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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总裁的伪萝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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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很明白,你无意虐待谁,只是不小心这么做了而已。不过,我不会谅解你的不小心,正如你所说的一样,只要结果是一样的,过程并不重要。”
他拧紧了眉,似乎要发火,须臾之后,他决定离开这里,临走前,他对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关系,你闹吧,闹累了就不闹了。”
这是他第一次放任我闹脾气,可是,他不懂,这不是闹一闹就可以回归宁静的事。自打这天开始,我过上了衣食无忧,自由无望的日子。住处严紧的如同牢笼,没有座机,没有电脑,也许是怕我怒极之下自我伤害,我住的卧室甚至无法从里面上锁。管家杨先生和佣人李姐面面俱到,而我几乎不与人交谈。
阴项天认为我在闹性子,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回到以前的生活模式。因为坚信,我们能回到以前,所以,他关着我,直到我改变心意为止。而我在等他耗尽耐心,不在费心去拼凑那些破碎的过去为止。
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时间不定,但不会逗留太久就会被安静的我惹的心情烦躁,继而离开。我们的关系如同对手,各怀心思,各自为谋。
今天傍晚,他带来电脑和无线上网卡,要我给阴二儿发邮件,告诉他我在一个不错的城市,生活的也不错。
“你还真费了不少心思呢。”我淡淡的道。本来我还有一丝侥幸心理,期待着阴二儿长时间没有我的消息会察觉什么,没想到,他竟然来这种事都想到了。我不得不怀疑,他黑了我的邮箱。
“赶快写,别让大家惦记你。”他不为所动的道。
我默然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监督下,给阴二儿发了封邮件,告诉二哥,我一切安好。
阴项天满意的收起电脑,见我听话的跟木头娃娃似的,想像过去似的摸摸我的头发,遗憾的是,我并非木头娃娃,所以,在他的狼爪落下的前一秒,一偏身倒在了沙发上,扯过一旁的小毛毯盖住自己,拿起杂志翻了起来。
“我们谈谈吧。”阴项天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
我抬眸睨着他,不避讳的直视,他取出手机查看,淡淡的凝眉,而后,抬眸与我四目相对:“我……”
我抿起唇角,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而后,继续看杂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阴项天来这超过半小时,他的电话准会响。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打电话的人是冉萸,女人的直觉还告诉我,冉萸已经发现我在这里了。虽然,我不想被人背后诅咒,更不想被当成小三儿诅咒,可是,我真的无计可施。
阴项天离开之后,我起身来到窗边,就是对着阴氏地上停车场的那扇窗户。站在这里,有时,我会看到阴二儿和老大下班回家的画面,也有时,看到大腹便便的冉萸来找阴项天。比如现在,一辆红色保时捷滑入了停车场,虽然,这里很高,车子和豆腐块似的,但我可以分辨出,那辆车是冉萸的。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说实话,我也闹不懂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看着如此讽刺的一幕,可身体的潜意识总是这么指引我。
“小小姐,该喝药了。”管家杨先生端着一小碗治胃疾的中药来到我身旁,目光却若有似无的往窗外瞥。
“放到茶几上吧,凉了我就喝。”我说。
杨先生颔首,将药碗端走了。
转天,这扇可以窥见停车场的窗户被一副超大的“蒙娜丽莎的微笑”挡住了。不得不说,杨先生是位严谨尽责的管家。
房间内的光线被挡,我总是习惯性的望向那副画,每当视线触及到那个微笑的妇人时,我就觉的她在嘲笑我。屡次三番之后,我决定做点维护自身的措施。
我用记号笔给她加了副墨镜,双唇涂黑,然后神经兮兮的对她笑了。
“你已经很久没笑过了。”不知何时出现的阴项天毫无预警的拥住了我,语气甚是欣慰。
我挣开他的手臂,退到了一旁,脸上的笑容无法自控的淡去了。
自从他将我带回这里之后,我们几乎没有交集,肢体碰触更是少之又少。我不否认,自己反感那个昨天还在抱着别的女人的怀抱。
我的退离让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勉强:“我们谈谈吧。”
“下次吧,我有点困,想去睡一会儿。”我一如既往的拒绝了,这是我住进来之后,他第三次要和我谈谈了,可是,我想不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的。
“你可以不说,但必需听完!”他道,语气不觉加重了几分。
“你说必需,我就得照做是嘛?”我淡声反问。
“没错!”不讲理的劲儿又来了,我也不无奈了,反正,他一直如此。
“说吧。”我踱回沙发前落座,捧起热气氤氲的红茶轻轻吹拂。
“冉萸的孩子有可能不是我的!”
“啪!”骨质瓷杯落地了地板上,茶汁飞溅,瓷片纷飞。
我错愕的望向他,如果他说,孩子不是他的,或者说,孩子就是他的,我都不会如此惊讶,可他说的是,有可能。

004

讲述完孩子的身世由来,房间内好静好静,似乎连空气都静止了。
阴项天的安静源于窘迫,虽然,孩子是无辜的,可身为孩子的准父亲,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我的安静源于疑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该把重点放在哪里呢?冉萸被强暴了,所以需要同情?还是他是喝醉之后选错了安慰方式?并不是故意为那个孩子的出生添上令人头疼的一笔?
“这件事有点乱,你能不能突出一下你要说的重点?这样我会比较好懂。”半晌之后,我打破了沉默。
“我喝醉了。”他说:“但是,我不会推卸责任。我确实错了,但是,我不能不管冉萸。”
我笑了,笑容有些讽刺:“我想,我已经完全明白你要阐述的重点了。”
他想说的是,他对冉萸是有责任的,即便那个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他也要负责到底,因为,冉萸爱的是他不是洛君逸。现在,我有点明白,阴二儿说的“喜剧”“悲剧”“闹剧”之间的关系了。
冉家利用了阴项天的用情至深,而冉萸的态度介于利用和爱恋之间。
她爱他,所以,她依赖他,她说,孩子是他的,他就必需说:是,孩子是我的。
他不能质疑,不能提及那不堪的一晚,因为,那样会伤冉萸的心。
我笑,并不是笑他们,而是笑自己自不量力。多深厚的感情才能让一个从不吃亏的人吃这么大个哑巴亏啊?我和冉萸从来都不是势均力敌的,就算我再等待三十年,阴项天的心也不可能纯粹吧?
“这只是一部分,我还没说完。”阴项天被我笑的脸色发黑,显然是认为我在笑话他。
“我已经很清楚了,你不用再浪费时间和口水了。”我说。
“你清楚什么了?”他凝眉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迁就冉萸嘛?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得知冉家别有用心的情况下还要全盘接受嘛?”
“不是因为愚昧的爱情嘛?”我脱口道,忽觉失言,我讪讪的笑道:“无意讽刺你,爱情本来就令人愚昧,不止是你,大家都是如此。”
比如我就傻呆呆的等了两年多,还要捧着一颗破碎不堪的心逃离,然后又落得被他囚禁,简直是愚蠢到底!
“我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他愤恨的道。即便我解释了,他还是动怒了。
“你慢慢说,别用吼的。”我揉着嗡嗡作响的耳朵道。
他眼底的怒意转淡,透出了不解和受伤:“你怎么能这么平静的听我说这些?”
“不然呢?”我奇怪的反问:“事情都过去了,客观来说,这些事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并没骗他,也没有故作坚强。听他说这些,我并不舒服,可是,我和他在感情上的分水岭很清晰,他于我来说,是过去式,即便,他抓着我不放,即便他将我囚禁于此,可理智告诉我,他不是我的恋人,他只是一个过去式而已,我不期望他回头,不期望他放弃冉萸回来找我,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别撇那么清楚!你脱不掉关系的!”他用一种想要撕了我而后快的眼神瞪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今天我把话说明白了,你给我听仔细了:等我放手?下辈子吧!”
这番孩子气的狠话让我有些想笑,原因有二,其一,我不认为自大自我的他有这个耐心,其二,我想起了自己许给宁宇的来世,幸好阴项天说的不是生生世世,万一誓言成谶,那下辈子也不得安宁了。
“柏可,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我的心不在焉,令他心生不满。
我偏头看着他,不想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睁眼,怒气没压住:“再说下去,我会让你气死。”
“既然如此,那就别说了。”我起身,准备离开。
他倏地的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块头忽然动作,让气流忽的涌动了一下。
我下意识的倒退两步,满眼的戒备。
他似乎被我的举动刺痛了,怒意褪去,眼底徒留苦涩与隐忍:“难道我会伤害你吗?”
我想讥讽的笑,笑他没有自知之明,笑自己可悲的处境,可是,唇角怎么都扬不起来,沉默在两人之间滞留了一世纪那么久,我无力的坐了下来,心被掏空了似的,一片空白。
“柏可,我想和你认真谈谈,你别这样好吗?”他试探性的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我的脸颊。
我偏了下头,躲开了他的手:“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好似在调整情绪,须臾后,才用较为平静的声音道:“ 你觉的不奇怪嘛?我不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那种人,却对冉萸很宽容,甚至说的上纵容。”
你爱她不是嘛?我问不出口,只能沉默的望着他。
“因为我欠她的。”他缓声回答,神情有些复杂:“我和冉萸是青梅竹马,感情还不错。我们身世相当,两家需要商业联姻来相互扶持。老大和冉妍,我和冉萸,本应该按照双方家长的意思结为连理的。可是,我不接受自己的人生被别人掌控,所以,年龄越大,我和冉萸反而越疏远了。洛君逸就是在那时候介入的。你说的没错,我的占有欲确实很强,所以,我把冉萸抢了回来。我们有感情基础,双方家长又乐见其成,所以,一切还算顺遂,直到冉妍和老大婚姻问题暴露出来,冉家人开始用一种不确定的态度对待我,在他们看来,我对冉萸并不比老大对冉妍用心,可洛君逸却对冉萸百依百顺。不过,冉家和阴家的关系很好,所以,他们只是有些迟疑,并没干预我和冉萸。时间久了,我和冉萸的也就磨合出来了,交往的近三年里,我们都将彼此当成以后会携手一生的人,可是,老大和冉妍却没有磨合好,婚后一年多,冉妍终于忍受不了老大那个工作狂了。可她不敢提离婚,因为,那时的冉家已经家道中落了,冉家需要阴家的扶持,即使,冉妍提出离婚,她父母也不会同意的。结果,那个不负责的女人选择了出走。从那时起,冉家的不满开始明朗化,对待我的态度从不确定转变至冷淡。他们觉的我靠不住,想把宝压在洛君逸身上。为了拿到一个和作案,冉老头把冉萸派做代表去和洛君逸谈。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不会很生气,但是,冉萸听了冉老头的话。一个和作案谈上三五个月很正常,那段时间,我和冉萸几隔三差五的吵,每次吵到难解难分的时候就会有一个人离开家里,这样各自平息,各自排解,等到心平气和了再回家。那天,我们又吵起来了,我不耐烦了,就摔门走了,我没想到……”一直凝着远处的他忽然将视线转向了我,我这才发现,他的眼底尽是苦涩,那么浓,那么重,似乎永远都化不开似的:“冉萸在我出去后不久就晕过去了……三周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三周了……”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胃出血那次,他也是摔门而去,过后,他去巧颖那接我的时候第一次对我说了对不起,原来,这是他的心结。
“我并不是故意把你放在其次,可是,我和冉萸之间的纠缠太深,时间久了,我都分辨不出那种感情是基于自身还是因为愧疚了。”他顿住话茬,静静的看着我,似乎等待我说点什么。
题外话
记得有人说过,爱虐文,说实话,我不想因为虐所以虐,可是感情这种事没有一帆风顺的,我可怜的小柏可,乃要挺住啊,后面还要不少风雨呢……

005

我该说什么?说我理解了?说我释然了?说我谅解他每次都把我丢下跑去找冉萸了?
不,我不需要说这些,就如同他所说的一样,他和冉萸之间的纠缠太深,我根本无法介入,也不应该介入!事已至此,我说什么都是枉然,都是没有意义的。
沉吟半晌,我有些复杂的望向了他:“你对待冉萸的态度是对的。”
孩子于一个母亲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自己决定不要和被剥夺是不同的。
他确实欠冉萸的,如今弥补并无不妥。
他的眼底并无喜色,反而有种即将失去什么的恐慌:“我不想听这些!”
我涩涩的笑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们在很早之前就结束了,无论你如何弥补冉萸,都和我没关系了。”
“这不是我告诉你这些事的初衷!”他钳着我的肩膀,音量也不觉提高了:“你应该谅解我,不是继续闹下去。”
“我没闹,我从始至终都没闹,是你固执的认为我在闹,你认为我离不开你,事实上,我早就离开了,如果你……”话为说完,我就被他拥进了怀里。
“你在狡辩,你就是在闹,闹过了就没事了,闹够了,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他努力的自我欺骗,情绪有些激动。
我不说话,也不推拒,心死了,身体也失了生气。他说了很多话,竭尽全力的自欺欺人,许久之后,他又被我的沉默惹怒了。
“如果你继续闹,我只能继续关着你,直到你反省过来为止!”
“需要反省的是你。”我幽幽的叹了口气。
“闭嘴!”
“我说的是事实,他执意认为我在闹,是不想接受结束的事实。这点,我懂,你也懂,但是你不想承认,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会让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糟……”
“我让你闭嘴!”他双目赤红,胸膛剧烈的鼓动,那神情像是要撕碎了我,或者撕碎我口中的事实。
我别开视线,一颗我早已为不会为这个男人掉落的泪珠滑出了眼眶。
“小小姐,该喝药了。”杨管家出现在客厅,打破了一室的压抑。
“谢谢。”我接下药碗时,阴项天起身离开了。
房门被大力的拉开,又大力的摔上,我小口的啜饮着中药。
这是一段孽缘引来的孽情,我们都在尝着比这碗中药更涩口的苦果。
为什么不结束它呢?不放手就不会失去嘛?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太多的无可奈何将将胸腔塞的满满的,最后化成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飘出了身体。
将碗中的黑色液体饮尽,我对杨管家说,吃晚饭不必叫我,然后便转身回房了。
散开那个男人曾经爱不释手的黑发,我想像个毫无束缚感的新生儿一样睡上一觉。
梦中,我又见到了父母,这次连短暂的欢笑都不在了。父母的脸上尽是悲伤,他们站在那里,如泣如诉的喊着我的名字。
“别走,求求你们,别走!”我苦苦的哀求,越是想消除那一步之遥的距离他们越远。
“想走的那个不是我。”一双温热的手捧住了我的脸庞。
我倏然惊醒,房间内漆黑一片,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我,一股呛鼻的酒味袭进了鼻腔,我忍不住咳了两声。
“别闹了,我们不闹了好嘛?”嘶哑的嗓音加重了空气中的酒味。
“你先起来。”我抬手推拒着半匐在我身上的沉重躯体。
他微微的撑起身体,我趁机缩到一旁,戒备的问:“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爱!”他忽而一笑,喃喃的补充道:“我们生个孩子,这样你就不会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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