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小纸条的时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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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吃完饭以后，他们就去了商场逛街，去游乐园玩。
这让她很开心，然而她心里仍然不想放弃张晋，这毕竟是她的纯洁美好的初恋。
不久，和王鹏*以后，王鹏在她身上起伏时，她一度以为是张晋。可是张晋身上有淡淡的温暖的味道，王鹏没有。
作者有话说。
李湘湘：“春妈妈，你还要黑我多少次？”
盎然：“我思考下，一，二，三，四，五，六……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三……湘湘，我对你有独特的爱，所以就喜欢黑你，并且只能黑你了。”
李湘湘：“春妈妈，不要这么残忍。”

、第二十一章　默默（1）

小鱼挽着墨川的手悠闲逛马路。路的两旁都是
墨川摸摸小鱼的头发，宠爱得说：“我们好像很少这样安静在一起走路。”
小鱼看着他，扬起小脸问他：“这样啊，那以后我们一辈子这样好不好？”
墨川把她的掌心放在手上，掌心暖暖的，有点点潮湿的雾一般的感觉，从一个手心传到另一个手心。
第一次牵手的时候，那是怎样的怦然心动。
血液在心底里涌动如泉水，心脏的跳动清晰有力度，回荡在耳边，如同温柔的鼓声。
小鱼默默微笑：据说，相爱的人，牵手时十指相扣，爱情就会天长地久。
小鱼看着墨川的脸庞，问他：“你喜欢我吗？”
墨川笑着，把她的手拉的更紧，回答：“喜欢啊。”
“那怎么样才会更喜欢我呢？”
墨川忍住笑意，认真回答她：“以后我们在一起越久我就会越喜欢你啊。”
小鱼点点头，九月的风把她的头发吹得轻轻扬起来，墨川揽着她的肩膀，吻了一下她的头发。
墨川笑着看她涨红的脸，问：“用的什么洗发水？好香呐！”
小鱼侧脸闻闻自己的头发，点点头：“嗯，用的是伊卡露。”
墨川停下脚步。
“怎么了？”小鱼问。
墨川揽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清澈明眸，平静得说：“她回来了。”
小鱼尽力微笑着，不让墨川看出她心里的掀起的惊涛骇浪，问：“她是谁？”
“她的名字叫秦默默。”
小鱼笑起来：“好名字，不过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想和她复合？”
墨川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不是的，不是的，你想多了小鱼，我怎么会那样呢？她回来了，想请我们吃饭，我就是和你说一下，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小鱼冷笑：“我为什么不去，有什么不敢去的，人家都已经订婚了，只要你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行。”
“不会的不会的小鱼，你不要激动啊。”
小鱼甩开他的手，瞪着他：“墨川我告诉你，你要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可以，你可以做。”
墨川看她真的生气起来，温柔哄着：“别吃醋了老婆，我哪里敢有别的想法啊，有你一个我就搞不过来了。”
“你最好如此。”
结局是两人不欢而散。
墨川没有料想到小鱼会如此生气，他觉得，不过是吃顿饭，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吃醋，也没必要如此。
朝颜坐在咖啡店沙发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听小鱼说了吃饭的事，思考良久问：“你真的想去？”
小鱼气愤不已，诚实回答：“我不去，她也许还认为我怕了呢，而且是我的必定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怎么争取都没用的。”
朝颜看着她越说越气，脸都涨红了。笑着说：“我看你就是一醋坛子。”
小鱼说：“哎，不是这样的，要是你男朋友还让你和他前女友见面，你会不难受吗？能不多想吗？万一对方是个貌若天仙的美人，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貌若天仙没什么，关键是这个女人要是既貌若天仙，又超凡脱俗，气质出众，又有品位，有爱心。集各种优点与一身。让我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怎么办呢？”
“不会的。”朝颜安慰，“所谓‘三草原则’：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想，墨川不会那么傻吃回头草吧。”
“不知道。”小鱼狠狠吸一口咖啡，“我要是能知道他怎么想的，也就不会烦恼了。朝颜你说我应该去吗？”
朝颜认真回答：“我建议你别去了。都分手了，见面还惹出那么多事端干什么呢？不是感情加深了，就是更加恨对方了，徒增烦恼嘛。”
“是的。”小鱼笑起来，眼睛亮亮的，“你是恋爱达人嘛，专家级人物。”
朝颜也呵呵笑起来：“是的，所以你要听专家的。”

、第二十一章　默默（2）

约好了和秦默默见面的时间刚刚好是9月10号，天气非常好。小鱼早晨起来打开窗帘的时候，外面是一派好时光，阳光灿烂。正好还可以穿裙子。
因为穿衣服的问题，已经让她纠结了很久。如果很素的话，只怕会让这个从国外回来的默默觉得自己土，配不上墨川。
如果打扮太花哨，也不是自己喜爱的。想到这里，小鱼决定，还是不穿裙子里，就穿自己最喜欢最休闲的。
虽说休闲，她还是仔细在彩虹色衬衫和纯白，纯黑T恤中纠结了很久。
最后终于选定了彩虹色的衬衫，好让自己看上去朝气蓬勃一点。
小鱼一路上沉默不语，墨川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哄她，开始有点后悔答应默默吃饭。
路上堵车堵的很厉害，墨川心情更加烦躁，约好了十一点见面的。可是已经十一点了，还堵在高架桥上。
小鱼望着城市的风景，一个人听着音乐。其实心里也是烦躁不安，比如在看到墨川打电话的时候，小鱼假装没看到。
墨川打完电话，小心翼翼对正在听音乐的小鱼说：“地点改在了一个KTV。”
“嗯，反正我们吃过了，去那里也行。”
“对，她也说我们都吃过了，所以先去唱歌，迟点吃饭。把耳机摘下好不好。”
小鱼摘下耳机，继续看着窗外。
墨川凑过来，揽着她的腰，微笑着说：“我和她真的已经没什么了，现就完全是普通朋友而已。你放心吧。”
小鱼看着他微笑的样子，叹口气：“这样啊，那以后如果我们分手了，你是不是也能如此淡定得说只是普通朋友呢？”
“小鱼你不要想太多了好吗？我们不会分手的。你相信我。你要是真的不想去，我们现在就回学校。”
小鱼微微冷笑：“你答应人家了，现在反悔，不像你的作风啊。”
“小鱼，这没什么，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哦。”小鱼说，“我懂了。你是说我回去，你一个人赴约是不是？”
“不是的，小鱼，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小鱼听到“无理取闹”那个词的时候，心被针扎的一样疼，反问他：“我怎么无理取闹了？”
墨川有点烦躁：“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就是不希望你想太多嘛。”
“好。”小鱼转头看着窗外，不想再理他。
墨川觉得无趣，只好沉默。
到了KTV的时候，小鱼看到一个女子坐在沙发上，拿着话筒在认真唱歌。她穿着绿色的裙子，裙子很长，几乎要拖到地上。头发很长，淡淡的栗子色。
脸庞精致小巧，长得甚是可爱。
眼睛如寒潭秋水般澄澈。
看到小鱼和墨川进来，这个叫秦默默的女子笑着放下话筒，站了起来。她是如此纤细柔弱，绿色的裙子在腿底缥缈如雾。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梨窝，精致中透漏着顽皮可爱。
小鱼看了她，心就沉了：果然，她比想象中还要完美。
秦默默走过来，笑着问墨川：“你还带了同学过来啊，早知道我也带了。”
小鱼站在旁边，脸就像被刮了似的火辣辣。
墨川面无表情回答她：“这是我女朋友，我和你说过了的。”
秦默默也不在意，看着站在身边乖巧的小鱼，轻轻点头：“你好。”
小鱼也轻轻点头，说：“你好。”
秦默默走过来挽着小鱼，笑着说：“墨川和我说了你也会来吃饭，可是刚刚他说你们吃过了。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唱歌。墨川和我都是很喜欢唱歌的，所以，我就提议来KTV了，你喜欢唱歌吗？”
小鱼平静回答：“我不太会唱，你们只管唱就好。”
秦默默笑笑，拉着她坐下来。
墨川坐到小鱼旁边，揽着小鱼，对秦默默说：“她不常唱歌。”
秦默默倾身，侧头也对墨川说：“那我们唱吧。”
刚刚唱第一首，小鱼有种崩塌的感觉。秦默默独自专心唱着《很爱很爱你》。简直就像是她内心的告白。
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
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求时间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
悄悄地把这种子酿成果实
我想她的确是更适合你的女子
我太不够温柔优雅成熟懂事
如果我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
你也就不再需要为难成这样子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看着她走向你那幅画面多美丽
如果我会哭泣也是因为欢喜
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
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牵绊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小鱼觉得头痛。墨川揽着小鱼，看小鱼一脸冷漠的表情，自从坐下来，她就没有说话。
听到秦默默唱歌，他心里也不免有涟漪起伏，可是也仅仅是那么一小会。
秦默默和他从前唱歌的时候，《很爱很爱你》是必然点的歌曲。那时他们常常一起唱歌。
秦默默深情唱完，转身对说：“你来唱吧，唱你最喜欢的王力宏。”
小鱼仍然冷漠看着屏幕里的画面。
墨川起身唱了王力宏的一首《你不知道的事》。
小鱼简直头痛欲裂，她仔细看着屏幕上出现的歌词，怎么都觉得他们实在互诉衷肠，而自己根本就是外人。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
夜空洒满了星星但几颗会落地
我飞行但你坠落之际
很靠近还听见呼吸
对不起我却没捉紧你
你不知道我为什麽离开你
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
你的泪滴像倾盆大雨碎了满地
在心里清晰
你不知道我为什麽狠下心
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
夜空洒满了星星但几颗会落地
我飞行但你坠落之际
很靠近还听见呼吸
对不起我却没捉紧你
你不知道我为什麽离开你
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
你的泪滴像倾盆大雨碎了满地
在心里清晰
你不知道我为什麽狠下心
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我飞行但你坠落之际
你不知道我为什麽离开你
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
你的泪滴像倾盆大雨碎了满地
在心里清晰
你不知道我为什麽狠下心
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听到墨川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他唱歌是很好听，声音特别低沉有磁性。
王力宏的歌又和他的气质特别相符。
小鱼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秦默默，她专注得看着墨川唱歌，俨然小粉丝的模样。
小鱼心绞痛的厉害。耐心等到墨川唱完了，走过去对他说：“我去下洗手间。”
墨川关切问：“没事吧，还好吗？”

、第二十一章　默默（3）

洗手间里，小鱼想用水猛烈冲脸，捧起水的时候，想到自己脸上出门时才精心化的妆。吐了一口气，看到镜子里的人仿佛是别人，脸上全是是沮丧和挫败。
明明已经心痛到接近死亡的边缘，还要假装若无其事。
为什么不可以放声大哭，歇斯底里一番？
他们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冲完脸，小鱼突然想到：怎么可以让自己男朋友和前女友单独在一起呢。
火速冲到包厢门口的时候，里面正传出他们唱《十年》的声音。
小鱼透过门上的玻璃，想努力看到他们在里面的姿态，可是玻璃太厚实，太模糊。她趴在玻璃门上往里面张望，像可怜的孩子似的。
心里忽然有点心疼自己的时候，她果断退后了一步。
对自己说：“没什么。”
于是她缓缓推开门，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坐下来。
秦默默看见小鱼坐下后，放下手中的话筒，走到小鱼身边，挨着她坐下。眼睛却一直望着墨川，满是似水柔情。
秦默默的裙子真的很好看啊，绿色在她身上生机勃勃。
小鱼心里有点火辣辣的。想到自己今天只是随意地穿了牛仔裤就有点懊恼。
墨川还在唱：“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小鱼已经等的心快要血流成河。但是她还是平静而冷漠地看着墨川。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
也为别人而流。”
墨川终于唱完，小鱼失控般地站起来，有点站不稳似的，走到墨川身边时，她用尽全力微笑着说：“我肚子有点痛，先回去吧好不好？”
墨川知道她心里必定是委屈难过，温柔对她笑着说：“好，我们回去吧。”伸手去揽小鱼的肩膀。
小鱼看着他的眼睛，轻轻一笑。可是，一个不经意的一瞥，小鱼看到了墨川的脖子，上面暗红的吻痕让她彻底崩溃了，几乎跌倒。
暗红的吻痕就像一个疤痕烙在他的脖子上。
就在他的右边的脖子上。
就在那里。
墨川还笑着揽着小鱼的肩膀，眼神迷离，困惑。
小鱼猛地转头，看到秦默默正在注视着自己。
眼泪快要决堤了。
于是她拼命捂住脸，装作骄傲地拉开门，留下墨川在身后于秦默默道别。
小鱼听见他的声音在回荡：“默默，我先走了，下次来我们一起吃饭。”
那时红豆刚刚开始播放前奏，墨川迷离的声音和前奏的音乐融合的那么完美。
不舍。
期待。
这就是他们的爱情。
一切都成了没有意义的空壳。
那年秋天，是他们分手的第五十五天，再过二十天就是小鱼的生日。
夏季的闷湿燥热褪去以后，好像被大水冲掉了的洗澡泡沫，从头顶到脚底都是清透的凉爽。
穿裙子的季节已经过去。
敞开的外套在风中轻轻摆动衣角的时候还有一丝丝沁入心脾的凉意。
小鱼端正地站在站牌那里，低着头玩手机。
打开微博，刷了很久没有他的消息。明明已经把他删除，还是鬼使神差地找寻关于他的讯息。那种执着像微小的火焰，从头开始燃烧，不紧不慢的。
很快，心里开始发烫。
就在这马路等待的时候，脸也开始发烫，有种即将遇见他的预感。
尽管在茫茫人海里，已经将他搜索千千万万次，如果眼神能穿过人海，透过绿叶，也许就能把他仰望。
只是这次预感太过强烈。
小鱼还是低着头玩手机，可是最后一点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
抬头的时候，公交车还没来。秋天的风是极其凉爽的，吹得她微微烫红的脸浮现薄薄的凉意。
终于，绿色的公交车开过来。她的预感也更加强烈，但是仍旧若无其事地从包包里翻出卡来。很多人在她身后排队。
就在她踏上车门的一瞬间，心中的闷热如火山爆发一般，她再也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眼。
在人海里寻找千百次的人，消失了几个世纪的人，终于出现。
他一件红色的外套，帅气洒脱，深蓝色牛仔裤，打着很清晰的褶皱。
旁边是一位身着长裙的姑娘。湖水绿的长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春天的一汪湖水。
那是他吗？
什么时候开始穿如此灼眼的外套？
他的外套里还有风的温热的气息吗？
他还会把颜料弄到衣服上吗？
那个姑娘是谁？
还好不是秦默默。
她暗自庆幸了一下，转念，又开始迷茫。
是秦默默还好一点。不知道他到底还认识多少女孩子。

、第二十二章　旅行

从前就有朋友和朝颜说了：“走吧，咱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