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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那傻妞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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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看来，我还要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娶了我的女人啊。。”周彬冷笑道。
大晟微皱下眉，即刻又舒缓，沉声道：“错了，她是你嫂子，不是你女人，往后你要记清这点。”
周彬冷冷看向周晟，嘴角微挑：“假如不是你中途回来，现在。。。”
大晟突然截止道：“没有假如！你得知道，事已如此，再怎样纠结也无法改变，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周彬无语，却越发不甘。
“你先冷静冷静，若还有疑处，过几日再说。”说罢，大晟起身出去。
周彬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齿，忽觉自己实在窝囊，媳妇儿被人抢了，老娘还给自己一巴掌，这口气怎咽得下去！
032、打小莲
十月里，一帮身穿羊皮背心的庄稼汉们，各个挥着赤luo的手臂，在那片金茫茫得麦浪间，豪劲翻着干草，扬起漫天草穗儿。
男人们挥起耙叉，猛下/插/进草垛里，抖劲儿一扬便掏得老高，那草穗儿在空中与草茎脱离，随风四处飘去，似那金色棉絮般发着光彩。
只见那帮汉子，你一掏，我一翻，他一扬，远望去层层叠叠一片，犹如那麦浪激起得朵朵麦花，现场实为振奋壮观。
偶尔，田间传出一阵铿劲的歌儿来。。。
“哥儿们把那膀子挥哟。。。嘿呦嘿呦。。。把那脚下土地扎呦。。。嘿呦嘿呦。。。腰间帮着八秤砣呦。。。。嘿呦嘿呦嘿呦。。。把那仙儿姐儿掏来娶呦。。。。”
不知谁先起个调儿，其他人跟着合声唱起，边唱边掏干劲十足，好似真要把那仙儿姐儿掏来娶呦！
大晟把耙叉往地里那么一戳，拿起水壶狂饮几口，听出这歌词意思，不禁哈哈大笑，心中荡出一劲畅快。。。
。。。。。。
这几日，大晟早出晚归忙着盖草，小莲实感无聊，好不容易盼到晚上，大晟沾着一身草穗子回来，却又忙着绑草捆儿，再洗洗涮涮一通，便要上炕睡了。
这一天下来，她跟大晟也说不到两句话，早上天光亮，大晟就要赶着去割草，直接捆到地里堆上，开始掏匀往地里盖。
小莲总想着法儿让大晟多理理她，晚上钻进他怀里，不是捏捏他鼻子就是掏掏他耳朵。
大晟胳膊一挡，将她压个老老实实，稳稳固在怀里，使她无法作怪。
小莲早上醒来，身上总严严实实掖着两层被子，而大晟早已出门去了。
。。。。。
白天，小莲总拿个小板凳坐在院儿里逗‘老牛’，一有点儿动静便抬头向院儿门看。
周李氏知道她是在等大晟，可大晟这几日都是带些干粮去地里吃，一耗就是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才回来。
小莲就在院儿里整整坐一天，冷了就回屋套个袄子，再坐在院儿里等大晟。
“不是跟你说了，大晟要晚上才回来，中午他在地里吃，你这儿坐着冻坏了咋办，回屋等不是一样！”周李氏劝道。
当然不一样，坐在这儿大晟一回来她就能看到。
小莲不吭声，反正注注坐着不动。
周李氏没辙，只得随她去，随后叮嘱几句，便回了屋。
小莲继续低头逗‘老牛’玩，等她的大晟。。。。
。。。。。。
“小莲。。。”周彬手里拿件外套，从屋里出来。
小莲抬头看他一眼。
“天儿冷了，我给你拿件衣服。”周彬上手给小莲披上。
“我有衣服。”小莲把那外套往下扯。
却被周彬一把抓住手，低声道：“咱们是一家人，有啥客气的，你先穿着，过后再还我就是了。”
周彬攥着小莲的手仍不放，继续道：“你的手。。。真凉，我给你捂捂。”
小莲觉不自在，便将手往回缩。
“没啥不好意思，小莲，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你本就该是我媳妇儿，都是我哥中间搅和，不然，你天天该跟我一块儿睡，懂不？我才该是你男人。。。。”周彬话未说完，不料一把黄土甩到脸上，满满吃了一口。
“你！你敢拿土丢我！”周彬冒着一嘴黄土烟儿，气急一把拽起小莲。
小莲瞪圆了眼，气得直哆嗦喊道：“你才不是我男人！我也不是你媳妇！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周李氏听到动静赶紧出来看，正见周彬使劲拽着小莲，一手扬起就要向小莲打去。
“住手！你敢碰她一个试试，信不信我拿刀剁了你！”周李氏喝住。
小莲注注瞪着周彬，眼也不眨，没有半点儿怕了他的意思。
“她本就该是我媳妇儿，我打她有何不可！”周彬怒道。
“放你畜生的狗臭屁！当初，是哪个没良心的先嫌弃人家的？！你哥没半点儿怨言娶进门儿的媳妇儿，咋成你的了！全村人一双双眼睛看着的，把小莲光明正大抱进周家门儿的是大晟，可不是你周彬！”周李氏颤着手，恨恨指道。
033、洗心
“跟季家订亲的人原本就是我！甭管我娶没娶进门，订了亲，就该是我媳妇儿！她守一辈子活寡也不能再嫁别人，这般不守妇道早该浸猪笼！周晟也该浸，白白睡我媳妇儿这么久，我这当弟弟的也仁至义尽，若要闹到公堂，他俩就是奸夫银女！谁都活不了！” 周彬满嘴喷/粪，臭得赛过狗shi。
“你！你！你。。。。”周李氏气得一阵发晕，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彬又冲小莲喝道：“你给我记住了，你男人是我周彬，往后你再敢跟他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跟我进屋！”
小莲不从，气得狠狠用小拳头打他，周彬使劲掐住小莲两只手腕，直接往屋里拽。
周李氏冲上去拦，抱着小莲不撒手，骂道：“你个畜生！她再怎么也是你嫂子。。。。要被你大哥知道，非宰了你呀！”
“他睡我媳妇儿，我还没宰他呢！”周彬骂道。
“我不是你媳妇！我不是你媳妇！不是！不是！”小莲大哭大喊道，她是大晟的媳妇，才不要做别人媳妇。
“你个/荡/妇，跟我哥睡上瘾了！看我回屋怎么收拾你！”周彬拽着小莲就往自个儿屋里拖。
周李氏死死抱住小莲，跪在地上喊道：“你先杀了我吧！若小莲咋了，我是没脸见大晟了！你先杀了我，也让我落个干净！”
“你没脸见他，就有脸见我！眼看着他把我媳妇儿抢了，你咋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看我这次没中举，又见他拿回了俩钱儿，就歪了心？！你们欠我的，我都得拿回来！跟我进屋！”
周彬揪着小莲的袄子狠狠一扯，‘嚓啦’一声，袄子撕了条裂口，几绒棉花白花花露着。
小莲不要跟周彬进屋，那也不是她的屋，可偏偏执拗不过他，急得直哭喊：“我不是你媳妇！我不是你媳妇！不是。。。。我不要跟你进屋。。。”
小莲喊得声音嘶哑，手指死死扣着门框不要进去，一双泪汪汪哀泣的眼睛，满是红肿，着实让人心疼。
‘啪卡！’突然，一阵刺耳声响，似铁器断裂间摩擦的声音。
此时，大晟正站在门口，一手紧攥耙叉，再看那叉刃竟已断了半截深深/插/进土地里，掌间一个用力那叉柄‘啪’地劈裂开来，发着‘咯吱咯吱’令人骨颤的响声。
周彬一怔，见了大晟顿得周身一颤，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手间一软，小莲立刻挣脱出来，周李氏忙搂过哭得委屈的小莲躲到一旁。
“大，大，大。。。。”周彬见大晟正一步步向他过来，吓得顿时说不出了话。
大哥俩字还未出口，只觉喉间猛然被死死一掐，舌根即时封住气管儿，一时差没憋过气去。
“大晟。。。”周李氏一旁叫住。
大晟瞥见老娘一脸担忧，又见小莲双眼哭得通红，颤着肩一脸委屈。
他瞪向周彬，眼底有愤怒有冲动也有一丝犹豫，这毕竟是他亲兄弟，只要手再一用力，什么便都挽回不来了。。。。
忽间，周彬喉关一松，空气一通，顿时舒畅许多，只是喉结作痛，暂时无法滚咽。
他以为没事了，不料接着后衣领被大晟一薅（hao 1），拖着往院儿外去。
“大哥，你，你干啥？！”周彬惊慌失措喊道。
大晟一音不发，一手薅着他大步直直向外去，这更让周彬心里没底儿，吓得要命。
“大，大哥，大哥，我是一时冲动。。。。我知错了。。。我跟嫂子道歉，我跟嫂子道歉。。。”周彬哈着脑袋，被大晟拖得差点趴地上，沾了满鞋满裤腿儿的泥土，踉跄得摔了一跤，大晟没停半步，连薅带拖得揪着他直直向河边走去。
。。。。。。
“大哥，我知错了。。。你别打我，别打我，我真受不得。。。。”周彬紧紧抓着大哥的衣角，心中恐慌万分。
大晟一把将他扔进河里，厉声道：“我若动手，你方才便已没命，就算不看你我兄弟一场的情分，只怕害娘一场痛心难过，我这次不动你分毫，只怪你如今脏了心，今日你不给我把心洗个干净，就别想上来！”
034、没事了。。。小莲。。。
这已十月中旬，河里早已结了一层浮冰，周彬被大晟扔进水里，瞬间就来个透心儿凉，冻得他差点当即翻了肠儿，上牙打下牙差没咬了舌头。
洗？洗！老天爷呦！这还要洗！！！现在半条命都快没了，咋洗！这不是用命洗嘛！
周彬哆里哆嗦从水里往岸上爬，冻得脑仁儿都疼。
大晟毫不犹豫，上去一脚，将他踹回水里，狠狠一个字：“洗！”
周彬一脸痛苦，简直生不如死，这冰水嗖嗖地直往肉里扎骨里刺啊！如万箭穿心，又似千刀万剐，他哪里受的了！
“大大大大大。。。哥哥哥哥。。。。我我我我。。错错错错。。。了了了了。。。”这倒霉催的，冻得连句人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上来，再耽误，冻死了可别怨我！”大晟毫无半点商量余地，这还是看在老娘的份儿上，若换了他人，方才早已掐断了他喉咙。
周彬嘴唇发紫，眼神呆滞，这是冻傻了的前兆啊！
无奈，他只得哆嗦着手开始脱衣，一股股凉风趁时冲他身上猛蹿，他紧得一抖，实在抗不住啊！便转身又往岸上爬。
大晟眼神决绝，说一不二，不洗，就别想上岸！
周彬棉衣里都是水，沉甸甸的正艰难得往岸上爬，大晟又是一脚，踹在他肩上，将周彬踹回水里，又撞碎一片浮冰。。。
大晟不着急，反而坐在岸边，一手搭在膝上，毫无表情得盯着他。
周彬这回是真信了大哥的话，不洗，就别想上岸！
洗吧！再耗下去，他非得也成了一块儿浮冰不可。。。
周彬艰难脱着衣服，动作僵硬好似皮影儿，看着倒也是个乐儿。
终于脱/光衣服，赤/出上身，粒粒鸡皮疙瘩看个清清楚楚，他咬紧牙床儿，眼睛一闭，猛一往身上/撩/水，‘嘶’随即抽口寒气，心道，让他晕了算了，不论是死是活，起码不至于这么痛苦！
可惜，整整一盏茶工夫，他仍很清醒，看来不止脸皮厚，身上的皮也很厚！
终于，他哆里哆嗦得上了岸，裹上冷度不亚于那冰水的湿袄，才抖着身子跟着大哥回了家。
。。。。。
周李氏见着周彬这幅德行，疑惑便问大晟：“这咋了？”
“没事儿，娘，我就帮他长个记xing，多喝几碗姜汤就没事了。”大晟安慰老娘道。
周李氏点点头：“那就好，毕竟他是你亲弟弟。。。”
大晟回道：“我懂，您放心。”
周彬回了屋，立刻脱个精光，裘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肥肥得蚕蛹。
大晟端了一大碗姜汤进来，放在桌儿上，看他一眼道：“把这喝了，捂出一身汗便没事。”
周彬邪邪乎乎的一阵哆嗦：“谢。。。谢谢。。大，大哥。。。”
大晟看他这样也是可怜也是可恨，其实，若他心里有啥不满，冲自己怎么来都行，一家人亲兄弟倒也无所谓，只是看不得他竟这般欺负小莲！一想小莲哭得那样儿，心里那火就是弄死他十回也难消！
“你记住，往后你若再敢碰小莲，哪只手碰了，我就废你哪只！决不食言！”说罢，大晟转身走了出去。
。。。。。。
大晟刚打周彬屋里出来，便被老娘叫住
“咋了，娘？”大晟问道。
“方才我叫小莲吃饭，进屋见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也不说话，你给她拿进点儿吃的，哄她吃点儿。”周李氏道。
“我知道了，你回屋歇着吧！”大晟先把老娘劝回屋，便去柴房热了碗粥，又拨了碗小菜拿进屋去。
。。。。。。
小莲闷闷不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就露着两只红肿的眼睛，注注坐在炕上一动不动。
大晟把饭菜轻轻撂在桌上，走到炕边坐下，看了小莲一阵，笑道：“你这是扮得‘不倒翁’啊！”
大晟想逗她乐，碍于笑话有些冷，小莲仍那么坐着，紧紧用被子裹着自己，眼里含/着泪花花。
这下，大晟可看得心疼了，一把抱过小莲，把被子往下扯，哄道：“捂着鼻子还怎么喘气儿。”
小莲稍一眨眼，那泪珠就掉了下来，好似只无形的针，扎进大晟心窝里。
“小莲，不哭了。。。是我不好，往后我去哪儿都带着你，这次是我粗心了。。。不哭了啊小莲，要不，你打打我。。。”大晟握着小莲的手就往自个儿身上一通打。
小莲缩回手，突然抱住大晟的脖颈，小脸儿深深埋进他颈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往下落，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大晟紧抱她在怀里，手掌轻/抚/在她发际，不住柔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小莲。。。”
035、要勤劳
终于哄着小莲吃了些东西，却仍是闷闷不乐。
“你这都成壶嘴儿了。”大晟捏捏她撅/起的小嘴儿。
“大牛和小牛。。。死了。。。。”小莲眼框框又红了，大晟送她的两只‘老牛’，方才被周彬踩死了。
大晟拧条布巾过来，给她敷眼睛，笑道：“这季节谁还玩儿‘老牛’啊！”
小莲果然提起兴趣，忙问道：“那都玩儿啥？！”
“当然要玩麻巧儿了。”大晟乐道。
小莲呶呶嘴儿，告诉大晟：“我就没有麻巧儿。。。。”
“好，明儿个就带我媳妇儿捉去！”大晟乐着看她，真想啃一口那小嘴儿。
“你天天都去地里，咋带我去抓麻巧儿。。。”小莲有点埋怨，这几日他都没跟自己说几句话！
大晟瞧她一脸‘小怨妇’样儿，实在好笑：“地里已经忙完了，草都盖了，明儿个带你先去地里看一眼，就直奔林子捉麻巧儿去，成不？”
小莲眉眼弯弯对大晟笑道：“那我赶紧睡觉，明儿早早就去。”
她顿时来了精神，抱起褥子铺炕。
大晟乐呵着忙去擦把脸，脱了上衣擦身，水都来不及倒，赶紧上了炕，眼睛一直盯着小莲。
铺好被褥，小莲赶紧钻进去，闭上眼，等待天明。。。。
“小莲。。。你知道啥东西一年四季都能玩儿嘛。。”大晟抵在小莲耳边轻声道。
“啥？！”小莲睁开眼好奇问道。
大晟眼底含笑，一把拽过被子将俩人蒙住，里面黑呼呼的，空间狭窄，他一呼她一吸，片刻空气/潮/热起来。
“娃娃啊，一年四季都能玩儿，也最好玩儿。。”大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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