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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颜之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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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如卓瞅了她一眼,似是看透了她的虚伪和紧张。默不作声地掀开被子,先伸出他那只受伤的右腿,去穿拖鞋。他的动作很笨拙,怎么也套不上那拖鞋。他很执着地努力着,也不喊廖皑皑帮忙。
廖皑皑看不下去,蹲下去给他穿上,到底还是递过一只手给他,“诺,我好人做到底。”
肖如卓低垂的睫毛动了动,闷声说:“你不是讨厌我得很吗?”
廖皑皑干笑一声:“我怎么会讨厌你。我感激你都来不及,这个时代,你这样的好人我到哪里去找?”
肖如卓嘴角翘了翘,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不客气地靠在廖皑皑的身上,借助她的力量坐上了轮椅。廖皑皑有点不满,一条腿受了伤,另一条总是好的吧?但她不敢表现出不满,笑眯眯地把他推出了门。
他们在花园里找了个舒服地地方坐着晒太阳。春日的太阳照得人全身懒洋洋的,直发困,廖皑皑打了个呵欠,到处找有没有可以让她打瞌睡,又晒不到脸的地方。
肖如卓看见她眼皮都要粘在一起的样子,好笑地说:“我给你找个事儿,就没那么困了。”
“什么事儿啊?”
“去买两根雪糕来吃。我要和路雪的经典品味,草莓味的。”
廖皑皑眼睛一亮:“你的口味怎么和我一样啊?我也喜欢。”
肖如卓淡淡一笑:“我以前喜欢的是巧克力味的。”
“你以前喜欢巧克力味的?”廖皑皑有些茫然失措。
“怎么了?”肖如卓笑着摇她。“这个也值得奇怪?”
“那后来为什么不喜欢了?”廖皑皑换上一张笑脸。
“不为什么,因为它苦,所以就不喜欢了。”肖如卓的脸色有些黯淡。
廖皑皑站起身去买雪糕,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鹅黄色的羊绒衫套一件兔毛皮的半袖小马褂,下面套着同色的羊毛小百褶裙,头发扎成清爽的马尾,走起路来马尾一甩一甩的,看上去青春活泼娇俏。肖如卓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阳光把他的脸照得半明半暗。
廖皑皑记得离花园不远处有个小卖部,就有冰柜,还没等她找到地儿,“皑皑,你真的在这里?”廖皑皑被这声惊喜交加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
草坪旁边,站着形容憔悴的黄深,眼巴巴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看见他憔悴的模样,廖皑皑一阵心痛,到底是多年的情分,她再决绝,也不可能真的就能放下。
黄深听见她和他说话,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来拉着她,“皑皑,我听同学说这段时间总在医院看见你,我以为你病了。怎么样?你还好吧?”
廖皑皑轻轻让开他的手:“我很好,这是来看病人。”
黄深贴上去央求:“皑皑,这么多天,你气也气够了吧?我好想你,天天去你办公楼下等,总没等到,又不敢上去。还是你们看门的小张跟我说你休假了,我才没去。”
“黄深,没有用的。我不会回头了,你……我们还是朋友。”廖皑皑有些头疼,想赶快摆脱黄深。她觉得肖如卓肯定会看她的笑话,她现在非常后悔把自己用烟灰缸砸了黄深的事情告诉他。那时候,她怎么就会认为他和她见过以后就不再见面,他是个值得人信赖的人,就什么都跟她说了呢?
黄深的脸变了变,随即满脸堆笑:“皑皑,你来医院里面看谁?天天都来,肯定是要紧的亲戚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不用了。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再见。”廖皑皑欲走,黄深挡住了她的路,一个女孩走过来,正是下了班换了便装的小护士:“肖太太,我刚才遇见你先生。他有事要找你,让你赶快过去一下。”说完人就走了。
“肖太太?你先生?”黄深的脸从苍白到通红,从通红再到狰狞,彻底爆发,一把揪住廖皑皑的手腕,大声问:“你什么时候嫁人了?我竟然不知道?难怪得这样干脆!他是谁?他是谁?”
廖皑皑慌张地看着周围闻声而动的人群,急忙解释:“她不知道,她误会了。我没有……”这个可恶的肖如卓,没事乱开什么玩笑。
“皑皑,你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啊?我要上厕所。”仿佛为了证明她在撒谎,肖如卓自己转动轮椅停在了二人面前。他面带微笑,语气亲昵。“你朋友啊?一起上去坐坐吧?”简直没把他当外人。
黄深默不作声上去对着肖如卓的脸就是一拳。肖如卓被打得连着轮椅一起跌倒在地,鼻子流了血,他没有还手,莫名其妙地看着黄深:“这位先生?你为什么打我?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黄深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咬牙切齿:“我打的就是你!”
人群马上又有围拢过来的趋势,廖皑皑慌乱地扶起肖如卓,拿纸给他擦鼻血,抱歉地说:“对不起。”肖如卓摇摇头。廖皑皑冷冷地看着黄深:“你不要总做些让我瞧不起的事情!”扔下黄深,推着轮椅,头也不回地离去。
黄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拦住二人,脸色铁青:“廖皑皑,你跟我说清楚!他是不是你的新欢?”
廖皑皑嘴唇都咬出血来:“你还嫌我今天丢人丢得不够吗?我和你之间早就说清楚了!你如果是个男人,就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十二 爱情是锅饭
肖如卓捂着鼻子无辜地对黄深说:“这位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皑皑撞了我的车,见我没有家人照顾,出于内疚才来照顾我的。”
廖皑皑淡淡地说:“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肖如卓好心地劝廖皑皑:“皑皑,你先送我回去,然后好好和他谈谈吧?有什么误会不能解释的?”他语气温柔,专注地看着廖皑皑,眼里全是毫不掩盖的温柔,完全视黄深不存在。他鼻子里的血又淌了出来,滴在他胸前的衣服上,廖皑皑忙又拿了一张纸按住他的鼻子,他低声说了句:“我头有点晕。”
廖皑皑一听,很紧张:“我送你回去躺着。”肖如卓本来就是脑震荡,不会又被黄深给打得加重了吧?黄深看见她紧张的样子,眼里的怒火又冒了出来。
肖如卓指指黄深:“你还是先和他说说吧?”
廖皑皑看了黄深一眼,垂下头低声说:“不用,我懒得理他。”心里生起一股忧伤和无奈,要她和他说什么呢?她和他,是永远也说不清了。难道要她告诉他,她情人节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给他,反而给了一个陌生人?她开不了这个口,也不想去面对黄深的愤怒和鄙夷。总之,都是她的错就是了,她对不起所有的人。
肖如卓若有所思地看着廖皑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好好跟他谈谈,不要为难自己。”又抱歉地望着黄深笑笑。
黄深怎么看都不是滋味,他总是觉得肖如卓看向他的眼神里全是挑衅,实际上,事实也是如此,只不过男人之间的暗战只有男人才能发现罢了,廖皑皑是没有这个心情去注意的,她只是突然觉得此刻肖如卓很善解人意,最起码他没有让她继续难堪。要是两个人打起来,她可怎么办?
廖皑皑把肖如卓推入病房,又小心地把他扶上了床,盖好被子,肖如卓望着她真诚地说:“对不起皑皑,都是我不好。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他没有明说,但两个人都明白他说的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廖皑皑困难地扯扯嘴角,不置可否。耐心地和她谈了这么几年的柏拉图式恋爱,他还守身如玉,黄深算是个好人吧?但她知道,越是这样,越说明黄深内心深处对这件事情的在乎。如果是一开始,她就已经不是完璧,他也许不会在乎,可是,这样的情形,他一直期待的……却是这样一个讽刺的结果,他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吗?换了是她自己,她也不能接受。
好比一锅晶莹喷香的大白米饭里面突然掉入了一只苍蝇,他们的感情就是那锅米饭,情人节的意外就是那只苍蝇,谁还能继续吃下去?廖皑皑悲哀地想,不管那天晚上黄深对她做了什么,她到底是做错的那一个,她对不起黄深。她看了看肖如卓,又在心底叹了口气,不怪肖如卓,只怪她自己。
廖皑皑用冷水揉了一把毛巾给肖如卓擦了擦鼻子和脸上的血痕,又找了干净衣服放在他枕边,叹了口气:“头还晕吗?我去请医生来帮你看看,好不好?”
肖如卓闭上眼睛,声音很轻柔,就像一个体贴的大哥哥:“不用请医生了。我睡一会儿就好,你去和小黄好好谈谈。就是不想在一起了,也应该说清楚,拖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们慢慢谈,不要着急回来,阿姨来了我会跟她说,我给你留饭。”
廖皑皑默默地点头,回头看向一直守在门口铁青着脸的黄深,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里一软,歉疚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鼻腔顿时被浓重的酸意堵住:“门口有个奶茶屋,我们去那里谈吧。”
黄深狠狠地瞪着肖如卓,梗着脖子:“我不去,就在这里说。”
廖皑皑头疼地叹了口气,低声央求:“这里是医院。”
黄深冷笑,血红着眼:“医院怎么了?你怕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廖皑皑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眼泪终于汪在了眼睛里。她急速往外走,掩去脸上的潮湿,哽着声音说:“你去不去?我都跟你说了,我们的事情与他无关,你到底要怎样?”
黄深看出她的异样,心里一软,再看看床上静静看着他的肖如卓,咬紧了牙,转身一把抓住廖皑皑的手臂就往外走。
廖皑皑被他抓得生疼,却又顾着面子,不敢说话,强忍着快步跟上他,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朝医院外走去。肖如卓一边穿衣服,一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阿姨吗?我是小肖。今天晚上的饭不要送了,或者我们过来吃。不为什么,我只是想出来走走。”
此时天色渐晚,冷风吹起来,廖皑皑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被黄深拽着的那只手臂火辣辣地疼,心跳得七上八下,脑子里凌乱不堪。要怎样才可以一了百了呢?把真相告诉他?廖皑皑偷偷瞟了黄深一眼,看见他沉默忧愁的侧影,想到即将面对的后果,廖皑皑只觉得透心地凉。
医院门口的奶茶店店面不大,装修也不好,可能是人流量太大,店主太忙,懒得翻新,一眼看上去暗沉沉,旧兮兮的,一如两人的心情般的灰暗。
两个人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要了两杯香芋奶茶,点了盘炸土豆条,相对无言。
黄深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女孩子喊你肖太太?”
廖皑皑从她和杨宇开车撞伤肖如卓开始说起,一直到小护士误会说了一遍。她不敢说小护士之所以会误会是因为肖如卓故意误导的,只是含糊其辞地说不知道小护士为什么会误会。
黄深的表情好看了些,“这样说来,这位肖如卓不算是个坏人。但你这样一个是太辛苦,再一个是也容易引起误会。从今天开始,我帮你一起照顾他。我有车,这几天也没什么生意,我陪你。”他的语气不是征求廖皑皑意见的口气,而是用的不容拒绝的肯定句。
廖皑皑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不用。这是我的事情,不好麻烦你。”
“什么?”黄深咬了牙,脸色铁青:“麻烦我?你的事情?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还没闹够?你要我学狗叫,你才肯原谅我?”
廖皑皑叹了口气,悲伤地说:“黄深,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样一回事。我不是威胁你,也不是故作姿态。我是真的要和你分手。”
黄深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又坐了下去,抱着头痛苦地低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绝情?”他猛然抬起头,睁大发红地眼睛死死瞪着她:“你不说清楚原因,我就天天来找你,我疯了,你也陪着我一起疯。”
廖皑皑咬了牙:“那好,你听好了。”她几乎是闭着眼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简要描述了一遍,当然她不敢说那个人就是肖如卓。最后她流下泪来:“你听清楚了吗?我不是原来的我了,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了。爱情是一锅饭,现在这锅饭里面有了一只苍蝇,你还能吃下去吗?是我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吧。”
黄深的手一直在抖,脖子上的青筋都鼓出来,用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廖皑皑,牙齿磕得乱响,显然他一直在努力克制着才没有一掌掴到廖皑皑脸上去。
廖皑皑低着头,无声地流泪,又狠狠地擦去。她在等黄深最后的愤怒和她这段感情的终结。这人真奇怪,她当时羞愤地从房里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不再回头,当真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时,她却觉得心虚和不道德。
黄深终于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几乎是踉跄着出了店门,不曾回头看过一眼。看见他瘦削的背影越走越远,廖皑皑觉得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一阵揪心地疼,几年的光阴就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永远不可再触摸的一个剪影。
廖皑皑傻呆呆地在奶茶店里坐了很久,老板很委婉地过来问了她几次还要不要点什么东西,她才拿出钱,木木地走了出去。
天已经黑透了,她站在医院的花园里,找了个黑黑的角落,蹲下去低声哭起来。一直哭到嗓子哑了,全身都冷透,冷木了,她才突然想起肖如卓和廖妈妈还在等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迅速朝住院大楼走去。
她走得很快,甚至还没进病房就已经很喘。病房里很安静,没有听见叽叽呱呱地廖妈妈的声音,她奇怪地推开门,正好看见肖如卓在脱外衣,看见她进来,淡淡地点头,“他回去了?”
“你在做什么?你出去了?我妈呢?”廖皑皑接过他的外衣,衣服凉凉的,好像是在外面呆了很久的样子。
“医生刚来跟我说,让我走走,不能总睡着。我就出去绕了一圈,石锅拌饭冷了不好吃,我们打车去你们家吃吧?”肖如卓笑得没心没肺。
十三 四喜蒸饺
廖皑皑低着头:“我不想回去。”她眼睛红通通的,还很肿,她不想回家去被廖妈妈审犯人一样的审。
“那我们出去吃?”肖如卓不由分说给廖妈妈打了电话,说他们不回去吃了。
其实廖皑皑根本就不想吃饭,也不想出去,她只想回到自己的小床上昏昏噩噩地睡上一大觉,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好了。但又想着肖如卓没吃饭,只得闷着声音说:“你想吃什么?去哪里?”
肖如卓笑眯眯地拉起她冰冷的手搓着:“不想出去?我知道一家的粥很好,我打电话让他们送外卖。”他的手宽厚温暖,把她的手完全包围起来,廖皑皑只觉得暖意从指间传向全身,这种感觉何其的熟悉。她忍不住想哭,才刚刚压制下去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淌了下来。
滚烫的眼泪“吧嗒”滴落在肖如卓的手上,廖皑皑又是难过又是尴尬,忙缩回手,手忙脚乱要替他擦去。不等她有所表示,已经被肖如卓轻轻拥入了怀里,这个拥抱纯净温暖,只是安慰,不含任何杂质,“不要难过。”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有力的心跳声让身心疲惫不堪的廖皑皑莫名地感到放松和安心。在这个怀抱中,她从中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的温暖——从那个深夜之后,她就只能在睡梦中回味曾经的温暖,没有想到,今日,她不可思议地又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体会到了。
房间里有片刻的宁静,走廊上传来一声轻响,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廖皑皑,让她迅速回到了现实,曾经给她这种温暖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她惊慌失措地推开肖如卓,冲进了卫生间。用毛巾浸了冷水,放在干涩发痛的眼睛上,希望能消去一点水肿和不适。她不敢出去,不敢面对肖如卓。刚才她为什么就会这样伏在他怀里呢?她什么时候和他这样亲近,在他面前这样放松了?难道是自己刚才太软弱,太疲惫了?以致产生了错觉?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皑皑,粥送来了。快出来趁热吃。”
廖皑皑推门出来,小桌上已经摆了热腾腾的两笼四喜蒸饺和两碗粥。肖如卓递给她一碗粥,米里面加了百合、莲子、大枣熬的,“健胃润肺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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