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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人协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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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年龄想象的爱情。
意大利男人专注的看着燕子，可能也是怕伤着小姑娘，他的脸上有再慈爱不过的笑容，语气是燕子没听到过的温和，他说：“燕子，你知道你那天喝醉了，对我说了什么吗？”
燕子扑闪着两眼望着他，她感觉不到他要说什么。事情似乎已经不一样了。
“你说我的眼睛像你充满梦想的大海。”
他又接着说，“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喜欢的并不是我，而是你的梦。”
燕子以为自己正在罗曼蒂克的花园漫步，不料闻到的花香一下紧缩过来，压在胸口，成了碎片。良久，她才发出声来：“那你为什么对我和别的女孩不同呢？”
“因为你像曾经的我！”还能找到比这更合适的理由吗？安东尼奥说出这一句，如释重负。接着他又说：“燕子，当你看着我的时候，有一种像在看着梦的目光，而那个目光里没有我。我感觉到你是一个有着梦的人，而我同你一样，是梦带着我到了东方的伊甸园。你应该明白，你对我更多的是好奇或者好胜，一个有着梦的人是不容易被轻易吸引的。”他说完像一个父亲一样慈爱的对燕子露出鼓励的笑容。或许这就是那个他要和燕子一起面对一起解决的问题吧。
燕子的脑袋此时却被轰乱了，一直以来她也曾细细的想过自己对安东尼奥的感情究竟是因为其他的女孩喜欢他所以自己也喜欢吗，是因为一种吸引和一种妒忌？还是自己和他租住在同一套房子里让她有了战胜其他女孩的快感，是因为那一种虚荣？还是真如安东尼奥说，有着梦的她只是因为好奇和好胜？细问之下她并非那般迷恋也并未真的动过心？此时的安东尼奥似乎给她混沌的心找到了一把明朗的钥匙，而这把钥匙刚好打开她不曾知道的心。身子怎么有些软，她觉得自己似乎要瘫倒下去，安东尼奥柔软的大手扶住了她，并轻轻的唤她该去上课了。
她没再说话，安东尼奥也有一个成熟男人的沉静。这个男人的爱像大海，宽容她并帮她认清着自己认清爱，他似乎那么了解她。望着安东尼奥依旧清新俊朗的背景，她不知道对这个男人是一种感动还是需要作出一种割舍？
这个时候罗莉正从楼上匆匆赶上他们，想必是在楼上故意等他们经过吧。就在罗莉离燕子一步之遥，她眼看着还弥散着亚德亚里海的阳光和和风的意大利王子转过来一张英俊的脸，一张带着意大利文化和气息的双唇竟然覆盖在燕子的额头，轻轻地。
当然她是看不见难过的燕子对安东尼奥有过动心一笑，并落下了晶莹的眼泪。
就这样，那件事被仇恨覆盖的罗莉以讹传讹，硬说是燕子勾引了安东尼奥或者燕子在某一个上学的早晨专程拦住英俊的安东尼奥，一个调戏式的吻卖在了安东尼奥的脸上。
就这样，学校里一夜之间多出了数不胜数卖葡萄的老师，大多是当天夜里回去哭的，没流出泪的就一个晚上千愁穿肠过，硬生生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逼成了黑葡萄。女学生们当即就去厕所号啕大哭，也有听错了消息，内部撕杀起来。没听错消息的见安东尼奥每日上下课都与燕子同行，表面上给燕子地位，其实背后好多次都想找到燕子对她捅刀子。“悍马”却学的相当聪明，这个时候和燕子的距离比从前近的时候拉的更近了。
意大利外教来到学校，引出和燕子的一段传奇，也就这样告一段落。学校里还风云依旧。独有燕子的心不生波澜。
不久之后，燕子离开了兵荒马乱的学校，谁知道出来一看，更为兵荒马乱。
70
春节过完，燕子也没坐住。在预计09年大学毕业生600多万和金融危机的冲击下，她开始外出东奔西走，把简历挥洒的像漫天飘雪。眼看着娇美如花的表妹经受就业压力的酷刑，我总觉惭愧。就我的能力在这个过山车一样高速运转的城市我也确实没什么能耐能替英语六级的本科生攀上个像样点的活。作为咱乡村的第一个大学生的她到是争气，意气风发背上经卷视死如归，不料命途多舛。
一次，她在报纸的分类信息栏里，看到了一家公司招聘办公室文员，月薪1500至2000元，并办理三金一险。她搂着报纸惊喜叫出。当即打通电话。燕子嘴一动，几句纯熟的普通话，还带着甜甜的嗓音，对方很快就把面试时间订在了第二天上午。这对燕子来说，工作虽称不上对口，还有点屈才，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她打了68个电话面试过13家公司都没什么起色，就现在眼前这条件的作为第一份磨练自己的工作她已感到相当安慰，一来面试较容易通过可以更快地适应社会，二来对方优厚的条件又能尽快缓和她个人的财务危机，也所谓两全其美。
第二天天亮，燕子就比约定时间早一个小时出门，预计到了那家公司地址时间还得超出半个小时。最后她在市区一座有些旧的写字楼找到了刊登招聘的公司。不大的办公屋，细看之下，更像中介。她把简历交予接待他的男子，对方一见一清丽脱俗的丽影，眼神顿时放光。待他问出燕子的求职意向后，也没忘记钱要往裤兜里装。他告诉燕子要先交200元的介绍费，才出个证明给她，介绍她到招聘单位面试。燕子一听，这还没见着招聘单位的脸，眼前这工作实质上就是还没看见什么着落，心又冷了一截。
现在又叫她交钱，摆明就是遇上中介了，谁知道通过中介介绍工作可靠不可靠，等于说有200元是风投，而这是合理的投资吗？燕子在心里嘀咕，要是在自己现在的情况下再被落井下石一回，她就要碰到难处了。不交，自己也就放弃这个职位了；交，以自己的才貌双全拿下这个工作应该也没什么难度，有了工作总可缓解一时之饥吧。随后，顾虑再三的燕子才从裤兜里请了两张红钞票出来，递交到那个男子手里。那人见这么美的人送红钞票给自己，他也觉得特享受，当即就打电话约了时间让她下午到那家招聘单位面试。
燕子从写字楼下来，刚才还真是憋的她口渴，就想去小卖部买水。小卖部就在写字楼下开着。店老板见她手里拿着简历，就问她是否到楼上中介所去了？燕子点点头说是。店老板就提醒她说：“小姑娘，你可要当心啊，现在好多公司不地道，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应聘者，先是在我这里打电话向家人报喜，没多久，又开始向家人及好友诉苦啊！”这一说，就像给燕子泼了一盆冷水。早已褪去寒气的春天，怎么忽地成了倒春寒？
燕子决定下午上班的时间再去趟中介所，她现在也不能确认眼前的中介就是吃黑钱的冒牌中介，又是中午下班的时间了，她姑且先忍着吧。中午一过，燕子没等上班就赶去那家中介了。走到门口刚好遇见一个穿红衫的女人，骂骂咧咧的从屋里走出来，边走边不服气的数落：“什么信息费、介绍费、见证费收了那么多都有去无回，用人单位签劳动合同居然还要求提供出健康证、务工证、未婚证，这都是啥跟啥了？”燕子遭遇此情形，令她对眼前这家中介公司更怀疑了。
她一进屋，本想问个明白。就赶紧被上午接待她的那个人叫出了屋，说带她去招聘单位面试。燕子说不是自己过去吗？那人就说他临时要过去填些手续，刚打过电话，公司还在等他们俩。燕子看那人走的急，也就赶紧几步跟上。到了楼下，刚好过来一辆的士，那个男人为燕子打开一扇车门，自己又赶紧打开另一扇车门，坐了上去。燕子想，大白天的，有执照，牌照的的士车，还可能把自己拉去哪个地方卖了不成，也就一屁股坐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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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车子开到了一座雄壮的大楼前停下。燕子下车一看，这座写字楼好生气派，怎么也不能把这写字楼里的公司与不地道的公司联系起来。中介所的介绍人径直带她到了27楼，见了人力资源部的人，还两眼笑眯眯的交代了几句，说完又对燕子眨了一下眼。那人眼睛一眨，燕子心中一亮，她暗暗庆幸刚才在车上那会，那个中介所的介绍人一直在忙于整理他的文件，又短短几分钟时间才让她也没来得及表露她心中的疑虑。也许说出来现在的效果就不一样了。现在找个工作多不容易呀，还碰上这样的好人。
那面试官就对着燕子简历上的一些经历提了一些问题，后就决定录用燕子。其实细节是这样的；面试官听完中介所那男人几句耳语之后；当即一双绿眼瞧向燕子；似乎燕子经他这么一看；也立刻美过天仙，比起初刚进屋那会儿还清丽脱俗。他问燕子简历上填写的上句，燕子就接下一句。最后燕子的简历终于从第一页被翻到了最后一页，他才依依不舍合上散开的纸页。大叹一声：即时上班吧。随后又说：“在这里上班需交120元服装押金才能签劳动合同。”仿佛很短的时间这位面试官就一下又被拉回了现实。
燕子想120块就120块吧，那要求也合理。当即拿出钱交齐了，换了衣服。娇嗔的问了句办公桌在哪，就一阵春风似的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这对燕子了来说是一件高兴的事，为工作的事奔波了那么久，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上班的心情，这一想法实现顿时就叫她心花怒放。她的眉头一展，就加速了欢快的气息在这枯燥了很久的办公室里流转。自从她一出现，这屋里就好像有取之不尽的微香清甜，令人心旷神怡。
燕子的职位是总经理文员，她就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办公。这天她寻到自己的位置后就开始熟悉自己的工作。总经理不在，她就按吩咐只起身整理总经理的书架。说来也巧，她玲珑的身材正贴在那个偌大的书架上时，由于双手向上都还够不着书架上层倾斜出来的书时，她只得踮起脚，身子有点稍微向前倾，这一立，就让臀部向上翘了几公分，整个身子显得更为修长。从背面看，她整个人双手向上伸展开，欣长的趴在书架上，臀部向上，玲珑的曲线几近完美。这个视角就刚好被回办公室的总经理看见，一长发飘飘的清秀身影，如此诱人的poss，令他触目惊心，像一道闪电划过他脑门。他还没见过如此清美中透着几分野性的女子。当燕子回过头来发现他时，燕子的双颊也飞速染起一抹嫣红。这一害羞的神情又再次激荡了他如沐春风和春雷的心境。
“很好很好，你就是燕子，是吧？”还是总经理呵呵的满意笑起来，打破刚才无声的电闪雷鸣。
燕子见这个人笑容到是和蔼可亲，微胖微矮的身躯，甚是谦和的神情。会出现在这里不动声色的人除了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应该不会有他人，燕子便轻声答道：“是的，总经理，我是燕子，并是您以后的办公室文员，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方才燕子只是一转头，见这人在微笑着注视自己，就想起自己刚刚那一趴在书架上的动作，顿觉不雅，脸刷的就被羞红了。到是她一低头，对方方才清朗的笑起来，踱步往座位上走。
这经理见燕子这么懂事，心里甚是欢喜。又哈哈的笑着说道：“你把你所要负责的工作都了解清楚了吗，我这里是昨天的会议记录，你拿去整理，并做好笔记。”说完，递给燕子一个厚厚的本子。然后她就一直开始埋头工作。偶尔，似乎总有一团燃着的火球掠过自己的身体，把她灼的有点不自在。
临近下班的时候，燕子的会议记录也做好笔记，起身走到那经理办公桌去还本子。那经理一脸认真的神情，似乎在电脑上搜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燕子轻轻的把本子放在桌子上，她没看见那正端坐的经理其实又用余光有意无意的扫了自己一眼。放好本子，她又回到座位上，无所事事，等待下班。燕子觉得自己今天遇见的人都不错，都待自己挺好，不是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帮助自己，恐怕自己现在也就不会那么顺利坐在这个位置上并且已经在上班了。燕子想想，甚是愉快，傍晚柔和的阳光透进屋里，有一阵暖暖的味道，燕子觉得好一阵都没这样放松过了。
后来不是那位有谦和笑容的总经理喊了一声：“小姑娘，下班了”，燕子怕还沉醉在今天这愉悦的气氛中，不知醒来。
72
燕子待总经理走后，才有声息的吐了一口气。刚才自己的失神没被他瞧见吧？他只在快走近自己身边时他们才这么互望了一眼，互含笑意。只是模模糊糊中他的笑好像更多了一种关切。
燕子第一天上班遇见这样的上司，心里颇觉温暖。还有带她过来的中介介绍人，面试她的面试官，燕子觉得他们就像是旅途中专门在等着自己要为自己鼓励的人一样。
燕子一个人从27楼的电梯降到1楼，一个人出豪华大厅准备回家。刚走出门口，忽地，就瞧见中介所介绍她来公司的那个男人正急冲冲的朝写字楼走来，燕子刚要招呼，却看到他又急冲冲的钻进了写字楼旁边的一个两层楼。燕子看过去，这两层楼的楼房第一层都是蛋糕房，小超市和铂金首饰店的门面，不像男子爱逗留的地方，看到第二层楼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个巨大的茶坊牌子挂着。燕子刚想把目光收回，又一眼落在了正往那楼里走的男人身上，那个人正是白天面试她的面试官。燕子不由得感叹，这儿上班的人真是有情调，下了班还喝会下午茶，也许中介所的介绍人也说几句谢谢。。聘用我的话给那面试官呢。温和的太阳光照的她心头暖暖的，变成了轻轻的笑滋生在她的脸上。她就轻轻款款几步，就惹这平和的余辉差点成了带电的火球，重新燃向天空。燕子第一次发现，走到学校外面，自己是这么的引人注目。
回到家里，燕子接到了中介所男人打来的慰问电话，大致问她第一天上班感想如何的套近乎之类的话。那晚，燕子睡到半夜突然一阵惊醒，冲醒了白天的祥和。梦里她从悬崖上跌落到水里，从高空往下坠的感觉一下子把她从梦里惊醒。奶奶个腿，该不会是这一天太劳累了吧？她定了定心绪，又赶紧闭眼入睡，她还期待明天有个好精神上班呢。
第二天一天，燕子都没看见总经理的人影。听说最近有一笔香港过来的大单子，可能是他在冲着这事忙吧。窗户外的风暗暗的灌进屋里，仿佛把昨天的热情也捎走了。今天的她就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埋头熟记了好多功课，跟所有职业化的人一样呆板而努力。一过就这样过了两天。一个人在办公室的燕子有时会好奇有着和蔼可亲笑容的总经理在外面谈生意时，是否也是这样的笑。不是时不时的那面试官要叫燕子去他办公室拿点资料，燕子还真觉得原来上班的日子还真有有乏味。那面试官每次都借机赶紧和燕子攀谈几句，似乎很想留下点好感什么的。看到营销部的平头经理小刘走过他门口时，他又赶紧拉着燕子做介绍，说这是为帮助新员工与公司更和谐发展。这都啥跟啥呀，燕子在心里笑，干脆说你想与我和谐发展得了，鄙视一下。
那面试官可就瞧准了，凑着这机会就赶紧和燕子热乎了起来。说：“公司里一直传言，说我没有那平头小子帅，今天终于好机会，我就让这位公司里最美的美女评评理，燕子你评评？”
燕子先是有点被吓到，他在办公室和自己聊天啦。往天虽说也说话，但都说工作上的事，今天却把话锋转了。还是这在公司里本就是很正常的事呀。面试官年龄也不大，可能30左右，所以面对全公司最美的美女能在办公室聊点私人话题那只能用一个男人的角度去理解他了。那她咋办，跟着他胡诌？燕子本想笑笑退出房间，一想到自己也是经他决定录用才在这里有了轻松工作，又不好回避，就照直说：“我还没看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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