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阵线联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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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太二十多年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喜欢看我和阿菲被ALEX教训的场景，据说多年前她一度想让我姥姥给她生个哥，结果未遂，没想到一个不留神让我和阿菲实现了，当然了，她生ALEX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考虑给我和阿菲生个哥，那时候正为没办法联姻着急呢。

于是这一次她又可以近距离围观了。

ALEX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长本事了是吧？秦栎给你画幅画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啊，怎么，姓林的为你花钱了你心疼了？跑得那叫一个快啊，我拦都没拦住，你跟他跑出去干什么去了？”

当然是亲亲啊。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回国后架子大了不少啊，这个时候你想起来你是我哥了？别在这儿马后炮了，怕妈找你麻烦你就趁早求我，我给你说句话说不定她就不收拾你了，咱们家重女轻男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来，叫声姐姐我就原谅你。”

他直接在我头顶上敲了一下，我朝他龇龇牙，妈妈终于满意：“我看够了，你们该说什么说什么吧。”

导演喊cut了，演员谢幕。

我问ALEX：“秦栎这是什么意思？”

他也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最近跟他走的挺近的么。”

“说实话他这个人我就没看懂过，他想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一直都跟他铁哥们儿似的么，怎么现在还想问我了。”

他想了想，换了个问题：“那阿菲怎么又跟林十五搞到一起去的？”

“搞”这个词显然太不合适了，我皱起眉头：“你说话能注意点儿影响吗？阿菲现在是有夫之妇了，你别乱给她扣大帽子。”

苏太太适时插嘴：“他们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我再次修正这个说法：“他们只是一起参加了一个拍卖会而已。”

ALEX问：“那林十五叫阿菲陪他去，是什么意思？”

坦率地说，我不知道。

他问起来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在车上忘了问。

但我现在坦白显然不是个好主意，于是我淡定地回答他：“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怕带别的女人去，我会不高兴。”

我想我一定没有脸红，现在只要不对着林十五，我一般都不会脸红了。

ALEX果然被噎住，“你……真的不怀疑他有别的什么目的？”

“他能有什么目的？”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他们这样一而再地怀疑林十五对我别有用心，“如果今天我是个无知的大家小姐，他是个有野心的穷小子，你这么说还有点道理，现在他们林家哪一点需要他这样处心积虑地算计我？好，你说他是因为想借我们家让他在林氏站稳脚跟，那么在他站稳脚跟之前，我不嫁给他总行了吧？”

ALEX笑了笑，“你别激动。”

“我这不是激动，是跟你讲道理。”

“道理？”他再次笑了笑，这次笑得明显带了些不屑的意味，“你以为不嫁给他就没事了？你只需要像现在这样，跟他保持暧昧，比如随便参加个什么舞会拍卖会，然后再追出去什么的，让媒体捕风捉影一番，这就是你的态度，这就是苏家的态度，他只需要这些，就能借助你和我们家，达成他的目的。”

我一时语塞。

他接着说：“暧昧就是你的态度，也是苏家的表态。”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妈妈拍了拍我的肩膀，“苏林两家守望相助这么多年，林仕在林家这一辈里也算是年轻有为了，他能做到我们也没必要非去为难他，但阿甄，你记住今天妈妈这句话，如果到他借你站稳了脚跟，然后不想娶你了，你不要为他太过伤心，你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还有我们一个家。”

……

…

嘴用来说话是件浪费时间的事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不应该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到今天我才觉得，他们不让我和阿菲涉及商场是正确的，真心夹杂了利益，感情掺和了目的，你确实很难分清楚今天站在你面前的人，对你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众人极力向我描述出来的林十五，跟我自己认识的他，好像并不是同一个人，我做不到跟他们一样去用最坏的心思揣度他看待他，也做不到完全忽视他们的意见，也许就像林十五告诉我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顺从家人，也努力去信任他能真的做到让大家都相信。

于是接下来好一阵，我都只能在电视上看到我的男主角，娱乐新闻甚至还把曾经在他身边待过的所有女人做了个集锦，可是除了我和阿菲，似乎其他女人都没什么文章好做，最后节目组只能从林十五身上找卖点，比如说“这是一个宅女心中标准的男主角形象”、“动作要酷，姿势要帅，一举一动都是爱”什么的，我有时候看着电视屏幕会忍不住发起呆来，是啊，林十五是这样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苏氏做后盾，又凭什么能让这样优秀一个他对我青睐有加呢？

晚上接到林十五的电话。

因为白天看了新闻的原因，我兴致不是特别高，他很快察觉到，于是循循善诱：“你不舒服？眇”

“嗯。”心里不舒服也算吧。

“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尤其是心里量。

他笑了一声，“想我了？”

“……差不多。”也算吧？

“今天看电视了？”

“嗯。”

“在电视上看到我了？”

“嗯。”

“所以心里不舒服？”

“嗯。”

“晚上来我这儿？”

“嗯……嗯？”我突然反应过来，提高了语调问，“你刚说什么？”

林十五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他语气平静的回答我：“我说，晚上来我这儿。”

好家伙，这回直接从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

“你觉得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我想了想，最后咬咬牙：“你现在在家？那我过来吧。”

“家里什么都有，你不需要收拾任何东西。”

“嗯？”

“出来吧。”

……

林十五的车大喇喇地停在从我家往外走必经的一个路口边，这次老李不在，他开的也是他自己的车，很低调，可我跑出去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大约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我，很快下车来靠在车边等着我跑近，我感觉突然回到了十几岁上体育课的时候，咧开嘴大笑，径直扑进了他怀里，本以为这冲劲儿至少会让他后退两步的，结果他一步没退，稳稳地接住我之后在我头顶上亲了一下：“我们回家。”

回、家。

这个词真温馨啊。

原来我在纽约的时候，每次想要回国，苏太太都会在电话里安慰我：“我马上就来看你，我带上你爸爸一起来看你，一家人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家，何必要回来呢？”

我次次都妥协，其实只是妥协而已，并不是赞同，“家”这个概念，并不只是一家人在一起，如果永远都居无定所，漂泊流动，其实是很难有归属感和安全感的。

没想到多年后，居然有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对我说：“我们回家。”

我眼睛一热，瞬间眼泪就下来了。

林十五是个怪人，他见我流眼泪了也一句话不问，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开车向前走，快到了的时候才突然伸手过来按住我放在腿上的手：“各人姻缘都是天注定的，就像你妈妈拼着让你从小旅居在外也不愿意让你沦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但是兜兜转转你还是走到了我身边。”

看吧，我一句话不说他也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眼眶又发热了。

“你出来是怎么跟伯母说的？”

“……我没跟她说。”

到家了，他把车停好嘱咐我：“别等她打电话找你，你主动点告诉她，今天晚上不回去。”

我扭捏着没动，他帮我把车门打开：“怎么了？”

我跳下车：“没什么，我故意没带手机。”

“……进去吧。”

我处理事情的方法很简单，什么东西解释不清楚那就干脆不解释，什么话说不明白那就干脆不说，明知道我偷跑出来妈妈一定会打电话找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就干脆连手机都丢在家里不带出来。

但林十五显然和我想法不一样，做事的方法也不一样。

他很快打电话给妈妈，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一番，最后我把手机接过来的时候，妈妈竟然语气温和地对我说：“记得不要玩得太疯了，早点休息。”

……挂完电话我看着林十五，他已经牵着我的手往楼上走，进了房间我抱着手肘看着他：“你想玩什么？”

“我总不能告诉你你妈妈，现在你正站在我的房间，一会儿还会被压在我身下。”

我继续挑眉看着他，他却没有给我更细致的答案，直接走过来步步紧逼直到我摔倒在床上，他很快压下来：“玩什么……你都陪我？”

我闷闷地笑起来：“你注意点影响啊。”

“今天不戴套，”他干脆地扯开我的衣服，“是你安全期。”

情事上我一直不算是个开放的人，否则也不会拖到这么大年纪，回国来便宜林十五，而据我所知，在我遇见他之前，他也维持了很长时间洁身自好的形象，所以我在和他有过一次亲密接触之后，一直觉得，我们两个人可能也就只能这样将无趣进行到底了吧。

但事实证明，低估林十五是件很傻很天真的事，剧线人林佳圆小姐提供可靠消息，林十五从小在学习上就善于发扬刻苦求新的精神，这种精神一直维持到他入驻林氏，更延续到了和我的亲密接触上。

比如现在他流连在我脖子上的吻就很显然是他学的新招，三两下就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推推他的头：“喂，你别亲了。”

他听话的把头抬起来，直接堵住了我的嘴，唇齿纠缠间，他问我：“如果我一句话都不跟你解释，你是会无条件的相信我，还是会……”

“这个假设没有意义，你现在想的如果，全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我给你的回答也只是对当时的自己一种猜测的可能性，跟事到临头还是不一样的。”

“有道理，”他把我的衣服褪到脖子下，手也向下延伸到我两腿间，“那么我们就来探讨一下，事到临头是种什么感觉。”

……

我趴在林十五胸膛上休息，想了一会儿问他：“你刚才好像那什么了。”

他在我头顶问：“哪什么了？”

我费劲的把头扭到可以跟他对视的角度，“你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了？比如故意不做措施让我怀孕，挟外孙以令他姥姥什么的？”

腰上那只手蓦地一紧，我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话，死死盯住他的眼睛，结果并没有从里面看到什么不一样的情绪，他平静地说：“可以考虑。”

“……”

他低头看着我，嘴角带了些笑意，“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愤愤地坐起来，“今天明明不是我安全期，你又没做措施！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什么叫可以考虑？难道是我想的这坏主意吗？”

“你是不是怀孕，和用不用这件事来威胁你妈完全是两回事。”

“……”

他一把把我拖下去，整个人都覆上来，“我看你精神还不错的样子，正好今天我不打算做措施，又不是你安全期，不如我们来赌一赌。”

“赌……什么？”

“赌如果你真的怀孕，”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我是会拿他威胁未来岳母，还是会直接拐跑你们母子。”

这个赌似乎不怎么亏啊。

我主动搂住他脖子吻上去：“其实这个赌还有第三种可能性。”

“嗯？”

“比如，我为了不让你用这个孩子威胁我爸妈，就带球跑路啊，二十年后，你家大业大事业有成，我再带着孩子回来争家产，多精彩一出宅斗大戏啊。”

他轻笑了一声，“如果二十年我都没找到你们，那你也不用回来了，家业大不到哪儿去。”

“喂……”

他已经堵住我的嘴，“这个时候嘴用来说话是件浪费时间的事……”

等到一切得当，我浑身都要散架了，可是奇怪地就是睡不着，林十五看起来完全有心有力想来第三次，我只好推推他胳膊跟他聊天：“你之前跟我妈怎么说的，她居然没让我回家。”

“也没说什么，伯母是聪明人。”

合着就我一个人傻。

他摩挲着我手臂上裸露的皮肤，似乎在想什么犯难的事，最后我困了，眼皮渐渐重起来，他感觉到我的倦意，也就搂着我躺平了。

…

狼变的秦栎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叫醒我：“得赶在你妈妈找你之前回去。”

我基本上是被他抱去洗漱间的，最后也是他帮我换衣服再把我抱到车上，我坐上车还在打哈欠，“我这样回去告诉我妈说我通宵了她都会信。”

他亲自坐上驾驶座，抽空看了我一眼：“纵欲过度太明显了，回家你最好什么也别说，先睡一觉再解释。”

“……”

回家的时候竟然发现妈妈不在，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妹说，她去公司签什么文件去了，我这才想起来，每个月的今天妈妈都要去签一些东西的，我心想还真是走运，回房就直接扑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眭。

再醒来是被妈妈摇醒的。

“阿甄，你有一个包裹到了。”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包裹？我没网购啊。赠”

“让你自己下去签字，看包装挺大的。”

我跟着妈妈下楼，很快签收好，回头去看那个所谓的包裹时，突然想到了，难道是林十五送来的……

那幅画。

在他心里值四百万的那幅画。

妈妈已经迫不及待地叫人一起撕开了包装盒，我只扫了一眼，正好扫到那个被我举起的高脚杯，我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苏太太的尖叫声：“好漂亮啊！”

我被她拉起来的时候还在心里琢磨，也不知道这幅画在她心里会给秦栎加分还是减分，目前看来应该是加分的了，林十五这招有些失当。

然而妈妈的注意力似乎不止在这画上，她兴奋地问我：“ALEX说昨晚林仕花四百万拍了一幅你和秦栎的画，就是这幅？”

“是啊。”

她托着下巴，叫人把整个房子的灯都开开了，看了半天才问我：“你不觉得这幅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闻言我才把目光放回那幅画上，看了半天，确实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妈妈直接说破：“秦栎的动作不对劲，他看起来是在叫人来清理你脚下的碎片，可是你看他的手。”

他的手扬起来，在空中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食指和中指并拢，稍稍弯曲，抬高在额头处。

这是一个标准的打招呼的动作。

妈妈接着说：“他眼睛看起来似乎也是在看你，但我总觉得角度不对，这不是他自己画的吗？怎么会有这种问题？”

她不说我都忘了，在最初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我曾经觉得它不是秦栎的风格。

完全不是秦栎风格的一幅画，突然出现在了拍卖会上，秦栎当时坐在下面，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眼睛紧紧盯着那幅画，现在想想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如果真是自己画的，画画那么长时间难道还没看够？

事情有些不对劲。

妈妈碰了碰我的胳膊：“怎么，想到什么了？”

“这画可能不是秦栎画的，”我看着她，“不然画里不可能有这些小动作，当时我遇见他的时候，很有可能是我误会了，他其实是在跟别人打招呼，那个手势就是最好的证明。”

“打什么招呼需要这么隐秘？”妈妈不解的问，“而且如果他是在跟别人打招呼，为什么又要招惹你？”

“想不明白的地方还有很多，”我皱起眉头，“比如这幅画并不值这么高的价钱，为什么会放在拍卖会压轴出场，还比如似乎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幅画的事。”

妈妈回头看了看那幅画，“阿泰说，最后是林仕拍到了？这是他送来的？”

“是啊。”

“那么这件事会不会跟他也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