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时光之城(出书版手打)-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得及。”
顾持钧拍我的头,“早就应该说实话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听。其实我也觉得枯燥得要命,你看成品就足够了。”我们一起笑起来。
两天后,博物馆和研究所的人取走了满屋的化石和仪器,屋子一下子空了。博物馆方面为了显示诚意,还特地挑了周末办了一个小型的接收仪式,鉴于我爸在古生物学界的地位,还来了好几位记者。顾持钧自然不能陪我一起参加接收仪式的,如果他一出现,这则科学类新闻立马变成娱乐新闻,那绝对不是我乐意看到的。
整个接收仪式我都有点轻微走神,爸爸一辈子低调,现在大肆宣传,有点滑稽。离开博物馆是下午,我琢磨着回家还是去顾持钧家,却接到了林晋修的电话。大抵是为了在新家庭内建立感情,林伯父在明晚安排了一场所谓的“家庭”聚餐。
“不想去?”林晋修道。岂止不想去,简直是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这事屈指可数。”
“知道了。”
林晋修的话还可以半听半不听,母亲的话倒是不能不听了。沈钦言的事情,我到底欠她人情。这通电话让人不开心,吃饭更是让人不开心。
饭店是本市的一家老店,以昂贵和苛刻出名,我们这“所谓的一家五口”穿着正装衣冠楚楚面容严肃端坐在圆桌旁。我连和自己妈妈在一起都找不到话题,更别说和他们在一起。
大抵是我们神色都过于严肃,连来来去去的服务生都被我们影响情绪,话不敢多说一句,脚步都不敢踏得太重。如果跟人说这是一家人,恐怕十个里有八个会一脸愕然:什么,一家人吃饭?居然不是开商务会议?人家说在饭桌上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品质,依我看,这话虽不中听亦不远矣。
林伯父大半时间跟我母亲讲话,话说回来这倒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两人相处。两个人话都不多,只是点菜的时候略有交谈,大抵都是关于吃什么的话题,只是在林伯父说那句“菜都不要放辣椒”的时候,我才略微惊讶,抬起头和母亲略一对视。“最近胃不太好。”她跟我解释,“吃不下什么东西。”
我轻轻“啊”了一声,难怪每次见到她都觉得她脸色比前一次更苍白。但一时竟也想不起什么话,叮嘱她好好吃饭?她根本不需要我叮嘱吧。“总之,您好好养身体吧。”母亲点了点头,我反倒有些局促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浅色的长裙,不知道什么质地,但只觉得那料子轻柔得好像一片云。她头发拢在脑后,她虽然早谈不上年轻,但五官的精致程度十个我也比不上。
我垂头扮乖乖女,林晋修开口道:“听说你把你爸爸的化石和实验器材都赠送给了博物馆?”他可谓无风也起浪,在他父亲和继母面前提起我父亲,当真是不怕尴尬。
我回答:“对,是在忙这件事情。”
“这次倒是舍得了,”林晋修道,“我以为你会把那些化石留一辈子。”他是真的知道我的心思,我沉默了一下。
“舍不得就早点说,”林晋修挪了挪酒杯,沉声道,“我家也不是没地方让你放化石。”
我勉强笑了笑,“虽然用不着,学长,还是多谢你了。”
“送出去的化石里,有没有琥珀?”
“有那么几件。”
他弯嘴角,“可惜。”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随后我想,这必然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微妙的一顿饭。我悲催地想到,饭桌上五个人,最熟悉的居然是林晋修,我只有跟他在一起才能说上几句话。剩下的人包括我母亲在内,实在都不知如何交谈。一时间桌上只有我们俩的声音,眼角余光瞟了瞟两位长辈,两人淡定地听着我和林晋修说话,完全没尴尬之色,不得不说,这两人的涵养远非我能达到的。
林伯父看着我,“许真,毕业后有什么计划?”听这个语气,不自觉就带上了一家之长的味道。
“暂时没想好。”我回答得很客气。
“也好,到时再说。”林伯父颔首,一副“我的未来他包办”的样子,大概也是因为爱屋及乌吧。一顿饭就这么尴尬地吃掉了。我喝了几杯酒,真挚地希望伯父和我妈婚姻幸福。
原以为这顿饭完结了今天的任务也就告一段落,没想到林晋修提出“我们年轻人要玩一玩再回家”,母亲挥手放行,和林伯父一起在饭店外上了车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我如释重负,大大松了口气。
“你变脸的速度可以去申请世界纪录了。”林青修不咸不淡道了一句,“跟你自己亲妈打交道就那么难?”
“半斤八两,你来批评我实在没有立场,”我瞧他,“真当我是瞎子啊,你和你爸爸打交道也不容易。”
他倒是笑了。说话间,另一辆车飞驰而来也停在饭店门口,那是林晋阳的车。他跟车子里的秘书助理比了个手势,又转头跟我们说他马上要出国参加一个投资会议,迅速上了车,同样绝尘而去。
我感慨,“你哥真是太可靠了,你怎么不跟他学一学?”
“我工作的时候,你又看到过几次?”林晋修拽着我走回饭店里,上了电梯。“人家是偏听则暗,你根本就不听不看,一厢情愿给我下了个定论,”我从嗓子眼挤出一声笑。
饭店顶层是个私人会所,林晋修拖着我进去,我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是什么灯红酒绿的场合,半分钟后暗笑自己多心,这样的顶级会所,就算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会暴露在眼皮子底下。
林晋修进了包间,里面棋牌一应俱全,他脱了西装,只剩下一件衬衫,又挽起了袖子,手指敲了敲国际象棋棋盘,先走了一只马,我过来走了卒,林晋修的棋艺不精,让他先走一步也无不可。
我心思不在棋上,“学长,我做梦都想不到这辈子会跟你结成亲戚关系。”
“我比你更意外。”林晋修道,“今天才发现你和你妈妈长得那么像,我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为什么之前完全没有发现?那语气、神色真的很匪夷所思。”
“我不姓梁,我姓许,学长,我跟我母亲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么急着撇清关系?”
我无言。算了,打嘴仗从来赢不了他。
棋局过半,林晋修的腿干脆搭上了沙发,一副毫无坐姿的样子。
“还是跟你待在一起最舒服。”我跟他相处,他不用正儿八经装模作样,我也懒得敷衍他,更没有什么利益关系,我也不需要从他手里捞饭碗。转念一想,那是之前,现在的我们,很难谈得上没有利益关系。
“谬赞了。”我随口说。其实心里有数,对林晋修而言,我就是大餐外的清淡小菜吧。
他难得没跟我抬扛,笑一笑,“跟你说话从来不必费力气。”
“我就姑且当做赞扬吧。学长,方便的话,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我道,“在学校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我妈的身份?”
“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告诉别人?”他顿了顿,“这件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娱乐圈的人知道也没办法。只要身边的同学老师不知道就好,我不喜欢被人问来问去。”
“不喜欢被人问来问去?”他面孔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棋子还是一样平稳地走,“我跟你的关系,整个学院还有谁不知道?我还以为这么多年你都习惯了。”
“这两件事不同,”我的车吃掉他的马,“不能相提并论。”
“这么不愿意跟你妈扯上关系?一副恨不得避到天外的样子,”林晋修淡声道,“你妈知道了,恐怕伤心得很啊。”他这话话中有话,可不好回答。
“今天吃饭前她刚从心理医生那里回来,你猜猜她去咨询什么?”他接着说下去,“怎么跟女儿搞好关系。”
我诧异地抬头,对上林晋修黑亮的眸子。前几天他还不冷不热地说“你这个妈有没有都差不多”,此时居然一改常态,为她说起好话了?以我对林晋修的了解,他对生母的感情非常深,恐怕是希望他爸爸一辈子鳏居也绝不要再婚的。他不想方设法拆散他们就很给面子了。
我避而不谈,专注看着棋盘,“这局下完,我要回去睡觉了。这几天都累得很。”
“等你赢了再说。”
结果一盘棋足足下了一个小时,我惊奇地发现他的棋艺长足进步,而我的困意越来越浓,连出了好几手烂棋,要赢他,当真不容易。
但到了最后,总还是将了他的军。虽然胜他毫无成就感,但我很高兴能够用这个理由,摆脱了跟他共处一室的尴尬气氛。那天晚上,林晋修送我回家,我们坐在后座,我的倦意越来越浓,但强撑着没有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林晋修拉过我的手沉声开口,“以前的事情,过了就过了。你一辈子心心念念毫无作用。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给你妈妈一个机会,也给你身边的人一个机会。”
第二十章 恬淡幸福
屋子里很黑,空荡。随着门外那低低的汽车引擎声,林晋修的车在家门口扬长而去。我在没开灯的空屋子里独自坐了许久。去每个房间晃了晃,空荡荡的屋子,昨天还满满当当的柜子箱子都被搬走了,一个人实在寂寞。以前还有化石听我说话,现在它们也走了。
林晋修说得轻松,什么叫“以前的事情,过了就过了,”他以为人生是可擦写的光盘吗?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说抹去就抹去?我做不到,一辈子都做不到。我独自坐在漆黑的房间里发呆,过往的一切走马观花从我眼前溜走,直到顾持钧打电话给我。
他问我,“回家了没有?”
我说:“你在家吗?”
“在。”
“我过来找你。”
顾持钧声音温柔,“欢迎。”
拿上车钥匙,开着家里的小吉普去了顾持钧那里。我跟他已经确立了关系,除了第一天,我一直坚持绝对不留宿,不论多晚我都要赶回家或者让他回家。顾持钧对此并无意见,他向来尊重我。
我站在昏暗的走廊里敲门,他伸手抱我进屋,“以后别再敲门了,你又不是没有钥匙,自己进来。”
我点头。
“以为你们会吃饭到很晚,毕竟是……家庭聚宴?”顾持钧笑了一笑。
我坐在沙发上,狂灌了几口水,“什么家庭聚宴?和拷问一样。”
他忍住笑,拿手拍我的头,“慢慢适应人生的大起大落吧。”
“我才不想适应,这叫什么事情?”我嘟囔,“亏我妈想得出来。”
“见到林晋修了?”
“恩,见到了。”
他倒水给我,对这个话题十分在意,“你们说了什么?”
我有点后悔,当时不应该在他的视线压迫下,把我和林晋修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告诉他,以至于他现在一听林晋修的名字就如临大敌。其实,我跟林晋修连旧情都谈不上。
“他对我进行思想教育,”我说,“让我跟我妈妈好好相处。”
顾持钧一怔,“你们居然说这个?”
“我也没想到,不知道他哪里出了问题。”我摇头说完,太疲倦,栽到沙发上就想睡觉,顾持钧轻笑起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俯身拍我的脸颊,“宝贝,去床上睡。”
我脸一热,“肉麻。”还是上楼去了。
洗了澡缩到被子里去,顾持钧在我枕头边放了杯水,转头拍了拍我的脸,等我转过脸去时他吻住我,片刻后又笑问:“你是专门来我这里睡觉的吗?”其实,我早该知道顾持钧耍起嘴皮子来也是一流水准的。
“脸红得跟苹果一样,”他蜻蜓点水亲亲我的额头,“别担心,我会等到你愿意那天。”
被顾持钧调戏得太狠,我好半天才睡着。在半夜的时候,我醒了过来。
第二次在顾持钧这里住下,依然不太习惯。床太大,又太软,对一个睡了木板床二十几年的人来说,躺下去人都被松软的感觉包围就跟溺水差不多。我懵懵懂懂揉着眼睛打量四周,头疼脑热地坐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入睡前顾持钧放下来的,我端起来喝了一口,是拧檬水,微酸,略微有点甜。顾持钧……还真是细心。这觉大抵是睡不着了。我手有点痒,忽然想起当年在午夜大街上飙车的感觉。虽然现在早就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但每到不眠之夜,总会犯老毛病。
据说人在夜里意志力特别薄弱,我是深有体会。想起楼下有个偌大的阳台,差不多可以俯瞰半个城市,我干脆推门而出,想去阳台待一会儿,吹点冷风也许大脑会清醒一点。
主卧就在旁边,房门紧闭,倒是楼下的一扇房门虚掩,流泻出窄窄的金色灯光,像是一条金色的细流在地板上无声淌过。我记得那房间是视听室,顾持钧专门改造的,屋子虽然不大,但可以营造在电影院观看电影的效果。我当时还想,真不愧是敬业的演员,专门建了视听室。难道是视听室的灯没有关?
我扶着扶手下楼,轻手轻脚来到门口,沿着狭窄的缝隙看进去。有人坐在沙发上,沙发遮去了他的大半个身影,露出了头顶郁郁的黑发。他的手肘支在扶手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对面的墙壁。那里挂着一个占了三分之二墙壁的荧幕,播放电影胶片可以拖曳下来,投影到荧幕上。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整个人呆若木鸡,我的脸放大了数倍出现在荧幕上。那是我当年参加ALP见面会的时候的录像。我看到自己兴奋地跑上舞台,参与问答游戏。这段录像应当经过了剪辑,没有旁人的镜头,绝大多数时间是我一个人的特写。
当年兴奋的时候不觉得自己的表现多么夸张,现在看录像的时候,才知道我那时真是年轻气盛。短短的几分钟,顾持钧翻来覆去重复了三遍。
最后画面定格,停在我的兴奋的脸上,真的是很大的一张脸,一个人占据了镜头的一半。我记得那时,我答对了所有的题目后,太兴奋太雀跃,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在舞台上跳起来。
顾持钧盯着这个镜头看了很久,最后手肘微微一动,遥控器被搁在了沙发扶手上,他起身,走向屏幕,用手和唇拂过我在屏幕上的那张巨大的脸。先是额头,再是眉毛,最后是眼睛、鼻梁和唇。片刻后他回到沙发上,片刻后我听到那暧昧的高高低低的喘息。
想到他有可能做的事情,我大脑里彻底一片空白。本来就是贴门站立,我忽然觉得腿软,明明知道不应该看到这一幕,想要抽身离开,我身子一转,晕乎乎地不小心撞到了门框柜,发出一声响。
这真是结结实实的一下子。脑袋被撞昏,身体的本能反应就是伸手去捂住痛处,但眼角余光还是发现,顾持钧已经回过了头,大步朝门口走来,推开门。
我不敢再揉着头,尴尬地抬头。他一声不吭,忽然一把扯过我,双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带我入怀,把我勒在他的怀里。
我几乎不能呼吸,垂下眼脸,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在我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拥抱,但顾持钧显然不这样想。他一向都反应迅速。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持钧抱着我坐在视听室的那张沙发上。沙发太小,只能坐一个人,我不得不坐在他的腿上。
“你怎么会看这带子……”
“你跟我说了之后,我就找人去找当年活动的带子,没事就翻出来看看。”顾持钧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视线一扫屏幕,“看着就能笑起来,你那时候真是可爱,那么多人,就你一个人最惹眼。难怪我会把你从人群里挑出来。”我笑了笑,轻轻吻他。
我很少这样主动,顾持钧眼睛睁大,扳起我的下巴,吻我。舌头伸进来,跟我的舌头纠缠,一下下进入极深。我口不能闭,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都软了,任凭他在我唇舌间动作,然后给我空气。身体贴得近,我又坐在他的腿上,不注意到他的某些变化是不可能的,我轻轻挪了挪身体,听到他轻轻喘了一下。我吓得不敢再动,想从他大腿上跳下来,他却按住了我的头压向他的脸,想说的话统统都闷在他的耳边。
片刻后他放手,正对我的眼睛开口,声音不高,“被你发现了,怎么办?”
我全身都要燃起来了,整个人开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