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萼叶盛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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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靥的泪水潸潸而下,但她却捂住嘴制止了自己的哭声。即使身体在颤抖,她依然倔强地走到了窗边——外面,是人类的世界。只要她离开,一切的痛苦就都会在时间的挤压中慢慢沉淀掉。
苏丹青会好的,卿尧也会好的,至于她……随便吧。她已经这么痛了,再痛一点也无所谓。只要她走得远远的,一切,就都会好了。
“又想逃了吗?”就在阮靥的手已经搭上窗台,翻身一跃就可以出去的时候,苏丹青的声音陡然在她的身后响起。
“这一次,你又想逃到哪里去?”苏丹青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声音冰冷。
看吧,她又想逃!
所有人都对他说她爱他,所有人都说她迷恋他,但是她却总是想逃。逃离他的身边,逃离他的世界……他就那么不堪吗?为什么他总是留不住她?
她不爱他。是的,她不爱他。
他恨自己想要霸占住她的这种急迫的心情。所以……放手吗?
阮靥的手开始用力,身体随之轻盈的一跃——她就要离开他了。
永远的,离开他的世界。
苏丹青安静地看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二十五 秘密
西双版纳原始森林公园里,殷姓的吸血鬼猎人们和三名来自长沙分部的吸血鬼猎人一起,正冒着暴雨,艰难而沉寂地跋涉着。
殷老爷子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一路都没有讲话。殷焰跟在他的旁边,几次想问,却都忍住了。
与吸血鬼军方的谈判破裂之后,殷老爷子的气色就一直不好,他连续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就只是坐在湘江边发呆。
吸血鬼猎人死亡的信息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而猎人联盟的国际总部已经与各分部完全断了联系,吸血鬼猎人联盟的行政及管理系统全部瘫痪。
全世界的吸血鬼猎人都陷入了无边的绝望当中。
而在吸血鬼猎人们的窗外,赤眼獠牙的吸血鬼们却正厮杀得起兴,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吸血鬼被杀掉,同样被杀掉的,还有正以同等比例诡异死去的吸血鬼猎人们。
终于,殷老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让殷焰订了去西双版纳的机票。
云南西双版纳,本是世界著名的旅游景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竟然在这灵秀的地脉上感到一阵莫名的狂躁。
暴雨下了三天三夜,却依然不见歇止的迹象。他们在暴雨的第二天到达,虽想过避雨,但无奈雨越下越大,便只好冒雨前来。
本来物贸丰产、遍地灵动的西双版纳,就仿佛正面临着什么灾难一般人心惶惶。即便下着如此大雨,这一路上,殷焰依然不断地看到各种各样的动物焦躁地奔跑嘶鸣,近乎逃亡一般地奔向森林深处。而到了森林深处,他甚至还看到了成群的老鼠从大道上横穿而过……这到底是怎么了?
古人言,天有异色,人间必多变。多变,则多为祸端。
这原始森林里,到底住了什么人?
“焰,叫大家休息一下,你跟我过来。”原始森林的尽头已然不远,殷老爷子犹疑着放慢脚步,对殷焰开口。
殷焰一听,便急忙吩咐大家停止前进原地休息,自己则跟着爷爷走到了一百米以外,避过了其他猎人的耳目。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早就忍不住了的殷焰急急地追问。“为什么您要带我们来西双版纳?您是不是知道吸血鬼猎人死亡的真相?”
“六十年前,吸血鬼猎人联盟国际总部曾经极力邀请‘云南药王’世家的一位继承人加入,成为吸血鬼猎人的专用药剂师。”犀利的雨水噼啪地敲打着翠绿的树叶,殷老爷子觉得胸口也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硬生生的疼。“但因为那位继承人有一位吸血鬼恋人,便拒绝了猎人们的请求。吸血鬼猎人们恼羞成怒,于是设下圈套诱捕继承人的恋人,捕捉失败后,便利用职务之便将继承人软禁,然后以继承人的性命安全为威胁,骗取了他恋人的信任,最后使那只无辜的吸血鬼自断血脉深埋于继承人花园中的土地之下,成为药物中最无人性的‘活祭’……活祭者,不死,借以微弱的意识深埋于地下,见光则殒——不仅生命,成为‘活祭’之后,若殒,便会连灵魂都消亡掉。”
“什么?”殷焰怒吼出来。“简直禽兽不如!他们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这算哪门子的吸血鬼猎人?!”
“是啊,禽兽不如。”殷老爷子满怀惭愧地垂下头,声音颤抖。“继承人每天都在苦苦等着他的恋人,越等就越伤心。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每天都在埋葬着她的土地上行走,每天都看着她的血滋润的花朵盛开,更曾一碗一碗地喝下她的血滋润而出的药材所熬出的药汁……太残忍……太残忍!”
“您为什么不阻止?”殷焰羞愤得都快哭出来了,“您不是当时最出色的吸血鬼猎人吗?为什么眼看着这件事发生却不阻止?”
“你以为我不想吗!”殷老爷子猛然回头,抓住自己孙子的衣领,眼睛里渗出充血一样的愤怒!“可我他妈的不知道啊!当年围捕那只吸血鬼的计划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我把她放了!他们又怎么会信任我?所以后面发生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一直到三年之后,当我得知那个继承人大病赶去看望的时候,才知道一场大雨把那只吸血鬼深埋于地下的尸体给冲了出来……我羞愧极了,可是也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继承人崩溃,哭泣,尖叫,甚至自残……后来他终于不哭不叫了,却再也不说话了,一沉默,就是半年。而后过了很久的某一天,他突然对我说‘我要复仇’。”
殷焰愣了一下,继而冷笑,“哼,这样的吸血鬼猎人本来就该死!”
殷老爷子喃喃地叹道:“那家伙本就是‘云南药王’的继承人,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吸血鬼猎人们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当他决定要复仇的时候,出于对同类的愤怒和维护同类的可耻心情,我说要帮他,而我唯一的请求,是多给我一些时间,也尽量不让他们死得过于凄惨……那时候,他看了我很久,我觉得自己真可耻。正当我退缩了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竟然答应了。”
“云南药王……复仇?”猛然间,殷焰想到了录像中的那个老人。“那个人!他在录像中说他曾经杀了一些人,但是还不够……他就是您口中的那个‘继承人’吗?”
殷老爷子艰难地点头,“他所说的那些人,其实都不是死在他的报复之下,因为他遵守了跟我之间的约定,由我去替他复仇,利用我的地位和权利,把那些凶手逼入死地。”
“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吧?”殷焰皱起眉来,冷笑。“你根本下不去手,只是找各种理由去为难他们。换句话说,你的复仇是没有意义的,就算你最后把他们逼死,在别人的眼中,也顶多算是争权夺利的牺牲品而已,完全达不到‘复仇’的效果。”
“……是的。”殷老爷子长叹一声。“不管出发点如何,我最后都可耻地利用了他对我的信任,保住了那些凶手的性命。但最后他却什么都没说,只由着我去做了。沈恒,他到底是个不忍的人。”
“既然这样,这次的事件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您没有帮他复仇,那么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来杀尽吸血鬼猎人全族?”殷焰急了。
“我不知道。对于他的这个计划我一无所知。四十年前,当我一直都无法下手杀那些凶手中任何一人的时候,他就叫我不要再去看他了。他说他和我的缘分到此为止,然后送了我一包种子,并且嘱咐我说,务必要所有殷姓部族的吸血鬼猎人带一颗种子在身边,如果数目不够,就把种子种在碱性的土壤里,三天就可以收获更多。但是,他让我千万不要把这些种子交给吸血鬼猎人联盟,除了殷姓一族,绝不外泄。于是我明白,他还没有放弃,他依然恨着。”殷老爷子的目光放在拐杖上挂着的铃铛上。在那些铃铛中间,那个人给他的种子还嵌在那里,温润清澈,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是我,会更极端地复仇,哪儿还等得了你那么多年,先杀了再说!”殷焰愤愤地冷哼,然后又抬头看殷潜。“然后呢,您就乖乖地出来了,再也没有找过他?”
“我试着再来过。可从那次以后,每当我走到这里,就再也看不到他住的那间宅邸了。他在这里设下了结界,如果他不想我看到的话,那么即便我连带着把这个结界毁了,也再也见不到他了。”殷老爷子叹息,原始森林深处雾气昭昭,却不见半座宅邸。
殷焰沉思了一下,“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想让我们看到的话,我们就无法进去吗?”
“嗯。”殷老爷子点头。“正因为如此,之前我才一直没有带你们来这里,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跟吸血鬼军方的谈判居然破裂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来这里,因为这里,便是最后的希望所在地。”
殷焰抬头看向远方。森林深处,一群惊鸟正尖叫着扑腾着翅膀飞起,庞大而混乱的飞鸟群在阴霾的天空中堆砌成一片阴云,将整个苍穹渐渐覆盖。
爷爷讲述的这个残忍的故事,让他觉得自己都肮脏起来。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死亡来换取吸血鬼们的原谅,所以,现在就算叫他拿整个吸血鬼猎人的未来去交换,他都愿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眼前的森林突然变得模糊,殷焰心里一抖,还没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一阵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暗席卷而去!
二十六 萼叶盛宴
原本以为眼前一黑之后会是什么诡异的场景;没想到空间转换;我们站在了一处芳香四溢的原野上。
只是这原野上的华都有点奇怪;一片一片的都是些不认识的花朵;最诡异的是这些花虽然全部都结了花苞;但是却没开出一朵;而且不知为什么;它们看起来颇有种神圣的味道。看完了花再抬眼;我才看到了那幢古朴的仿古建筑;依稀间;仿的是汉朝 。
然而等我把眼前的事物都研究完了,好奇地回头想要问问司徒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被眼前的光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在我的身后,不仅仅有司徒一家和水墨画,还有殷潜和殷焰祖孙俩,最神奇的是苏丹青、阮靥和卿尧竟也站在那里——但这一对就有点暧昧了。
阮靥和苏丹青的脸上还依稀间有着惊疑的痕迹,但他们却丝毫没有意识到眼下正隆重展出的亲热姿势——阮靥的双手交缠在苏丹青的脖子上,而苏丹青则呈死也不放手的架势牢牢地把她横抱在怀里……哼哼哼,这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还挺开放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殷老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在看清那幢无比熟悉的仿汉建筑时让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以这种方式请各位前来,实非我愿。”司徒狼转过身,面向一大堆自己变出来的人。“但是我相信各位都想对于眼下正发生在吸血鬼与吸血鬼猎人之间的事件作一个真正的了解,而我也有责任和义务对大家作个交待,所以,请内谈。”
说完,司徒狼就抱着怀中又昏睡过去的小狼进入了这幢精致的仿汉建筑。
阮靥和苏丹青这对笨蛋未婚夫妻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点影响风化,所以立刻像被烫到一样分开了。
卿尧对眼前的一切深感疑惑,但当他看到蝎子时,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
然后水墨画就扳过我的头,拖着我进了建筑的内部。
偌大的卧室里满是先进的医疗仪器,而仪器的正中央,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看到他面孔的一瞬间,全屋子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床上这个迟暮的老人,便是吸血鬼猎人们拿来的DV中的那个“幕后真凶”。
卿尧怔怔地看着他,一种异样的感情突然充满了他的胸膛。然后他偏过头,看见了放在床头的一张照片。
而我则注意到了坐在床边正在削苹果的护士。她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头也不抬,很平静的样子。
然而当她冷漠地抬起头扫视我们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陡然亮起了惊诧的光芒——护士的目光定在了卿尧的脸上,她显然愣住了,但她的思绪很快就被司徒狼的声音所打断。
“简单来讲,这件事的始末,就是一个复仇的故事。”司徒狼很随意地坐在旁边的古式扶椅上,摸着怀中的小狼开口。“床上的人叫沈恒,因为爱人被吸血鬼猎人杀害而意图报仇,但是遭到了一位吸血鬼猎人挚友的阻拦,最后在极度的愤怒和痛苦之下,他选择利用这位挚友,花了五十七年的时间,策划了一场盛大的屠杀——顺便说一声,我是同谋。”
阮靥惊愕得上前一步,苏丹青则冷着脸,没有动作。我和水墨画是最无辜的茫然者,殷潜、殷焰祖孙俩似乎知情,但是听到“利用”两个字的时候也突然一愣。
司徒狼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转向床边,对正拿着一张照片发呆的卿尧说:“卿尧,你明白了吧?”
卿尧颤抖着手手中的照片上,他年轻的母亲笑得正开心,而在她的旁边,一个与他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孔的男人正环抱着她,一脸的宠溺和幸福。那是六十年前的,他的父亲和母亲。
护士攥紧的手心慢慢松开,别过头,不敢看卿尧的脸。
卿尧转过头,看向床上他苍老的父亲。他跪在他的床边,握住他糙如枯枝的手——这就是他所寻找的,梦中的父亲……一直活在仇恨中的,可怜的人类父亲。
“沈恒是人类,但是对于吸血鬼猎人对他恋人——也就是苏映水所做的事情无法原谅,所以即便是要利用他的挚友,也要对吸血鬼猎人复仇。我应着他的召唤而来,收取报酬成为他的帮凶。而沈恒的愿望,是要让吸血鬼猎人从这个世界消失掉——除了殷姓一族,全部消失掉。”司徒狼仿佛讲述故事一般娓娓道来,然后他看着殷潜惨白的脸,笑。“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他、他利用了我?”殷潜拄着拐杖的手在颤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自己这么说的?”
“不,他没说,但是他这么做了。”司徒海鸥低声回答道。“他后来赶你走,不是因为你不帮他复仇,而是因为他的计划需要这一步,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愧对你,因为他不能原谅,所以必须食言。”
“他的计划需要这一步?殷潜喃喃地重复着,他不能明白司徒海鸥所指。”
“其实,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你是如今这场大屠杀的帮凶。”司徒海鸥扬手,递给殷潜一个东西。“因为是你,这个东西才能到达吸血鬼猎人联盟,并让他们大量繁殖,然后交给每一个吸血鬼猎人随身携带。”
“什么?”看清司徒海鸥手上东西的瞬间,殷潜猛地一震,他急忙拿起手杖,从手杖的铃铛当中翻出那枚一模一样的种子。“这不可能!”因为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殷潜大吼出来。“这东西明明是沈恒交给我守护所有殷家血脉的,怎么可能是这次事件的起因?”
“你殷家血脉在这场屠杀中平安无恙,是因为沈恒没有让那些殷家人佩戴的种子发芽,而不是说这个东西是什么鬼护身符。”司徒狼从司徒海鸥的手中拿过那颗种子。“沈恒是个聪明人,做出这个东西交给你以后,他做了两层打算:第一,依你的个性,极有可能因为不忍族人丧命自己独活而把这个东西同时交给所有的吸血鬼猎人防身。如果是这样,那么这颗瘟疫的种子就能够均匀地撒到吸血鬼猎人联盟的每个人身上去,他的目的便得以实现。第二,他同时把这个消息通过可靠的途径——比如说我,传播给吸血鬼猎人联盟中的某人,对他说你获得了这个继承人的馈赠,并且是一种特别神秘的保命之物。于是,那些人便会通过各种方法逼你交出这件宝物或者干脆不经过你而得到这件宝物。而我所知道的是,你在犹豫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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