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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妹同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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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仅的眼睛突然暗了,很伤心的低语,“我现在自身难保,你怕了?为什么不能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你找到她。”
“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有瓜葛,所以没必要受你恩惠。”她一直都是这样冰冷的人,这样冰冷的面对他无限好意与真诚的人。
“你说的……好……”唐仅看着她决绝的脸,雨水一直冷到心底,他是父母不要的孩子,从小就将他丢在老家一个人生活,等他大了他们又欠下巨款让打手找上家门来……动荡不安的他有什么资格期待她能和自己在一起呢,难道要她和拾荒的父亲过完日子,接着就跟着杀人犯逃亡么?
天真的是他。
“我走了。”他像平常那样和她打招呼,眼眶泛红。
“恩。”平时的礼荷都不回应他的,今天她恩了一声,再也讲不出话来,秀气的眉毛因为担心而拧起,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唐仅觉得不错,笑了笑,转身一边挥手一边连连说,“再见。”的消失在雨幕中。
~
细雨绵绵,阴冷飕飕。
裴泥追着唐仅跑回南塘,却跟丢了人,经过唐家时,警车停在外面哗哗的响,她第一时间想到是唐仅的父亲背负赌债,要债的人来唐家闹成一团,因此才惊动警方,却没想到她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是闹事,而是发生了血案,围观的人告诉她,阿仅用刀杀了两个要债的打手,自己跑了,那两个人都死了。
……
裴泥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警察找不到阿仅的人正在全村搜索,她一路过来到处都是深蓝色的警服在晃悠,回家找宴青,他在酒吧混的那段时候成绩骤降,混归混,他在父母面前一直都是乖宝宝,成绩人品都是一流的,为了中考,为了继续保持这样的形象,他已经很长一段没去酒吧,一直在家复习功课。
裴泥进门后浑身湿透的样子把保姆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不叫司机接你呢?”
“宴青在哪?”
“在房间复习呢。”
裴泥跑到房间,根本没人,她又往外找,刚出大门口,黑夜迷蒙的细雨中,葡萄架下零零碎碎的萧索不堪,唐仅和宴青都在。
唐仅只对宴青说了一句,“帮我照顾好她!”
裴泥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多仔细看他一眼,和她一起长大的阿仅就消失在雨幕里,他的背影在她的眼睛里渐渐的迷蒙不清,裴泥突然怕的全身都在抖,想看清他的背影,却终究慢慢的只剩水雾,那一刻,她想到小时候,她刚学游泳那会和阿仅在游泳馆,他游在前面不时的回头嘲笑她。
“你姿势真丑,裴泥巴!”
这次,她还是在他后面,阿仅却没有回头看她。
永远的不再。
宴青手里还拿着笔,白色的帆布鞋在泥泞里染黑了,和她一样的震惊,身体站的笔直的僵硬在细雨里,裴泥看到他拿着笔的手在抖,像被雨水打湿翅膀的蜻蜓,垂死挣扎的抖着,最后落地,啪嗒一声,笔掉在水泥地上,粉身碎骨,他的眼睛变得可怕,发红的盯着唐仅消失的方向,此时,阿仅留在他眼里的样子又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人都在文下等,有的童鞋都要睡了,我不忍心再让你们熬夜了,先发上来!最近撒花一直很给力,难得我不用在医院值夜班,我要回报你们啊,于是,看完这章,你们都洗洗睡吧,明天早上睁开眼睛,拿着豆浆牛奶等我的再更!!不见不散啊!!!
PS;不要忘记给这章撒花,遁走,继续码字!
20
20、离家出走 。。。
唐仅杀人逃跑,警方在南塘搜索了一圈无果,却找到证人证明宴青和他见了最后一面,当天晚上就到裴家录了笔录。
裴家客厅气氛凝重。
裴泥和宴青都湿漉漉的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裴振海和陆兰在旁边,一个没有表情,一个焦虑至极的望着宴青。
“他和你说什么了?我知道你们关系不错,可杀人逃跑不是明智之举,找到他我们能当他自卫杀人,还没成年,会轻判的。”公安的肩章有点刺眼,尽可能的往好的方向说。
“没说其他。”宴青眼皮都没抬,盯着桌上的水杯。
警察眼珠转了转,想说话,瞄了在一旁的裴振海一眼,话又收了回去,起身,带着人离开。“……如果他和你联系,请及时通知我们。”
裴振海送至门外,为首的公安语气凝重的向他开口。
“另公子在南巷酒吧很出名,和唐仅也是靶子关系,说不定会帮助他逃跑或是躲藏,今后若是出现这种情况,警方得罪了您,请原谅。”
裴振海浓眉紧锁,有点不可置信的僵硬着身体,等到一行人离去,他的脑子还在回想那些话,南巷酒吧是南市出了名的黑头孟流天的地盘,里面错综混杂,才十六岁应该在学校上课的宴青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
阿仅在逃亡中,警方顺着线索找去了北方,裴泥总觉得有事发生,宴青这几天死一般的沉寂,在屋子里安静的复习功课,字写在卷子上都是不乱的,裴泥有多了解他呢,什么也没问,她相信,阿仅一定能逃出去的。
陆兰担忧的神色最明显,她在想什么,裴泥也知道,儿子和女儿是杀人犯的好朋友,她觉得不光荣,她一向好面子的。
裴振海查了宴青在学校的记录,逃课打架称霸做的竟是痞子才干的事,这个孩子的性格是乖张了一点,却没想到自己忙于奔波的时候,他已经和孟流天混在一起,继续往下查,他惊得如被雷劈,在自己面前懂事至极的宴青竟然已经是大半个黑道份子。
裴家死寂的气氛在持续多天后,终于在裴振海的怒吼声中打破。
“宴青人呢?”裴振海脸色发红的从外面进来,迎面就问陆兰。
“爸爸。”裴泥从楼上下来,见到他喊了声,宴青也在她后面下楼,他们刚被保姆喊下来吃饭。
裴振海看到宴青,怒火滔滔。
“你给我下来!那笔钱是你打的?让人带着阿仅的卡一路躲躲藏藏去北方,你先后往他卡里打钱,就是故意扰乱警方视线引他们追去北方,这是你做的吧?”
“你说真的?他真的帮他逃跑?”陆兰从厨房出来,语音都在颤抖,她努力相信宴青不会做出格的事,却终究辜负了她对他的信任。
“是我。”宴青答,面不改色。
裴振海震惊至极的望着他。
“公安一开始说你和孟流天在一起,我还不相信,现在不得不信了,我的好儿子居然瞒着我这么多年在黑场上招摇过市,连球都堵,孟流天是什么人?你跟着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期望你帮助警方多少,阿仅和你一起长大,这份感情还是有的,可你不能扰乱警方的视线,帮助他逃亡,你这是犯罪,触犯法律的!!”
“触犯法律又怎么样,只要他想逃,我就帮到底!”
宴青话声一落,裴振海就无声了,死死的盯着他半晌后,声音压制着熊熊怒火的发出来,“你再说一遍。”
“别吵了。”陆兰忙拉住裴振海,他大手一甩,大步朝宴青走来,及到跟前,如山的气势压在他面前,裴泥和宴青站在一起的,不插嘴也不退步,从小都是这样,无论谁犯错,都是两个一起受罚的。
她的耳边是宴青低缓有力的声音,甚至还听到他的冷笑。
“我是杀人犯的儿子,现在包庇杀人犯也不奇怪。”
裴泥的心脏疙瘩一声沉入谷底,原来他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份,这个家谁都没有另看他,为什么他会记得,她看到爸爸的脸色瞬间惨白,张着嘴气的说不出声音。
“我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份,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阿仅就算是杀人了,我也要帮他,只是我帮不到,他在哪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是觉的以我的身份插手阿仅的事让你们丢脸,我离开就行。”宴青说完,推开大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裴宴青!”裴振海气的浑身都抖,陆兰要追出去,被他的怒吼声制止,“让他出去!谁也不要拉他!”
裴泥没有乖乖听他的话,立刻奔出家门,在院子里拉住他的胳膊,声音焦急,“你要去哪儿?!”
“阿仅再也不可能回来,就算是回来,那些杀手也不会放过他,我花了很大力气引警方和杀手去北方,现在功亏一篑。”他的声音几乎崩溃。
裴泥怎么能想到这一层,她只是想着被警察抓到会不会坐牢,现在她头疼的不愿多想,只坚持的问,“那么,你现在要去哪?!”
他能去哪?
他的体温熨烫着她的掌心,外面寒风萧条,裴泥不知道是不是不舍的手下的温度才拉着他不让他走,她总有这样的想法,他要是走了,就没人能找到了,她拉着,至少要问出一个去处。
宴青头没有回头,下颚紧绷,停顿了一会没有话,接着,甩开她的手,走的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虽然不是早餐时间了,但我总算是在上午更了,咳咳。
这几天婆婆好多了,于是,我码字的时间也多了,(*^__^*)
PS,宴青会经历一次成长,他会蜕变,接下来的高中会是甜蜜阶段,全是奸情,全是暧昧,全是甜蜜,你相不相信???就像我的码字时间已经充裕起来一样,接下来的路是光明的!!!!留花吧!!
21
21、情祸初现 。。。
夜色下的南巷酒吧,隐隐约约的灯光闪烁,有些低靡的味道,裴泥从里面出来,眉头紧锁,宴青不在,这是十天内她第八次来这寻找,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宴青离开家已经十天,音讯全无,他不想别人找到就没人能找到他。
在唐仅的事上,宴青彻底暴露了本性,不再是父母面前的乖宝宝,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从没有提起过自己的来历,大家都高兴的以为五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呢,他大概只知道自己是裴家的子孙吧,可谁都不能低估五岁孩子的记忆力,那场父亲手拿屠刀,母亲惨死的血腥画面一辈子都将刻进他的骨髓深处,和他同命相连的阿仅出事后,宴青无法淡然处之,才会敏感的说自己帮了唐仅给裴振海夫妇丢了脸,是杀人犯儿子的行为!
裴振海和陆兰在收养他的时候就一直担心他会走宴博的老路,好在十年过去,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儿子,从没让二人操过心,却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裴振海查了他的所作所为,又惊又忧,和宴青大吵一架后,立刻病倒,他已经是接近五十岁的人了,身板早不如当年,第二日就派人找儿子,十多天过去,一点消息也没有,于是,一病不起了。
裴泥不忍心看父母伤心的样子,心里对宴青还是有些生气的,在酒吧没找到人,她悻悻然的回了家。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陆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不好,显得很累。
“我去宴青以前玩的地方找他,没找到。”裴泥见陆兰露出失望的神色,心里一阵心疼,走到她身边,问,“爸爸呢?”
“你爸这几天身体不好,睡了。”陆兰声音干巴巴的,裴泥倒了一杯水给她,她接了水杯却没有喝,有气无力的低语。
“宴青五岁来这个家,什么都记得,我以为他年纪小早忘了……”
裴泥在小学和他一起失踪前也这么以为的,她自己都忘了宴青是怎么来裴家的,有记忆的就是他们一起躲在水边的洞里,还有雨后去山上捉鸟。小学时他为了找一个背影很像苏晚的女人带着她跑去长江大堤,见到一个在院子里下棋的老人家,当时的裴泥并不知道那人是他的外公,还是多年后在酒桌上听他迷迷糊糊说出来的,而他的外公却连自己的外孙都不认得,宴博一直在坐牢,神志不清,已经是癫狂的状态,从葬了奶奶后,宴青基本和宴家断了全部联系,她不知道宴青是不是一直记恨牢里的那个男人,所以才会在记得一切的时候没有去看过他一次。
裴泥无法阻止那摸痛楚刺入心底,一时间眼眶竟有些发酸,他到底把自己藏的多深,有多少恐惧与痛苦在裴家只字不提,心里却一直深记?
“妈,他会回来的。”裴泥斩钉截铁的。
“……”
~
裴泥顺着记忆去了青塘,花了十块钱坐上汽车,一路颠颠簸簸去了那个依山傍水的村庄,她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才四岁,当时的画面早已模糊,如今再来,淳朴依旧在,只是显得老旧了一些,她沿着山边往上走,一个破烂不堪的瓦房子学校出现在眼前,她记得小时候来这的时候里面还有学生上课,现在已经整校搬离,只剩枯萎的花草与墙上模糊掉的校名。
如果宴青没有回家,他也会在这上小学的吧。
宴博家的屋子在山顶的村中,时至秋日,草木枯黄,风带着干裂的气息,裴泥在村里饶了一会,就找到了那三间瓦房子。
落败不堪。
门前的黄土地因长期无人走动,草长的很高,台阶也裂开缝隙从里面长出草来,木质的破旧大门在风中摇晃,裴泥在门口站定,摸上那把生锈的锁,锁是开着的……
裴泥忽然记起第一次来这的全部情景,当时的宴青还不爱说话,出大门时看到裴振海笑了起来,五岁的男孩子浓眉飞扬,酒窝隐现,当时血案才刚发生,他能露出这样天真的笑,那么无畏与勇敢的,可大了后,这样单纯的笑她见的却少了,他有心计,强大的不需要常笑,因为他一笑,酒窝就出卖了他,学校的女生都对他的酒窝无抵抗力,纷纷沦陷,他却想着能把酒窝填平就好了,这样笑起来就不会被人说可爱了。
裴泥从门缝里往里瞧,黑暗暗的厅堂里隐约一个人影,她推门而入。
吱呀的老门打开,光线摄入屋内,那张俊朗年轻的脸出现在光线里,他微转身子,望着她时的表情有丝错愕,却是毫无防备的不带任何杂色。
一刹那,裴泥的心一跳,与他恍如初见。
宴青怔怔的望了她半晌,才确定眼前的人不是阳光里的幻影,有点讶异她居然能找到这儿来。
“躲到这以为我找不到了?”裴泥仿佛知道他所想,冷哼一声。
“吃饭了没有?”宴青停了半晌,问。
“喝西北风么?一路过来饿的差点拔了地里的萝卜填肚子。”
“为什么没拔?”宴青忍不住笑出声。
只见裴泥眉峰蹙起,有点结巴,“……乡下的粪都很肥,下了雨后还有残留物在叶子上……”
“哈哈哈哈!”此话一完,宴青肆无忌惮的笑声在空屋里回响,他踏着大步走到她面前,眉眼带笑,酒窝里盛着阳光,“那怎么办,这里都很贫瘠,你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你这几天住在哪?”裴泥很好奇他这几天都住在哪,这十天不可能是喝西北风的,有住的总有吃的,可目前来看,这间屋子是不可能住人的,果然,宴青不耐烦的挑着眉。
“住山下的庙里,老和尚天天对着我念经,烦死了。”
“去庙里天填肚子吧。”裴泥饿的不行样子,从早上就出发,一直到现在都没吃呢。
“别!”宴青立刻挑眉,坏笑道,“你千里迢迢的来我请你吃顿好的。”
所谓的好吃的让裴泥大为吐遭。
宴青给了她一个篮子,去了山上,裴泥已经猜到他要请她吃什么了。
地达菜?!
“就请我吃这个?”裴泥忍不住惊呼。
“能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带你去庙里吃素斋,对了,老和尚没有牙齿,整天带牙套,你愿意和他同吃一桌饭?”宴青当然知道她的死穴,见她嘴角咧了咧忍受不了的样子,他扭过头不让她看到自己已经笑出来的酒窝,一边忍着笑说,“好多年没捡过这玩意了,希望某人不要把羊粪当菜捡了。”
“你恶心不恶心,我就犯过一次错误,你就记着!”裴泥实在饿得慌,不想倒胃口,话不多说,扒开草仔仔细细的翻捡起来。
时光悠然,转眼十年过去,他们都已经长大,蹲在草地上也没小时候那么灵活了,背对着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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