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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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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自在地躲开他的注视,问滕俊:“我们之前打算启用多少资金?”
“五十亿美金。”他回答。
“那看来我们需要修改企划案的竞标金额……”我想了想,一抬头,说道:“在原来的金额上加倍。”
滕俊睁大了眼睛,那双跟宇文夔一样冰冷的眼眸竟出现了一丝震惊,只是很快就恢复正常。
“这件事情,我们开会的时候再议。”宇文夔终止了谈话,并不打算在此刻作出最后决定。
我想,他这么做是因为我在场吧。
他还不能完全信任我,但无论如何,他第一次问了我的意见,还让我知道初次定下的竞标额数。
最近的我有点失常。之前,我还担心自己会继续抗拒宇文夔的碰触,不过今天,情况似乎向好的方向转变了。
至于宇文夔……
他就像是一名跋涉千里,却从未为任何事物驻足停留过的探险者,如今,终于停下了他稳健的步伐……
他仍在犹豫、在挣扎,但无法摆脱自己急欲转身回眸的渴望。
近了,更近了……
抵挡不住美杜莎诱惑的人,都将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对他们两人说道:“我离开这么久,一定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解决。你们慢慢谈,我先出去了。”说完,识趣的走出房间。
大门在我身后轻声合上,眼前是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
这就是我要走的路。
不需要任何人陪伴。
从前是一个人,未来,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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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不是伪更 一整个下午,我埋首在写字枱前,批阅签署着成堆的文件报告。
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几个小时下来,全身酸疼眼睛干涩,我不由暗想,若是下次还有机会放长假,我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几天的假期值不值得我用这么恐怖的工作量去交换。
每到夏天,空调大开,公司里的温度总是很低,我搓了搓微凉的手臂,从标明了“紧急”的文件堆里随意抽出一份打开来看。
只是一眼,我握着笔杆的手就顿在了半空。
文件上,油墨清晰地打印着“宇文国际跨国集团亚洲区域形象代言合同”。上面还附有详细的合同细节条款,签约双方所要承担的法律责任和违约后的赔偿金额。
在文档扉页上贴着一张便条纸,上面留着滕俊的字迹:
“芮小姐,由于艺人千叶影没能在合约期限范围内保持良好的形象,在法律上等同于单方面毁约,我们宇文国际有权利追究JS会社的法律责任。
宇文先生授意由你全权负责后面的有关事宜,请尽快审阅后签署文件,我们好安排记者发布会的日期。
——滕俊”
我不禁轻咬下唇,眉头紧锁。
宇文国际单单付给千叶影一个人的酬金就有一千五百万港币,还不包括为了提高她的知名度而出资筹办的各类公开活动、广告演出。再加上付给JS会社的费用,一旦确认单方面毁约,JS会社要赔偿的金额将会是天文数字。
宇文夔明知道我是芮泽森的女儿,却要我全权负责此事,到底有什么用意?
想试探我对他的忠心,还是单纯想给我一个台阶下,让我尽量不声张,快速处理掉这件事而不受牵连?
他的心,总是那么难以琢磨。
我放下笔,脱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悠悠晃动着座下的真皮办公椅。我双腿轻轻触地,转动椅子面向落地玻璃窗。
透明得几乎不存在的玻璃窗外,是灯火辉煌的横滨夜景。这一片洋溢着现代气息的城市中心,就是横滨备受瞩目的“港都未来21地区”,简称MM21。
远处夜幕下,莹白色的灯格子爬满了巍峨矗立着的幢幢摩天高楼,闪耀着城市心脏强而有力的脉搏。“横滨地标塔”从众多大厦中脱颖而出,参天而立,折射出傲视天下的霸气。
每一次,当我独自一人,静静地望着这代表着人类文明的宏伟景观时,胸中总会满溢着强烈的苍凉与震撼,心中更会产生一种渺小而孤寂的感觉。
我微微侧过头,视线不由自主地透光两座大厦的玻璃外墙,飘向宇文夔办公室的方向。
不知道,他会不会跟我一样,偶尔独自眺望窗外,也流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怯意?
哪怕,这种感觉,稍逊即逝?
我再次抬眼望向那片浩瀚灯海,不自觉地笑了。
他一定不会。
那个男人的心,坚如磐石,他的意志,韧如荆棘。那双如钻的眼眸里承载的所有,似乎比眼前这一地的繁华更璀璨、更辽远。
这样的人,是不会给自己时间去怀疑未来的,因为他必定坚信,未来,就操控在他自己紧握的掌心里。
而我,要把心中的懦弱和胆怯通通抛却,才有能力,追上他的步伐……
才有资格,得到他的心。
我转过身,拾起笔,毫不犹豫地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提示我,下班的时间到了,我拿起手提包和签好的文件,走出办公室。
“把这份文件交给腾经理,”我把文件交给我的秘书,吩咐道:“告诉他,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他可以开始着手安排记者发布会。”
“是,芮小姐。”她应道。
我点点头,朝电梯走去。
背后,蓦然升起一股异常强烈的存在感,让我生生地停下脚步,转头向那边望去。
目光,穿过连接着宇文国际总公司两座大楼的空中过道,落在了站在对面大楼的男人身上。
宇文夔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我,眼中的光彩明灭不定。
脱下了西服外套的他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如大海一样深沉的气质被毫无保留地烘托而出。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动作,他似乎就已经轻易地进驻我的眼底,融入我的脑海中,与我的思绪丝丝纠缠,难以剥离。
他微微开口。
我读出了他的唇形——
“今晚,留下。”
我的双腿,像是被什么无形的细线,一圈圈地缠绕住了,被牵引着,朝他的方向,缓缓地迈出。
他的眉,他的眼,逐渐靠近,逐渐清晰……
然后,我看到了,从对面大楼一旁的电梯里走出的蒋子熙,脸上挂着温情脉脉地笑容,同样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同一时间,我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柔纤,我来接你了。”
不用回头,我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我重新看向宇文夔,他的目光从未从我身上离开过。
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我,可我的眼里,除了他……
还有蒋子熙。
两座高楼之间的距离,宛如一道横跨在我们之间的天堑洪沟。
现在的我,跨不过。
我低下头,转身,不再留恋。
“我们走吧,赢枫。”我轻声说了句。
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卫赢枫牵起我的手,柔声说道:“天气开始转凉了,你要多带一件衣服。”
“嗯,好的。”我淡淡地牵动了嘴角,笑道,不再去想身后那双寒如冰烈如火的眼眸。
※※※※※※※※※※※
横滨MM21,地标塔。
卫赢枫在横滨地标塔订了一间顶层的房间和我共进晚餐。
在布置华美的餐桌两端,我们相对而坐,却迟迟没有言语。
“柔纤,你一声不吭地消失了三天,我几乎三天没合眼。以后离开前,记得给我一个电话,好吗?”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恍若自嘲般地说道:“就算你一点也不在意我的心情,也至少为自己安全着想。你要是出了事,没有人知道在哪儿才能找到你。”
我有一瞬间的不忍心,开口解释道:“我想一个人静静,所以才没有通知任何人。”
笑意又回到了他的眼中,温柔得让我不敢直视。
我放下刀叉,别过头,举目远眺。
今晚的夜空,晴朗无云。
横滨地标塔果然是日本第一高的建筑,在这样的天气里,视野尽头就能看见富士山顶上的皑皑白雪。
“你的生日就要到了,不如我带你去滑雪吧。”他注意到我视线的落点,笑着提议道。
我想起了四岁那年,和爸爸妈妈去滑雪的情景。
“我只去过一次,不太会滑。”我收回视线,说道。
他柔声轻笑,缓缓说道:“不用担心,你不会骑马,我会抱着你。你不会滑雪,我会牵着你。”
我抬眼看他,不禁去想——
他琥珀色的眼瞳里,那无尽的柔情,会不会有耗完的一天?
我总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付出,终应获得相等的回报。我芮柔纤,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欠过什么人,也从来没想过以后会相欠于某人。
可是今天,我第一次发现,他所给予我的一切,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也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回应。
如果这就是爱情,那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都太过沉重了。
“柔纤,你知道吗?”卫赢枫走到我身后,然后弯身抱住了我。“你很少笑。”
我盯着餐桌上摇曳的烛光,沉默不语。
“我只想让你快乐。我想看到你开心地笑。”他轻柔地搂着我,用他身上的暖意去驱散我心中的严寒。
终于,我覆上他交握在我身前的双手,缓缓开口:
“我生日那天,我们去滑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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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酒店公寓大堂里的电梯,我仍忘不了在我答应滑雪之约时,卫赢枫温文淡雅的脸上流露出的、极力压抑着的狂喜。他自己可能没有发觉,紧抱着我双肩的手臂,力道之大都把我弄疼了。
爱一个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吗?
对方的一个笑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或者只是一个随口的约定,都如点亮了黑暗中的灯塔一般,让在爱中迷失枯萎的心灵,瞬间获得光明而重生。
卫赢枫,他是真的爱我吧?
那我,能不能也尝试着去爱他呢?
我收起思绪,打开公寓的门,低头走了进去。
玄关处的地板上,似乎有些干涸的暗红色水迹,一直延伸到已经亮了灯的客厅和睡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但房间里一片死寂。
很明显,有其他人在我的公寓里。
我换了拖鞋,放轻脚步推开睡房的门。
下一秒,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抵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牧山,别乱来!她是芮小姐。”鸣海一把压下拿枪指着我的那名男子的手,低声呵斥道。
叫“牧山”的男人长着一张苍白如死尸的脸,高挑消瘦的身体好像是用几根稻草编扎而成的,又细又长。
他用一双怪异的阴阳眼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沉默地坐到了一边。
我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床上睡着的人身上,立刻不可置信地呆立当场——雪白的被褥上,艳丽的红色早已干涸发黑,像朵朵僵硬的干花无声绽放。君冢神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英俊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微弱的呼吸似有若无。
“我们在和稻川会交火的时候,被住吉会那帮叛徒暗算了!”鸣海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很快回过神来,未等他继续解释,就一把拉开盖在君冢神身上的被子。
为了方便治疗伤口,他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撕开,胸口和腰间有两处地方用厚厚的纱棉贴覆着,但还是有血迹渗透出来,猩红色的一片,触目惊心。
“枪伤?”我强自压下声音中的颤抖,问道。
鸣海点点头,说道:“稻川会和东城会,再加上住吉会,外面现在全是他们的人,君冢家可能不安全,更不能去医院,只能先来你这里避一避。”
此时此刻,我若是收留他们,无疑会受到牵连。这可不是不见刀枪的商界,而是货真价实的黑帮仇杀。
我坐到床边,细细打量着床上的男人,因为失血过多,他脸色惨白,干裂的唇瓣却仍旧倔强地紧抿着。这样虚弱的君冢神,没了往日的霸道和强势,温顺安静得像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竟让我有一瞬间不忍心弃他不顾。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我还需要君冢家的支持。
我仔细想了想,日神社手下的三大黑社会组织,有两个公然反叛君冢家,剩下的山口组,是忠是奸,此刻也是难以定论。
可是,这么大的叛变行为,以君冢神的实力,绝对不可能之前没有警觉。
突然,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他上次放我离开君冢家,就是因为不想连累我,所以才在事发之前送我离开风暴的中心!
也就是说,一向自负的他当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揪出叛徒的同时保护我。
想到这里;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一时说不出来,只能从最明显的疑点开始抽丝剥茧。
“我怎么以前没见过这位牧山先生?”我问道。
现在这种时候,本应是少一个人就少一分泄密危险的,却无端多了一张新面孔,不得不叫我怀疑。
“社长昏迷前,身边只有我和牧山,所以他特别嘱咐牧山过来保护芮小姐你。”鸣海回答道。
我微微一愣。
难道君冢神在昏迷前就预料到我会有危险?
可是,要保护我何必那么大费周折?他只需要命令鸣海不要把重伤的他送到我身边来,自然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有我的存在。
除非,他知道即便他下了这样的命令,还是有人会来找我麻烦。
那个人,会是谁呢?而他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头有点疼,我下意识地举起右手揉了揉眉心。
一直木然地坐在一边的牧山,瞥见我的手,脸色明显一变,瞪大了那对细小的眼睛,死盯着我的手。
“你怎么会有君冢家的印记!”他猛地冲到我身前,枯瘦的长指紧抓住我的右手尾指,大声质问。
我循着他的视线而上,看见了套在我尾指上的,君冢神送给我的那枚银环。
“家族印记?”我问。
“那是君冢家族最高权力的象征。每一任家族继承人都必须获得它主人的认同,才能真正取得实权。”牧山尖哑的嗓音回荡在安静的睡房里,竟生出一种诡异惊心的气氛。
君冢神这个男人,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
这大概就是那些人不肯放过我的原因了。
等等……
我猛然记起,那天,他为我戴上银环的时候,在场的除了他和我,就只有一个人——
黑岩鸣海!
也就是说,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手里握有君冢家族印记。所以,君冢神把牧山放在我身边,要防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的心腹,鸣海。
我从牧山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脸色平静地转向沉默已久的鸣海,微笑地说道:“鸣海,君冢先生的伤势不能再拖了,你能亲自去找一个医生来吗?”我说着,踱到他身边,又用牧山听不见的音量加了一句:“我只相信你。其他人我信不过。”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与我对视良久,应道:“那好,我很快就回来。”
关门声响起,我确定他已经走远了,才拿出纸和笔,在上面写道:
“牧山,房间里可能装有窃听器,我们就以这种方式交谈吧。”
“既然我手里有君冢家族的印记,从现在开始直至你们社长醒来,我有权利命令你做任何事,对吧?”
“现在,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君冢家内部的详细情况。”
他接过纸,极度不耐烦地看完,脸色难看地握笔写了几笔回复:
“君冢家族的直系血脉一向很团结,唯有异姓血脉一直有意图夺权取代的迹象。其中最大的异姓势力就是黑岩家族。”
原来如此,鸣海就是黑岩家的人。那么他的动机,就是想趁着东城会、稻川社和住吉会与君冢神对抗的机会,除掉他,然后帮助黑岩家族上位夺权!
我略微一想,又提笔写道:“鸣海是不是黑岩家族的现任族长?”
牧山快速地潦草了几个字,扔给我:
“不是。黑岩家族的现任族长是黑岩石油集团的董事长,黑岩一郎。”
我扫了一眼纸上的字,先是一愣,接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极其难得地出现在我唇边。
看来,一场赌局又要开场了……
素来喜欢倾尽自己所有豪赌一场的黑岩一郎,不是常常把一句中国话挂在嘴边吗——
人生如赌局,有赌未为输。
那就让我,再做一次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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