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的欲望都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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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吧。她说完和衣躺下了。我看着她的大腿；心里不停的打鼓；以前的那些一夜情也从来没让我这样的激动过。难道是许久没有了女人的缘故吗？

我把灯关了吧？我问她；她恩了一声；没有说话；我起来把灯关掉；又坐到电脑前；可是实在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了。

我也睡了。我把电脑关掉；坐到床边。

她又恩了一声；看来是答应了。

我把外衣和外裤脱掉；躺在她边上；耳朵里净是她的呼吸；鼻子里是她身上的气息。我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的伸手去碰了碰她。

干吗？她的声音很轻。

我喜欢你。我说着；身体压过去；亲在她的脸上。

别闹。她没有挣扎；让我的胆子更大了。

我没有答复；只是不停的继续自己的动作；开始脱她的衣服。她的身材在没有灯光的屋子里；只有靠我的双手来感受。

别闹。她又说了一句；还是没有挣扎。此后她便不再说话；只有在我进入的时候开始；大声的呻吟起来。我早就忘记告诉她小声一点；我很享受她的叫床；那让我很有男人的感觉。

118。

醒来的时候；依稀的看见有微弱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进房间；我想大概是四；五点钟吧。身边的JOYCE还在睡着；呼吸均匀；面容恬静；好象个梦中的公主。我有点烦躁；翻了几个身也睡不着。悄悄的爬起来；下了床；在桌子上摸索着找到我的烟；点燃了一根。JOYCE也许是被火机的闪光弄醒的，也许是被我刚才下床的动作弄醒的；总之她也做了起来；看了看我；然后一伸手说：给我一根。

我给她递过去一根；又给她点上。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顾着自己的吞云吐雾；好象对面的那个只是在某条路上迎面遇到的互不相识的路人甲一样。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是陌生。我们才认识不过两天；只不过吃了两次饭；打过一场麻将而已；而就在刚才；她就已经在我的身体下面呻吟着迎合着我的动作了。究竟是这个世界变的更加直接了当的贴近我们动物性的欲望了还是我变的敏感了呢？从前我是不会因为一夜情的发生而感到任何的愧疚的；我只会把每个猎物牢牢的记在脑海里作为某个茶余饭后的谈资来炫耀；而如今我却有了一点的忧虑；JOYCE还是那样的吸引着我的目光我抽着烟；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裸露在被子外面的双乳；我刚才尝试着用一只手把其中之一捧起；却没有成功但是我的欲望却在渐渐的消逝。一种恐惧不知道从哪里弥漫出来；好象营造舞台效果的干冰一样；把我笼罩在团团的迷茫中。我猛然间发现；我已经不适应了没有任何道德负担的放纵；我有点害怕这样的赤裸裸的肉体间的交流；我有点怀念当年我和初七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纯洁的手牵手的感情。

你不睡了吗？JOYCE抽完了烟；我过去用烟灰缸接住烟头；问她。

几点了；再睡一会。天亮了就送我回家吧。JOYCE说。

好的。我说着；又点了一根。

她缩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我静静的吸烟；看着她；我使劲的吸烟；看着她；幻想着把她吸进肺里再吐出去；好象等到烟雾散掉；就能把她忘记一样。

‘你不睡呀？她忽然问我。

我等一下。我说。

你抱着我睡吧。

我犹豫了下；还是熄灭了烟；上了床。我一碰到她的身体；那柔滑的让我不能自禁的身体；下面就不争气的挺了起来。JOYCE一只手放到我的胸口上；轻轻的上下抚摩着。我感到血又沸腾起来；于是再次把她压到身下；进入到让我恐惧却不停的诱惑着我的那个世界。

119。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揉揉稀松的睡眼；起了床；把衣服穿好。JOYCE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我也就不再理她；打开门出去；看到对面宁远的门虚掩着；人不在里面；再到饭厅一看；昨天晚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看来这小子还蛮勤快的。不过不知道他这么早跑哪去了。

我洗了个澡。收拾好出来的时候JOYCE已经起来穿好衣服了。

你送我回去吧。她一边摆弄着头发一边说。

这么着急；吃点东西吧？我问她。

不了；想回去洗个澡。她弄好了头发；开始收拾她的包包。

那好吧。其实我也不想留她了；一夜情虽然不是天亮以后就说分手；但是一夜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再不是普通的朋友而是有着隐藏在心底最羞耻的地方的默契的同谋；总不免感到有点尴尬的。

送JOYCE到了她家门口；她什么都没说就下了车。我没有问她能不能再找她。如果需要的时候；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不过她还是她；我还是我；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互不干涉；只是偶尔寂寞了想要放纵一下的时候才会交汇到一起；碰撞出星点的火花。

120。

送走了JOYCE；感觉轻松多了。没有性关系之前；她是我意淫的对象；巴不得把她弄到手。现在发生了关系；她反倒是我的负担了；生怕被她缠上或者出别的什么变故。男人被欲火围困的时候往往不计较后果看不清楚周围的状况；等到火熄灭之后才发现自己陷入艰难的境地。我愿意发生艳遇却不想为额外的东西买单。能够这样轻松的送走她；我求之不得；这意味着这是一次成功的一夜情。

听着车CD的音乐；看着车外明媚的阳光；我的心情很好。正在想着今天去哪里玩；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隋诺。

喂；隋诺；有事吗？

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响起隋诺的声音。

小猪；你有空吗。我想让你陪我出去走走。

她的声音很是嘶哑；和昨天判若两人；如果不是看到是她的号码；我都不敢相信说话的人是她。

你怎么了？嗓子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你有空吗？没空就算了。她的声音很微弱。

我有空；你在家呢吧？我马上就过去。

好的；到了给我发个短信；我出来。

挂上电话；我想；隋诺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正文121130节

121。

发了短信；等了五分钟；就看见隋诺出来了。她穿着一套很宽大的运动服；头发凌乱的扎在脑后；一脸的憔悴；眼睛明显的红肿着；好象是哭了很久。

你怎么了？她一上车；我就小心翼翼的问。

没怎么；一会再说。你要是有空；带我去海边坐坐好吗？她说。

好；你说去哪吧？

越远越好；行吗？她闭上了眼睛。

LONGBAY好不好？

随便。

我不再问了；开动汽车；往LONGBAY去了。

122。

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呢。对面是LONGBAY的大海；我和隋诺坐在沙滩上的草丛里面。LONGBAY的海比起MISSIONBAY来显得大气一些；甚至连天空也显得更家空旷点。

隋诺正在发呆；好象没听见我说话似的。我只好又问了一遍；她这才从恍惚的状态中醒过来。

你说什么？她问我。

我问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和男朋友分手了。隋诺说。我看见她的眼角开始湿润起来。

怎么搞的？我装做很惊讶的样子。其实分手在奥克兰这个城市再正常不过了；我想每一天都有人分手吧。

他在国内又找了一个女的。隋诺说到这里；哽咽起来。我有点手足无措。女孩子一流泪；我就慌。

他怎么能这样呀。你这么好；他还不满足呀？我这么说着；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套；男人从来都不满足的；不管身边的女孩子有多漂亮；在街上看到其他的美女；男人还是忍不住要瞄一眼的。象隋诺这样的女孩子是很好；可是不在身边又能怎么样；如果有女孩子投怀送抱；十个有九个男人坚持不住。不过我的经验是墙外彩旗飘飘；墙内红旗不倒；象隋诺男朋友这种愚蠢到被隋诺知晓了在国内的背叛的男人；我估计也是个白痴。

我怎么知道；我昨天开他的QQ上线；那个女的上来就叫老公。我就跟她聊；发现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还。。。。。还。。。。。隋诺说到这里卡住了。

还什么？我有点不解。

还那个了。隋诺胀的脸通红。

我有点尴尬；忙说：那分手就分了吧；怎么还舍不得呀？

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我出来的时候他说他要等我的；我今年回奥克兰的时候他还说；他只喜欢我一个人；他骗我。隋诺越说越激动；打开包包；拿出一袋面巾纸开始擦眼泪。

我看着哭泣的隋诺；心里说不出是怜惜还是别的什么。我可怜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遭逢这样的背叛；在她的心目中；昨天宁远说的那些胡话和我做的那些事情恐怕是不能接受的；她只知道纯真的爱情；在她的字典里面也许没有背叛和谎言这样的字眼。她曾经有个那样所谓优秀的男朋友也以为她男朋友只爱她一个人，可是如今一切都在转眼键破灭；如果换做是我；也会承受不了。

别伤心了；这样的男人；分了也罢。

我给他打电话问他；他还不承认；他说他们只是朋友；还凶我；说我偷用他的QQ是不相信他。隋诺继续的哭着说。

这种男人理他干吗；直接拉进黑名单得了。我顺嘴说道。还用上了QQ里的名词。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隋诺可怜巴巴的看了我一眼；忽然大声号啕起来。我在一边看着她的泪花四溅；傻眼了。

123。

“别哭了；行吗？”我手忙脚乱的想帮隋诺擦擦她脸上的泪水。她的肌肤虽然浸着泪水；可是我的指间依然能感觉到那光滑细腻的柔软。

隋诺任由我把她的泪水擦干；可是依然在抽泣着。我的心随着她的哽咽而颤抖；我无法忍受这样一个可爱美丽的女孩子承受这样的痛苦。

“你别哭了…。再哭我会心疼的。”我去扶她的肩膀。隋诺没有躲闪；任由我贴近她的身体。我离她那么的近；好象能闻到她眼泪的味道一样。我听见她嗓子里的苦楚；听见她呼吸间的烦躁；听见她心跳时候的无奈。我有种想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我正在考虑着这样做的后果；她却头一歪；靠在我的胸口。

“很累；让我靠一下；行吗？”

我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动一下都不敢。我怕会惊醒这个可爱的精灵的休憩。我的眼前潮水一波一波的扑上沙滩；粉身碎骨；就好象世间那些扑向爱情的痴男怨女们一样。

124。

“给我讲个故事好吗？”隋诺忽然说。

“当然好；你想听什么故事？”我问。其实我一个故事也没有；我只会讲黄色笑话；不过那好象不适合现在这个气氛。

“讲个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吧。”

“王子和公主？”我喃喃的重复着这可笑的字眼。童话里面的王子永远是风度翩翩骑着白马；他们的生活好象就是为了拯救某个落难的公主；就好象那些QUEENST街头开着豪华汽车的少年们。而公主们无论遭遇多么沉重的苦难；总会有路过的王子们来解救；从此以后双宿双飞；过上幸福的生活。我鄙视这种蒙蔽小孩子的童话；这就好象琼瑶阿姨那些胡诌八扯的爱情故事一样；除了让人在失恋以后对生活失去勇气以外；别无作用。很早以前我就想过；倘若将来我有了孩子；我会告诉他或者她；美人鱼的死在于她错误的相信了爱情；告诉国王真话的孩子可能会被投入监狱；而那个白马王子很有可能以后会背着白雪公主包二奶。我不是个喜欢破坏别人梦想的家伙；我所做的；只是想掀去那些虚伪的东西；让所有喜欢做梦的人们醒来罢了。

“我不会讲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想了想；我还是实话实说。

“那你会什么？随便讲一个吧。”隋诺的声音在潮水声里显得很微弱；我知道她很累；经受了这样心灵的折磨；人总是会累的；总是要休息休息；再去受下一次的伤害。

“恩…。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我信口胡说着；隋诺也没有反应。

“有一天；小和尚问老和尚；人为什么要活着。老和尚说；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去体会。你去问问山下的人们吧。于是小和尚就下山去了。”说到这里；我停住了；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才好了。

“继续呀；我听着呢。”隋诺说。

“小和尚于是就下山去了。他走啊走啊；碰到了一个农民；他就问；大叔呀大叔；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呀。农民想了想就说；活着就是为了种地呀。小和尚又说；那种地是为了什么呢。农民说；种地是为了吃饭呀。小和尚说；那吃饭是为了什么啊。农民就说了；你这个小和尚还真笨；吃饭不就是为了活着吗。”

“这是什么故事呀；真无聊。”隋诺嘀咕着。

“无聊吗？可能无聊吧；但是很有道理。”我说。

“什么道理？”

“你说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我问她。

她久久没有回答；我等着她的答案；耳朵里全是海水拍击海岸的声音；我在想；海水那么拼命的冲击着海岸全是受了月亮的诱惑；我那么拼命的追逐着一个个美丽的女孩子；是受了什么的诱惑呢？是那充满青春魅力的肉体；还是别的什么？

“活着是为了爱吧？”隋诺忽然离开我的肩膀；坐了起来；对我说。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的泪水好象已经干了；不知道是哭的没有了眼泪；还是想明白了我们活着爱着痛苦着欢乐着的道理。

“那爱又是为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爱呢？没有爱就不能活了吗？”我追问道。

“爱…爱是为了什么？”隋诺自言自语道；然后求助似的看着我。

“爱？”我重复着这个似乎是世界上最尊贵却又最虚妄的字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过我。”隋诺喃喃的说。

“我想；是爱过的吧。”我说。

“那为什么他现在不爱我了？”

“不是有人说过吗。爱情的保鲜期只有十八个月；何况；并不是说他爱你；就会爱一辈子。”

“可是他说过他会照顾我一辈子的。”隋诺的声音很是激动。

我怜惜的看了看这个其实还是个孩子的可爱女子；一字一顿的说：“不要相信什么一辈子的诺言；我们到死的那一天；是没有资格说什么一辈子的。”

她怔怔的看着我；似乎在琢磨我的话；看着看着；两行眼泪又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125。

后来的一天；我失眠躺在床上；想着那天顺口给隋诺编的那个故事；我认真的想；我们人类为什么要活着呢？我们享受快乐承受痛苦；我们经历挫折感受喜悦；可是这一切的终极意义在哪里？我们出生便注定要死亡；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这样一个循环吗？我被这个烦恼的问题牵绊着；久久没有答案。人生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就好象在听一个故事；曲终人散之后；其实除了听众们的记忆以外；什么都没有了。倘若将来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了；谁的记忆里会有我的一席之地呢？初七？默默？芮雪？JOYCE或者隋诺？

126。

天色有点阴沉起来；奥克兰一贯以她的喜怒无常来折腾这里的人们；我见多了这里的变化；生怕下雨；便问隋诺什么时候回去。

隋诺静静的哭了半天；我既不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失恋这种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去挺吧；我说什么；她恐怕也听不进去的。她好象也哭的累了；好久不做声了；直到我问她的时候；才傻傻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的太多了；脑子坏掉了。

“回去吧；我怕一会下雨。”我说。

她使劲的点点头；可怜巴巴的样子。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会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疼爱；我怎么会舍得让她流哪怕一滴眼泪呢。可惜了这世界无数的美丽女子；爱上那些负心的男人。真不知道是该痛惜她们的命运还是质疑她们的智商才好。

刚走回停车的地方；就有稀稀拉拉的雨点落下来了。我加快脚步想回车里避雨；才走出几步就感觉不对；一回头；隋诺两眼无光的向前走着；似乎这雨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没有办法；只好喊她：“隋诺；快点；一会下大了。”

我的嘴还真灵；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就噼呖啪啦的落了下来；而隋诺还是一脸茫然的走着；慢条斯理的好象王家卫花样年华或者王安忆笔下的那些幽雅的女子们一样。我急了；快步走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带着她跑了起来。她被我拉着；半死不活的跟在后面；我们两个跑到车边的时候；已经都湿透了。

127。

“我都说下雨了；你也不快点；要是淋湿了生病怎么办。”我被淋成了落汤鸡；有点恼火的责备隋诺说。

“病了就死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