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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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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贺沉无话可说,如果不是梦,他被她这话刺得生疼,如果是梦,更是被蛰的难受极了。
他克制着发抖的双手,不再问什么,牵起她的手替她一个个擦拭手指,等做完这一切又替她轻捻眉心,等她完全安静下来,这才站在床边有些舍不得离开。
能这样看她的机会恐怕不多了,他就那么痴痴地看着她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一个人的感觉也很好?是从她为自己挡枪开始?还是从在意大利那时,她在阳光下轻轻点头答应他的求婚?或者,她为自己尖锐地指责蒋赢那一刻?
那时候他满心欢喜,虽然不确定自己的感情,可是真的有种无法言喻的喜悦感,像是找到了什么……
对,归属感。母亲去世之后,那种有人全身心地在意自己的感觉。
贺沉鲜少有会后悔的事,可是此刻他也不得不认真审视自己的内心,他承认,他真的后悔了。有些幸福唾手可得,却被他亲手一点点地碾碎了。
来不及了,伤害已然太深,怕是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了,怎么办?贺沉看着她沉睡的样子,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俯身在她耳边将白天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讲出口:“小晚,我舍不得你——”
天蒙蒙亮,贺沉吩咐管家送了汤水过来,还有事要处理得直接回贺氏,准备进电梯时却撞上了一个人。
那身形太熟悉,他全身的细胞都警戒起来,脚步倏地收住,眸光不善地打量起那人。
此刻的顾铭琛,脸上的表情也从焦虑很快转换到了愤怒,他凶狠地看着贺沉,几秒后伸手就往他脸上挥了一拳:“你他妈还有脸在这?”
贺沉没有躲,硬生生受着了。
男人的力气加上暴怒的情绪,贺沉的颊边很快就红了一片,他抬手轻轻触压一下,感觉到疼了,这才扯了扯唇角。
顾铭琛没想放过他,一步上前又钳住他的衣襟,双眼像是要迸射出火焰一般:“你知道小晚有多喜欢孩子?你给不了她幸福就不该招惹她!”
贺沉这才看向对方,乌黑的眸子里有压抑的情绪翻腾着,利落地挣脱了他的钳制,语气冷冷地:“我对不起她,可是并不代表这样你就有资格指责我。你娶了她却用那样的方式羞辱她,又比我高尚多少?”
顾铭琛表情一滞,却勾着唇讽刺道:“那又如何,我现在照样可以去看她。”
贺沉黑眸紧缩,两条眉毛气得深深拧在一起,他承认自己被激怒了,顾铭琛刚好猜中他痛处。
顾铭琛看他这样,心里别提多爽快了,以前吃的瘪现在全数讨了回来,真是报应不爽。他微微整理下领带,唇边带着挑衅的笑意:“说起来还得谢谢贺总,不然我可真没机会走近小晚。啊,不对,贺总这个称呼也不太合适,恐怕很快就不是了?”
贺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顾铭琛走近他,压低声音道:“ 所以别高兴太早,笑到最后的会是谁,还真说不好。”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贺沉的管家苦恼地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他阴郁的神色,为难道:“温小姐说她没胃口,还让以后别送了,说这味道闻了……恶心。”
贺沉的脸色又黑了一层,顾铭琛在旁边冷笑:“你一直觉得自己了解她,其实最不了解她的就是你。小晚或许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尊严,这是她唯一仅有却也最在意的东西。”
贺沉怔在原地,顾铭琛已经走了,病房门紧合着看不到里边的景象,但是想象着温晚面对顾铭琛时的表情,他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阿爵的电话很快打过来,声音微沉:“先回公司,要紧事。”
贺沉回头看了眼病房方向,眉心一紧,还是收起手机离开了。
萧潇也一大早就赶了过来,进病房看到顾铭琛时愣了愣,那男人正拿着汤匙强硬地喂温晚吃东西,动作虽然不够温柔,却极其小心。
她忍不住看了眼窗外的太阳,的确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温晚脸色不太好,却还是有些不自在地薄红,几次伸手拦他:“我可以自己来。”
“听话。”顾铭琛没理她,还是亲力亲为。
但他毕竟是没怎么伺候过人,喂的笨拙极了,萧潇实在看不过眼,刚想开口制止,一道挺拔的身影就率先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这才留意到从门口进来一个男人,个子非常高,从侧脸一看,不正是那天在医院停车场和温晚撞车的男人吗?
周显声已经一手拿了纸巾替温晚擦嘴,一手接过顾铭琛手中的粥碗:“我来吧。”
顾铭琛也愣住了,留意到对方的年龄和长相,微微皱了皱眉:“你是谁?”
周显声看顾铭琛一脸的不虞之色,露出整齐而白净的牙齿,笑的非常友好,可说的话却引人遐思:“我啊,该怎么说呢,和小晚的关系比较特别。”
顾铭琛危险地打量起这人,走了一个贺沉,又来个新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章压抑的气氛会很快过去 3
这章是补昨天的
第五十六章
温晚先是被周显声的动作闹了个大红脸;接着又被他暧昧的说辞给呛到,捂住嘴咳嗽一阵才说:“你别逗他了。”
看到顾铭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心里只剩唏嘘却早就没什么波动了,平静地帮他介绍:“这是周显声;我继父的孩子。”
顾铭琛和萧潇俱是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温晚口中的“继父”是几个意思。
“顾铭琛、萧潇;我朋友。”温晚指了指两人;介绍时语气非常随意,顾铭琛却被她话里的“朋友”两个字给气得半死。好歹也是前夫吧?关系比朋友深了不少呢。
周显声嘴角噙着笑,随意跟两人打了个照面;看顾铭琛时眼神古古怪怪地:“原来你就是顾铭琛;久闻大名。”
顾铭琛寒着脸与他握手;总觉得面前这小子话里别有深意。果不其然;马上就听对方道:“这么早就赶来,你那些小明星和小模特女朋友没意见?”
顾铭琛脸色一沉,淡笑道:“周先生真会开玩笑,自然谁都比不上小晚在我心里重要。”
周显声“哦”了一声,又笑眯眯地反问:“顾先生这是在否定你过去无视温晚的所作所为?”
顾铭琛已经完全冷了脸,要不是顾忌这小子是温晚名义上的“弟弟”,他早就不客气了。
萧潇看两个男人间风云暗涌的样子,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这下有好戏看了。她往温晚床边的凳子上一坐,上下打量她一眼:“没事吧?”
温晚摇了摇头,她想问问萧潇最近的情况,可边儿上杵着两个男人一时不好开口,只好直接将周显声手中的碗接了过来:“我自己吃吧,又不是伤了手脚。”
周显声没强迫她,从带来的保温盒里又盛了一碗汤出来,说:“这是林姨特意给你煮的,说你小时候怕吃药就爱喝这个,尝尝。”
温晚看着他递过来的甜汤,眼神微微一黯,睫毛很快地垂了下去:“喝不下了。”
病房里格外安静,在场的都不是外人,全都知道林有珍在温晚小时候弃她而去,这些纠葛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求得原谅的。
周显声把碗一搁,双手撑住床沿居然就那么大喇喇地往她床尾一坐,斜睨她一眼:“何必呢?我不信你恨她心里就会舒服,最后还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顾铭琛一直瞧他不顺眼,尤其见他这副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就来气,往前一步严厉地盯着他:“小晚的事不用你插嘴,让她先安心养身体。”
周显声挑着眉,斜斜地勾起唇:“顾先生是不是又忘了你已经和她离婚,现在我们谈家事,你不好搀和吧?”
顾铭琛真是被周显声气个半死,温晚看了眼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揉了揉太阳穴:“你们俩真的是来看病人的?”
顾铭琛看着目光略带挑衅的男人,不得不正视起他来。
周显声称呼林有珍为“林姨”,而且看年纪这两人也不可能有血缘关系,温晚介绍时也说他是“继父”的儿子,可是看他这样子,分明对温晚不像单纯的姐弟情。
他眯了眯眼,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调查一下对方,贺沉那边要防着,这边也不能掉以轻心。
温晚不知道他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主动说:“你不回公司?”
顾铭琛点了点头,马上柔了声调:“妈晚点会来看你,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这么说着,他心里也知道温晚定然是不会打这电话的,看了眼一脸讽刺的周显声,皱了皱眉头,还是率先离开了。
周显声等他一走,马上嗤地笑出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趁虚而入,更不磊落。”
温晚被他气笑了:“你干嘛一直针对他。”
周显声脸上的笑意敛干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若是笑着还有几分阳光单纯,这时候冷眉冷眼的样子倒有些吓人,温晚也不由正经起来,只听他一字一字地说:“欺负过你的,我全都会被你讨回来。”
温晚看着他黑漆漆的双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她没敢乱想,讪笑着转开眼:“活了这么多年才知道,有个弟弟真好。”
周显声看着她蹙了蹙眉,像是要说什么,最后看了眼萧潇,又抿住唇没再接话。
周显声待到中午才离开,周家在国外是大家族,这次他和林有珍一起回来是想在国内发展,现在正是考察期,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
萧潇等他走了,终于有机会和温晚细聊:“你这弟弟很奇怪啊。”
温晚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被带上的房门,甩了甩头将脑子里有些怪异的念头摒除掉:“听说小时候妈妈就不在了,也很可怜,后来遇上……”
温晚没再叫林有珍妈妈,而是用“她”代替:“后来遇上她,听说把他当亲生儿子带,大概只是想帮她吧。”
萧潇狐疑地盯着周显声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最后也摇了摇头:“大概是吧。对了……他没为难你吧?”
这个“他”自然是指贺沉了,温晚刚刚平静的心又泛起一丝涟漪,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和贺沉那件事之后的对话寥寥无几,没有指责,没有歇斯底里,可是却意外地两清了。
萧潇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叹气:“没关系,孩子以后还会有,这时候生他下来才是不负责的表现。单亲妈妈很辛苦的。”
温晚脸色不好,但还是努力笑了笑,反问她:“你呢?贺渊误会你‘怀孕’,后来怎么样了?”
萧潇想起这个就直翻白眼,没好气地说:“别提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温晚看她一脸义愤填膺,以为出了大事,谁知道萧潇接下来的话让她简直哭笑不得。萧潇说:“他直接开车去公司,我当时正在开会,小晚你知道我一直要总监这个职位的!那天就等着认命了,结果他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将我扛走了。”
温晚想象着贺渊那副病弱的样子,觉得画面十分违和。
萧潇瞧她脸色就知道,抬手一指:“没错,你是不是想象不到他力气那么大?我告诉你他真的是装的,力气大不说,连脾气也完全不一样了。以前那副绅士模样也是假的。”
温晚听了半天没听到正题:“他扛你去哪了?”
萧潇又是气得直咬牙:“民政局!”
温晚想笑,还是忍住了:“你们注册了?”
“注册个屁呀。”萧潇一激动就容易爆粗口,小口喘息着换气,“他直接跑我家问我爸要的户口本,但是我告诉他了,我没怀孕。”
温晚安静地看着她,萧潇的眼神变得落寞下来,语气也透着一股无助凄凉:“小晚,我还是拒绝他了,一想到他和那个女人我就受不了。而且你知道吗?那个女人找过我。”
温晚一惊:“你不会被她挑拨成功了吧?”
萧潇沉默着,半晌才抬头瞧她:“小晚,她只是让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贺渊。以前我们觉得贺沉不是东西,可是对比之下,你才会发现贺渊更不是玩意儿。”
温晚没话可说,萧潇沉吟片刻,说:“还记得以前你说贺霆衍在医院中毒的事吗,对,都是贺渊干的。贺霆衍一直满心信赖的二叔,其实才是想夺走贺氏害死他们孤儿寡母的罪魁祸首,偏偏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和贺沉作对暗中帮助贺渊。还有贺老爷子的死,也和贺渊扯不开关系,他做太多孽了。”
温晚看着萧潇微微发红的眼眶,伸手搂住她发颤的肩膀,良久才说:“既然他这么坏,你也拒绝他了,那你难过什么?”
萧潇咬着唇,许久才低声说:“我放不下,很没出息对不对,居然爱这样的一个人。”
温晚看着窗外绿莹莹的一片生机,轻轻叹口气:“爱情里哪有出息不出息的,人要真能把自己感情随意收放,那才可怕。”
萧潇双眼迷蒙地看着温晚,忍不住问她:“那你还爱他吗?”
经历了这么多,已经不是爱或不爱的问题了。
温晚笑了笑没有回答。
萧潇看了她一会,伸手给了她一个拥抱:“小晚,跌倒了,咱们再一起爬起来。这世上男人那么多,不稀罕贺家这两个大坏蛋。”
温晚抿着唇轻笑:“你刚才还暗示我贺沉是好人。”
萧潇发窘,挥了挥手:“当我胡言乱语好了,我肯定你会遇上个真正疼你的人,疼到骨子里。算命的都说你命犯桃花呢。”
温晚被她的话逗得直笑:“我怎么这么爱听你胡说呢。”
“谁胡说了,真的,我给你求过签呢。”
“……”
萧潇一有空就会来陪温晚,两人嘻嘻哈哈的,其实和以前的日子没有多少区别,可是彼此都默契地不再提那两个名字。
温晚的身体恢复很快,到了出院的时候,林有珍坚持要她回周家住。温晚不想去,被母亲抛弃了这么多年,要她马上接受对方实在太强人所难。
林有珍也知道女儿的心思,试探着说:“你现在是小月子,得伺候好了,一个人住哪行?”
萧潇想了想,居然也站在林有珍那边:“阿姨比较有经验,小晚你就别坚持了。”
周显声已经直接帮着收拾东西,二话不说就将行李包递给司机。
温晚还在犹豫,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容心底还是微微有些动容,几个人正在僵持不下,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温晚看到来人,指尖不由轻轻一颤,几天不见,再见他依旧是心脏剧痛。
贺沉穿着一身简洁的深色西服,白衬衫的领口挺扩熨帖,眉眼间带着浅浅的倦意,目光梭巡到她,马上变得深沉起来。
病房里静的没人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两人身上,是贺沉先开口的:“能单独聊聊吗?”
周显声不知道为什么就侧身挡在了温晚身前,说话的声调冷冰冰的:“还有什么可聊的,该说的早说完了。”
贺沉并不看他,目光越过他肩头,执拗地注视着温晚。
温晚握了握拳头,手指触到了无名指上那抹凉意,表情忽然释然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这两天巨抽,我积分送不了评论也回复不了,没收到积分的姑娘稍安勿躁,我一直在试。霸王票下章一起感谢,最近好多姑娘投雷,感谢!
大家都说后面怎么和好,其实“弟弟”是关键→_→
第五十七章
贺沉没想到温晚会答应的这么爽快;等房门带上,整间病房里安安静静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反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算着到她出院的日子,心越来越慌,直觉就想来见见她;是光明正大地见上一面。可是见了之后,那种思念似乎发酵的越发厉害,即使她站在面前;还是觉得不够。
想抱抱她;还想亲亲她——
看他迟迟不肯开口,温晚咬了咬唇,慢慢将无名指上那枚婚戒摘了下来:“这个,还给你。”
她将戒指递过去,正好有阳光从窗口投射进来,一缕缕不偏不倚地照射在上面,璀亮而夺目,却刺的贺沉眼眶发胀。
那晚给她擦拭手指,他开始时压根不敢细看,直到指尖一点点摩挲着,确定它还完好无损地在那里,心里才开始狂喜,却又百般滋味在心头。
她是舍不得摘下,还是纯粹忘记了?
两个念头在他心里纠葛折磨着,夜夜辗转反侧,又忍不住激动欣喜。她一定是没放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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