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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鸟与暖风终年相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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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不高!有三五个野生读者给我打打气就行了!先把<十年生死两茫茫>完 结掉,然后准备写一个新的,主角就是沈杨枝,沈杨枝我很喜欢她,虽然不如端木夫人 漂亮,但……”小安红光满面,一脸幸福地介绍起她的新构思来了。
“沈杨枝”就更没印象,不敢随便乱插嘴。小安滔滔不绝讲解了五分钟,头一抬, 满怀期待地问:“欢欢,你感觉这个故事好吗?”
我捣蒜似的点头:“好的,挺有意思的。不过我不太懂,再问问内行的朋友吧。”
小安意犹未尽托着下巴。
好半天,她合起笔记本电脑,笑嘻嘻地问:“欢欢,你是不是过来找楚襄,他最近 都上新公司忙,不来书店了。”
我连忙摇头表示否定。
小安莫测地笑了,别有用心瞅我一眼,那神态活像战争电影里面对特务的潜伏八路 军。瞬间我豁然开朗,明白了,陈小安全知道了。
正尴尬呢,忽听她语出惊人:“欢欢,你昨天不是还跟楚襄喝茶的吗?”
我差点滚到柜台底下去,那个小疯子也太八卦了,怎么逢人就说啊!好端端藏在身 边的钱包登时又变成了一块烫手山芋,拿出来不好,不拿出来也不好。
“嗯嗯……”我支支吾吾。
“昨天凑巧遇到……”终于,我抱着为国牺牲的情怀下定决心,说,“楚襄上次就 请我吃肯德基,怪不好意思的,这个钱包麻烦你带给他。”
掏出盒子,故作镇定递给陈小安。
陈小安惊喜交集地接了过去。
“送给楚襄的吗?”
“‘Dolce & Gabbana’呀!”她很识货,眼睛闪闪发亮,跳着激动和兴奋的光芒, “干嘛要我转交呢,你自己亲、手送给楚襄嘛!”
我立即装傻:“打折货打折货。帮我交给他就行了。”
“那你要不要写张便条给他?”
“不用。”
“那要不要留个口信?”
她双手合什,把钱包抱到胸口,温情脉脉地看着我,像个日剧女演员,就差弯腰鞠 躬拜托我说“阿伊西带路”了。真怀疑她会胡编乱造传假消息给楚襄。
“小安,你别多想啊。”我板起脸欲盖弥彰。
“没,没多想。”她笑嘻嘻的。
不宜久留,我忙打马虎眼:“小安谢谢哦,还有事,先走了。”
“再坐一下,这样好了,打电话叫楚襄一块儿吃中饭。”
“……”
“坐坐嘛。”
冷汗都快冒出来,我吓得转身就走,以为出门就安全了,殊不料陈小安乐呵呵从塑 料软门帘里伸出头来,朝我铿锵有力地喊:“欢欢!钱包会交给楚襄的,就说是你送的 。真的没话要留给他吗?”
郁闷死了。
“欢欢,要不要跟他说,改天一起吃饭?”
“或者出去玩?”
“欢欢……!”
我差点抱头鼠窜,其实确实没有别的意思,还情而已。为什么一件简单的事搞成这 么复杂?风很冷,捞起领子后的兜帽盖住脑袋,又掏出大皮手套,戴上了。
默默地朝家里走去,心想:对,楚襄条件非常好——海归、平面设计师、开卡宴车 、品味又好长得又帅。对,他是个好人。
然而这个世界上毕竟坏人少好人多。也不是说,两个人都是好人,就相配的啊。
我跟楚襄,感觉……明显不合适嘛!
我摇摇头。
不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3
我没发现,对楚襄,已经从“不喜欢”微妙地变成了“不合适”。
接下来一段时间没再遇到他,大概他公司事情也挺忙的,没空老瞎胡闹。冬季最寒 冷的几天渐渐过去了,其实我觉得,除了温度,大城市四季的区分几乎没有意义。
然后我找到一份新工作。
在本市最大的阿迪达斯旗舰店干起老本行。
吕雪那小妞儿帮了大忙,旗舰店的老板曾是她的“男性朋友”之一,暧昧了三个多 月。现在虽然已经撇清关系,但生意不在仁义在,见面还是好说话。
有吕雪一层面子,店长对我很客气。
巧的是旗舰店刚好在滨江广场星巴克旁边,中间只隔了一家哈根达斯。每天上班透 过大玻璃橱窗,我都望得到广场,还有那个公共洗手间的墙角。
某些事情,以为永远会缠在心肠里。
现在却倏然发现,原来世上最不靠谱的词儿就是永远。
望着滨江广场我已经不觉得撕心裂肺,只是不免有点唏嘘。沧海桑田啊,难怪这世 道人人都不把感情当真,再怎么情比金坚,折腾几番风一吹也就散了。
而且挺奇怪,我居然并不排斥回忆那晚的事;恰恰相反,空的时候我会极度恶趣味 地在心里情景重现,一边播放一边鄙视自己——啧啧,像条虫子似的赖在地上,嚎啕大 哭,真狼狈啊,楚襄就站在旁边拉我一下再拉一下,拉不动。
想着想着眼窝就发酸。
不是那种纯悲伤的发酸,是很复杂的,甜酸苦辣又掺丁点欣慰。
我真是个变态。
店里忙过一阵,春季新款全面铺开的时候,每年一回的员工福利又开始了。本地区 的阿迪达斯组织公费旅游,员工分拨成行。今年的项目是苏州二日游,虽然目的地不远 时间也不长,我仍高兴坏了,没想到还能轮上这样的好事。
日程决定那天,我死活邀请吕雪上星巴克喝咖啡。
她被一个正交往的“男性朋友”开车送过来。那男人四十岁左右,据说是个玩具厂 的老板,身材保持挺不错,美中不足就有点脱发,再来座驾是奥迪,离保时捷稍微差一 点,估计几下一综合,吕雪的态度就有所保留。
奥迪出奇客气,硬替我们买咖啡,附送一份蛋糕一份沙拉。周全之后才笑着告辞。
“小妞。”我目送奥迪的背影有点叹为观止,“你套男人的功力太强大了。”
“哼,那是因为我值得啦!”吕雪很自负,配着又软又嗲的声调,逗得我直笑。
她搅着咖啡,问我近况:“这边生意还好做吧?”
“挺好的。”我很开心地告诉她,“公司要组织苏州二日游,吕雪你有没有空,腾 两天,300块钱一个人,交钱就可以带家属!我们结伴去苏州玩怎么样,我请客。”
“我跟你,结伴去苏州?”
“是啊。”
她边啜咖啡边摇头,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新男朋友有眉目了吗?有对眼的 赶紧带上,这种旅游啦出门啦机会最好,感情一下子就升华了。就算暂时没喜欢的男人 ,也正好,睁大眼睛仔细找啊。你拖着我干什么?”
“……”我无语。
“究竟有没有人选呀?”
“没有。”
“欢欢你真丢脸啦!”她简直大呼小叫,“来看着我……就这样,脑子里什么都不 想,闭眼睛,什么都不想啊……”强迫我闭上眼睛,在耳朵旁边数:“1,2,3,4,5… …睁眼。”
摸着我腮帮说:“睁开眼睛第一个想到的男人是谁,就他了,准没错,苏州去吧! ”
“神经。”我打开她的手,笑了。
心中却暗暗吓了一跳,因为居然,有道很浅很浅的轮廓浮了起来,某张不正经的俊 脸,在我脑海里嘿嘿乱笑。
忙定定神,说:“吕雪,你要是不去,那我自己去了。”
吕雪又浓又翘的睫毛忽闪忽闪,撇嘴说:“不带男朋友去,你可别后悔,知道为什 么单身出差特容易出轨吗?就因为陌生的地方更无聊,道理一样。”
她说得很夸张,我偏不信邪。
公司委托旅行社组团,游程很快定下来了。出发那天,为节约时间,包车清晨五点 就从滨江广场出发,不巧正赶上一拨寒潮,刚暖和起来的气温骤然降到零度,冷得要命 。
我穿起羽绒衣到广场,夜晚的灯还没熄,朦胧晨曦里显得既生动又孤零。
爬上车,我坐在小赵旁边。
这批旅游的总共二十五号人,但旗舰店员工只分到我和小赵两个。小赵是店里的收 银,平常躲在柜台后面不大吭声,我和她向来没话多聊。
不管怎么说,公司掏钱,不去白不去。
高速开到苏州,换个地陪,导游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学生,表面故作轻松,却连笑话 都不会讲,拿起话筒开始背书:“各位团友,现在要去的地方是拙政园,嗯,拙政园是 中国四大园林之一,始建于明代,嗯,拙政园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呢?因为晋朝潘岳<闲 居赋>里有‘灌园鬻蔬……此亦拙者之为政也’这句话……”
整车听得昏昏欲睡。
导游好像也发现气氛低迷,抓抓头忙笑道:“这就是拙政园的大概情况了,这样吧 ,我先给大家唱首歌。”说着憋声憋气哼哼一首《老鼠爱大米》,搞得满脸通红,幸亏 一曲唱罢,司机已经把车停在拙政园旁边,只见他明显舒了口气。我觉得这社会混口饭 吃真不容易。
大队人马闯进拙政园,穿堂过院。
没人跟我说话,我便走到导游身边,听他没半点水分地介绍着:“各位团友,这就 是中国古典园林的布景手法之一,借景……各位团友,园林的布景手法很多,这是对景 ……”
我认为他讲个荤段子可能效果会更好。
自由活动时间没到,不知谁喊了一声,团友一哄而散,吓得导游拼命乱叫:“四十 分钟后拙政园大门集合!四十分钟后拙政园大门集合!”
人倏地走光了,小赵也不知去了哪里。
我站在西园的三十六鸳鸯馆旁茫然四顾。
没办法,只好一个人慢慢溜达一圈。古典园林各种各样的门道,我看不出来,只觉 得拙政园挺美,但再漂亮的房子也就是房子,对不对?穿过水池的时候风特别大,把我 冻了个哆嗦,前后左右游客结伴成群,我感觉自己显得比较傻。
毫无目的乱走一气,不知不觉就到了大门口。导游在那呆呆等着,他倒认识我,一 挥手讪讪打招呼:“诶,你这么快出来了。”
我朝他笑笑。
“导游,下个地方去哪儿?”
“哦……下个地方。”他想了想说,“留园。”
“跟拙政园差不多吗?”
“跟拙政园齐名,也是四大名园之一。里面有一尊冠云峰,是太湖石的绝品。”
这导游其实知识丰富,可惜高估了世道俗人,我压根懒得打听什么才是太湖石,两 只眼睛遥望天空很无聊。被吕雪那乌鸦嘴说中了,这趟旅游远没想象中有趣。
显然在哪儿玩是次要的,跟谁一道怎么玩才最要紧。
有点后悔——早知道就算请楚襄出来也好呀——念头瞬间这样转过,我马上狠狠唾 弃自己,别人稍微对我好一点,就顺着竹竿往上爬了,鄙视!
不知为什么,那张嘿嘿笑的脸,居然又从心里面浮了起来。
我赶紧转头,问导游:“除了园林,还去别的特色景点吗?”
导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天,含糊说:“其实吧,苏州的最大特色就是古典园 林。你们团时间也短。不过今晚住观前街附近,老店很多,可以去逛逛街。”
我点点头。
导游犹不甘心,嘀咕一声:“苏州园林是世界文化遗产,明天去狮子林,很好玩的 。”
我说:“噢。”
不咸不淡逛着公园,直到晚上,还是一个人。想找伴奢侈下AA制品尝松鹤楼名菜, 居然没人附和。我只好聊胜于无地逛观前街,在黄天源糕团店买了些点心,对付过去了 。
拎着点心站在酒楼前直想叹气,觉得这趟苏州算白来。
第二天已经有点意兴萧索,被导游带着在狮子林钻洞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楚襄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兴高采烈:“嗨!徐欢欢!”
“今天有空吗?晚上Kiwi当冤大头,请客吃饭,小安说叫你也去,在会所吃苏州菜 ,那边大厨做的松鼠鳜鱼和荷叶粉蒸肉可好吃了。”
我觉得这人会不会上天专门派来针对我的。
“怎么样啊?”
“我现在就在苏州。晚上没空。”
“就在苏州?”他拉高尾音显得惊讶极了,“在苏州旅游吗?一个人去的?”
真会猜,一下戳中痛处,我更郁闷,没好气地说:“公司组织的旅游团,刚刚玩狮 子林呢,估计晚上回去十点多了吧。”
“这么晚啊……”他有点失望。
“是呀。”
“旅游团在哪儿解散,正好我吃完饭接你回家。”他乐呵呵地。
我忍不住一怔。一时半刻不知道怎么接话。
楚襄高高兴兴在电话那头自说自话:“我有车方便嘛,朋友帮忙应该的,别客气。 你看天这么冷啦。快告诉我地址。”
手机似乎信号有点干扰,传来轻微的嗞嗞声,我走出假山,捂起一只耳朵。
“徐欢欢,地址。”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
“晚上单身女性多危险,前段时间不是还有女人乘出租车后来那啥,嘛。”
“那啥,什么那啥。”
“别装傻了,你把地址告诉我就行。”他居然挺一本正经。
我站在假山外面顿了半天,不说话,东看看西望望,狮子林满眼都是嶙峋的怪石头 ,叠来叠去。石头上还有个亭子,两个老头在亭子里拉胡琴,咿呀咿呀哟……
“徐欢欢你人呢?地址啊。”
我呼地吐了口气,低声说:“滨江广场。”
“那就这样,晚上快到的时候再发短信联系。”他二话不说开心地把电话挂掉了, 留我捏着手机发愣。
我觉得有点不妙。
一些事情似乎离预想越走越远。而且脱离了控制。
跟吴诚分手后,在老家那段日子,痛定思痛,盘算过将来要嫁怎样一个人。我想过 ,他不必很帅很有钱,或者学历高;我自己没什么特别优势,所以他也要平凡,两家门 当户对。
我想找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言行一致,品性端正,好跟我同甘共苦、老老实实过日 子,不花俏,不吹嘘,不在这个处处光怪陆离的社会妄图哗众取宠。
总之构思出来的,是一副暖色的、低调的、和善的、看上去没任何伟岸之处实际却 充满力量的肖像。对照这张图,我立即能得出一个结论——
楚襄很危险。
晚上从苏州回程的时候,我没给楚襄发短信。
他也没发过来。
旅行团包车停在滨江广场的公交车站,时间比预计晚,几乎接近午夜。所有的公交 车都超过末班期,站里空空荡荡。同事们涌下车叽叽喳喳的声音,使得空旷的场地显得 更加冷清。
风从江上刮来,毫无阻挡,吹得人衣服簌簌乱抖,寒气直钻到皮肤里去。
顶着风,大家一忽儿就散在路边等出租。
我背着包也想走,乍然,目光锁住了一道人影。
那人独个儿立在十几步外车站的不锈钢栅栏旁边,穿着厚实的双排扣外套,藏青色 裤子,看上去很休闲、很英俊。他把两只手插在衣兜里面,一杆昏黄的路灯正巧照在头 顶,光线像雾气一样撒下来,使得周围阴影深深,但他的身体却一片光明。
他好像站在那里等了很久,头发已经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我看到他面露疑惑地左右 张望,像正在人群里找什么东西。
心脏登时像被两根手指轻轻捏了一记,有点窒,有点紧张,有点意外,也有点不由 自主悄悄的欣喜。脚登时胶在原地,挪不开了。
我朝着他看。
他张望半天,眼光陡地跟我对上。
“嗨!徐欢欢!”他脸上露出笑容,很快跑过来,手还是插在兜里,欢欢乐乐打招 呼。
“楚襄……”我讷讷。
“正好遇上了嘛。我就猜客车会停这个车站。”他喜眉笑眼。
“今天晚上广场风实在太大了,我都冻死了。”不废话,他潇洒一招手,断然指挥 道,“往那边,我的车停在那边。快上车!”
“你等了很长时间吗?”
“还好。”他说得很轻松,脚步却贼快,一溜烟已经冲过去了,好像后面有鬼追着 。我只得加快速度跟着他,遥遥望去,角落荒凉地放着两部车,但仿佛没看到大个子的 卡宴。
忽然我瞪大眼睛,吃惊地停下来了。
前头楚襄飞快拉开某辆小车的门,嗖地钻了进去。那竟是一辆苹果绿圆溜溜的QQ车 。不能吧……他怎么改爱好了?
我观察着,觉得这QQ看油漆也不像新的,侧面粘了张漫画贴纸,车头焊着变形金刚 汽车人标志,屁股则焊个变形金刚霸天虎标志,很有想象力。
见我绕车转悠,楚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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