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萼叶盛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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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心跳加速了!”
“蚀颅,挺住!”
“我好想看水墨画扑倒苏丹青,咋办?”
“……蚀颅,你要多保重!”
“啥?”
“……回头。”
于是蚀颅回头,于是就被水墨画顺理成章地揪了耳朵扯出门口,直接带到别的房间做家庭教育去了。
阮靥自己也紧张得咽了咽口水,看着苏丹青那张冷得跟死人似的脸,扭捏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不反驳?”蓦地,苏丹青开口,说话的内容却吓得阮靥一跳。
“……反驳?”他指什么?
苏丹青倾身上前,这个动作让阮靥不禁心跳加速,但只见苏丹青垂首在她的面前,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好歹——也应该是我扑他吧!凭什么他扑我?”
……阮靥无言了。
十六 钢琴
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水墨画到底是从苏丹青那里要来了一个两室一厅。重新分配后, 阮靥和我睡一间,水墨画、苏丹青和卿尧各占一间。
我心底那个憋屈啊,为什么苏丹青他们夫妻吵架非要扯上我和水墨画啊,这个世界还真悲剧……
而且自打阮靥来了以后,水墨画似乎放心我不会跑了似的,整天跑出去鬼混——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老出去干吗,不过他绝大多数的时候是被苏丹青押出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把柄落到了苏丹青手里。不过只要苏丹青一出现,我就乖乖闭嘴,丫的脑残了才会跑去惹苏丹青。
今天水墨画一大早又出去了,我一个人无聊便在基地里晃,看一干风景各异的制服帅哥奔波忙碌。然后晃着晃着,我就晃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抬头一看,发现旁边的房间竟然是琴房。房间的门半开着,里面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我凑过去看,偌大的琴房里,一个帅哥长身玉立地站在那架古铜色古欧洲风情的钢琴房,他手上擎着军帽,侧着身,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触在金铜相间的琴键上,温润的神态若有所思。
我捂住心脏,差点叫出声来!
苏丹青?他他他他他他他怎么会到这里来?而且他那是什么表情?从来没见过啊没见过啊那温柔若水宛若海棠开花的表情!简直美呆了啊!
我泪流满面地纠结着,理智告诉我赶紧闪人,可感性和我那不争气的爱美之心泛滥的双眼却死死地把我挂在门口盯着里面的美男——一步也动不了了。
苏丹青没发现我。他在钢琴旁站了良久,然后坐下来,军帽放于琴盖的正中,摘下手套,轻轻地按了几个键。
琴键按下去的时候,那十指翩纤的姿态,堪称绝色。
我诧异地看他随手弹着什么不知名的曲子,然后停下,伸手解开军装外套的衣扣,接着垂首,将修长白皙的十指复又按在了古老的琴键上。
当旋律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惊诧了一下,居然是那首“Waiting In The Weeds”的前奏?为什么……为什么苏丹青也会这首歌?他该不会也……深爱着谁而得不到吧?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刚一成型,一个暗哑低沉的声音便已经悄然探出头来……我傻眼了。
第一次,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天籁之音。
一个人的声音好听,不见的歌声便好听,但是如果一个声音好听的人会唱歌,那么那歌声的美妙,便不可言说。
这首“Waiting In The Weeds”我已经听过无数遍,
很多人唱过这首歌,
明星也好,吸血鬼也罢,每一次听,都会给我带来不同的震撼,但是那其中没有任何一次比得过我现在所聆听的这一次。
这不仅仅是因为苏丹青人美——好吧,我承认有这方面的因素,但是真正让我感到震撼的是驾驭着这首歌的情感。听过两句便晓得,此刻在我面前唱歌的人是怀着怎样的一腔磅礴炽烈的感情。
苏丹青,他深爱着一个人。爱到没有办法言说,爱到不敢去触碰,爱到他焦躁、痴狂、却只能将之深埋于心底。因为太爱,所以不爱。
我听得心都要碎了。
……
一曲终了,苏丹青的十指依然贴着琴键。他微抬着头,长长的又轻轻地叹息一声,继而垂首,如倦了一般俯首在微凉的琴键之上。
他是侧俯下去的,那如玉的侧脸贴着琴键,黑如珍珠般柔软的发丝垂在眸上,映的那双湖泊般的双眼迷离而诱惑……再配上那微微抿起的薄唇……这画面美得我精神崩溃,惨叫连连。
我颤抖着双手,鼻血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但是我却强行遏制住喷鼻血的冲动,近乎痉挛的双手慌乱地在口袋里掏找一个东西!
可我的理智依然嫌我慢了,催命一般地在我耳旁怒吼着:快啊!快!!你这白痴!!
我无暇与理智争斗,拼了老命才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水墨画给我买的,那款据说像素有八百万的新款手机——蚀颅,撑住!
我强行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一边给自己加油,一边用双手狠狠地攥紧手机,然后只听“啪”的一声——
苏丹青那张绝美的脸和那个绝美的表情在我的手机屏幕上定格成了永恒。
啊!上帝!你真是太宠爱我了!我忍不住在内心狂吼!
果然美男就是极乐啊!!!
我咧开嘴傻笑,心情就仿若跃入云端,暗爽到极点,差点抑制不住自己的尖叫!但是我还没爽过三十秒,就只听见一声轻响——我面前的门开了。
外套的扣子没扣,军帽和手套也还放在钢琴上。苏丹青站在我的面前,撑着一边的门框。
虽然画面很美,但是我知道越艳丽的蘑菇就越毒。
所以我傻了。
我这一傻,在无比慌乱之下,竟然按下了“发送”键。
苏丹青那时的脸色我无法形容,尤其当他看似平静地抽走我颤着的双手捧住的手机时,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意识到自己离大去之日不远矣。
苏丹青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我偷着抬头瞄他,然后就陡然看到了他额角正慢慢跳起来的青筋。接着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我那宝贝手机立马就碎成了渣子。
我暗叫不好,才转身想逃,脖领就被苏丹青开始泛青的手指抓住。
他把我拎起来,脸上那表情惨烈得好似战场,死尸满地,幽灵成群,“……13,你喜欢腰斩还是掏心?不然剐了你可好些?”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用了……我、我、还是将就活着吧,哈哈、哈……”我哭死,苍天啊,你说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啊,我喜欢美男有错吗我?你造美男出来不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花痴看的吗?啊啊啊啊~~~
但是显然,我内心的呼唤并没有把上帝唤出来救我,也没能舒缓一下苏丹青大人的愤怒,然而正当我一度绝望,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只听“嗡嗡”的一声轻响,苏丹青极度厌恶地分神,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然后,他的脸色从青白转成了酱紫。
再然后,他捏碎了自己那部据说价值不菲的新款手机。
再再然后,他就松开了抓我的手。
我当时还发着呆,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当苏丹青以那凄厉的表情转头看我时,我就默然了,没命地逃窜而去!
直到晚上水墨画回来,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以后你少去惹苏丹青。”水墨画一回来就扔给我一款一模一样的手机教育我。
我当时诧异,心想他怎么就知道我手机坏了?水墨画仿佛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我一早冰好的酸梅汁一边说:“你不是把苏丹青那张照片发给我了吗,我就想你死定了,为了面子,那家伙肯定要灭你口,当时远,赶又赶不过去,我就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陡然感到惊悚,随即诧异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要对我说吗?‘那样’的苏丹青哎,跟平常差远了去了!”
“不就是张苏丹青的发情图吗,有什么好稀奇的,比这更劲爆的我都看过。”水墨画说得淡然,我却一阵脸红心跳,才刚要问是什么场面,就被水墨画一个栗暴狠打了头。“你给我出息点,不就一个苏丹青吗,有什么好花痴的!”
我抱着头,委屈死了,然而不多时,好奇战胜了委屈的心情,我抱着必死的心态,软磨硬泡地追问水墨画到底给苏丹青发了什么短信,让他那么干脆地放了我,而且连脸都紫了。
水墨画耐不住我的磨,最后给我看了那条短信,看完之后,我无言了,那条短信是这样的:
手机短信里有种功能,叫群发。
“算你孝顺,拍下这种场面还知道直接发给我,以苏丹青的性子,再晚一秒钟,你就不知道被撕成几瓣了。”喝完最后一口酸梅汤,水墨画把杯子递给我。“我准备去印个百八十张随身带着,什么时候开心了就拿出来给他看看,增强一下他的忠诚度。这事儿你做得好,晚上带你吃火锅。”
神啊……我圆满了。
十七 只是婚约
夜晚的大街上,依旧是吸血鬼们至死方休的厮杀。
为了不扰到人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些厮杀大多发生在角落或者深夜后,阴霾的血液不紧不慢地流淌着,追杀与被追杀的人同时享受着狩猎的快感,嗜血而立。
吸血鬼,本就是滋生于阴暗,深隐于讳莫的种族。因为和平而温润了几千年的嗜杀之血正在因封印重启而渐趋兴奋。
在这场屠杀当中,吸血鬼正规军一直都扮演着秩序维护者的角色。但是现在,这个角色正悄悄地起着变化。
事件的起因是在某一场奇异的争斗中,一个吸血鬼正规军的军官因故被错杀。
然而被杀之后,有人在他的颈上竟然发现了那诡异的,象征着被追杀角色的玉簪花纹章。诧异变作了愤怒,继而演化成疯狂。
越来越多的吸血鬼开始追杀身穿红黑制服的吸血鬼正规军军人,因为他们发现了这场军事演习中一个隐匿了的规则——那号称无所循形的玉簪花纹章可以隐匿于吸血鬼正规军的军装衣领之下。
于是所有的吸血鬼都开始攻击这支号称无坚不摧的正规军队,有些人是为了杀掉军队当中隐藏的“赤茔”信笺拥有者,有些人只是想抢夺那身可以隐藏其“玄饮”身份的军装。
这场史无前例的追杀游戏进入了更深一层的高潮。
吸血鬼正规军军事演习,进入第三阶段。
墨渊走入苏丹青的办公室,随手拿起一份报表翻了两下,“顺利的得真诡异,我以为司徒狼会动手脚的。”
“他怎么没动。”苏丹青把另外一份文件扔在桌上。“吸血鬼猎人那边死了个不亦乐乎,不可能与我们没关系。只不过那些人死有余辜,我无所谓就是。”
墨渊瞥了一眼那文件,懒得看,就站在苏丹青身侧,透过那扇已经修好的落地窗户看外面 繁华腐朽的都市,“阮靥的事情到底怎么办?当年你可是因为阮靥,不但万年的清誉毁于一旦,还欠下了十一个军区的人情债。你现在还不把她弄到手,不是很不划算?”
大概阮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吧,那场订婚,其实是苏丹青一老早就把他们两家的老爹搞定,然后又极其幼稚地策划了那个“抽签配对”的骗局。因为这个,苏丹青那时候还被其他十一个军区指挥官们嘲笑,说他闷骚云云。
苏丹青抬手,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他本不想这样,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想要她。 他决不允许她被其他男人抱在怀里。但阮靥是那么倔强的人,她看不起任何男人,就连对他, 一样冰冷无言。他怎么敢去触碰。
但是居然有一天,他在总部东边的庭院里碰着她的时候,她居然躺在一棵梧桐树下,唱一首歌。
“Waiting In The Weeds”。即悲伤,又绝望。
于是他明白,从来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的阮靥,爱上了某个人。
于是才有了后来那场无稽的“抽签配对”骗局。
那时候他多怕阮靥会悔婚,怕到装作更忙更冷,怕到不敢去见她。即便那个未婚夫的身份是多么的理所当然。
大抵爱到深处,再强悍的人也会变得胆小如鼠。
只是他太单纯,才会相信一纸婚约就可以约束的了她。那场逃婚,将他的爱情一朝之间打回地狱。
墨渊听到身后沙沙的写字声停止,回头瞅了一眼,然后说:“……那文件我刚签过了。”
指下用力,苏丹青手中的笔断成两截。
墨渊摇头,“就你这臭脾气,是我都要跑了,阮靥不躲你才怪。”
苏丹青没有反驳,但他却扔掉手上的笔,直起身看墨渊,“那你呢,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偏栽到了那个傻丫头手里?因为新鲜?”
“……因为温暖。”墨渊伸出手,指尖抵在被雾气沁得微凉的玻璃上。
苏丹青转身,记忆沉到脑海的最深处。
在“荒野”,许多人认为他们是至交,即便他俩三句话说不到一起,一句话不对就开打,但在别人眼里,也只有苏丹青,方能入了这贵族中的贵族的眼。可有谁知道,即便是他,也从来没有走到墨渊身边去过。
没有人可以走进墨渊的身边。
镶金贵族中顶级的黑金贵胄,唯一的墨血继承者,集万千宠爱、荣耀、光环于一身,却没有承接这一切的心。
他的心死于哪一天的夜晚,无人知晓。
而关于苏丹青问的这个问题,墨渊也曾经不止一次地追问过自己。
为什么要喜欢蚀颅?为什么要保护她、珍惜她,舍不得她吃苦,舍不得她受伤,只要她一哭,他就想杀尽天下人,她若笑,他便愿奉上全世界?
为什么?
还有这所谓的荣誉,恩宠,血统。
黑金贵族是什么?
兵器。
墨血是什么?
兵器。
兵器是什么?
……
他的父亲曾对他说,儿子,你跟我,都是兵器,兵器的存在,是为了消除不和谐,消除这世上一切威胁到吸血鬼部族的东西。
他说,儿子,对不起,让你也担负了这个命运。我真希望你没有出生,我真希望你不存在。 对不起。
或许那时候,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难过。
他原来这么不堪的,不堪到连他的父亲都不承认他的存在,连他的父亲都要否认他的出生。
而他的母亲,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母亲,竟然杀光了他全族,若非那日他和父亲外出巡查,她是不是连他都要杀掉?
继承了这为天下血族所憧憬的黑金血族,到底有什么好?
可以随心所欲地杀人便是好吗?拥有无人可抵抗的力量便是好吗?站在世界的顶端睥睨天下便是好吗?
那他这冰冷的心是怎么回事?
那他这冰冷的绝望是怎么回事?
那他这冰冷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当全天下的血族对着他顶礼膜拜的时候,有谁知道他冷得想把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点燃?
这世上的诸多美好和快乐,他可观望,不可采摘。因为他碰过的冰会碎,花会落,血会冷,大地会枯萎。
他便是这样的存在,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他行走在这大地上,是为了吸血鬼的幸福和安定,是为了抹杀一切危险与胁迫。是了,他便是兵器。
流着血液的,无心的兵器。
杀戮居于掌心,绝望凝于血脉。他的世界里荆棘丛生,尸横遍野。
他眼里没有温暖,没有冰冷,没有绝望,一切都归于虚无。因为到最后,除了兵器,他什么也不是。
于是也不冷了,也不绝望了,因为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的,无需他去操多余的心。
所以,他便没有心了。
蚀颅……是意外吧。
第一次遇见,是因为她乱闯桂林。傻乎乎的吸血鬼,居然认不出他是桂林的亲王,还跟他讨价还价。最后被他一脚踹走,名满西街。
第二次遇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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