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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倒计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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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真正的和尚已经不多了,更别提什么一心向佛,所谓的“皈依佛门”后喝酒吃肉攒着昧良心钱的人数不甚数,信仰不知不觉成了一句空话,苏辞打量着这位小和尚,棕色的布衣,里面是白色的内衫,草绳绑成的鞋子踏着地上飞溅起来的雨水来到了房檐之下,他没有打伞,似乎是冒雨前来,整个人充斥着一种干净清冽的气息,姗姗而来似乎就只为了和苏辞说上几句话。
苏辞也不知道这种预感为什么会如此强烈,明明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竟然有一种想去这样相信着他听他说话的渴望,她看着雨滴下落的速度,看着过往云烟的人群,她想往屋子里面看看,却不知为何,看不见沈穆的身影,也看不见自己认识熟知的任何一个人。
小沙尼在这时开口了,他一副了然的口气问道:“女施主可是在找人?”
苏辞四处张望的应了一声,可是久久搜寻无果,又看见礼堂里聚了这么多人,想想还是别一时冲动走过去找沈穆了,也就放弃搜索,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太难找了,还是算了吧。”
“施主找的人和心中有你的人实在相差太远,可是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可强求。”
“为什么?”苏辞看着小沙尼,竟然不经意间把自己的所想问出了口,等话说完了的那一刻才惊觉自己语失。
“玲珑剔透的初雪难免落入尘埃,那便是云泥之别,高高在上的明月却是不悲不喜,那便是执念太深,一切造化如何,还得看施主你自己的选择,这二者皆是施主的劫难,贫僧与施主有缘,愿意助施主渡劫;那么贫僧先行告退。”
苏辞惊讶的看着小沙尼,一瞬之间似乎看见了这个人的微笑。
般若莲花朵朵开,雨后初晴。
棕衣草鞋踏雨归去,手上的佛珠轻轻拨动,如玉落珠盘轻轻叩响,苏辞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竟然真的在雨帘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寻找不到一丝气息,仿佛从未存在。
刚才那一切就像一场梦,敲打着苏辞的心。
明月初雪,天涯何归?
可是这仅仅是葬礼,只是一个老人过世了,只是某年某月某一天的再普通的一天。没有人会为这样的偶遇停下脚步,苏辞魂不守舍的走进礼堂,看见沈穆慷慨激昂的却又沉痛的致谢词,忽然觉得选择根本不重要,忽然有想把一切推翻洗牌重来的冲动。
不再选择,是避免伤害,不再倾注心血,是不想承认自己痴心绝对的傻,世界上哪有完完全全适合一个人心意的人呢?或多或少总是有那么多的不顺心,幸福这个字眼奢侈在它随着时间在不停的动,它没有永恒,它只是一种状态,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苏辞清楚的知道这样的自己未免还是太贪心,可能真的只有在不停的相互折磨之中慢慢变老才是她生活的意义所在,她不能一面享受着季莫泽的柔情似水,又让沈穆咬牙切齿和杨欣得不到幸福,事情总是要有一个做决断。
很多年前嫁给沈穆的时候苏辞觉得安于现状是她这一生最应该遵守的东西,可是到了今天这个份上,她仿佛看到了未来,看到了痛苦挣扎的背后,她看透了结局,所以她想以一己之力改变,这个能让结局改变的关键人物,就是那个穿着黑色的西装现在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台上鞠躬的男人。
台下爆发出了一阵阵稀稀落落的掌声,沈穆退到了一旁,苏辞伸着头看着他,自从沈母走了之后,沈穆整个人沉默了许多,一个字都没有再提到杨欣,就仿佛之前的闹剧都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苏辞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到了很远很远,隐隐约约看见了他鬓角竟然生了几根白发。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人从青年到壮年,壮年到中年,从来不远。评头论足慕名而来的名人大款打量苏辞的眼光,仅仅是从最浮夸的外貌、气质、身份上来说,一问道她既不是什么可以为沈家带来利益的家族,眼光顿时就轻了半截,看她的外貌也从“稍有气质”到了“就是个花瓶”,苏辞不屑于这样的评价,可是她还是深深的感觉到——脸决定命运,不然的话,她将在这些人之中一无是处,连个花瓶都算不上。
这个让人悲哀的现实让她认清楚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可是若是真的有人不在意,总觉得是在欺骗自己,总觉得活着一种可笑中,其实从心里来说,苏辞还是在意的,她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供以让别人评头论足自己,可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别人评头论足的对象。
她站在门口和沈穆一起目送走来往的宾客,向他们致以自己的问候和感谢。
葬礼之后是如期的守夜。
沈穆点了几根白烛在礼堂里,沈家的其他人仆人都一一通知过了,却没有一个人能来的,偌大的屋子里静悄悄的,仆人们都下去了,苏辞虽然不是很相信鬼神归魂这一回事,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敬畏的,她搬了个凳子在沈穆身边,这几天帮忙沈母的葬礼向公司请假,可是却还是没睡好,住在沈穆的个人公寓里,可能也是平时认床的缘故,苏辞的黑眼圈很严重,守夜还没过半,苏辞就开始一阵一阵的靠着椅子犯瞌睡,这几天她一直住在沈穆的个人公寓里面,也算是彻底了解了沈穆的工作生活状态,每天大大小小的方案、工程、计划等着他一个人拍板,这边张罗着沈母的葬礼,那边还要保证公司的大小事务不出问题,如果是真的出现稍大一点的问题电话就要彻夜响个不停,苏辞每次晚上被电话吵醒都看着沈穆在一边泡咖啡看资料,一边揉着太阳穴与电话那头商量对策,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苏辞不由感叹沈穆竟然生生把老板的活做成了长工的活简直事无巨细,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公司股份交接,大小事务交接,沈穆重权在握不得不忙,换句话说,这是好事。可是也正因为这样,沈穆的睡眠时间几乎没有,苏辞就在迷迷糊糊的想着沈穆为什么不困的理由中沉沉睡去。
等苏辞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屋子里的门开了,有风吹进来了,苏辞被冻醒就起身去关门,室内的烛火还亮着,沈母的牌位摆在里面,苏辞发现身边的沈穆已经不见了,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里间的门外,听见里面有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她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妈,对不起,我瞒着您好多事都没有说出来,其实辞辞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坏,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虽然错了,可是也不是没有原则,杨欣的孩子是沈烈的,不是我的,我和她真的只是工作上合作伙伴的关系,其他再无瓜葛,所以那个孩子不论是男孩女孩,我都不能认。”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傻瓜作者对葬礼的习俗等等等等是在不是很了解→_→所以有些混乱的瞎编乱造请见谅〒_〒【鞠躬】

、葬礼(三)


“妈,对不起,我瞒着您好多事都没有说出来,其实辞辞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坏,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虽然错了,可是也不是没有原则,杨欣的孩子是沈烈的,不是我的,我和她真的只是工作上合作伙伴的关系,其他再无瓜葛,所以那个孩子不论是男孩女孩,我都不能认。”
“妈,我这么做是想让您走的安心,您的病情其实一早我就知道,您想早点抱上孙子,当年辞辞出事的时候我就很后悔,后悔的不得了,可是小叔那个样子您也是知道的,他既然能够抛弃阿欣这样的人,想必做事从来就是不顾及后果,而对于阿欣,她只是不甘心,希望孩子有沈家的名分,至少名正言顺的成为沈家人,而现在您走了,大家当然不必再演戏,可是那孩子的确是沈家的,小叔不要,说明他和沈家的缘分还不到,况且阿欣曾经那样对过辞辞,不管是不是因为我,如果就这样把她接入沈家,不论有没有名分她愿不愿意,作为一个旁观者都会看不过去的,更何况我这个当事人。”
如果这些话不是沈穆亲口说出来,苏辞一定不会知道沈穆迟迟不接受杨欣迟迟不和自己离婚的理由,这样的话,算是秘密吧?
苏辞的瞌睡算是完全醒了,她听完沈穆说的这两句话之后,接下来完全无心再听其他,像是逃似的离开了里间的门缝旁,坐回自己先前睡觉的椅子上,她承认,她的心,乱了,想要守住秘密的人注定被内心所苦。
她刚刚听到了怎样让人惊讶的事实真相呢?如果沈穆不是在今晚这个场合,如果他是亲口对她说出这些,苏辞可能还会有怀疑,还会选择不信,虽然现在的她也将信将疑沈穆是不是在自己身边这样故意做戏,可是他在自己母亲跟前说了这些,苏辞下意识总觉得还是能够相信的,可是她不想听到这些,一点也不想听见,她不愿意给沈穆任何可以辩解的机会,她不承认被爱,她宁愿自己捂着伤口一直走下去,憎恨这样的纠缠不清拖泥带水。
可是换个角度想,很多事情就再清楚不过了。如果真是这样,杨欣又是一个怎样虚荣可悲的女人?沈烈明里暗里的暗示杨欣和沈穆的关系是不是另有图谋?沈乐颜她那么为外人说话是不是也想促使苏辞和沈穆的婚姻关系破裂,然后从中获利?这些在沈家大宅发生的是是非非是不是早就风起云涌?而匿名照片、吴翔潜逃、杨欣怀孕、季莫泽入局……真是好大一盘棋啊!
而沈穆看到了这些,看到了前路艰险,所以最后的最后,他竟然选择了抓住自己不放手?苏辞有些感慨,但是也不乏触动。
漫漫长夜,苏辞和沈穆两个人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各怀心事,却也都失眠到了天明。
沈母的骨灰常年供奉在沈家墓园里,苏辞跟着沈穆作为沈家人一同去拜见,黑色的丧服举着黑色的雨伞,整个墓园里很安静,那一天很多人都来了,包括沈乐颜和沈烈,一大群人站在一块墓碑前默哀,偶尔还有几只鸟儿飞过,更是增添了某些肃穆的情绪在里面。
葬礼花的费用表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沈穆家的桌子上,沈穆作为沈家新新一代的家主,对于自己母亲的安葬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在公墓群里面在建一座碑,不放骨灰,苏辞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不由感叹沈家家大业大,按理来说这样的举动未免多此一举,可是当苏辞真的跟着沈穆看到了那座墓碑的时候,才知道沈穆的用意。
沈母新建的墓碑旁边,是卢万里的墓。
花和果盘还是新的,看来莘莘学子们并没有因为时光而忘记这位教会他们很多的好老师,苏辞看着卢万里的墓碑一时间眼前有些朦胧,可是又在心里笑自己傻,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打听到卢老师安于何地,也没有来扫过一次墓,献过一次花,真心感觉自己做的不够。
沈穆看见苏辞脸上一会哭一会笑的复杂表情,轻轻在她耳边说:“这是今年清明的时候学生们来拜祭的时候烧的香,我让别人打扫了一下,换了新的果盘和花,你也拜祭一下卢老师吧,他……是个好老师。”
苏辞接过沈穆递过来的香,放在烛火上点燃冒出青烟,苏辞想起卢万里那张满是褶皱的脸,想起她和自己开的玩笑,又想起他说起自己的妻子的时候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这些记忆原本随着已经过去的大学远去并且不会再被提起,可是如今就像点燃了一把火一般重新鲜活起来。
苏辞沉默的拜了三拜,将香cha入香炉里,然后和沈穆一起也给沈母上了一次香,跟着沈穆来到沈母公墓的只有苏辞一个人,司机在墓园外面的等着,苏辞献上鲜花之后站起来,本想问沈穆是不是应该走了,没想到沈穆忽然问了一句:“辞辞,你相信爱么?”
沈穆背着苏辞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苏辞看不起他的表情,她有些捉摸不透沈穆究竟在想什么,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区别?被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何曾来爱呢?
“如果没有阿欣,你就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么?”沈穆继续说道,“我曾经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可是后来我懂了,因为一切早已发生,世界上最没用最美好的词语,就是‘如果’。”
“你看看这么多年,我做了不少荒唐事,让你心凉了,让你后悔了,可是如今我也后悔了,后悔没有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但是为时已晚,这两座墓碑,一座是我们的老师,一座是我的母亲,从恩师之情到父母之命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从相遇到破裂时隔几年,却也相差不远,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婚姻。”
“万事皆毕,却也万事初始,挽留的话有没有意义我已经不想再多说,你只要知道我有这份心,我沈穆无论多少年心里都会有你的位置,这就够了,刚才我说我们的婚姻过的不好,你过的不好,那么,要不要让它走向终点,我把决定权交给你,辞辞,说来说去,我没替你做过什么大事,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除了在最后的最后心里终于装下了一个彻彻底底的你。”
年轻时候见到初恋的心跳,在最美时光里遇见最动人的表白,可是如果错过了年轻,错过了时光,表白与初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没有在对的场合遇见对的事,终归是一种遗憾。苏辞心想,如果让多少年前还在上大学的苏辞听见沈穆说这样的话,那一定是以真心换真心最好的结局吧?真的是那样,就好了。
没有波折的生活,王子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结局,皆大欢喜一生中只有一次的表白,她渴望过,可是那些都是幻想,都是故事,人总不能永远生活在无尽的幻想中不去醒来,既然清醒了那就不能在逃避了。
想到在沈母头七日子里听见沈穆说的那些话,苏辞承认自己是有些动容的,事已至此,明明已经有了转机,苏辞却有些退缩了,她委婉的告诉沈穆她需要时间想想今后的事,但是事实早已将她逼入绝境,没有容她思考的那么多。
苏辞焦急的在医院的长廊里等待着,终于白衣天使来了,将一份化验单递到她的手上,当看见那个豆芽似的加号的时候,苏辞的手一抖,但还是将白色的化验单接过,就仿佛被命运的大礼所砸中,她变得有些不安,四处寻找着可以依靠的地方,白纸黑字冷冰冰的数据证实了一切的猜想都是正确的,没错,她又一次怀孕了。
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思考着今后的去路,那句话又一次深深的印在苏辞的脑海里:明月初雪,天涯不远。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这是谁的孩子?叫孩子的父亲来一趟,有些注意事项要和他说。”妇产科医生对苏辞嘱咐道,苏辞应着,心里乱糟糟的直打鼓。
“苏女士,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还是要尽早定下心来,我看你……这毕竟不是你第一次怀孕了。”医生欲言又止,苏辞醒过神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因为不是第一次怀孕,所以如果打掉了的话,再一次怀上的几率很小?”
医生明显被她这么激动的一问有些适应不过来,但考虑到孕妇的情绪都是不稳定的,还是如实说了:“欸,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毕竟你都这个年纪了……”
苏辞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知道,这孩子不是沈穆的,剩下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季莫泽。
不知道为什么,“季莫泽”这几个字像是某种预示一般,想到他的名字,苏辞的太阳穴就会突突直跳。
三十而立,苏辞想到自己现在自己如果真的要生的话,也勉强算是个大龄产妇了,关键是如果真的生了孩子,体型和面貌肯定会发生一定的改变,可是她是干前台这行的,吃的就是青春饭,有了孩子之后,工作怎么办?
38岁失业症……到时候她又能依靠谁?违背自己的信条依靠男人么?
就在苏辞拿捏不定的时候,她又一次在上班的时候被季莫泽叫进了玻璃门办公室。
季莫泽拿着一张写着英文的纸张递给她,苏辞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调令。”季莫泽还是那样简单快捷的给出最准确的答案:“这是英文版的,底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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