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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作者:连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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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路失望地低下了头,再然后,又抬头,凝望着肖晓,穿过了她的视线向外走,肖晓喊了一声:齐小路,我们在上课。

跑到走廊的齐小路大声说:你们上课,齐小路在奔往爱情的路上。

练功大厅里轰地响起了一片笑声,顽皮的女孩子还推波助澜地喊:齐小路——加油!

肖晓的心,呱嗒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肖晓心里七上八下的,直到下课,也没见齐小路回来,课间,便给眉西打了个电话,问:你的祸闯大了,知道不知道齐小路找你去了?

眉西哦了一声,说我没告诉他单位地址,他找不到的。

肖晓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就把电话扣了,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悬着,本想给齐小路母亲打个电话,又不知该怎么对她说,也就没打。

下班路上,接了眉西的电话,公交车里拥挤得乱糟糟的,只听她语气焦灼,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听不清,就大声说你去咱家旁边的车站等我。

放好手机,见有几双眼睛斜刺慈地看着自己,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公共场合扯着嗓子喊,向来被她视为没教养的行径,车上每个人都辛苦了一天,男的大多趁着是打个盹,女的则在琢磨着下车后该买点什么菜端到桌上,慰劳辛苦了一天的家人。

这里是居民小区,该回的大都回了,少有人在这个点出门,蜂拥下车的人走空之后,车站就剩了个寂寞的报亭子和肖晓,不见眉西的影子,肖晓伸手去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倒是摸到一个窟窿,仔细一看,一下子边明白了那些斜刺刺看过来的眼神,原不是谴责自己说话声音大而是在提醒自己有人正在切她的包。

看来,这些贪婪的小偷不仅趁她接电话时划破了她的小牛皮手包摸走了钱包,还贪心不足到又偷走了她的手机,看着小牛皮包张着一张巨大而丑陋的嘴巴,肖晓欲哭无泪,恨恨地跺了跺脚,从侧面的小包里找出一张零币给眉西打了公用电话,劈头就问:你在哪里?

眉西贼贼说:在我们常去的那家鸭血粉丝馆里呢,快来,我请你吃晚饭。

肖晓扣上电话,转过街角,进了鸭血馆,两碗鸭血粉丝已经上来了,眉西讨好地递给她一双筷子:其一,向你道歉,昨天我不该冲你发火。

其二呢?肖晓没好气地把筷子扔在桌上。

其二,齐小路坐在楼梯口等我,我不知该怎么办,喏,先吃东西,冷了很难吃的。

肖晓没好气地把包往桌上一扔:我这个月的饭钱你包了,因为接你的破电话,小偷趁机扫荡了我的包。

眉西拉过包看了看,吐了吐舌头说:靠,下手真狠,我怕你不知就里回家,万一他跟着回家等我怎么办?

你现在知道怕了?亏你还自称驰骋情场多年了,连最基本的情场原则都不懂。

什么原则?眉西继续讨好肖晓。

只想恋爱不结婚的爱情游戏,有两种男人碰不得,一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子,他们容易陷入幻想的情网粘上你,一种是道貌岸然的好男人范本,他们像经年不见鱼的猫偶尔嗅到鱼的美味,你若不给,他连和你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秘密》第十一章5(2)

眉西学着四川口音连连点头说:晓得了晓得了,芦老师怎不早说。

我哪里敢教你,这不是大象要教蝴蝶学飞翔么。刚刚遭遇了偷窃让肖晓心里堵得慌,没胃口吃,便怅怅说:躲不是办法,我看齐小路是认真了。又说了他今天在课堂上的行径,然后,用锐利的眼神盯着眉西说:你只是吻了他?

眉西的脸噌地红了,低着头一个劲往嘴里塞粉丝。

我问你呢。芦狄厉声说。

眉西点了点头。

你的脑袋点得不真诚。芦狄把眉西的鸭血粉丝推到一边:跟我说真话。

眉西扭着头看窗外,不说话。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眉西的眼泪刷地就滚了出来,大颗大颗的,不是怕,而是后悔。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可以对自己不负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齐小路?他还是个孩子,谁为他被你毁掉的爱情负责?肖晓啪地摔了筷子,拎上包就往外走。

她走在习习的晚风里,路边的菊花已抽出了几丝花瓣,微微颤动爱初秋的空气里,远远看着坐在楼梯口的齐小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从容一些走过去:齐小路,你怎么在这里。

齐小路笑了笑,拿出一支烟点上:芦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呆在这里的。

他抽了一口烟,被呛得咳了起来,肖晓一把夺过他的烟,掐灭了扔在地上:抽烟不代表你的成熟只能更显示出你的无知,你别等了,眉西都告诉我了,她很后悔,希望你原谅她的荒唐。

齐小路怔怔地看着她,深深地垂下头,过了一会,低声问:如果她觉得我太小了,我会慢慢长大。

不是因为这个,怎么和你说呢,你知道吗,有很多种情况可以让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在一起也并不都代表了爱情。

芦老师……齐小路低着头,两脚在地上碾来碾去的。

齐小路,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先回家,好吗?

齐小路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转回来问:芦老师,眉西是不是为了躲我不回来了。

肖晓知道,现在,现在不能对齐小路心软,最好是一盆冷水兜头泼去,婉转的安慰只能害了他,就点了点头。

齐小路说我知道了,芦老师再见。

肖晓跟他摆了摆手,一直看着他消失在街角的拐弯处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拖着沉沉的腿,上楼,换下拖鞋就给眉西打电话,告诉她齐小路刚刚离开,让她呆会再回来,别万一他还在周围游荡给恰好撞上。

眉西几乎要千恩万谢。

肖晓说,我不需要你谢,只要你以后别再惹类似要我给你善后的祸就好。

肖晓上网看来一会邮件,顾海洋说总公司又从韩国的分公司招来了一位负责他手头业务的同行在他手下做助理,估计是要等韩国助理熟悉业务后他就可以回来了。

肖晓看了一下台历,再有半个月,顾海洋出去就满一年了,她闭上眼睛想了一会顾海洋的模样兀自就甜蜜地笑了,给他回了邮件,就起身在台历上划掉了今天的日子,拿起睡衣去洗澡,洗完了出来,边擦头发边打开了电视,把所有频道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可心节目,遂又关了电视,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快十点半了,眉西还没回来。

楼梯上很静,她走到窗前,撩起窗帘向外看,天湛蓝湛蓝的,又高又远,街上的人已是稀了,有三三两两的人穿过街心花园奔在回家的路上,空气弥漫着风卷上来的微微海腥味。

眉西会不会在回家路上被齐小路拦截了呢?肖晓担心着,拿起电话打给她,响了半天才有人接,眉西慌张说肖晓,我马上就到。

肖晓恩了一声,说要不要我去接你?

眉西说好啊,你下来接我,我在小区入口的左边的花圃里。

肖晓说马上就下去了,没再多问,也不需要多问,估计是齐小路根本就没走,而是在眉西必经的路上守株待兔地堵到了她。

肖晓换上衣服下楼,径直去了眉西说的地点,等她到了,就见花圃的花墙上只剩了眉西,失魂落魄地望着她来的方向,一句话也说不说。

肖晓环顾了一下左右,果然,见齐小路两手插在裤兜里远远地看着她们,月华朦胧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站立的姿势上能看出他很得意,像个终于获得了胜利的猎人。

肖晓拉起眉西,低低说:快走。

眉西像没了主张的孩子,任她牵着跌跌撞撞地往回走,进了家门,才哇地一声哭了,说:我走到这里时,他一下子就跳出来了,像强盗一样拉着我就走,他说他不会允许我就这样离开他,他抱着我一会笑一会流泪,肖晓,我该怎么办?

难道你会等他长大成人嫁给他?肖晓没好气地说。

我当然不会,我觉得他固执得发狂,这很让我害怕。

像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容易较真,单纯和他谈道理说分手,你休想离开他,唯一让他离开你的办法就是让他唾弃你,一直唾弃到了绝望。

眉西泪光闪闪的眼睛亮了一下,说:是呀,我怎么忘记了世上有很多男人愿意玩爱情游戏。

肖晓叹了口气说:你还是早些找个男人嫁了吧,顾海洋快回来了,我陪不了你多久了,我真有些担心你。

眉西拉着她的手,慢慢说:我也厌倦了以前的日子。

两个人都很怅然。

 

 

 

《秘密》第十一章6

肖晓发现,她和眉西都太低估了齐小路,他每天来上课,都会问一遍:芦老师,眉西今天不来了吗?

肖晓就面无表情地说:眉西退班了,她不会来了。

齐小路就用扬起的眼角看她,眼神里有不置可否的森森感,带着隐隐的嘲弄,肖晓被他一挑一挑的眼神挑得心神一惊一惊地跳。

每天黄昏,齐小路都会坐在门口的擦脚垫子上,依着门,两条长长的腿摆在楼道上,像个被家长在不经意间锁在门外的大孩子,看见肖晓上来,就站起来,驯良无比地站在肖晓身后,肖晓若是犹疑着不想开门,他就低低地叫芦老师……

肖晓只好开了门,他跟在身后挤进来,垂着长长的胳膊,在客厅里站一会,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看电视递给他报纸也不肯看,只是望着对面墙上的镜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实在无聊了,就用一只手的指甲挑另一只手的指甲缝隙,好象里面很脏,藏匿着诸多的灰尘有细菌,他的指甲长的很好看,半圆型的,像一枚枚弧度优美的小型鸟卵,闪烁着粉红色健康光泽,干净而透明,他总是挑啊挑啊的,把指甲缝都挑得发红了,像要流血,肖晓看得难受,便不再看了,顾自去做自己的事。

眉西本来就应酬多,通常会比较晚回来,因着齐小路的事,就更不敢早回来了,当她回来,齐小路就会站起来,迎着她走过去,眉西不理他,他就跟在眉西身后转来转去,最初,眉西还为齐小路所感动,即使厌倦,也不忍表现在脸上,久了,就成了忍无可忍,她时常突兀地站下来,猛然地转了身,冷言冷语地摔过来,直刺齐小路的的自尊:算我求你了,别再说爱我了好不好,你个小破孩懂得什么叫爱?

我懂。齐小路定定地看着她,脸色愈发苍白。

眉西啪地摔上门,从里面锁了,再也不肯开,齐小路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外,固执着,不肯走。

肖晓就推推他,说:回家吧,她心情不好,你就别招惹她了。

芦老师,我真的很爱她。

肖晓说知道了,你回家吧。

因为齐小路,眉西几乎不回家睡了,即使回,也在凌晨蹑手蹑脚做贼状,肖晓也不想每天晚上看一人木头一样坐在客厅里尴尬,干脆就回妈妈那边住了,中间回去过几次,远远见齐小路坐在门口就折回去了,给眉西打电话通风报信,顺便问她要不要过来和自己一起住。

眉西就苦笑一下说:这些年别的没攒下,就是攒了好多张可以过夜的床,想想真可笑,驰骋情场多年,我竟被一个17岁的孩子逼得落荒而逃,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秘密》第十二章1(1)

顾海洋拖着行李出了流亭机场,比预知的归程提前了十天,想给肖晓有个惊喜,便也没会知她,望着远处的市区,心被即将到来的见面场景给幸福成了惊涛骇浪。

先是乘机场大巴回了家,远远就看见家里的晒台上结满了火红的西红柿,便会心地笑了一下,知道是母亲的杰作。

没按门铃,他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母亲正在厨房里洗碗,听见门响就跑出来说小芦,却见是两肩风霜的儿子,正满脸是笑地看着她。

顾海洋张了张胳膊,喊了一声娘。

他想给母亲一个欧式的拥抱,母亲见状,甩着两只水淋淋的手,又慌乱地在身上蹭了几下,说海洋啊,海洋……又往他身后看:没去接小芦一起回来?

顾海洋放弃了拥抱母亲的念头,知她也不习惯,只是拉过母亲的手,说:娘,饿死我了,快给我煮碗稀饭,这一年我做梦都想吃着豆腐乳喝你烧的小米稀饭呢。

顾海洋深谙给母亲一个拥抱远远不如告诉她你有多么需要她更能令她幸福。

母亲手忙脚乱地洗好米,点上火又跑过来问:小芦呢?没去接你?

顾海洋乐了一下:我要给她个惊喜,呆会,我喝了娘的小米稀饭长了力气,就去把她给你扛回来。

母亲乐得合不拢嘴,拽着儿子的手,看了又看:这手瘦得都没肉了,这洋人的饭菜不养人呢。

顾海洋说:那当然,英国的饭菜我咽不下去,晚上经常被饿醒了绕屋子找吃的。

母亲拉着他的手,看看他的脸:倒是白了,白了有什么用?还是瘦了。

顾海洋知道,久别重逢让母亲心里悲喜交集,就想叉开话题,拉过行李箱说:娘,我给你带了一套英国的披肩呢。

说着,就拿出来披在母亲肩上:英国的老太太天一冷就披上了,人老了比较容易受凉。

母亲摸了摸披肩:不便宜吧?

很便宜,比国内还便宜呢。顾海洋知道,依着母亲的节俭成性,若说出价钱,怕是母亲会把这条披肩一辈子压在箱底不舍得戴。

厨房响起了哧哧的声音,母亲拍了一下腿:你看,我们娘俩就顾说了,稀饭冒出来了。说着就一溜小跑钻进厨房。

一会热腾腾的稀饭就端上来了,母亲切了一盘腌萝卜,摆在顾海洋面前,一边用勺子搅着小锅里的稀饭一边美孜孜看儿子喝:慢点,烫不烫?

顾海洋边说不烫边喝,真的是好久没喝过这么香的稀饭了,在伦敦,中餐馆倒是很多,稀饭却很少有卖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卖粥的,卖的不是皮蛋瘦肉粥就是其他花样粥,早就失去了粥原本朴素的香。

吃完稀饭,和母亲又聊了一会天,顾海洋就去找肖晓了,他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在少年宫门口等了半天,没见着肖晓出来,就把电话打到办公室去问,才知道今天肖晓带着学生去电视台录节目去了,录完节目直接回家。

顾海洋又拦了车,径直去了她租的房子。

上了楼梯,见一个瘦瘦的年少男子坐在门口的垫子上摆弄手指甲,就上前问他在等谁?

这个男子就是齐小路,半个月来,他天天坐在擦脚垫上等眉西到十点钟。齐小路消沉地看着顾海洋怀里的玫瑰,问:你可以借我一支玫瑰吗?

顾海洋犹豫了一下,说:这是我特定的一个数字,送给我女朋友的。

齐小路沉默了一会,指了指身后的门:你女朋友住在这里?

顾海洋点了点头:你呢?

我在等我女朋友。齐小路笑了笑:不过,她说和我只是个毫无意义没有未来的游戏,她不能爱我,因为我太小了。

顾海洋哦了一声,心里却浮上了一丝阴云,又仔细地看了一下门牌,是的,没错,肖晓就是住在这里,他不想站在齐小路旁边,就往楼上走了几步,想起肖晓说她和一位叫眉西的女孩合租的房子,这男孩可能是等眉西的,是的,看上去,他的年龄确实是太小了,连唇上的胡子是赢弱的,眉宇间还没历经世事的沧桑蹂躏。

顾海洋站在楼梯上,不时从花窗往外看看,齐小路依旧一声不响地摆弄他的指甲。

一会,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齐小路站起来,他依在墙上,看着眉西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上楼,他咬了咬嘴唇死死地看着春风满面的眉西。

眉西也愣了一下,显然她没想到齐小路竟会这样固执地等在这里,她已足足有半个月没回来住了。

本能地,她想退回去,却不能了,齐小路迎着走过来,她这好硬着头皮往前走,手在包里摸来摸去,半天也没摸到钥匙,齐小路用凝视的眼神死死地盯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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