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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幸福可以重来一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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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岳只好过去替她把围裙系上,缠绕在她背上的目光温温软软的:“好吧,我的方便面小主妇,为夫就等着吃你第一次洗手作羹汤的成果啦!”

薛聆诺兴奋地在厨房里蹦跳着跑来跑去,那模样倒是像过家家多一点。本来还是沉浸在陌生食堂小饭馆所带来的新鲜感中的大学新生,她几乎都已经忘了世界上还有方便面这个东西了,如今突然一想起来,就觉得口舌生津食指大动。
其实,不过是方便面嘛,真的吃起来也不会觉得很怎么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就是会很想吃,觉得等着面被煮好的过程充满了期待,吃的过程则充满了乐趣。
更何况,她还从没跟凌子岳一起吃过方便面呢!

凌子岳家里残存的这些方便面林林总总的,各种类型口味各一包,薛聆诺索性把面和米线一锅下,不同的调味包混在一起,又打了蛋花,一时间浓香扑鼻。

凌子岳也没真闲着,他翻箱倒柜地找辅料,摆上腐乳和咸鸭蛋,又翻出了些干货,然后锅里和桌上就变戏法般地多出了香菇、紫菜、芝麻酱等等。

他们俩边煮边尝,边吃边闹,从头到尾笑逐颜开,心满意足,半像过日子半像过家家,又因为那一半过家家的味道,给了他们十足十足的“记得当时年纪小”的感觉。
而这样的感觉,让薛聆诺暂时忘了进门时所发现的凌子岳的白发,完完全全心无旁骛地开心起来。
她一开心就会在脑袋里本能地不停不停哼歌儿。本来只想到《泡面的幸福》,后来又想到了《一起吃苦的幸福》,两个题目搅巴搅巴,就变成了《一起吃泡面的幸福》。
一起吃泡面的幸福,一起回家的幸福,一起搭公车的幸福,一起洗碗的幸福……其实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幸福的吧?

凌子岳有了自己的住处,在这以后薛聆诺每周的周末就都会回他这里,这是一种在B城有了家的感觉。虽然她很清楚那还只是临时租住的房子,也还不够好,而且凌子岳已经跟她说过,现在他前两年工作攒下的老本刚刚折腾完,以后挣到的钱就要开始存起来为将来买一套真正属于他们俩自己的房子做准备了。
等到那套真正属于他们俩自己的房子买到手,才算是真的家吧?

可是,每次回凌子岳那里,薛聆诺都还是管不住自己地要想起小时候听到的一首歌,不算很好听,可是其中有一句歌词,真的很不错——
不如住在你的心里,有心就有我;不如住在你的爱里,有爱就有家。





第49章 第四十八章 睡睡猪与抱抱熊
人总是这样的,有爱就有家,或者更准确地说,有爱才有家吧。
在四年之后,薛聆诺他们这一届孩子走出校园,这些曾经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为了还能像从前朝夕相处时那样地分享彼此的生活,都纷纷玩起了博客;然后又有一段时间,流行在博客上提出一组一组的问题,让朋友们一个传一个地接力下去,看看每个人的回答都是怎样的。
其中有一个问题,问的是你最想定居的地方是哪里。
几乎所有人都回答的是:所爱的人要去的地方。

那个晚上,薛聆诺对着电脑屏幕,移动鼠标的手指有些僵硬。这一次轮到她被点名,有人把问题传到了她这里。
她在那个关于最想定居的地方是哪里的问题下面,打出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我的他所在的地方。

只是,此时的她已经不知道,她的他到底在哪里。
于是,她找不到自己的家。
她曾经有过一个那么好那么幸福的家,可是他一消失,就把它带走了。

在发现薛聆诺被点名提问的时候,肖默默第一时间做的事情就是给那个点她名的同学打电话骂人:“你怎么回事?聆诺看到这样的问题心里能好受吗?你真以为聆诺是人缘不够好才一直没人点她回答问题呢?这是大家都懂事,都疼她!你这算什么意思?想成心刺激她还是怎么的?”

那个同学马上就给肖默默一迭声地道歉,然后俩人一筹莫展地商量了半晌,却最终也没商量出来,这个善后补救的工作到底该怎么做。
可是就在他们百般无奈地挂了电话、转回电脑前讪讪地点开薛聆诺的博客时,却发现她已经把自己的一篇答案发了上去。

他们不会明白,其实无论多么受刺激,多么不堪回首,多么不忍去看不忍去想,薛聆诺也还是感激这位提她回答问题的同学,并且,她也一定会认认真真地把这些问题全部回答出来。
因为,在这篇提问的结尾,有着这么一句话:
“用真诚的心回答问题,你就会得到幸福哦!”

她不知道她的凌子岳在哪里,她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可她还是想要找回他,找回他们的家。
她还是想要幸福。

仍然回到薛聆诺十八岁这年。秋去冬来之际,地球的转动像是带上了某种加速度,日子一天一个样。阴天已经持续了多日,灰蒙蒙地柔化了世界的清冷寂静,整副景物和温度十分搭调,协调则美,很像个冬天的样子了。
不过,这段时间里如果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住,其实会有些辛苦,因为A大是每年11月1号开始来暖气,甚至在那之前就有上水测试,再加上宿舍小住人多,总是会比外面暖和;而B城其他地方要等到11月15号才会统一供暖,所以凌子岳刚刚搬过去的那一个多星期,家里是比较冷的。
因此,那个周末薛聆诺回家住的时候,凌子岳很细心地在睡前先躺在床上把被窝暖透了,才让薛聆诺去睡。

薛聆诺就那么幸福地躺在凌子岳的体温里睡着,半夜的时候,又在他更加火烫的包围中醒来。
意识刚刚回驻,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她的脸一下子就热了,热气熏到心里去,心尖儿都软得要溶化掉。

半睡半醒间的凌子岳动作比平常要激烈而急促一些,他狂乱到有些无措地把她的睡衣撕扯下来,一下一下的啃噬有些重,让薛聆诺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就连他的牙齿和胡碴,也那么爱她……
她有一点点害怕,一点点紧张,更有一点点慌乱的期待,因为想到了既然是在不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凌子岳会不会忘掉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就这样突然把她变成他的女人……
而此时的他,的确也在她的门口徘徊,试探的意味多过犹豫,兴奋的绷张多过隐忍。

但是一觉察到她醒来,他还是开口问道:“宝贝儿,这样好不好?这样呢?舒不舒服?喜不喜欢?”
他还是没有丧失掉他的清醒,记得顾及她的感受,记得要用一片最柔软的心意来爱她。

薛聆诺不好意思问凌子岳,是不是因为那几天的其他时候屋里有些冷,所以他才会改到半夜来进行。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刚刚睡下那会儿,凌子岳吻她的时候,发现她的鼻子特别冷。
他心疼坏了,张开嘴把她的鼻子整个包起来,用他口腔里的热力来温暖她。
就是这个动作,把薛聆诺的心里一下子就装满了暖暖的感动。
这份感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醒来,也仍如同厚厚的棉被一样温柔地簇拥着她,让她舍不得起床。

没错,凌子岳履行着十月一日那天在宾馆里许下的诺言,得知薛聆诺每天睡前会先亲一亲那枚刻有他的“岳”字的挂坠才睡觉之后许下的诺言: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给她至少一个晚安吻。
通常都是薛聆诺已经睡着,他洗漱完毕过来,温柔地把她轻轻扳到怀里,摸着黑找寻她的嘴唇。一路找下来,碰到其他部位,也会一并吻过。

有些时候,薛聆诺知道他在吻自己,只是因为睡意太沉而无力回应;其他的一些时候,她干脆就实在是睡得沉,第二天醒来,会不记得昨晚睡前两个人到底有没有接吻。
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就会问他:你昨晚上亲我了吗?
他总是很肯定地回答说亲了,然后很详细地描述他是怎么做的,而她又是怎么反应的。

唯一的一次例外是有一个周末,他有同学从外地来B城,几个人玩到太晚,睡觉时都困得不清醒,就忘了这一节。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们俩还不想马上起床,就躺在被窝里说话,薛聆诺照例问:“你昨晚上亲我了吗?”
凌子岳很诚实:“没有……”

还没等薛聆诺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揽过她,说:“现在亲一百下补过!”
然后,他就真的亲了她一百下。薛聆诺本来并不计较这件事,却忍不住好奇,便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真的直数到第一百下,凌子岳才停下来。

她不由心里感动:子岳,你总是这么认真么?就算是在我未必知道的情况下,也不愿意有一点点无关紧要的克扣和敷衍?

到了十一月下旬,薛聆诺空前地忙碌起来。期末倒还早,只是因为A大的传统,每年会举行一二九纪念活动,通常都是合唱加上交响乐组成的音乐史诗,他们交响乐团的集中排练就由每周末改成了每天晚上都要进行。

这么一来,这段时间里薛聆诺干脆每天晚上都回凌子岳那里住,否则他们俩就难得见上面了——每天白天,就算薛聆诺没有课,凌子岳也要上班,而交响乐团的排练是晚上七点到十点,就算凌子岳下班后马不停蹄地赶过来陪薛聆诺吃饭,也会非常勉强。
所以在这段特殊的日子里,每天晚上十点钟,凌子岳都准时来接薛聆诺回家。

那段时间,因为每天都要来来回回地奔波,薛聆诺老是觉得睡不够。本来就在特别贪睡的年龄,每天晚上回到家都快十一点了,她总是想要硬挺着至少跟凌子岳说会儿话再睡,却总是在进门后的第一时间就忍不住被沙发所引诱。

那是一张双人布艺沙发,他们俩在家具城看见它的时候,凌子岳告诉她,这种沙发在英语里叫做love seat。
大概就是这个名字,使得她一下子就决定了要把它买下来,并且在把它搬回家之后,特别迷恋在上面或躺或坐的感觉,因为会让她觉得是躺在爱情里一样。

而每次躺在这张沙发里的时候,她总是告诉自己:我就躺一会儿,就躺一会儿……
可是每次才一躺到暖暖的沙发里,她几乎都是马上就睡着了。最开始,她每次睡过去,凌子岳都会给她盖上一床厚毛毯,后来她要求换成他的一件外套。那是一件白色的大棉衣,她太喜欢用它把自己包裹起来的感觉,就好像是披上一块魔法斗篷,自己就变成了一个快乐又舒服的毛绒玩具。
凌子岳知道她爱极了这件衣服,所以已经等于是把它送给她当全职毛毯了;或者不如说,由于薛聆诺一直把它当毛毯,它已经被她睡梦中又蹬又揉地折腾得皱巴巴不像样子,就算是凌子岳再想穿出去也不行了。

那段时间里,他们俩每天晚上在回家的公车上,一大话题就是讨论薛聆诺头一天晚上的睡相。凌子岳第一次笑着说“你这只小猪,睡得那么香”的时候,薛聆诺立即紧张起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睡得香,我打呼噜了吗?”

凌子岳说:“没有,就是发出那种睡得很香的声音。”
然后,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柔溺地说:“你这只这么能睡的小猪,以后我就叫你睡睡猪吧!”

薛聆诺特别喜欢这个昵称,而心里也突然灵光乍现,对凌子岳说:“你的大外套就像是暖乎乎的大熊皮抱着我,以后我就叫你抱抱熊吧!”

冬天渐渐深了的时候,薛聆诺不但完全没有感到大多数人在秋冬会经历的压抑沉郁,反而越来越快乐。
本来也是嘛,既然有人拥抱,何必讨厌冬天?该喜欢冬天才是啊!

何况,一二九音乐会终于开过,可以结束那段那么辛苦的生活,而且冬天还意味着很多很多的喜事啊:下雪,寒假,春节,生日……而眼下最为近切的,就是马上又要到圣诞和新年了,大家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起来。

圣诞节的周末,凌子岳拉着薛聆诺去逛街,尽管她一再坚持自己没什么东西要买的。凌子岳说:“你从小到大,每当过年,你爸妈都会给你买新衣服,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一身新,对不对?”
薛聆诺点点头,却有些不解:“对呀,不过那是过年,是春节,现在又不是。”
凌子岳点点她的小鼻子:“现在过年,你的新衣服还是你爸妈给你买,我只好把元旦当作自己的机会,让你做我一个人的宝贝。已经是这么可怜兮兮的小心愿了,你都不能满足么?”

他这么一说,薛聆诺当然只有感动地应允下来,又哪里还忍心拒绝?

这是一次真正的大血拼,几乎在路过任何一家不错的服装店时,薛聆诺多看了几眼的衣物,凌子岳就会给她买下来,几百块几百块地扔。
薛聆诺按住他的钱包心疼道:“你会惯坏我的!”
凌子岳笑起来:“这算什么?将来我还会给你买更多更好更贵的衣服,这只是个小小的热身罢了。”

薛聆诺万般无奈,只好搂住他的脖子,胀红着脸在他耳边小声说:“那……我心疼我老公的钱包还不行吗……”
对上他那双一时间万分欣喜的眼睛,她又加了一句:“再说,我不一定要更多更好更贵的,我只要我喜欢的,所以,有你就够了,真的!”





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爱情的魔法
平安夜这天,薛聆诺逃掉了下午最后两节课,坐公车到西文译制局,这一回,换她来接凌子岳下班。

凌子岳从写字楼里出来的时候,西装革履的怀里滑稽地抱着一个包着透明塑料纸的圣诞老人。薛聆诺笑嘻嘻地接过这个可爱的圣诞礼物,拆开来。凌子岳替她捏一捏圣诞老人的手心,他就开始发声说话,是汤姆汉克斯在《极地特快》中最经典的那句台词:
“记住,圣诞的魔法其实就在你的心里!”

子岳,你想对我说的话是不是这一句?——爱情的魔法其实就在我们的心里?

薛聆诺抬起头来,被十二月的冷空气冻得红彤彤的小脸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他们俩打车去吃牛排,一路上经过好些华灯初上人影绰绰的餐馆,天色正在迅速地黑下来,温暖晚餐的氛围融融地燃起,馨香醉人。
其中有一栋很可爱的房子,不知是不是专给外国人住的公寓楼,特别有气氛地挂满了红艳艳绿油油的圣诞花环,而就在他们看见它的时候,电台里正一首接一首地密集着圣诞歌曲。
这是一个慢慢充斥着日复一日高涨起来的期待的季节,而薛聆诺仿佛才是头一次注意到,只要心里阳光明媚,就算天已经沉沉地黑下来,就算树枝上光秃秃的没有了一片叶子,也会有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教人情不自禁地让一朵柔和的微笑从心里悄悄溢出来,挂在脸上。

大一的这个圣诞和元旦,是薛聆诺第一次和凌子岳一起过。她忍不住地想起一年以前的圣诞新年,因为那台有凌子岳独奏和秦芳独舞的晚会,他们俩闹了一个多大的误会,她又因此而如何地肝肠寸断。
新旧交替之际,本来就是人的心肠最为敏锐易动柔软善感的时刻,再想起这样的往事来,由不得薛聆诺不百感交集,鼻子酸酸的,说不清是为了什么而想哭。她听见自己的心在不停不停地喃喃念道:
子岳,子岳,旧的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在说这句话时不会掉下眼泪让你心疼,只好把它藏在心里碎碎念。

她忽然想起刚上大学的第一个月,凌子岳还在S城的时候,曾经在一封来信里这么安慰她:
小聆,这四年、这些辛苦,终有一天都会过去,什么都会过去的,时间会让它们过去,除了我们的爱情。

在当时,凌子岳的这句话让薛聆诺感动得脑子一片空白,对着信纸久久都不知该如何回复,不知什么样的回复才能配得上如此感天动地的一句诺言。
而在两年以后,再回想起这句话来,薛聆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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