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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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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此时虽然是对着夏芸的方向扔来的,并未扔的到位,加之这处的位置高低不平,落地后反倒往回去溜了几步,先前这一侧的观众已经远离的差不多了,此时骤然的爆炸,虽然气浪翻滚,重伤的倒也不多,擦碰的轻伤者倒是不在少数。
歹徒本来就离的不远,自己倒是也被气浪炸的瞬间昏厥过去了。
周承安刚揽着夏芸朝地面应声落地,不远处的气浪瞬间涌了过来,周承安想也未想就扑在夏芸身上,竭尽本能的将夏芸罩的严严实实的。
直到感应到身后窸窸窣窣的碎片落地声,周承安确定这一波的气浪已经过去了,这才低头看了下夏芸。借着不远处沿江的路灯,只见着夏芸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着,离爆炸点这般近,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血腥场面的女孩子,想必是被惊吓的晕厥过去了。
周承安又伸手探了下夏芸的鼻翼间的呼吸,膝盖半跪在地,目测了下夏芸身上没有其余的外伤,原本紧绷的心头这才松懈了大半。此时才起来望向歹徒先前的落脚点,果不其然,混乱之中,歹徒身上也早已被气流轰的面目全非。
周承安快速的看了下现场,除却混乱间被横飞的东西撞到擦伤的,所幸并无人员伤亡。此时场上早已打乱,大家都急切的要朝前面涌去,却是根本出不去的。下一秒,他这才弯身下去,抱起昏迷的夏芸,反向其道,沿着江面那边无比狭窄的通道走去。
第二十三章
此时雷声大作;不一会那豆大的雨珠愈发密集的下落起来;没一会简直是暴雨如注了。周承安抱着夏芸;没一会两人身上都被浇了个通透。
他抱着她险险的在沿江的狭窄路段上快速疾走着;好一会后;出了这段堵塞的路道,才到了市区的马路上,才见了车子,周承安就挥手拦车。
私家车主摇下车窗本来想说下不载客的,结果车窗一摇下来;见着眼前之人身上多处挂彩,即便在大雨的浇灌下,身上的浅色衬衫倒是被染的深浅不一,重点是眼前之人的目光,似乎也沾了鲜血似的凶狠。
车主毫无缘由的哆嗦了下,等周承安上车后,只听到几个字“去最近的医院!”车主也不敢多问,眼下赶紧踩了油门尽快开了出去。
到了医院的时候,周承安抱着夏芸一路疾走到急诊室里,直到将夏芸抱到床上,早有急诊医生过来察看。
幸好给夏芸初步检查后,医生得出结论并无明显的外伤,不过也不太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晕厥,等休息后自然苏醒便可,不过建议病人苏醒后做个全身检查比较稳妥。
看急诊的医生收回听诊器时,反倒是留意了下周承安身上,便善意的提醒道,“相比这位患者,我想还是你比较需要急救。”
“不用了。”周承安一口回绝,许是心情不佳,连着语气都分外的生硬,急诊医生觉着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便也一脸不悦的出去了。
周承安这才重新将夏芸抱起来朝外面走去。
汪社东过来接周承安的时候,简直是被面前的周承安给吓到了。
周承安身上的西装线缝明显多处崩裂,袖子上还被砍了个很大的口子出来,因着浑身都湿漉漉的,外面的西装倒看不出多少颜色变化,只是里面的浅色衬衫早已被晕染换了个颜色。周承安脸颊上也是有轻微的擦伤,还有点血丝渗了出来,而他恍若未觉。
“周董,要不要先简单包扎下?”汪社东第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工作上司,此时很是担心的说道。
“不用了。”周承安说完后又报了个地址给汪社东。
汪社东即便不放心的很,不过动了动嘴角,还是没有说出来,眼下便也朝周承安说的地址开去。
许久过后,才到了周承安说的地址,是个破旧的老小区,前几年就已经被划入拆迁的地段了,这里大半的居民已经是搬离的差不多了,因为搬家的原因,小区进来随处可见很多被遗弃的家具,显得整个小区尤其的衰败凄冷。
汪社东心下很是不解,不过周承安让他不解的地方是多了去。
不该过问的即便好奇心再强也不要过问。
他把周承安送到后,想起来车上还有急用药箱,便跟在周承安身后,准备一直把药箱送到周承安去的住处。
周承安要去的地方在六层,汪社东很久没有爬楼梯过了,跟在周承安身后没走了几层,就累得有些喘气了。而周承安手上抱着夏芸,一步一步,纹丝不乱,似乎丁点没有受累到。汪社东想想自己的体质,空手走走都能累成这样,也是有些觉得尴尬,即便有些气喘起来,也是努力克制着。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第六层,汪社东在周承安的提醒下,伸手到周承安的裤袋里掏了钥匙出来开门进去。
里面果然是如他预期的简陋,进去的便是个一个狭小的客厅,靠近门口处有个简易的沙发,前面是张不高的小圆桌,再远处就能望见前面的简易厨房。
好奇心再强,没有周承安的示意,汪社东也没有继续打量下去,把急救药箱放在客厅里的小圆桌上,便拘谨的要回去了。
“周董,要是有事情的话,第一时间联系我。”汪社东临走前还是提醒道。
“我知道了,车子留给我,你先回去吧。”周承安点头道,只有此时,嗓音里才透着浓重的倦意。
“好的。”汪社东说时把车钥匙拿出来也放在小圆桌上,这才转身朝楼下走去。
周承安抱着夏芸一直朝卧室走去,直到小心翼翼的把夏芸放在床上,他这才松了口气。
因为前面被雨水淋湿,夏芸身上也是湿漉漉的,此时被周承安抱着躺到床上,面料也是无比服帖的贴在身上。周承安想着夏芸定然不会很舒服,便又起来替夏芸身上湿透的裙子褪了下来,给她换了件自己放这边的T恤上去,又拿了干毛巾替她粗略擦拭了下。
做好这一切的时候,周承安这才有些瘫软的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此时才一坐定,周承安才觉得浑身的不适,因为沾了雨水,身上的衣服都黏糊糊的贴在身上,稍一碰及,伤口顿时传来阵阵刺痛。
周承安这才起来把西装和衬衫都脱去了,走到客厅里,一眼望见汪社东放在小圆桌上的急救药箱,他这才打开药箱,简单处理了下伤口。
先前奋力搏斗中,因为地场太过狭隘,身上自然有很多的碰撞瘀伤,加之挡在夏芸身上,他的背上也是被那荼毒滚烫的热浪灼伤了一大片,先前脱下衬衫时,背部的伤处已经和衬衫有些黏连起来了,此时曝露在空气中,后背上也跟着尤其的灼痛起来。
周承安拿起止血的药粉,走到浴室里,微侧了身子,果然看到自己的背上一大片的血迹模糊,他便右手绕到左肩上,吃力的将药粉洒在背上,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袭遍了全身。
处理了后背上的伤处,周承安这才走回到客厅里,拿出纱布,极为利索的将手臂上的刀伤包扎起来。
其实那刀伤划得有些深,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因为前面周承安一直抱着夏芸也是有些用力的,那伤处的鲜血比寻常已是流了很多,此时倒是没有继续流血,不过因为前面血流过多,伤口都有些发白了,周承安继续抹了点药粉在上面,接着就顾自包扎起来。过程之中,他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仿佛他这下手包扎的不是他自己的身体发肤似的。
若是就看外面,是怎么都看不出周承安身上有这么多横七竖八的伤口的,而且很多伤口已经长好,只留下深浅不一的疤痕,想来是很久以前的老伤口了。大约是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周承安给自己包扎的无比熟练。
没多久后,他这才重新走回到卧室里,就在床沿前坐了下来。
这一天前所未有的漫长,以及前所未有的惊心动魄。
漫长到让他以为就此和她阴阳相隔,而他是仓促的根本没有做好告别的准备。
不舍,还是不忍。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那刻电光火石间,他骤然惊觉,他们间的那一切,原来在生命面前,都渺小的不堪一提。
只要她还在,便觉得这世界的一切都重新回归了。
眼下,她还安稳的睡在这里,他便是莫大的知足了。
周承安想到这时,这才也躺在夏芸的身侧,这样真切的在她身边,感受着她的呼吸,仿佛这些年下来,他的那些沧桑空白便能全部被填充回去似的。
这里该有多少他们的回忆。
他不知道。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住在这里的时光,是他这辈子最为珍惜的一段时光,珍贵的恍如能成为他无所不往的动力。即便再疲累再艰难再困苦,拼的奄奄一息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回到了这里,睡上一觉,便能重新战斗。
因为他要成为她的承安,她的无所不能的周承安。
他是她的承安,从未变过。
但是,他们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是他一手造成现在的局面的。
他能怨谁呢?
“芸芸,对不起——”周承安说时微侧了□子,正对着昏睡的夏芸。
屋里的还是老式的灯泡,照出的灯光有些昏黄,可是也异样的柔和,照在夏芸的脸上,把平常一张冷漠的脸也照的温柔旖旎起来。
周承安原本是安静的看着,望着,良久后这才凑过去在她的脸际轻轻停伫了下。
起来的时候,周承安才察觉到夏芸额前的刘海还是湿哒哒的贴在额际上,她的刘海又密又长,齐齐的盖在额前,还是不易干去的。他怕她会着凉,便把床头的毛巾拿过来给夏芸额上的头发轻轻擦拭了下。
之后又伸手轻探了下夏芸的发际,觉着比先前已经干了些,周承安便又把毛巾放了回去。他这一天也是累到了极限。
此时处理好这些事情后,周承安自然也觉得困意上来,便起来准备伸手去按床沿边的开关。
原本一直昏睡着的夏芸却是稍微翻动了□子。
周承安有些察觉,原本去关开关的右手便慢了一拍,顺便低头朝夏芸望去。
下一秒,周承安原本伸在半空的右手瞬间僵在了原地。
因为被周承安方才这么随意擦拭了下,夏芸那齐刷刷的刘海早已被揉到一边去了,眼下夏芸赤*裸*裸暴露在灯光下的额头上顿时露出一块巨大的疤痕,那疤痕形状毫无规律可循,即便已经长好了,上面还是有些凸起不平的,不过循着那疤痕的痕迹,细瞧之下倒像是什么钝物所击造成的。
这样狰狞的疤痕,若是被外人看到,乍看之下,倒是够让人胆战心惊的。
周承安立马明白了夏芸重逢后一直留长刘海的原因。
“醒了?”
第二十四章
夏芸此时已经苏醒过来;不过还是有些发懵的;此时也只是不甚清明的望了一眼周承安。
“承安?”周承安听到她不太确定的问道;声音小心翼翼的仿佛是跌入了沉醉的梦境之中,望向自己的目光竟然带着几分从未见过的旖旎柔情。
这般痴迷入心,自重逢后,其实这样的梦境;周承安是连想都是未曾想过;也是不敢去想的。周承安恍念间也不知道是自己跌入了她的梦境,还是她误闯了自己的梦境。他只听到自己的嗓音发涩,轻声说道:“芸芸——”
夏芸直到看着周承安的嘴唇一闭一合的,她这才慢慢的恢复了意识,脸上不知何时早已清冷回去。
“我怎么会在这里?”夏芸稍作打量了四周;不过脸色并未有所动容。说时已经有些吃力的坐起来,不过是继续下意识的打量了四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忘记了四周的摆设,脸上再无多余的表情。
前面那些转瞬即逝的错觉,不过是他恍神多想出来的贪念而已吧!
眼前的夏芸,早已将前尘往事从心头剔了去,从容的、平和的、将那些过往剔的连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未曾留下。
“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周承安还是艰难的出声问道。
“我没事。”夏芸说完就要起身下床,因为周承安前面就已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的,夏芸此时也留意到周承安身上的伤口,周承安见着她只是微皱了下眉梢,下一刻有些歉意的说道:“我想起来先前是你救了我,谢谢。你身上的伤口没事吗?”说时目光望向周承安手臂上包扎的伤处。
是真的将他视作路人了,所以此时才要如此生分的和他说谢。
“我没事。”周承安寡言应道。
“我哥和程皓肯定还在等我,你应该有我哥的号码吧,我怕他们担心,借用下你的手机。”夏芸说得极其自然。
这世上,她最紧张最挂念的人终于不是他了。
他没有在她身边的那些日子,终有其他人占据了她心头最重要的位置。
“手机摔坏了。”周承安说时望着放在床头柜上早已碎裂的手机说道,夏芸也是顺势望去,沉默数秒后这才说道:“那我先走了。”
床头柜前还有一只细口的花瓶,孤零零的插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是粉红的花蕾,摆在这四处透露着衰败气息的房间里,其实也有几分的不合时宜,那一枝牡丹突兀的插在那里,虽有美感,眼下却是平添了几分单调的孤寂之意。若是再多留意,便可以看到床头柜旁的垃圾桶里已经有很多枝枯萎的牡丹了,想必主人并非一时的心血来潮才插的花。
“以前你是最喜欢牡丹的——”也不知道周承安想到了什么,忽然很是感慨的出声道。
“是吗?”夏芸明显是轻飘飘的一语带过,语气是有几分条件反射的狐疑的,明显是对周承安这句判断的质疑。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承安就听到夏芸继续平淡没有起伏的说道,“可是我很久前起就已经不喜欢的了。”
话已至此,终于再无东西可聊。
夏芸赤足落地后,自然是看到自己身上眼下只穿了件周承安的T恤,那T恤穿在她身上,明显是大了很多的,长度也快遮到大腿上了,不过因为下面没有穿裤子,就这样出去却也是不妥的。
“你的衣服都淋湿了,我怕你会感冒才替你换的。”先前被周承安换掉后随意仍在地上的裙子被夏芸重新捡了起来,周承安许是有几分莫名的尴尬和生份便解释道。
“我知道了,谢谢。”夏芸疏离的应道,还是拿着裙子要朝浴室那边走去,想必是要将裙子重新换回去。
“裙子已经破了不能穿的了。”周承安继续出声道。
夏芸这倒是一愣,继而朝手上的裙子望去,果然见着上面也是多处线缝破裂,即便穿到身上,也是不太雅观的。
“你要不先将就下吧。”周承安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条牛仔短裤,明显是女士的款式,不过想必是珍藏放久了,边缘上原本洒水发白的须须都已经发黄了。
夏芸也没有拒绝,接了过来便极为利索的穿到身上。
那短裤穿到她身上,即便扣好扣子,腰围明显还是偏大了几个号,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裤带在,夏芸穿好后,也不顾那短裤有些下落开来,仿佛此地是一刻都不能多呆的,才刚穿好,便要朝外走去。
“已经是深夜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周承安到角落的衣柜前随手捞起一件西装往身上一批,便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到前面的客厅里,拿起车钥匙继续朝外面走去。
夏芸闻言也并未拒绝。大约是因为要急着回家去报平安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楼道里,楼道还是老式的声控灯。以前夏芸刚来这边,和周承安吃好晚饭后去楼下散步时,总要调皮的猛跺脚,然后密切的留意着自己的一脚能否惊动到上下两层楼梯的声控灯,若是偶尔连着两层的楼梯灯都瞬间亮起来,夏芸总是会咯咯直笑起来。
那时的夏芸,笑点低的难以想象,往往周承安觉得一点都不可笑乃至有些乏味无聊的日常细节,夏芸总会一个人毫无预兆的扑哧笑出声来。
周承安这人本来就没有多少笑脸的,而且分明也不是个爱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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