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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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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那么恐惧,害怕失去,她流了那么多血,那么多……每一滴血像是惩罚他的利器,她温热的身体,她那句舍不得他……
时间像是带着刀在行走,每走过一秒钟,就在他身上划上一道伤口。他紧紧的攥进手中的包包,那是她要走时斜挎在肩上的包包。
意然,
意然,
他在心中呼唤。
“老公,你喜欢我吗?”
“牧远,你爱我吗?……就知道你不会回答我,我是开玩笑的……”
“我叫庄意然,庄——意——然,我是真的喜欢你……”
“……”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飞过,开心的她,娇嗔的她,委屈的她,调皮的她……他从来不知她是植入他骨髓的存在……
啪嗒!一滴水滴在长廊的地板上,刘牧远垂首坐在长凳上。
“咚”的一声,手术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医院,面无表情的说:“你是病人家属?”
刘牧远霍然起身,“是。”
医生快速的说:“病人疲劳过度,原本有些贫血,加之失血过多,需要尽快输血,因为病人血型比较稀有,AB型RH阴性血,医院血库中一直都很缺乏。希望你联系下认识的人,尽快进行输血,不然性命可危。”
刘牧远一阵昏眩,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医生上前扶了他一把,安慰说:“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同血型的人。”
刚刚赶来的庄妈妈听到性命可危,一下子晕了过去。
AB型RH阴性血……
刘牧远突然想到什么,拉开意然包包,从中掏出意然的手机,快速找到符姗的号码。
漫长、熬人的二十分钟后。
符姗气喘吁吁的赶到医院时,入目的便是狼狈不堪的刘牧远,白色的浴袍上血迹斑斑,颓然的坐在长椅上,像是丢失了灵魂一般。
远远地,符姗脚步一落地。
刘牧远突地转身,看到她像是看到希望一般,“姗姗!”
“牧远,我知道。”电话中他已经说明,她很开心他还记得关于她的一件事,血型。仅仅是一句随口的话便记得。
须臾间,符姗便随同医生进行一系列输血准备。
***
已经凌晨1点了,刘牧远安静的坐在病床前静静的凝视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意然。
“牧远。”符姗喊了一声。
刘牧远这才转身对她表示感谢,“符姗,谢谢你,这么晚打扰你了,我送你……”话未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以及只顾着尽快出来,几乎是净身出来。
符姗笑了笑,心里却是一阵苦涩,他的话那么客套,于是说:“没事,意然还没有醒,你陪着她吧,我自己开车可以回去,很近。”
“那你路上小心,到家时回个短信。”刘牧远拿起意然的手机说:“这个手机上。”
符姗点点头。便离开了。
庄妈妈晕倒后被送到隔壁房间,庄爸爸照看着。见女儿终于没事,老人家也放心了。但见刘牧远的样子,到底搁在二老的心里,若不是平时意然在他们面前事事夸奖他待她多好多好,他又让他们信得过,二老真认为女儿遇人不淑。
刘牧远态度诚恳将事情起承转合和二老说了一遍,庄妈妈是心疼女儿心切,好好的一个女儿,现在这么憔悴,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庄爸爸一直安慰,才安抚了她的怒火。
刘牧远再次坐在病床前,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仿佛人生百味都浓缩进去,让他措手不及,此时,他可以安心的坐着这里,看着她,他由衷的感谢上苍,可以给他赎罪的机会。他已经匆匆走过三十二年了。过去,人生的抉择呼之欲出,一条条岔路,欲望丛生,他是走的太快,还是故意拖着过去的回忆独自过活……。
总之,这三年来,他一直在索取。温柔关怀,窝心陪伴,清澈的笑颜……取而代之是没有血色的脸庞,他伸手握住她有些微凉的手指。
他怎么能让她受伤,差一点,差一点……他不敢想象。
次日,徐至一早给刘牧远送来换洗衣服,说道:“怎么回事?符姗给我打电话说意然在医院,我打你电话,你也没接,我直接去你家,你家门也没锁,还好小区治安好,不然被偷光了也不知道。”
刘牧远接过衣服,沉默半晌,道了声谢谢。
一早,意然没有去公司,中午的时候,施于扬便得知了消息,捧着一捧马蹄莲,和一篮水果,赶到了医院。
刚推门而进,正好迎上刘牧远开门出去。
两人视线相对。
施于扬礼貌的微笑,“刘总,好久不见。我是来看意然的。”
来者是客,刘牧远后退了几步,将施于扬请进门。
正赶上医院要办理手续,于是刘牧远客气的说:“施先生,我去办理一些手续,意然麻烦你一会。”
“嗯,你去吧。”
刘牧远医院一、二、三楼来回跑了几遍,和主治医生交流了一会儿,没什么大碍,也略略放心。
穿过条条长廊走回病房时,听到,“你也会买花啊?不像你的风格嘛,以为你会带一盆草过来的……”
意然,她醒了。
刘牧远难掩心中的狂喜,急忙推开门,“意然!”
原本有说有笑的两人,一下子安静起来。
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目光却是清澈,疑惑的看着他,再缓缓的将目光看向施于扬:“他是谁?”
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祝茹凉们,六一儿童节快乐。不管遇到过什么挫折困难,都要在内心某个角落留一隅童心的位置,像婴儿一样哭过就忘了,然后再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 ~~~~~~~~~ ^0^/ ~~~~~~ 亲们,心想事成哈~~


、二十一、惩罚

这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他是谁?——
向来神色镇定从容不迫的刘牧远,第一次呆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她眼中从未出现过的陌生……他没想过有朝一日她再不会一见他就梨涡绽放。而是全然的陌生。
坐在床头的意然又看了看一身黑色西装,有些倦色的刘牧远,再次疑惑地望向施于扬。“他刚才是叫我吧?”
他刚才是叫我吧?再次犹如一记响雷击中一直没有动作的刘牧远。震得他心神俱裂。
施于扬看出了一些端倪,轻咳了一声,对意然说:“意然,说了那么久的话,累了吧?休息一下。”
确实有些疲倦了,刚吃的药起了作用。意然点点头,施于扬起身抽掉她背后的枕头,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这原本应该是他刘牧远应该做的事,此时他却像被定身一般,动弹不得。又或者面对她突然的转变,他还不知道以怎样的自己去走上前。
施于扬上前拍了拍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意然的刘牧远的肩膀,刘牧远目光一转,会意他的意思,两人来到医师办公室。
刘牧远面色冷峻的听着医生的说词。
“患者是脑部受到撞击后出现的选择性失忆,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有一段不愿意记起却又总是挥之不去的往事,选择性失忆从心理学上来说,是个防御机制。病人忘记的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者记不住的事情或者人,恰恰相反,忘记往往是她最重视又最无可奈何的事或者人。游走在崩溃边缘,这样做,本质上是自我保护……”
“治疗方法呢?”刘牧远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医生摇摇头说:“一般而言时间可以治疗,如果患者潜意识不愿意记起……”看着脸色铁青散发寒气的刘牧远,医生转而说:“建议先去看下心理咨询医师。就算她记不起你,至少不会对你的某些排斥的情绪会渐渐消失。”
“牧远,我舍……舍不得你……”
这就是她说这话的原因吗?忘了他。
施于扬嘴角含笑的看着刘牧远变化,闲闲地说:“刘总,如果你和意然离婚了通知我一下,我好准备准备向她求婚。”
一记凌厉的目光射来。
施于扬无所谓地耸耸肩,笑说:“我很认真,不信你可以试试。女人嘛,是用来疼的。不是衣服需要的时候就穿上,不需要的时候就晾着。”
刘牧远压抑着波动的情绪,口气里透着寒气,“以前你没有机会,以后你也不会有。”
“以前?”施于扬歪着头看他,“说以前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惭愧的死掉呢?意然忘了你,我很开心……”说着施于扬吹着口哨踏着很有节奏的步子,走进病房。
一个女子爱上一个男子,从爱上那一刻开始,那就是卑微的尘土里开着欢喜之花,不是人人都是如此,却是每一个真心爱过一个男人的女人都明白这种感受。在男性征服本质下,这种叫“倒贴”,像身上突然飞来一只蝴蝶,对男人而言,有则装饰,无则无碍。
而对刘牧远而言,她是那一抹纯净舒心的亮蓝色淡化他生命中的繁杂与灰白,只是他在舒心之下,浑然不知那种蓝色本身是多么忧郁与孤单。当那抹亮蓝色渐渐退色之时,他的生命比以往更加的灰白。
她是他生命中的色彩,不可丢失的色彩。
不管她变得怎么样,他都会将她拉回身边。成全他深埋心中的爱,回应她一直的付出。
她给他三年,他会给她一辈子。一辈子!
***
当意然再次醒来之时,入目的便是刘牧远温和的笑脸。
意然茫然的看着他,身子微微地向后倾,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刘牧远不介意的微微一笑,宛若春风拂面,轻声介绍自己说:“我,刘牧远,你,庄意然。我们是夫妻。”说着拉起她攥着被子的手。
意然条件反射的抽开,胡说八道什么!
意然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精神有些问题,可见外表好看的人,内在多少都会有些缺陷,于是笑嘻嘻的说:“这位先生,我还没有结婚呢……”
这位先生?
他想笑,好好笑一下自己。
“意然……”他刚要收回放在被子上的手。
意然以为他又要抓自己的手,猛地向后一扭动身子,“嘶”意然痛呼出声,完全不知道哪里受伤,却全身都痛。
“别乱动!”刘牧远赶忙起身想看个究竟,伸出去的双手突然僵在空中。因为他的霍然起身,她忍痛向床的另一边挪了挪身体。
刘牧远眸色沉了沉,无力的收回双手,颓然的说:“你别怕,我不会碰你。”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再勉强。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走进来三个人。
意然眼睛一亮,如遇救星一般喊道:“爸爸,妈妈,田田……”
唯独忘记他。
“爸,妈,你们来了。”刘牧远说。
庄妈妈无视,庄爸爸应了一声,田愉微微点下头。
“然然,终于醒了!”庄妈妈开心的要哭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挤开床边的刘牧远坐到自己女儿身边,虽然她最常唠叨女儿,说女儿这不好那不好,女婿怎么怎么好。到底是自己的女儿,遇到事儿了,永远会站在女儿这一边的。
刘牧远并不在意,默默地退到一个角落,为她重视的这三个人腾出空来。而他并没有离开,只是安静地,安静地站在一个角落,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一行,一颦一笑。
下午的时候,庄爸爸把刘牧远喊出去说:“然然的情况医生都说和我们说了。你一定也知道过了。”其他的他不想多说,毕竟夫妻间的事情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所以他没有像庄妈妈那样看到女儿受伤,便陡然倒戈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刘牧远头上。
“嗯。”刘牧远回答。
“我和你妈是想,过几天检查没问题的话,就把然然接回家住一段时间。”庄爸爸语气不缓不急,有着长者对下辈情绪的顾忌。
刘牧远沉默半响后,低低的问:“她怎么说?”
“她要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文下的评论和亲们的收藏,让俺像打了鸡血一样码字,谢谢亲们。昨晚俺三点多睡觉,六点多就起来袅,现在精神还不错。 (~__~)/ 其实俺是宜攻宜受宜调戏的女纸 (# ̄▽ ̄#)羞。俺去想楠竹该怎么办了……


、二十二、夜访

月朗星稀,城市的霓虹互辉,公路上偶尔几辆出租车,呼啸着夜的宁静。
刘牧远站在顶楼,夜晚的风,凉凉的,吹人深思。
她不记得他了。他轻笑出声。活该!
一段年少的回忆,不了了之的结局,多少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抹杀的痕迹。成熟之后再回过头去看时,业已云淡风轻,便不再提记,过去的也当真是过去了。
他以为婚姻是最好的保障了,也是最好的证明了。却一直忽略了她的不安。
“喵……”一只慵懒的叫声引得刘牧远寻找。
微微的光亮中,墙角蜷缩着一只看不清楚颜色的猫咪,一双圆溜溜的猫眼闪烁着光亮注视着刘牧远。
“发发?”刘牧远试探地轻唤了一声。
“喵……”
果真是它。
刘牧远一步步走近,发发有些害怕,身子向后缩。待他走到跟前处,蹲下身子,双手捧起它的爪子时,第一次把它当成人一样说话:“意然不在家,没人管你,你也到处乱跑了是不是?”他用了“也”。
猫咪猛地一个扑腾。猫爪毫不留情的抓过刘牧远的手面。一道红色的痕迹立即在昏暗的灯光下清晰可见。
“嘶!”刘牧远微痛的放下发发。抚摸着红痕,苦笑道:“你是在替她报仇吗?”
发发一得自由便逃跑似的,顺着楼梯,快速地跑开。
他突然想起她曾在自己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还问他知道痛了吧?
“知道痛了。”刘牧远轻声呢喃。“很痛。”
一室的黑暗,刘牧远像以往每一次深夜回家一样,打开灯,走向卧室,推开卧室的门,只是这一次,没有她熟睡时不自知霸道地占着整个床,被角有一半落在地下的情景。而是被子整齐的叠放着,一阵失落袭来。
刘牧远静看了一会儿,拿起车钥匙和外套就往外去。
***
推开病房的门,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药物的作用,她很老实地。
刘牧远缓缓的坐到床边,看着她依然有些苍白的脸色。脑中那天的画面浮现,突然后怕起来,都怪他,她那么脆弱,差一点……要是那样的话,他怎么生活下去……
手指若有似无的滑过她的眉、眼,嘴……轻轻地,他不受控制地俯下身子嘴唇代替手指,吸吮着她的唇瓣,舍不得离开。
睡梦中的意然,感觉有一个温湿的软物电流般在身体内乱窜。撩拨着身体发热。
“唔……”意然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一个男人半个身子趴在自己身上,忘情吻着自己。连胸前的衣服也半开着,意然惊骇的推开,看那人是刘牧远,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干什么!!”
慌乱的拉紧衣服,还不忘用病号服胡乱的擦着嘴唇。
偷吻被发现了,刘牧远微不可见的有些脸红。意然曾经说他看着一副无所不能,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事实上,他就是一闷骚,害羞的男人。
“情难自禁。”片刻后,刘牧远神色自若的回答,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意然对他如何的排斥,他都要陪在她身边。
意然瞪圆双目,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她眼中的怒火一定把他给烧死了。变态无耻男!从她醒来就纠缠不休!
五分钟后,意然按铃喊来值班护士,刘牧远被值班护士说数着轰到病房门口。尽管刘牧远一再解释着,意然一概否认。值班护士还是多少有些了解情况的。
“你这样是严重干扰他人睡眠,你这样是不礼貌的,你这样是……”值班护士见刘牧远长的帅一点,语言方面也说的轻了许多。说半天一点力度都没有。
“是性/骚扰!”意然插嘴道。
值班护士一愣。
“我是你老公。”刘牧远避开值班护士宠大的身躯对着意然笑着说。
“美女,他调戏我。”意然向值班护士控诉。
美女?值班都三四十岁了,有十多年没人叫过她美女了,这样一叫,立马来精神,值班是个让人困乏的事情。难得遇到不睡觉又身体康健的人。
于是值班护士正色对刘牧远说:“那啥,我说你怎么能调戏人家呢,调戏人家是不对的,你还大半夜来打扰人家,打扰人家是不对的。人家不就是长的漂亮一点吗?你的价值观有些问题,你,跟我来办公室一下。”
意然偷笑着看着值班护士扭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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