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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颜之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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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如卓拍拍头上的泥,眼睛看着远处:“我有强迫过你吗?你不喜欢可以不上我的车,你不喜欢可以当着所有人宣布说你很讨厌我,我就是一流氓,死缠烂打地缠着你,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你不喜欢还可以报警。你放心,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缠着你。”
廖皑皑静默不语,随即转身:“再见。”
她不害怕,她知道肖如卓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上了楼,她从窗子里瞄了一眼,肖如卓那张凯迪拉克已经不见。
之后肖如卓果然再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同事和邻居们的眼神闪闪烁烁,欲言又止。廖皑皑装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寂寞。
她去参加杨宇的生日聚会,张姨总把一个年轻可爱的女孩子往杨宇身边推,神秘兮兮地告诉她,这女孩子是杨宇他爹老战友的独生女,家庭不错,可以给杨宇事业上很大的帮助。意思就是让她识趣点,别坏事。
女孩子缠着杨宇,看向廖皑皑的眼神颇有些敌视。
廖皑皑顿时觉得索然无趣。原本她对杨宇就没那种感觉,这样一来,更是要避嫌了,草草吃完饭,寻了个借口就打道回府。
回家洗了澡躺在床上听歌,廖妈妈走进来:“后悔了吧?小肖多好的孩子,你怎么这样不珍惜呢?”
廖皑皑烦不胜烦:“不就是个有点钱的吗?你女儿重要还是外人重要?”
廖妈妈见她发飙,忙跑过来哄她:“当然是你重要,我是心疼你。你做那个凶样子做什么?”
“哼。”廖皑皑偏过头不理她。
廖妈妈笑起来:“这么大人了,总还一副小孩子脾气。”
廖皑皑把头埋进她怀里:“妈妈,我好寂寞。”她最好的朋友晓晓和她的前男友做了一对,最好的哥们的母亲不喜欢她,觉得她阻挡了他的路。
同事,她不敢和他们太亲近。其他的人,距离不远不近,胡吹海侃,吃喝玩乐可以,要谈心却是不可能。
廖妈妈摸摸她的头发:“清明节快到了,你姑妈打电话来,约我们一起去那里,就是你玮玮哥出事的那里,她想去看看,烧烧香。”
廖皑皑沉默不语。姑妈说是约他们家,其实主要是约她。
“你玮玮哥出事以后,你姑妈一直在生病,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想走这一遭,我们就陪她去吧,满足她的心愿,好不好?”
廖皑皑弱弱地应了一声:“好。”
五年了,也该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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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就是章节名无能……
第三十一章 大桥
这是一个清冷的早晨,天空布满了铅灰色的云层,空气很湿润,路边的小草上凝集着晶莹的露珠,不知名的野花吐露着芬芳。
一座由无数钢筋水泥浇筑成、直径差不多有三四米,高达八十米的柱子支撑起来的大桥,沉默地横亘在崇山峻岭之间。桥上是高速公路,桥下是无数的乱石和半人高的芦苇,还有翻滚着黄色波浪的大河。
廖皑皑和廖爸爸,廖妈妈,还有脸色苍白的廖姑妈、潘姑爹,一行五个人,穿着运动服和运动鞋,互相扶持着,在当地老乡的带领下,艰难地走了几里的盘山小路,总算是下到了桥底。老乡指着一片河滩给他们看:“喏,就是那里。”
空荡荡的河滩上,除了乱石和野草,什么都没留下。
廖姑妈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和潘姑爹扶持着往那里去。廖爸爸和廖妈妈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疾步跟上,一人扶住一个。廖皑皑忙提了手里的纸钱香烛跟了上去。
廖姑妈还没走到那片河滩,就哭得直不起腰来,靠着其他三个老人半拖半拉才把她弄到了河滩上。
廖皑皑沉默地点上香烛纸钱,就退到了一旁。
虽然潘玮玮已经死去五年了,但潘家两老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当年潘玮玮在这里出了事,因为这里离潘家太远,潘家两老又差不多崩溃了,是潘姑爹的大侄儿子一手操办的。包括与交警部门打交道,收尸,火化,索赔,送骨灰盒回家。这次领路的老乡也是他事先联系好的。
廖姑妈忆子几成狂,她总盼望着能梦见她心爱的儿子,但整整五年过去,她就从来没有梦见过他。所以老人家迷信的认为,一定是儿子的魂魄迷路,被羁绊在了这里。她早就想来,但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今年春天,她觉得身体要好了许多,就记挂着一定要来把儿子的魂魄领回家。
“玮玮呀,我可怜的玮玮,你跟着妈妈回家吧?妈妈想你啊。”廖姑妈坐到地上,一边烧纸钱,一边哭得声嘶力竭,泪眼模糊。潘姑爹沉默地把脸别向翻滚的河流,无声地流泪。
廖皑皑不忍再看,接过廖姑妈手里的纸钱,一张一张地烧着,流着泪轻声说:“玮玮哥,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跟着我们回家吧?请你保佑姑爹和姑妈身体健康,晚年快乐。”
烧完了香烛纸钱,几人又坐了一个多小时,领路来的老乡还记挂着地里的农活,把廖皑皑喊到一边,委婉地催她:“老人家的身体不好,这河边风大,阴气也重,眼看还有雨,还是不要在这里久待了。人死不能复生,回去吧。”
廖皑皑一想也是,便去劝廖姑妈:“姑妈,我们回去吧?你这个样子,玮玮哥看见了心里也会难过的是不是?还有咱们和人家约好的,一点钟车在路边等咱们呢。”
廖姑妈哭着点头,在廖妈妈和潘姑爹的扶持下,一步三回头,蹒跚着往山上走。
廖皑皑抬起头看向那沉默高耸的高架桥,她的眼前浮起那个总是一脸坏笑,总是戴着耳机,拿着最新款ipod拨弄的潘玮玮来。她默默地想,从上面飞下来时潘玮玮害怕吗?他最后一刻在想些什么呢?除了想廖姑妈和潘姑爹,有没有想过她?是不是还恨着她?
廖皑皑咬着唇想了想,捡起一块鸡蛋大小的鹅卵石,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衣兜里。
廖爸爸扶了扶她的肩膀,叹了口气:“皑皑,走吧。”
前边廖妈妈突然叫了一声:“大姐!你怎么了?”
廖姑妈软软地往下滑,潘姑爹和廖妈妈两个人扶都扶不住。廖爸爸忙跑上前:“把她放平,把她放平!”
廖爸爸一通检查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还好,只是悲伤过度晕厥了。”
潘姑爹说:“她昨天一点东西都没吃,两夜没有阖眼了。怎么劝都不听。”
一时之间,几个人都有些愁眉苦脸,廖姑妈这个样子最好是马上回去,找家医院观察一下。但山路崎岖,几个老人身体都不好,能靠自己平安爬上去就不错了,廖皑皑又是个娇弱的女孩子,谁能把廖姑妈背上去?
廖皑皑去和那个领路的老乡谈价钱:“帮帮忙吧?把人背上去,给你两百块钱。”
老乡摇头:“我不背,这路这么难走,又是爬坡,这又是个老人,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的病?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赖我怎么办?”
廖皑皑一咬牙:“五百块。保证不会赖你。”
老乡还是摇头。
廖皑皑气结:“一千块!”
老乡忙应了一声:“中!不过路难走,你得和我换着背!”
廖皑皑看了看廖姑妈那不下一百斤的身体,硬着头皮应了。自己人都靠不上,怎么指望别人?
路走到三分之一,突然下起了小雨,山路狭窄,也不好打伞。黄泥山路被淋湿了越发地滑,老乡一连打了几个滑,吓得几个人惊叫连连,老乡也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几个人在他身后推的推,扶的扶,一个多小时以后,总算是走了一半路程,老乡坚决不肯背了,把人放下来:“路已经走到一半,把我背人的钱给我,否则我不背了。”
廖皑皑抹了脸上的雨水一把,雨越下越大,廖姑妈的情况耽误不得,少不得安抚他,便数了五百块钱给他:“剩下的把人弄到大路上我才给。”要是他全数拿了钱,把他们几个扔在这里怎么办?
果然那老乡接过钱就瞪起眼睛:“我不背了。路这么滑,雨越下越大,要是跌一跤摔下去,我找哪个去?你们城头人赖毛得很。”
廖皑皑气得哆嗦,却拿他没有任何法子,眼睁睁地看着他扬长而去。
廖爸爸和潘姑爹要追上去和他理论,廖皑皑理智地拦住他们:“算了,要是动起手来被他推一下,得不偿失。他不愿意背,也不能强把人绑着给他背。好歹他也把姑妈背了半路,那钱也不算打水漂,我来背吧。”
廖皑皑蹲下身子,让几个老人把廖姑妈扶到她背上。谁知廖姑妈竟然醒了过来,轻轻推了推她,虚弱地说:“我自己走。傻丫头,你细胳膊细腿的,背的动什么?”
廖皑皑坚持要背,对于潘玮玮的死,她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疚感。更何况,这是她的亲姑妈,她是这里唯一的年轻人,她不管谁管?
最后廖姑妈答应让她自己先走一段路,等走不动了才又要她背。廖皑皑只好扶着廖姑妈淋着雨走。
又走了四分之一的路,廖姑妈气喘如牛,靠在廖皑皑身上再也动不得。廖皑皑不由分说,咬着牙把她背到了背上,几个老人推的推,扶的扶,总算是一路有惊无险。
好不容易能看到高速公路的护栏了,廖皑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两条腿抖得像风中芦苇。
廖爸爸当先往前跑:“我去看看能不能拦着车。”高速公路上不能长时间停车,他们搭的车只是到了这里就把他们放下了,原本说好了中午十二点来接他们,但现在都要到下午三点钟了,肯定人家早就走了,只有现拦。
“皑皑……”廖爸爸欣喜得像什么似的,迟差一跳八丈高。他居然会在这里拦上了肖如卓的车!这,这,真是咋说呢?肖如卓果然和他们家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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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俺终于更了……今天打了将近一万三千字,手都打成鸡爪疯了……
第三十二章 这样的朋友
廖皑皑眼看着肖如卓高大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她面前,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肖如卓并没有看她,直接走到几个老人面前和他们打招呼:“我正好在这一片出差,廖波打电话来,说是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廖波是廖玮玮的堂哥。他和廖波竟然很熟?让廖皑皑惊异的事还在后面,肖如卓竟然和廖姑妈、潘姑爹也很熟。直到肖如卓将廖姑妈接过去背在他背上,往前走了好长一截路,她都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认识廖姑妈和潘姑爹?
廖皑皑很不忿肖如卓视她为空气的态度。到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实际上,他一走便杳无音信,从来没有再找过她,她还是有一点点失落的。
潘姑爹还不知道她和肖如卓的关系,低声和她解释:“皑皑你还不知道吧?如卓是你玮玮哥的好朋友,你玮玮哥出事后,好长一段时间你姑妈都缓不过来,多亏他安慰排解。真是个好孩子啊,你玮玮哥交的那些朋友中,就只有他最记情。”他们不缺钱,缺的就是关心。
廖皑皑听了这话,心头一跳,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他既然是潘玮玮的好友,而且是好到这种程度,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可是这个人,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潘玮玮。廖皑皑突然想起了情人节那天夜里的那首歌,以及她那封被人动过的信,还有肖如卓卧室里的那盏吊灯。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恨不得立时就揪着肖如卓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上车到医院,肖如卓全程陪同,对着几个老人一张笑脸,温和有礼,看廖皑皑却像是空气。
廖皑皑百爪挠心,急得要不得。好不容易在廖姑妈打完点滴回到酒店,几个老人歇下后,她终于在走廊上拦住了肖如卓:“你有时间吗?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肖如卓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不说话。
廖皑皑打头往前走,打开她那间房的门:“请进来吧。”
肖如卓听见她那个“请”字,跟在她身后进了屋,讽刺地弯起嘴角:“你有什么问题要问?”
廖皑皑走到离他十步远的地方坐下来:“我听说,你和我表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想,你在之前,就认识我吧?”说完她紧张地看着他,生恐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肖如卓沉默片刻,皱起眉头:“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廖皑皑吸了一口气,她基本已经确定,他是认识她的。她就说,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的那些习惯呢?要说偶然,一切串联起来之后就不仅仅只是偶然,而是奇迹了。
“……”肖如卓看着褐色的地毯不说话。
廖皑皑当他默认:“我很好奇,你在引着我讨论我的表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思才能让你装得那样轻松自然?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想到了一个可能,却拒绝承认那个可能。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受他的托付,来照顾你的,你信不信?”肖如卓起身拉开窗帘,看向窗外灯火迷离的世界。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你做到这一步。替他照顾爸妈也算是正常,就连表妹也要照顾得这样周到,甚至要照顾到床上。”廖皑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板得如同一条直线,没有丝毫的起伏。
“那是因为……”肖如卓烦躁地揪了揪衣领,“我的命,是他给的。六年前,我得了白血病,必须进行骨髓移植。我的家人,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才找到了潘玮玮,他一分钱没要,给了我无私的帮助。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我问他,有没有要我帮忙的,他开玩笑的说,假如有一天,他不在了,让我帮忙照顾三个人。除了他的父母,另一个人就是你。我就是从那个时候知道你的,他把你的照片放在皮夹子里,从来不肯离身。”
六年前,就是潘玮玮死的头一年。廖皑皑确实曾经听他在打电话时提起过此事。既然潘玮玮这样吩咐肖如卓,那肖如卓应该知道她和潘玮玮之间的故事。
廖皑皑说不出心里的复杂感受,她侧过头,讥讽地说:“谢谢你这么记情。不过,我的姑爹和姑妈也许需要你的照顾和安慰,但我,不需要。我想,他也不需要你帮他和我上chuang。”
这样的照顾和报答方式,她受不了。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非常可笑,一直就觉得人家对她的爱情来得莫名其妙,在他请她嫁给他的时候,她虽然不敢答应,但也有过沾沾自喜。谁知道,竟然是这样可笑的因由。
肖如卓垂下眼:“他从来没要求我帮他和你上chuang。和你上chuang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而已。”说完他飞快地走了出去。
廖皑皑抱着那块鹅卵石浑浑噩噩地坐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床,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窗外的风声雨声如泣如诉,她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半梦半醒之间,她仿佛回到了最后见到潘玮玮的那个早晨。
那一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刚入冬不久,就下了一场雪,她跟在潘玮玮的身后,送他离开。从出了她家的门到他上车,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潘玮玮上了车,却不肯发车,坐在椅子上沉默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她知道他在看她,但她佯作不在意地把眼撇开了。天气很冷,很快她身上的热量就被寒风吹走,刺骨的寒意透过她的鞋底传上来,她裹紧身上的大衣跺了跺脚,也不催他走。
“你回去吧。”潘玮玮终于发动了车,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她听见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楚,把头凑过去:“你说什么?”
潘玮玮突然抱住她的头,把她的脸压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又猛然把她推开,打了两把方向盘,退出车位,压着地上那层薄薄的冰渣子去了。
廖皑皑这才发现,她的手上和脸上,全都是湿的。她愣了片刻,追了出去,却只是看到两道车辙沉默的伸向远方。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没有多久,就传来了他出事的消息。所以,在她的心里面,她一直都觉得,潘玮玮是被她害死的。她甚至想,假如时光能倒流,假如可以,她愿意把她剩余的生命分一半给潘玮玮。
她常常想,要是那天早晨,她对他没有那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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