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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幸福可以重来一次-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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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走到尹啸卿跟前,对他伸出右手。
尹啸卿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做了个好走不送的姿势。
这回连助理都觉得难堪了。她一见到这位薛小姐就颇有好感,她非常漂亮,却并没有通常大美女的那种趾高气扬,显得谦逊而低调,让人很难不对她生出亲近之意。而她此时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惹得人的心也不由随着她眼波荡漾而一颤一颤,我见犹怜。
于是她不禁想要替尹啸卿弥补一下礼貌,便殷勤地对薛聆诺说:“薛小姐,我送您去搭电梯。”
尹啸卿却毫不买账,他人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又回过头来不悦地说道:“人家客户马上就要到了,你还不快点去大会议室那边准备准备?”
助理只好尴尬地对薛聆诺说:“那……薛小姐,我就不送了,您请这边走。”
薛聆诺感激她的好意,对她道了谢,便向门外走去。
她在电梯前刚按下键,又见尹啸卿的助理忙忙地跑过来,双手捧着一张名片:“薛小姐,这是尹律师的名片,这上面有他全部的联系方式。他让我转告您,如果以后还有需要联络他,可以直接打他手机。”
薛聆诺不无意外,连忙恭谨地双手接过,再次道谢。
助理返身往回走的时候,还在继续刚才的纳闷儿。她先前是感慨自己这个上司的酷劲已经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居然对这么楚楚可怜无可挑剔的漂亮记者也如此不留情面;可是一转眼,他又作出了这么个一反常态的姿态,到底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呢,要说他平常虽然阅美无数,这个薛小姐却的确是美得不同寻常,尹律师也不过是普通男人而已。
可是……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助理又想起一件事来,顿时觉得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尹律师这次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决定接受她的采访的?为此还推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会面。难道他在这之前就知道这位薛小姐美得不同寻常?
他们俩倒的确是校友,可看样子也不像是认识啊……
不对,不是不认识,而更像是太认识,认识到……有仇?
对尹啸卿的采访不过一个小时,薛聆诺却觉得心力交瘁,回到报社后,一整天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她一回来,荆玲就兴致勃勃地追问个不停,她却给不出太多信息,只简单告诉她:“尹律师很严肃的,不是很好打交道。”
这句话倒让小女孩的花痴更重了:“好酷哦!”
下班后,薛聆诺还在公车上挤着呢,肖默默的电话就追来了:“聆诺,你这周六晚上应该没什么事吧?剧组的人要给我和洛文开一个告别单身party,我已经在钱柜包了一个party包厢,八点钟开始,你一定要来哦!”
薛聆诺这几年一直听肖默默说,当年《时光倒流七十年》剧组还留在B城的成员每年都会全体聚会一次。她回到B城才半年不到,之前还没有赶上过。
她这边一迟疑,肖默默就补充了一条:“聆诺你放心来吧,尹导从来没参加过我们的聚会,就好像全剧组每个人都欠了他800块钱似的,他简直就是仇恨我们!我跟大家说了你已经回B城来了,他们都特别高兴,说好几年没见你了,这次一定要好好跟你叙叙旧。”
薛聆诺一听是这么回事就放了心,于是答应下来:“我周六晚上正好有一节钢琴课上到八点钟,会晚一点到,你们先开始就好了,不用等我,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肖默默刚给薛聆诺打完电话,就很意外地看到来电显示闪了起来,居然是尹啸卿!
他开门见山地问:“肖默默,你们今年聚会过了吗?”
肖默默惊讶得直抽凉气,脱口而出:“正计划这周六呢,尹导,您老这些日子不见,居然修炼到通灵啦?”
尹啸卿不跟她废话:“时间,地点?”
肖默默噎了一下,马上就想起刚才对薛聆诺说的那句“尹导从来没参加过我们的聚会”。
但她心里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回答了尹啸卿的问题。
尹啸卿 “嗯”了一声,就干脆利落地把电话挂了。
对于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的人来说,从周三到周六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周六晚上八点钟,尹啸卿准时出现在剧组的KTV包厢里时,着实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大家纷纷迎上来跟他东拉西扯,一时间都没人唱歌,只任凭原声开着,一首接一首随机播放。尹啸卿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看看手表,脸色渐渐难看下来。
快到九点钟的时候,包厢门再次被推开,薛聆诺站在那里,目光一定,脸上一下子就浮起慌张与无措。
大家再次轰动起来,好些人都一跃而起,迎了过去,七嘴八舌地或尖叫或询问:
“聆诺,你终于来啦!”
“姗姗来迟姗姗来迟!你说,是罚喝酒还是罚唱歌?”
“其实早知道聆诺能来,咱们应该回A大的小礼堂去聚会的,让聆诺给我们伴奏,还像当年那样,想唱什么歌都有!”
……
薛聆诺被人群包围得严严实实,颇有一种如遇救星的感觉。那天肖默默明明是说尹啸卿不会来参加聚会的,若非如此,她还真不会来,可怎么一进门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几天前的会面记忆犹新,他不知道有多恨她,如今他出现在这里,会不会也是因为肖默默撒了同样的谎,告诉他她这次是不会出席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真是太不合时宜,该找个借口早早离开才是。
过了好一会儿,这些热情的老朋友才渐渐散了,一个个该唱歌的唱歌,该点歌的点歌。舒盈万般亲热地拉着薛聆诺的手走到一旁的吧台边坐到高脚椅上,一边喝果汁一边跟她说话,热情地问她这几年过得怎样,以及现在在B城的工作和生活如何,俨然一副闺蜜的架势。
尹啸卿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薛聆诺的侧影。她今天随意挽了条马尾,穿的是一身最普通的白色短袖T恤配深灰色竖条纹布质直筒裙,将将及膝,将线条完美的小腿展露无遗,而坐下来的时候,她那双漂亮得让人呼吸发紧的大腿也会露出短短一截。
她此时就坐在高高的吧椅上,一腿垂直放在脚搭上,另一腿翘在这边膝盖上,仍是那么自然的优雅情态。她穿着那种很淑女的平底鞋,很挑脚型的一款鞋子,一定要纤细的玉足才能将其中的秀气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她对此显然游刃有余。
她的脸上本就不施粉黛,加上这一身寡暗的颜色,使得她整个人清淡得像是随时会透明消隐,融入到某张旧照片里去。
尹啸卿心里堵得慌,真恨她,恨得牙根发痒,恨她这么昭然地以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示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寡妇吗?!
薛聆诺一边淡淡微笑着跟舒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边时不时看看站在前面演唱的朋友们。被推出最多的当然还是肖默默和洛文这对未婚夫妇,大家不断地给他们点情歌对唱,会唱的就要唱,不会唱的也不能跳过,必须随着音乐当众表演贴面舞和热吻,害得这两个人但凡遇到哪怕是只会一两句的歌曲也要硬撑着生编乱唱,常常逗得大家捧腹不已。
到了后来,大家干脆形成了这么个固定程序:肖默默和洛文的情歌对唱穿插其中,每隔一首别人唱的歌他们就得唱一次,也就是说,每隔他们唱的一首歌,就会有别人唱一次。
薛聆诺有些坐立不安地听着大家一首接一首地唱歌。有两道冷冰冰暗沉沉的目光一直像针一样扎在她的某处穴道里,她一眼也不敢回视,却清清楚楚地知道着,更明明白白地不舒服着。她一直在暗暗计算着时间,揣度自己什么时候提出离开、以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提出会比较合适。
就在她心里刚刚模模糊糊有了个概念的时候,就听见尹啸卿的歌声响了起来。
薛聆诺心中一凛。她约摸料到他会选一首伤感情歌来唱,却没想到会是那么悲怆的《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她简直无法去面对那样的歌词,赤裸裸控诉一般的诘问:我拿什么和你计较,我想留的你想忘掉,曾经幸福的痛苦的该你的该我的到此一笔勾销;我拿什么和你计较,不痛的人不受煎熬,原来牵着手走的路只有我一个人相信天荒地老……
歌词已然沉痛,旋律又那么悲伤,而尹啸卿声线低沉,恰正如张宇,别有一番受伤男人的味道。薛聆诺觉得自己的心不堪重负,像是正跌跌撞撞一路向着某个无底的深渊里沉下去。
她决定,现在必须要离开了。
第83章 第八十二章 要你做一刻的我
薛聆诺赶在尹啸卿已经唱完、尾奏却尚未结束的时候走到肖默默和洛文身旁,低声对他们说她第二天一大早还有钢琴课,所以不能太晚睡,不得不先走了。
肖默默哪里肯依?她固然知道薛聆诺是在躲避尹啸卿,可尹啸卿是为了她才来的,他显然还很爱很爱她,他就是她最大的找回幸福的机会啊!而这一个晚上他们俩还不曾有机会有过交集,怎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她情急之下便大声说了出来:“不行不行,还这么早呢你就要走了?连歌都还没唱过一首!聆诺,这可是我和洛文的告别单身party啊,你不会这么不讲义气吧?”
大家一听,当然也不干了,纷纷出言留她:“聆诺,你这不像话啊,咱们都多久没见了,你也不陪大家多待会儿!”
薛聆诺只好再解释了一遍自己次日要早起的情由。大家想了想,折中道:“那你至少也要唱首歌再走吧。”
话音甫落,已经有人殷勤地走到点歌屏前问她:“你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薛聆诺只好妥协,却一时想不出有什么歌好唱。
就在此时,始终不发一言的尹啸卿开了口:“《你怎么舍得我难过》,给她点了。”
尹啸卿本来就在任何人群中都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何况剧组的人早已习惯把他当头儿,又何况他此时脸色阴沉得像是马上就要爆发末日洪水,谁敢对他抗旨不遵?别说点歌的同学马上就老老实实把那首歌翻出来了,就连薛聆诺也不敢有半句异议。
她接过肖默默递给她的话筒,坐回到吧椅上。舒盈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去,此时她孤零零一个人,在一个陡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突然就显得有些凄伤。
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
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
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实现
亲爱的你
好想再见你一面
秋天的风一阵阵地吹过
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留下这个结局让我承受
起初,薛聆诺还颇为拘谨,起调有些发虚,声音微微发颤,显得小声小气的。然而唱着唱着,她的心就沉了下来,待唱到第一段的最后一句时,她便已完全投入,浑然忘了身旁的一切,那些无关的人,无关的关注,仿佛一下子都退到了另一个无法触及的时空里去,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声音,而眼前似乎立着凌子岳的影子,那么哀伤地看着她,无从辩驳地接受着她任性的质问——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就走!
高潮部分宏阔嘹亮,薛聆诺完全放开了嗓子,带一点呐喊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今天似乎有些嘶哑,明明不算太高,她却只是堪堪攀上去,因为那一点点吃力,更有一种声嘶力竭所带来的震撼效果。
肖默默极为不忍,大大地后悔起来,想着真不该留她,真该让她早早离开了事,就不用被推到这么不堪的情境里来了。但此时薛聆诺反而完全不再觉得是被迫,她整个投入了进去,动情地继续唱——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没有感动过……
音乐渐渐止息,她忽然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原本苦苦隐藏的泫然欲泣竟然就这么不加掩饰地展现在了这些人面前,一时间无以自处。
她愣了一会儿,放下话筒,低着头匆匆说了声“我先走了”,就拿起手袋,几乎是冲到门外去的。
而这一回,也再没有人出声拦她。
薛聆诺刚刚离开包厢,尹啸卿就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在众人半是了然半是惊讶的注视里直冲出去。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真的快要崩溃了。原本让她唱那首歌,是恶意地想让她体会一下自己都为她经历过些什么样的心情,同时卑微地祈望她能因此而被打动,愿意回过头来,重新看见他。
到头来却发现,她还是把整首歌都唱成了对凌子岳的思念!
他沿着走廊拐了个弯就看见了薛聆诺的背影,他大步跟上去,狠狠一拽她的胳膊,她几乎是重重摔回身来的。
薛聆诺胳膊上被尹啸卿紧紧掐住的地方痛得钻心,她直吸冷气,大大睁着的眼睛里泪花翻涌,晶莹的水壳子把她瞳仁里的那片慌乱失措益发放大。尹啸卿把她猛地按在墙上,俯下身来,几乎一口咬在她的鼻尖上:“薛聆诺,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不是走了吗?不是迫不及待地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这是我的城市,你凭什么回到我这里来?你凭什么?我的世界凭什么就这样任你反复无常随意践踏?!”
薛聆诺脑子里一片混乱,耳鼓后面嗡嗡地响。她心灰意懒,软弱地投降,声音虚飘飘地答道:“好,我离开就是,我马上就走,再也不回来……”
尹啸卿却越发勃然大怒,双手猛地扼在她的脖子上,狰狞的神情像是恨不能把她生吞入肚:“你敢!你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走!你敢再走,我就、我……”
他就怎么样?他能拿她怎么办?这最后一句话他始终说不出来,把自己逼得气急败坏,突然一发狠就咬住了她的嘴唇,便如同两个磁极相触,自此再也无法放开,深深啃噬着辗转揉搓,他窝着一肚子的刻骨仇恨,要这样活活吻死她,他全身肌肉紧绷,粗暴而强硬地吮吸,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一股脑吸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看她还怎么离开,还怎么从他的生活里消失!
薛聆诺被他吻得胸闷气短,头晕眼花,稍微一点点挣扎的尝试都只会带来更加尖锐的刺痛,她只好顺从地任君予夺。口腔里弥漫起血腥味,等到他终于肯放开她的时候,她赶紧大口大口地喘气,像一条濒死的鱼,而嘴唇又麻又胀,怕是已经高高肿了起来。
她狼狈地抬手捂住嘴唇,推开他转过身逃跑似地低头疾走,但是尹啸卿马上又追了上来,将她再度一拉,然后大手一按,把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遮住她那纷乱狼狈的模样。
他不容抗拒地命令道:“我送你回去!”
坐在尹啸卿的白色奥迪A6里,薛聆诺拘束得不敢轻举妄动。尹啸卿问她的住址,她说了之后,他目光如箭地看了她一眼。
他什么话也没说,但她顿时明白,他记得那里。只是几年前陪她去拍过一次照片,他就记住那个地方了。
她只好如坐针毡地掉头看着窗外。外面是华灯如昼的街道,红男绿女的脸上带着纸醉金迷的笑容。汇入三环的车流走了好一会儿之后,速度才慢慢提了起来,进入深海游鱼般的滑行。
方才车子一启动,尹啸卿的车载mp3就开始自动播放,一把男声在轻诉着低吟:“因为有你,日子像镀了金,从眼到心,难分难离……”
尹啸卿忽然坏脾气地把mp3关掉,像是不愿意薛聆诺听见这首歌。
不愿意她听见自己平常听的都是些什么歌。
好好一个全身都是光环的男人,背地里却如此伤情——谁都不许知道,尤其是你!
但是薛聆诺知道这首歌,这是张信哲的《究竟》,颇具轻歌剧神韵的一首歌,会让人联想到一个人捧着一颗心,站在黑漆漆的深夜里,万籁暗沉,只有一束苍白的追光笼在他身上,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一目了然地注视着他,品味赏玩着他的孤清,而他却除了自己的回忆,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找不到,被整个洪荒遗弃,只剩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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