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花纷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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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什么破游戏，我不玩了。”李洁终究还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有些愤然地转身离去。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叶浩也站起身，临走前不忘嘱咐：“慕孜昕，别忘了把这一摊收拾干净了！”
“为什么是我？！”慕孜昕小声嘟囔着，却还是将盘子整理地落了起来，程涛也放下酒瓶走了
“他们倒是闹完了，和没事的人似的，却让这些人给收拾残局！”慕孜昕不满地抱怨
“好了，我来帮你。”夏莞安慰着慕孜昕
“这个我们来吧。”欣佳宇帆接过慕孜昕和夏莞手里的盘子向洗水池旁走去。
四个人收拾完已经十点半了。欣佳宇帆回房休息了，慕孜昕也回房做她的面部保养了，夏莞一个人疲惫地坐在楼梯台阶上，仰望着深邃的夜空，微风轻抚脸颊，深呼吸，心平静了好多。过了许久，隐约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夏莞仰头看到程涛低着头正看着她。
“我可以坐这儿吗？”程征询地问
“嗯。”夏莞轻声应到，点了点头。程涛在夏莞身边坐下，也仰望星空许久不语。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夏莞不犹得向另一边挪了挪身子。
程涛微微皱眉，问：“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睡不着，你呢？刚刚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吗？”夏菀依旧看着夜空淡声问
“还好。”之后是片刻的沉默
“看那颗星星，好亮。”许久程涛指着远处一颗星星说
“嗯。”夏菀轻声应道：“你喜欢星星？”
“嗯，我喜欢天文学，你也喜欢？”程涛看着专注望着天空的夏菀问
“我喜欢流星，嘿嘿……”夏菀显露出掩藏不住的一丝调皮，程涛笑了，尴尬的气氛瞬间舒缓了许多，两个人的距离仿佛也拉近了。
“你对未来有设想吗？”夏菀忽然问
“晚上怎么突然聊起这么沉重的话题？”
“沉重吗？只是忽然想到而已。”
“太远的不敢想，不过有去北京上研究生的想法。”程涛看到身旁的一颗小石子，随手抓起扔向远方。
“北京？你是喜欢那座城市，还是有心仪的学校在那儿？”
“或许都有吧，我家祖籍就是北京的。总觉得对它有种特殊的情感。”
“目标明确，真好。”夏菀不禁叹道，语气中竟满是羡慕
“你呢？”程涛看着她问
“不知道，只是我喜欢上海，也喜欢大海。”夏菀有些迷茫地望着前方
“去北京读研吧。”程涛又拿起一块石子扔向远方，语气里似乎有从未有过的笃定。夏菀有些不明白程涛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茫然地转头，却竟然和程涛似笑非笑的眼神相交，一阵晃神，突然不知说什么好，匆匆转移视线望向夜空，心莫名得开始乱跳，又是一阵尴尬……
“你想留在上海是不想离开父母？”程涛看着她的侧脸问。
等了许久，在程涛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夏菀淡声说：“不是。”停顿片刻又继续道：“在我大一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
“对不起。”程涛一愣，后有些歉意地说，其实他的本意原不是此
不知为什么，夏菀突然有对身边这个男生倾诉的冲动：“没关系。我爸是会计，我妈是老师，两人都忙着奋斗事业，等事业小有成就的时候，发现都已是大龄青年了。在父母的催促下，两人相识不到半年便结婚了，有了我。但结了婚后发现两人价值观根不一样，每天都不断吵架。直到我18岁，他们协议离婚了，离婚后又各自再婚，我就有了两个家。”夏菀讲述的语气之淡仿佛是在讲和别人有关的一个故事，说完后是一阵沉默。
“夏菀。”虽然是早知道的事实，但听夏莞亲口说出时，程涛还是止不住有些心疼，担心地轻唤着，却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安慰
“嗯？没事，我还好。”虽然不知道黑暗中程涛是否会看到，但夏菀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一副的云淡风轻的神色。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为什么一直想往外飞？”
程涛望向漆黑地远处说：“我家也算书香门第吧，爸妈，甚至爷爷奶奶都是从教的，所以她们也想让我当老师。”
“可你不想？”夏菀看着他问
“嗯，从小他们虽然给了我衣食无忧的生活条件，但总是习惯替我安排属于我的人生。我想独立，摆脱他们的束缚，我想依靠自己的努力闯出真正属于我的一片天空。我也有我的梦想，有我想去做的事情。不想就这样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就这么一辈子。从教，并不是我所喜欢的。”程涛说
“从小到大你就没有反抗过吗？！”对于一个每天看着父母忙碌争吵而长大的孩子来说，是很难理解父母的管束的
“有啊，现在。”程涛淡笑着说
“呵呵……”即使是聊这么沉重的话题，夏莞还是被程涛玩笑似的语气逗笑了，“那你喜欢什么？”
“企业管理。”程涛的语气中满是向往
“那你爸妈……”
“他们有些强势，自从我和他们说了我的想法后就极力反对。我不想让他们伤心，但我如果不努力为自己的梦想奋斗一次又真得不甘心！所以正纠结了。”程涛又有些无奈
“真佩服你！”夏菀轻叹道，语气却又特别坚定，“我想，他们总有一天会理解你的！”
“但愿吧。”
“加油！”过了许久，程涛忽然又冒出一句
“嗯？”夏菀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程涛，正迎上他看向她的目光，黑色的眼眸那么深邃，仿佛暗含着某种深意，不由得让人深陷其中。夏菀突然觉得有些窒息，在宁静的夜里，隐约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夜色掩盖着她脸颊的一抹绯红。她迅速转头望向璀璨星空，却依旧能感觉到身旁炙热的目光，仿佛还伴随着似笑非笑的笑意。许久，她淡淡说道：“加油。”
也许是因为聊得太入神，又或许是他们眼里只能看到彼此。总之，他们并没有发现二楼楼梯口的栏杆高柱后隐藏着一个身影，看着有些亲密的二人嘴唇咬得都快渗出血了，指甲因紧握双拳而陷入手心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夏莞，我如今的痛会让你日后十倍百倍地来偿还！”
那一夜，夏莞在空间心情随笔中写道：“心因梦想而跳动，美好的夜晚，晚安……”

第十七章　爱在蔓延（上）

“你去哪上自习？”走出餐厅后慕孜昕问夏菀
“我要去一趟图书馆，给程涛送些资料。你呢？要不和我一起？”
“我发现自从踏青回来你俩就走得很近，怎么回事？”慕孜昕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夏菀问
“怎么这样看着我？这么严肃。”夏菀笑看着慕孜昕说：“最近程涛报名参加了一个市级的生科学术性论文大赛，有些关于经济学方面的英语文献找我帮忙翻译分析一下。他都说出口了，我总不能不帮吧？”
“真得就这么简单？”慕孜昕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嗯，莫非还能有什么？你去哪，和我一起去图书馆还是就在教学楼？”
“图书馆离这儿还远了，我可不想跑那么远。”
“好吧，那我走了。”夏菀说完看了下手表，匆匆向前走
“中午吃饭怎么办？”慕孜昕朝着已跑远的夏菀的背影喊道
“你吃吧，不用管我。”夏菀头也没回地应道
“重色轻友的家伙，有那么重要吗？作为才子的程涛英文那么好还用别人帮忙翻译？！”慕孜昕望着消失在小路转弯处夏莞的背影，自言自语嘟囔着
夏莞拿着翻译稿和几本书向图书馆二楼的大厅自习室走去，大厅里很安静，只是偶尔能听到走出自习室休息，两三成群小声闲聊的窃窃私语和打电话的声音。夏莞迈着愉悦的步伐忍不住四处张望着，走在通向二楼的楼梯上，走到一半时停下脚步，有些晃神地看着对面二楼座位上坐地离得很近的两个人，好像在共同看着什么，很认真的样子。忽然两个人都笑了，还很开心的样子。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夏莞总觉得隐约听到了他们的笑声。女孩儿微偏着头，直直的秀发垂下，很美，不禁让夏莞想到了漫画中的场景……夏莞有些用力的摇摇头，仿佛想从脑海中驱散什么似的，复又继续往前走，上楼、转弯，向前方两人的方向走去。
程涛听到脚步声后抬头，朝走近的夏莞露出温暖的微笑，“来了？”
“嗯。”夏莞微微点头
李洁拿着手中的数码相机也抬头看着夏莞笑言：“坐啊，你也来看看，我们在北京玩儿的时侯拍的一些照片。”
“不了，我还有事。”夏莞面无表情地说，李洁撇撇嘴无趣地继续低头翻看照片。夏莞把翻译的英文文献放到程涛面前的桌上，看也不看他地说：“给你，翻译好了。你先看，有什么不明白的过后再问我。”
程涛看着夏莞莫名的有些赌气的可爱模样笑了，眼神中透露着某种特别的深意，一直看着她，而后说：“吃块蛋糕吧？”程涛端起一个盛着小糕点的盒子递到她面前
夏莞看了眼在一旁仍在看照片的李洁，说：“不用了，谢谢，我先走了。”说完还未等程涛开口便转身离开了，李洁这时才再次抬头看着离去的夏莞，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笑容。程涛一直看着夏莞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楼梯口。
走下二楼楼梯口后，夏莞方顿住前进的脚步，轻轻得深呼吸，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孜昕，是我。你在哪？我去找你，中午一起吃饭吧……”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不是说中午让我不用管你吗，怎么又想起来和我吃饭了？”端着餐盘在餐桌前坐下后慕孜昕问
“嗯……”夏莞停顿了下说：“怕你一个人孤单。”夏莞有些勉强的挤出个笑容
“夏大小姐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慕孜昕抬头看着夏莞，“是不是有什么事？”慕孜昕总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没事，能有什么事。”夏莞不抬头有些掩饰地说。慕孜昕看着夏莞也不便再继续追问，她知道如果是夏莞不想说的事情再怎么问都是徒劳。于是，只能作罢，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是程涛和李洁。”慕孜昕吃着饭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到并肩拿着餐盘在不远处寻找着空位的两人，于是挥手叫着：“程涛！李洁……”
夏莞顺着慕孜昕打招呼的方向也看到了两人，慌忙伸手按住慕孜昕挥动的手臂说：“别叫他俩了，他们两人在一起和咱们吃饭会不自在的。”慕孜昕看看远处的俩人，可能因为餐厅的喧闹并没有听到她的呼喊已经走远了，慕孜昕又转头坐正看着继续埋头吃饭的夏莞。
“怎么了，这么看我？看着我就不饿了？”当夏莞再次抬头看到静静看着她的慕孜昕时笑着打趣地说道
“夏莞。”慕孜昕很认真地叫着夏莞的名字
“嗯？怎么又是这么严肃的表情？”夏莞依旧笑着
“你是不是喜欢程涛？”
“咣当。”夏莞手一滑汤勺掉到餐盘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夏莞慌忙再次拿起汤勺喝了口汤回答道，却至始至终没有抬头看慕孜昕
“你认真回答我。是不是？！”慕孜昕一改往日，严肃地继续逼问
“我没有。”夏莞努力抬头看着慕孜昕，但眼中似乎躲散着想要隐藏什么，慕孜昕看得出
“不喜欢最好。”慕孜昕盯着夏莞看了好一阵才又低头吃饭，说道：“夏莞，不要卷入程涛和李洁的感情中，我不想你因此受伤。”慕孜昕说得轻描淡写，却依旧能感觉出话里的严肃认真。
“嗯。”夏莞默默地点点头，轻声应到。
可慕孜昕不知，有些事情我们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阻止它的发展，或许一切从一开始便注定了，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你回宿舍吧，我想去自习室上会儿自习。”走到岔路口时夏菀对慕孜昕说
“你中午不回宿舍休息吗？”
“不回去了，下午也没课，我在教室看会儿书。”
“好吧。那记得晚上有选修课。”慕孜昕嘱咐道
“嗯，到时候再联系。”
“那我走了。”
“嗯。”夏菀看着慕孜昕离去后，朝文科楼的方向走去
中午教学楼的走廊里空荡荡的，透过走廊边教室的窗户能看到零星的几个伏案学习的学生。夏菀抱着书有些毫无目的的走着，不经意转头看到拐角的教室里郝玲埋头看书，在笔记本上专注地写着什么。夏菀笑了，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郝玲的学习永远像搞地下工作一样。虽然她很努力地想掩饰，但她刻苦学习的事实已经是大家都供认不讳的事实了，好像只有她自己还不知道。不过不管怎样，夏菀确实佩服她对学习的专注。为了避开郝玲，夏菀选择了高一层的一个向阳的教室，人很少，夏菀依旧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温暖的阳光总是让人泛起困意，看了一会儿书的夏菀有些疲倦的用胳膊肘支撑在桌上，手托着下颌望向窗外。远处绿茵的操场上已经有人在奔跑了，四周的看台上隐约坐着三两个学生，在阳光下谈笑着。青春所赐予我们的就是永无止境的活力，夏菀不自觉得微笑。高处总是能让人视野开阔，眺望更远处距离操场很近的宿舍楼前已经有些忙碌着准备上课的学生了。楼前路边的桃花在这种遥远俯视的角度来看是一片粉红，特别绚丽。夏菀忽然心间吟起一首诗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可惜，桃花虽绚烂中透露着丝温馨，但夏菀并不喜欢这种艳丽。
“你喜欢什么花？百合？”前几天程涛问她的话语回荡在心间
“是啊，怎么了？为什么一副吃惊的表情？”
“百合那么素气的花，有什么好的。”程涛难以理解，过了会儿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不对，百合也有艳丽的，卷丹百合就是花色火红，不过相比玫瑰还是素气了点儿。”程涛边说边摇着头，一副很懂的样子。
“你懂什么，玫瑰是俗气！我就是喜欢纯白的百合，那叫素雅，素净雅致！”夏菀一本正经，认真地辩驳着。程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角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夏菀器宇轩昂地说完，眼神不经意间与程涛交汇，慌了神，然后忽然莫名有些尴尬地坐直了身子，低下了头，还不忘小声嘟囔着：“就是，百合还有‘云裳仙子’之称，还是梵蒂冈的国花呢。”程涛的笑意更浓了，还是止不住地看着她。
“同学，能把窗户关小点儿吗？起风了。”后面同学轻拍着夏菀的后背
“哦，好。”夏菀这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然而却有一句话瞬间在夏菀耳边响起，“你是不是喜欢程涛？”；“夏菀，不要卷入程涛和李洁的感情中……”夏菀用力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是的，不是的。”而后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埋头看书。

第十八章　爱在蔓延（下）

“给你带的笔记本。”慕孜昕递给夏菀，眉头微皱：“怎么选修课还这么多人。”
“可能是这门课的考试容易通过吧。”夏菀翻着笔记本，“为什么让我占这么多座位？”
“叶浩给我打电话了，说选修的也是这门课。”
“那也是多一个座位，怎么让我占了三个？”夏菀依旧不解
“可能还有他的同学吧，我也不知道。”慕孜昕摇头
“上学期选修同一门课是巧合，怎么这学期和咱们还是选修的同一门课？”
“怎么不喜欢？这只能说是缘分呗。”慕孜昕笑看着夏菀说：“还有就是……叶浩对你别有用心。呵呵……”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夏菀有些不悦
“我很严肃认真啊。”慕孜昕装出一本正经的样
“慕孜昕！”夏菀一旦叫出她的全名，就说明夏菀确实是生气了。慕孜昕只能闭嘴，不敢多言。正好这时，叶浩她们也来了。
“孜昕，夏菀……”叶浩走近些叫道
“怎么才来？”慕孜昕问道，夏菀也抬起头。在叶浩身后跟着程涛和李洁。
“别提了，上节课老师拖课，吃完饭就不早了。”叶浩抱怨着，“你们先进。”，慕孜昕、夏菀站起身走到过道中给他们让开路。“你们进，我最后。”叶浩说着也站到了一边
“我要坐你们中间。”李洁也坚持着，夏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