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英雄传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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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丽丝开始考虑要不要继续把卢修斯当成一个“小辈”来看待。　。

不能怪她一开始当卢修斯是小孩子，虽然她现在号称是“十一岁”，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加起来，咳……

有趣的是，卢修斯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

在他看来，诺丽丝•；布莱克通晓的东西比同龄人多很多，不管他开什么样的话题，她都能接上。不过短短几个月，她的英语从磕磕巴巴到流利自如，这种学习能力，他不得不心生赞叹，而且她没有落下任何课程——在语言不熟练的情况下跟上学习进度需要花费多少心力，他比许多人都清楚。最关键的是，她的心态不像个十一岁的人，有时候他会产生一种在和同龄人甚至年长者谈话的错觉，事后回想，他又会觉得好笑。

撇开其他的不谈，有一点，卢修斯可以确认，那就是诺丽丝•；布莱克并没有讨好利用马尔福的打算，甚至连“回布莱克家认祖归宗”的打算都没有。她似乎安于现在的生活，甚至很满足。

她真的不知道围绕着她的无数暗流吗？

诺丽丝飞快地朝着有求必应室跑去，生怕错过了卢修斯和斯内普。

上次斯内普提到他们做的魔药需要一种特殊的材料，商店缺货，他们不得不放慢了进度。她昨天无意中在禁林里看见了斯内普描述的那种草。按照斯内普的说法，那种草在开花后一天内就会枯死。昨天那株草已经打了花苞。

卢修斯和斯内普从有求必应室走出来，低声讨论着寻找替代材料的可能。突然间，卢修斯诧异地抬头，不确定地看了看斯内普。

斯内普眉心狠狠地皱了皱，沉着脸，“是她。”诺丽丝奔跑的脚步声他听过不少次，那种轻快有着特殊的节奏，很容易辨认。

——假如斯内普知道诺丽丝为了让他听得出来，故意留下这种脚步声，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果然，不到一分钟，一个黑色的影子从走廊尽头跑过来，动作轻快迅捷，眨眼间到了两人面前，稳稳停住。

“卢修斯学长，斯内普，早上好。我昨天在禁林看到了你们要的那种草，已经结了花苞。”诺丽丝气也没喘，流利地说完这句话，抬头望着卢修斯，“你们要去看看吗？”

铂金发色的少年压抑着嘴角抽搐的冲动，礼貌地微笑，“早上好，诺丽丝小姐。你说……在禁林看见？”

诺丽丝点点头，“差不多中间的位置吧。说不定它已经开花了，要去的话，尽快过去比较好。　。”

卢修斯顿时有些无力。

听这种说法，诺丽丝摆明了是常常夜游禁林的惯犯。说起来偷偷去禁林的人也不少，但是没人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你……不担心我去告诉教授吗？”他试探地问。

“教授也要这种草吗？”诺丽丝疑惑地反问，旋即点头，“那更要快点去了。万一被他挖完了就不好弄了。”

卢修斯微微侧头，有种微妙的憋闷和想笑的感觉，到最后，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久经训练的贵族式的微笑，纯粹是一个十七岁少年的笑容而已。

“好，我们马上过去。诺丽丝小姐……”他询问的话没说完，对方就开口了。

“当然跟你们一起去啊。”诺丽丝理所当然地说，“怎么能让你们两个ch——”　她好不容易把“child”咽了回去，　“——人单独去禁林，禁林很危险。”

斯内普不觉想到第一次在禁林遇到诺丽丝的情形，突然感觉到一阵胃疼。

卢修斯诧异地挑了挑眉，虽然被一个一年级的小巫师质疑了能力让他有点儿不悦，但是听话听音，虚情假意和真关心他分得出来，正因为如此他才感觉到啼笑皆非——居然被一个小女巫担心安全问题……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卢修斯忍住想笑的感觉，尽力正色说话，可是他眉眼间的笑意实在掩不住。

诺丽丝看了看斯内普，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转身走在前面。

“跟我来，我知道去禁林的捷径。”她跑到楼梯边，高高地跳起，一手握住墙壁上光秃秃的青铜烛台，转动，沉闷的响声后，烛台下方出现了一个小门，黑洞洞的，吹着阴冷的风。

“这是……秘道？！”卢修斯有些惊奇。他抬头看了看墙壁上转了半圈后金灿灿的烛台，离地面有两米多高，他不禁咋舌，诺丽丝刚才居然直接碰到了烛台……

“嗯。偶然发现的。”诺丽丝站在门口，叮嘱两人，“千万不要在秘道里使用照明类的魔法，会引来乱七八糟的东西。跟着我的脚步，快点。”

卢修斯和斯内普收起惊讶，小心翼翼地跟在诺丽丝后面走近了秘道。

进去以后，他们竟然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诺丽丝轻声说着方向，带着两人从岔路丛中走着，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微微的光。

卢修斯和斯内普惊讶地发现他们已经站在禁林里了，回头一看，却没看到刚刚走出来的门。

“这条秘道是单向的，要回去的话，只能慢慢走回去了。”诺丽丝体贴地解释了一句，指着发现药草的方向，“就是那边。”

诺丽丝走在前面带路，又一次展现了“魔杖的非魔法用法”。当她第三次挑开藤蔓的时候，身后的两位男巫终于不再沉默了。

斯内普一个箭步跨到诺丽丝前方，分裂咒和切割咒几乎同时发出，将前方密密麻麻的藤蔓全部弄断，清出了一条道路。卢修斯笑着转了转手腕，对着三人的身后补上了擦除咒和修复如初。

“你指路。”斯内普干巴巴地扔下一句话，走到了诺丽丝前面，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诺丽丝撇了撇嘴，心想要不是因为你们跟在后面，她从树梢上过去还要快得多了。虽然这么想，当她看到两人配合默契地开路和抹去痕迹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汗颜。她压根没想到要消除踪迹，在她看来凡是进了禁林的不是教授就是和她们三个同罪的共犯，教授那里有邓不利多爷爷打过招呼，她不担心，共犯就更不可能去告密了。

“我突然有些好奇，为什么至今为止诺丽丝小姐没被抓到夜游禁林？”卢修斯笑了笑，冷灰色的双眸满是兴味。

以他这种“惯犯”的角度看来，诺丽丝实在有些“莽撞”和“粗心”，与其说是没经验，不如说很有格兰芬多特色了。

诺丽丝小声嘟哝，“……跑得快就行了……”

卢修斯一愣，随即低声笑了起来。

这句话的意思是“抓贼要抓赃，只要不是直接逮住就可以抵赖不认账”吗？

这回答真是出乎意料的可爱。

“开花了。”斯内普突然停住了脚步，乌黑的双眸迸发出神采，“要赶快采集！开花的时候药效最好！”他大步跑了过去，小心地掏出工具开始采集。

一棵大树根部，一小片细密的黄色小花藏在草丛里，若隐若现。

黑发的小巫师埋首工作。

诺丽丝舒了口气，转了转象征性拿在手里的魔杖，正打算收起来，突然间，魔杖通体发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向禁林深处走去。

“诺丽丝小姐？”卢修斯疑惑地跟上。

“不是我，是魔杖，要往里面——”诺丽丝发现她要是不松手，只能往前走，摸不准这是什么状况，她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提高了警惕顺着力量牵引的方向走去，走出十几米，牵引力突然消失，诺丽丝收势不及，差点又扑了出去。

差点的原因是——卢修斯及时拉住了她。

诺丽丝回头道谢，卢修斯却愕然地看着前方，她一转头，也愣住了。

一直周身散发出浅浅白光的独角兽踏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纯白的角环绕着温润的光，清澈的双眸水润晶亮，竟有着明显的善意和濡慕之情。

它走到诺丽丝身前，低头，角挨上诺丽丝的魔杖，轻轻磨蹭，过了会儿，它伸出舌头，舔了舔诺丽丝的手和脸颊，呜咽一声，后退几步，恋恋不舍地看了诺丽丝一眼，走回了禁林深处。

诺丽丝完全僵住了。

独角兽……独角兽舔了她……

“年轻的女巫……”一个声音从独角兽身后传出。一位马人走了出来，奶油色的马身毛色鲜亮，修长的四肢充满着敏捷和力量，上半身不着丝缕，明白地显示出强健的体魄。他有着灿烂得媲美月光的白金色长发，更有着一双蔚蓝晴空也无法比拟的蓝色眼眸，深邃得如同浩瀚的星空，蕴藏着无尽的智慧。

诺丽丝几乎在那双眼睛里迷失了，她再一次感受到“刹那千年”的震撼。她知道这并不是魔法或者其他法术的影响，她很清楚自己的精神领域没有受到干扰，正因为如此，她更加震撼，只有悠久的岁月可以凝练出这样的眼神，她面前的这位……

马人平静地瞥了诺丽丝一眼，余光扫过她身后铂金发色的少年。

“年轻的女巫，我是栖息在禁林中的马人，你无须知道我的名字。凭着你手中的魔杖，我给予你忠告——无论何时，都要守住自己的心。”

诺丽丝怔怔地点头，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马人原地踏步，再次凝视了诺丽丝一眼，转身走回去。

“星光照耀在你的前路……Norless……”

诺丽丝有些茫然。

这句话是祝福吗？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刚才马人叫她名字的时候，发音好像是“诺尔丽丝”而不是“诺丽丝”，难道马人说不惯英语？

“马人……”卢修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惊疑不定地看着前方，看不到独角兽的光后，他转头看着诺丽丝，“你……”

“我也不知道。”诺丽丝干脆地回答。

　48　邓不利多的忧郁

（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一定的恶搞成分，总体还是严肃的，你们要相信我！看我正派的脸！（正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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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巫师际联邦梅林勋爵团第一级大魔法师。作为巫师界公认百年来最伟大白巫师，他备受推崇，有着极高荣誉和声望。

最近，这位白胡子老人有轻度忧郁症状。

虽然说，已经度过了一百年岁月老人理当拥有超脱精神和高度人生智慧，应当也没有道理因为一些小事感到困扰，可是，他最近确确因为一些小事倍感忧郁。

这些繁琐小事就像是一段段绒绒毛线一样，一留神就在他心头缠在了一起，纠结着难以分出头绪，过，值得庆幸是，并是毫无线索，所有一切都围绕着同一个人，他收养小女孩——诺丽丝•；布莱克，正是这个人让陷入了该发生情绪低落中。

诺丽丝•；布莱克，十一岁。

出生久即被抛弃在伦敦孤儿院门口，在孤儿院中度过了十一个年头。她从小显露出非同常人能力（魔力），并有着出类拔萃魔法天赋，这也直接导致了她之后被“特殊对待”。时间推移，女孩逐渐变得冷漠孤僻，回避与人交流，纤细敏感，就像是竖着尖刺刺猬，随时防备着外界。

这些就是调查诺丽丝后得出结论。

诺丽丝和里德尔，在某种意义上非常像。

同样是天资出众巫师，同样生长在孤儿院中，同样被孤立，同样孤僻……

若是因为这些相似，会以“领养”名义带走诺丽丝，也会有之后持续关注。“监护人”和“被监护人”，这种联系成为两人之间纽带，并逐渐地牢固起来。

否认他对诺丽丝好有着“补偿和赎罪”心理，但是，在日渐一日相处和看护里，他逐渐萌生出作为长辈慈爱之心，真真切切地将诺丽丝当做自己孙女来对待。因为上了心，让人调查了诺丽丝，希望能获得一些关于诺丽丝身世情报，最终所得却只有薄薄一张纸。反反复复地看了很遍，想到那个佝偻院长说话，他心有一些揪起来感觉。

诺丽丝敏感而冷漠，即使被孤立也声响，默默地照料自己，被人冒犯后反击也仅仅止于让那些小孩受些无关紧要伤。正因如此，才坚定地认为她内心依然是善良。可是，她善良和忍让换来是什么？是那些孩子肆无忌惮辱骂、诋毁、欺侮、孤立，还是那些大人异样目光和低语？她英语那么差，仅仅因为以前没有受到良好教育，更因为她平时几乎没有跟人交流机会！

握紧了右手，捏皱了手中羊皮纸。

这样一个天资优异小巫师本该受到良好照料和教育，可是她却在麻瓜世界里经受着长年冷漠与孤独。

如果她没有坚持自己“善良”，如果她因为满而使用魔力伤害了那些麻瓜……也是可理解事情。　。

想到这一点后，瞬时如堕冰窟，心底发冷。

几十年前，孤儿院里黑发男孩，是是出于同样原因，才会对其他人抱着敌意，做出那些事情？自己当初却没有做了解，就武断地恫吓了那个孩子！

痛苦地弯下了腰，紧抿着唇。

他怎么能责怪里德尔信赖他？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错离谱！

他居然会忘记，即使是巫师，也会一出生就能够很好地保护自己。巫师在麻瓜世界遭受公正待遇并稀罕。当初巫师退出麻瓜世界，甚至包括之后霍格沃兹建立，全都和麻瓜伤害有着可分割关系。受到了伤害，有几个人能作出反击，即使只是气愤怒视也好，拥有力量话，更可能去使用它！

他醒悟得太晚，当年那个孩子已经走得太远，背道而驰，走上了全然同道路。

梅林作证，如果能够让时间重来一次，他绝对会做出一样选择。

悔当初，也无济于事。

将满心歉疚化作慈爱尽数倾注在诺丽丝身上，他有责任照看好这个孩子，再能让悲剧重现。因此，更加关注诺丽丝了。即使他并教授任何课程，他也可以使用校长某些特权得到诺丽丝消息。

今天诺丽丝上了魔药课，被夸奖了，加了二十分。

今天魔法史课上，诺丽丝睡着了。全班都睡着了。

今天诺丽丝学会了飘浮咒，非常完美。

今天飞行课，诺丽丝和莉莉•；伊万斯在地面附近“飘”了一节课。

……

诸如此类消息断地被传到校长室，有几位教授甚至表示“，关心孩子就自己去看看”或者“溺爱孩子也要有个限度”。

“溺爱”？

笑眯眯地吃了个蟑螂堆，他只是关心一下孙女日常学习生活而已。

——确觉得这种每天让教授或者幽灵、画像进行汇报做法有什么对，但是，换成旁人看看，这种“滥用职权”行为完全就是老人家过度关心。霍格沃兹里安全得很，有必要一天汇报两三次吗？这是红果果“溺爱”是什么？

好吧，如果换种角度看，其实但可以解释成“溺爱”，更可以解释成“变态”。简直就是无孔入监视吗！

但是，画像们乐此疲，幽灵们无所谓，再加上麦格教授也对此很热心，这种“诡异”汇报居然成了日常工作一部分被延续了下去，直到诺丽丝毕业后才有人从偷出资料中发现了一本厚厚册子，上面记满了“诺丽丝如何如何”……

诺丽丝很有魔药天分。　。

斯拉格霍恩向夸赞了很次，他丝毫吝啬嘉奖，简直恨得从手里抢过“监护抚养权”似。对此，毫客气地拒绝了，开玩笑，他孙女怎么会让给别人？

诺丽丝变形课学得错。

麦格教授也吝啬于夸奖，对布说起诺丽丝时候，颇有些骄傲感觉。

那种为自家孩子优秀而得意骄傲神情，一眼就看穿了。他乐呵呵地请麦格喝了一杯热可可。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说着这段时间诺丽丝事情，越说越投契，越说越激动，要是福克斯提醒，说定这两人都会忘记时间。

诺丽丝和莉莉•；伊万斯关系很好，几乎形影离。

唔，交到朋友是一件好事，应该庆祝一下？

那孩子如果能交些朋友，应该会更好吧。

诺丽丝草药学有些吃力。

对此并意外，却也叹了口气。诺丽丝很聪明，从她短短时间迅速熟练了英语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