头发；然后问老朱：“有口香糖吗；给一块。”老朱扔给我一块；我撕开包装放进嘴里；笑笑说：“先去去口气；我怕万一一会亲起来。”三个家伙操起枕头就要扔我；不过我见机的快；早跑了。
去紫丁香的路上；我的心情那个好呀；初七这么主动的约我；一定是看中了我这个才华横溢玉树临风的大好青年了；既然这样；这个下午；就是我制服这个刁蛮女的纪念日。
158。
进了紫丁香；初七还没到；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和女人约会；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也要有足够的宽容来原谅她们的迟到。但是；对于男人来说；有一个道理一定要明白；那就是；女人才有权利迟到；而男人没有。好多女人整天喊着男女平等呀男女平等的。其实我也觉得男女现在太不平等了男人们被女人欺压的太厉害了。我虽然想带头奋起反抗女人们的暴政；但是我想男人中一定有很多叛徒宁肯在女人们的魔掌或者是石榴裙下曲意逢迎；所以这个念头还是打消的为好。我犯不着去做那个笨笨的出头鸟；免得以后连老婆都讨不到。
我找了个居中的视线不错的地方；紧张的看着入口处。这还是我和初七第一次的单独约见；希望也能是个良好的转折；让我能顺利的完成任务。我正想着日后如何整治这个泼辣的女人；就见到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很是着急的神情。
我一举手；初七便看到了。径直的走了过来。站在桌子边。
“坐啊；喝点什么。”我的嘴咧的很大；估计露出了大概十二颗牙。
“不喝了；你跟我走。”她说。
“走？去哪？”我有点纳闷。
“别问那么多；走吧。”她说着转身往外走。
我赶忙站起来；追过去。她的步子很快；出了紫丁香；往校园南边的体育场方向去了。我紧紧跟着；不知道她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159。
“初七；你走慢点好不好？要去哪？”我想问个清楚。
她停了下来；回过头说：“带你去见小如。”
“小如？”我有点诧异；见她干吗？
“对呀；她在体育场等你呢；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我心有点虚；感觉有些不对。
“你现在就想知道？”
我使劲点了点头；几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初七潇洒的转过身去；长发飘起；我听见她的声音说：“小如喜欢你；想跟你表白。希望你能珍惜。”
我闻听此言；预感中的不祥变为现实；一激动；“扑”一声把嘴里的口香糖喷了出去。我眼见那白色粘稠物划了个优美的弧线；正中初七扬起的秀发；那长发一卷；就把口香糖的遗体卷了进去。
“你怎么了？”初七回过头来；看着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我。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口香糖的事情。
“小如是个好女孩子；你这是什么表情！”初七大概是看到我的脸上一副怪怪的。误解了我的意图。
“我……”我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样才能解释清楚我这无意的一吐。可是初七没给我机会。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你快跟我来；不管怎么样；你都给我说清楚；我不想让小如再为你这种人难过。”
我心里骂：她难过关我什么事情。天底下那么多的怨妇；还都能怪我不成？可是骂归骂；脚步还是跟了上去。不管怎么；先把口香糖弄下来再说。
160。
我紧紧跟在初七后面；盯着在长发中卷着的那块白色的东西。琢磨着怎么在进入体育场之前把它弄下来。初七好象丝毫也感觉不到头发上有什么异常；一边走一边唠叨着小如最近天天一回到寝室就提我的名字；每天都跟她聊我聊到半夜；想找我出来玩还不好意思；还想为了我去买很多化妆品什么的。我一边敷衍着。一边几次三番想伸手去揪那个惹祸的家伙。可是她的步子还真够快的。我生怕一用劲被她发现了；一直也不敢伸这一下手。
眼看体育场的入口近在咫尺了；再不下手一会让小如看到就麻烦了。于是我快走两步。左手伸出；尽量轻的去摘发丛中的口香糖。手指刚刚碰到；初七的步伐却快了一下；我已经捏在口香糖上的手不敢用力怕拉到她的头发；只好放开。这一下；不但没拿下来；反而把口香糖和头发更紧密的拈在了一起。我在背后看那晃着的白色；只想赶快逃走；免得被初七发现之后杀掉我。
“小如在那等你呢。”初七已经进了体育场；伸手往里面一指；我循着看去；果然远远的一片看台上；有个孤单的身影正坐在那。
“真的要去？”我有点犹豫；象是个犯了错误不敢回家去接受惩罚的孩子。
“当然。”初七斩钉截铁的说。
我有点不满；回了句：“凭什么？”
“你是不是男人？”初七理直气壮的说；好象因为我是个男人就要承担很多我本来不想做的事情似的。可是难道我能选择做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吗。这是TNND什么道理。
“我去我去。”我也是一赌气；走了两步；忽然想起口香糖的事情；心想还是告诉她吧。于是回头高声说：
“你头发上粘了个口香糖；快弄下来吧。”
说完我扭头走向远处的小如。一秒钟以后听见身后初七凄厉的惨叫声。
我一边走一边想：任务看来是失败了。
正文161170节
161。
“初七怎么了？”小如隔的那么远也听见了初七的叫声；没等我走过去；就跑了过来。
“头发上沾了块口香糖。”我说。
“我过去看看她。”小如想要去找初七。我叫住了她。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我问她。
“啊……”小如的脸红了起来；我想她也许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吧。
“我听说你喜欢我？”
“谁……谁说的？”小如赶忙分辨。
“就是初七不告诉我；你叫我到这来我也猜得到的。”
她低着头不说话。
“如果你喜欢我的话；我告诉你个故事吧。”我说着。看了看门口的初七；似乎正在摆弄头发。
“什么故事？”小如抬头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我没有任何的迟疑；一五一十的把我和老朱的交易告诉了小如。小如一边听；脸色一边变的越发的红；没等我说完；她的泪水就已经流下来了。
“我是不是不用说下去了？”我看着小如的脸上已经全是泪水；想在身上摸一块手绢或者纸巾之类的东西；可是我没那卫生习惯。就想着如果用袖子去帮她擦。会不会不太好。我正想着；小如你扭头；往门口初七的方向跑去。我也没有拉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懒得去弥补这些错误了；爱咋咋地吧。大爷不跟你们玩了。
162。
回到寝室；所有的人都在；围着桌子在打牌；一看我进去；一齐发声喊；就要上来逼问我。可是也许见了我的脸色不好；又都停住了。
“不用问；我自己说。”我喝了口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说了。
大家先是停了几秒；然后忽然的一起大笑。鬼子和芋头笑的最开心。老朱更是笑的直跺脚。
“你们怎么了？我失败了值得你们笑成这样？”我对这些幸灾乐祸的家伙恨的牙直痒痒。
“严易；你没失败；你这是给我们解气了。就冲你这表现；晚上我请大家喝酒。”鬼子笑咪咪的拍着我的肩膀；一脸的开心。
163。
晚上回到寝室；脑子还麻痹在酒精里面；思路有点不清晰。半夜的时候；趁着管理员大叔睡了；跑到走廊去抽烟。两口烟下肚；清醒了一点。
也不知道初七和小如会不会很生我的气。我下午做的那些事情是有点过分了吧。我这么想着；感觉有点对不起她们。我的本意虽然不善良；可是毕竟没有想过去伤害哪个女孩子；女孩子们都是上天垂怜的天使；是该有男孩子来照顾来保护的；我今天的做法；跟禽兽恐怕没有什么区别了。尤其是对小如；她是无辜的；却被我的阴谋卷了进来；还喜欢上了我这个白眼狼。如果因为我的这种行为给她以后的感情蒙上什么阴影的话；那我真的是十恶不赦了。
我抽完了烟；拿出传呼来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多了；她们都该睡了吧。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去慰问下？我犹豫着不能决定。正烦恼中；寝室门开了；鬼子光着膀子叼着跟烟出来了。
“我一看你不在床上就知道是在这。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笑笑掩饰自己刚才所想的伪善。
“我知道你想什么呢。觉得过意不去是吧？”鬼子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他果然是高才生；的确聪明。
“是有点。尤其是小如；挺好一个女孩子；被我这么给伤了。我是不是有点畜生？”我很诚恳的问鬼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鬼子问我。
“你说呢；我也不知道。”
“如果真的过意不去；就打个电话过去；慰问下吧。”鬼子叹了口气。站起身。走进寝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电话机和一张电话卡。
我感激的看看他；接住电话。
164。
电话响了一声；两声；三声；有人接了；是个因为深夜被吵醒而恼怒的女声。
“谁啊？”那语气很是不爽。
“你好；请问小如在吗？”我觉得过意不去的其实是小如；初七本来就是我们计划中要捉弄的人；我干吗要跟她赔礼道歉。
“睡觉了；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那头的声音很是不耐烦。
“对不起呀；麻烦你给叫一声；真的有急事。”
那边没答腔；只听见隐约有人叫了声“小如”；然后就听到电话被放到桌子上的声音。
我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似乎有人正从上铺下来；然后听见拖鞋在地面上走过的声音；然后有人拿起了电话。
“哪位啊？”小如的声音明显的比下午要憔悴一点；估计是哭过了。
“我是严易啊。”我说。
那边静了几秒钟；小如说：
“你又打电话来干吗；你个骗子。”
“小如；你别挂电话；你听我解释啊。”我怕她挂了电话；如果今天不解释清楚；拖下去的话；只会让她心里的伤痕越来越深。
“你说；快点。我还要睡觉呢。”
“我就两句话。第一；我不是存心要骗你的。当时我踢到你是无意的；不过因为那次巧合正好可以帮我接触到初七；于是我就继续演起戏来。但是请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想要伤害你的。”
“你在听吗？”我停了停；问话筒对面的小如。
“在听；还有什么。”她的声音不那么生硬了；软了点。
“第二；我没想到要骗你的感情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你会喜欢上我。如果我哪个地方有什么错；让你误会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知道我不喜欢小如；无论如何我要把这个事情给解释清楚；不然以后扣我一个欺骗清醇少女感情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你就想说这些？”小如说。
“是呀。”我实在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
“那拜拜吧。”说完；小如挂了电话。
165。
“怎么样？”鬼子问我。
我摇摇头；表示郁闷。鬼子给我递了根烟；我点着了；抽了一口；觉得嗓子有点涩；这个晚上；烟抽得太多了。
“反正道歉了；她们爱怎么想都行了。”鬼子安慰我说。
我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希望没伤到小如就好。
躺在床上；嗓子很不舒服；喝了一大口水；稍微缓解了点。下铺的兄弟翻了个身；嘴里喃喃的说了句梦话；我没听清楚。对面铺位的芋头那里发出轻微的鼾声；节奏感很强。寝室里面均匀的呼吸此起彼伏；惟独我睡不着。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让我觉得小如是个不错的姑娘；她喜欢上我；虽然是我始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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