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玩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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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聪明的林芳肯定在这个时候明白了一切，她迟疑了几秒钟后说，

“黄姐，我在新一佳对面的咖啡厅等你，你到了后打我电话我到门口接你！”

“好的，等我15分钟！”黄姐高兴的说。

不一会儿黄姐就见到了眼睛肿肿的林芳，黄姐很吃惊的问，

“怎么啦林芳，昨天晚上干嘛了？哭过了？”

“没有黄姐，眼睛有点上火！”林芳拉着黄姐的手说。

“哦，注意身体！我给你带了些香肠，在我车上，等下送你家去！”

“姐，你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唉，本来不想说的！”黄姐的痛又让林芳戳的痛起来，她的眼睛也红了，“我妈妈去世了！”

“哦，对不起姐，我不该问的！”林芳很内疚的说。

“没什么，反正从此以后我就是孤身一人了，也没什么亲人了！”黄姐装作很轻松的用手指擦了擦眼角，微笑着说。

“不啊黄姐，以后你就把我当亲妹妹啊！”林芳很真诚的说。

“姐姐哪有这么好的福气啊！”黄姐看着林芳又笑了笑，然后接着说，“你呢？最近怎么样？为什么心情不好啊？”

“我总不就那样——姐，　你觉得爱情可靠吗？”

“当然啊！虽然我被所谓的爱骗过，但是我还是相信爱情的！”

“那你觉得言安怎么样？”林芳突然问。

“哈哈，他啊，不错啊，你们俩挺佩的！也看得出他很爱你！”黄姐笑着说。

“是啊，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最爱的一个人！”林芳害羞的说，那羞涩让黄姐也心生怜惜！

“多好的感情！你们赶紧结婚吧！我送你们一件大礼，条件是你们生宝宝后得要他认我做干妈！”

“其实我和安安的感情也经历了很多坎坷的！对我们两人来说也算的上刻骨铭心吧！”林芳说。

“哦？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黄姐既关心又好奇的问。

于是林芳便把我们如何克服种种苦难走到一起原原本本的说给了黄姐听，说到了我为了她如何和兄弟反目，为了她曾经深夜买醉，为了送她一个戒指如何省吃俭用了几个月，说到了我如何手捧一大捧玫瑰在宿舍楼下大叫她的名字，说到了同居后我对她的疼爱有加，说到了她为了和我在一起骗了她姑妈，说到了我受伤流血了她的心疼和害怕，她说如果我死了她就陪我一起去死……

最后这两个女人都泪眼婆裟，黄姐很动容的说，

“想不到你们的爱情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是啊，现在想起来觉得好温暖好感动，我真的很爱他，甚至有想为他而死的冲动！”

“林芳，你真幸福！真让人羡慕！”黄姐很投入的说。

“我也一直这样想，可是最近，我发现安安变了好多！”

“哦？他怎么了？”黄姐瞪着眼睛问，“他欺负你了吗？告诉姐，姐为你做主！”

“那倒没有，不过他现在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而且越来越喜欢对我撒谎！”

“哦，他撒谎有什么目的呢？”黄姐脸色变了变，接着问。

“我也不知道！就比如前几天，他跟我说要到武汉出差，结果我无意中听他同事说，他是请假了！”林芳用她那清澈的眸子看着黄姐说。

这句话显然让黄姐的脸色又变了变，但黄姐很快的恢复原状，说，

“他是不是工作太累想出去散散心啊？”

“我也不知道，可就算是，他也不应该瞒着我啊！”

“林芳，听我说，小言是个好男人，你要对他放心！别胡思乱想了！”

“我没有乱想，我只是觉得现在他的心思不全在我身上了！”林芳嘟着嘴巴说。

“不会的！小言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你放心吧！如果真有情况发生了，还有姐姐呢！姐姐替你做主！”

“黄姐，我好怕安安会离开我！我不知道没了他我还能不能活的下去！”林芳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傻瓜，不会的！要对你们的爱情有信心！”黄姐捏住林芳的手说。

“恩，姐，让你看笑话了，我实在没地方倾诉了，才想到和你说的！“

“好妹妹，我很高兴你能这样信任我！”黄姐顿了顿，接着说，

“林芳，爱情这个东西就象手中的沙子，你抓的越紧，掉的就越多。其实只要你保持好那个合适的松紧力度，你就会把他牢牢抓在自己手心的！”

“姐，你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不好好的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呢？”林芳犹豫着问。

“傻孩子，姐姐的情况和你们不一样！不过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的，呵呵！”黄姐低头呷了一口咖啡，接着说，“林芳，这咖啡味道有点苦，你喝的习惯吗？要不要加点糖？”

“还好啊，我倒有点喜欢这苦苦的味道！”林芳说。
56，第一桶金1
那一天这两个女人居然在咖啡厅坐了一上午，都说咖啡是男女间的暧昧，而那醇醇的黑色是最精致的谎言。但那一天，这两个女人却把咖啡当做酒一样的来买醉。

都说喝了这杯就走吧，却又舍不得那苦苦的滋味，都在想多倾诉一些，却让怕让对方发现了自己的挣扎……

我一支一支的抽着烟，想像着林芳那天的心情和模样，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可遏制的痛。我的额头偷偷渗出细密的汗珠，黄姐发觉了我的异样，用很关切的眼神看着我，我淡淡的笑了笑，黄姐也就不再问什么，只是帮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

“也许只有幸福才是对的，爱不爱都有错。”


我找到向哲，给他汇报了一下和“群发商”沟通的结果，并把我最后的决定告诉他，他听完后用很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说，

“小言，确定是这些原因造成的吗？”

“80％是！”我想了想，又接着说，“群发商为了表示他们的信心以及和我们合作的诚意，做了这样的承诺，如果明天群发的五万条回复率不超过5％的话，已经发了的10万条他们不但分文不收，而且群发预付款他们也会一分不少的退给我们！”我说完这句话后就有了点后悔，我想我帮“群发商”做出的承诺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不过转念又一想，罢罢罢，万一要真是达不到6％，我就自己把款垫付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哦？他们敢做这样的承诺？”

“呵呵，他们也是刚开始运营这个业务，正好趁这个机会给自己加加压！”我笑着说。

“你告诉他，如果能进一步到6％，我们每个月固定在他那里发200万条！”向哲说。

“恩，明天看了数据后再说吧！”我面无表情的说，心里却在高速的计算：200万条*元/条8万块啊！

我心里一阵怦怦乱跳，8万块哦！真是个天文数字！

我吞了口口水定了定神，慢条斯理的说，

“不过还需要向总帮个忙！”

“什么忙？”向哲疑惑的问。

“很简单，找省移动的朋友要一份最近几个月新开户动感地带的号码表。”

“这个简单。还有其他的吗？”

“就这了，明天早上一定要给我啊！”我得意的说。

在忙完这些事情后，我终于有时间生一生黄姐的气了！我拨了黄姐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后黄姐终于接了电话。

“小言你好！“

“你好啊黄姐，你的香肠让我实在忍不住要打个电话你了！”

“呵呵，差点忘了，最近会很忙，我有空送林芳那吧！离她那也近一些！”

“哦，这样啊！”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放心吧！你马上就能吃到了！我手头上有点事情，有空再和你聊！”黄姐匆匆的挂掉了电话，让我又是一阵茫然若失。

放下电话，那种莫名的空虚感让我突然意识到，对黄姐的渴望越来越象毒药一般，让我上瘾欲罢不能！

我无可奈何，因为我尝试过忘却，却又在每一次忘却中更深刻的把她记起！


第二天早上，我把向哲提供的号码表和我新写的群发语一起发给了小栋，多年后我仍然记得群发语是这样写的，

“尊敬的移动用户您好，为感谢您选择使用动感地带业务，*特赠送您多彩铃音，请发送LY到******领取，3日有效。*广东分公司。”

小栋看了群发语后打电话给我说，

“烟头，你们的业务免费了还做什么推广嘛？”

“免费？谁告诉你的？”我问。

“靠，短信不是明明白白说明是赠送吗？”

“哈哈，你也信了？不错不错！目的达到了！”我笑了起来。

“怎么个意思？”小栋问。

“兄弟，不瞒你说，咱玩了个小小的套路，所谓的赠送吧，就是不收取购买铃声的费用，但是您发短信给平台是要收费的！一条就1块钱，我们在铃图下载流程上随便做做手脚，您想成功下载个铃声图片啥的，最少也得发上个7，8条短信，如果您还有更精确的需要，那估计得发上10几20条短信到我们平台了！那就是10几20几块钱，咱赚的就是这个钱！”

“操，你们真够黑的！”半晌后小栋冒出这么一句，我甚至能想像出他算清楚这笔帐后咬牙切齿的样子！

“没办法，做生意要的就是利润最大化！”

“真是暴利！和你们比我那黑车运营的生意简直就是赚的血汗钱！”小栋愤愤然的说。

“怎么说呢？每个行业在他的初期阶段，总是会有很多漏洞可以钻的，但是这个漏洞肯定钻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呢，谁TM钻的多，谁就沾到便宜赚到了！我们现在就是削尖了脑袋可劲的钻，要不以后后悔了哭都没地儿哭去！”

“万恶的商品社会啊，连你这样天真的人都被改造成人精了！“小栋叹了一口气说。

“经过这件事情吧，我越来越看好群发业务了，虽然这次效果不理想！”我说。

“是的，按你的话说，我们现在正削尖了脑壳钻空子呢！正想跟你说呢，你知道我们昨天发的5万条，一共用了多少成本吗？”小栋神秘兮兮的说。

“多少？”

“几乎是零，因为那8张卡还能继续发，假设今天再发5万条后卡被移动封了，那成本就是880块，但是我们一共发了10万条，收入是4000块！呵呵！“

“意料之中，不知道这空子还能钻多久！”

“咱得趁现在有这个空子可以钻赶紧多赚钱啊！我还想再买几台猫提高生产力呢！“小栋说。

“靠，说我黑，你也白不到哪儿去啊！”我笑着骂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57，第一桶金2
不要把偶然当作必然，当然也不要把必然当作偶然。一位前辈这样说。

多年后我回忆起这属于我人生的第一桶金，竟然连这成功是偶然还是必然都说不清楚，窘于表达的我只能快意的傻笑两声——呵呵，兄弟我赶上好时光了！

当向哲把第二次群发的数据放在我面前时，他笑的很灿烂。

“小言，这次做的不错！”

“呵呵，我看看！”

我接过数据统计表，群发后产生新客户4200个，回复率差不多有8个点，是上次的3倍！

我放下数据，心里的一快石头也终于落了地，虽然内心欣喜无比，但我仍然装得很平静对向哲说，

“在我意料之中，从这个数据来看，完全可以把群发作为一个主要的业务推广渠道来做！”

“恩。目前行业内好像还没有谁用这个渠道推广，我们又抢得了一个先机！这样，我们这个月把媒体广告撤下1半来，换成群发推广，你看怎么样？”向哲说。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恩，你要好好研究和总结下这两次群发的经验和教训，力争回复率要一直保持在6％左右！”

“这个我们会努力的，目前也有了些经验！“

“好的，你做事我放心。“向哲顿了顿，接着说，”这样，这个月剩下的时间，我们每天发10万条，几个业务轮流发！你具体负责，等下做个方案给我。主要写清楚预算和预计收益。”

“OK，马上给你！”

我刚要走，向哲又叫住我，

“小言，还有个事情麻烦你，你准备下关于群发的资料，下班前我们部门一起开个会学习和讨论下！“

“哦，好的！”我暗暗骂了声娘，看来今天我是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跑到楼下，给小栋打了个电话，小栋一接电话就笑了，

“烟头，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好事情！”

“哦？你小子怎么知道？”

“操，我太了解你了，好事情你才会掖不住，如果是坏事情，你肯定会先自己消化下等到晚上回家了再跟我说。”

“呵呵，越来越象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呵呵笑了笑，“确实是好消息！第二次群发的效果很不错！老大说了，这个月剩下的时间每天在我们那发10万，我的预算已经交上去了，估计下午就可以领到第一笔预付款了！”

“等等等等……我静静！”小栋打断我的话，“一天10万，那就是一天4000哦！靠，这次真发达了！”

“这才是开始呢！仅仅是我们一个公司的业务！”

“你厉害！对了，我今天也接到单了，我老乡票务公司的，让我先发5万条看看情况，我正愁着呢！”

“有单发还愁什么啊？”

“靠，我往哪儿发啊！人家让我发最近3天漫游到深圳的号码，我哪有？”

“哦，把这挡子事给忘了！这样，我们现在一天发10万已经差不多饱和了，你就把你那单推推，我这段时间想办法和移动的人搭上线，以便以后能自己拿到号码。还有，你再留意下有没新的群发设备，这样搞下去，咱得马上扩大规模了！”

“恩，那就这样吧！晚上一起喝酒庆祝下！把林芳带上。”

“呵呵，她正和我生闷气呢，对我横目冷对好几天了！”

“肯定是你丫做了什么对不住人家的事儿了！林芳这么好的丫头不会无理取闹的！”

“丢，感觉你比我还了解我老婆似的！不跟你说了，晚上见！”


下班后又是一个人蜷缩在113路公汽的一个靠窗的角落，每天的这个时候我总是感觉自己是在没有方向的逃逸。虽然今天有着足够开心的理由，但是我仍然高兴不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而又漫无边际的空虚。

深圳这么大，可悲的是在我心里却只有这么一个安静的角落！

即使这么一个安静的角落，也突然在某一天就不安静了！车载电视突然就占据了这个唯一安静的角落！我闭着眼睛，听着车载电视的新闻，多么精彩纷呈的深圳，多么引人入胜的情节！肇事，谋杀，贪污，暴劫，*，诈骗……

而那些关于信仰，坚持，梦想的美好初往呢？它一天天变的好笑，就象谁也不能料到，我的明天，苦苦的奋斗居然不如依靠一台群发器来的更快一些，。

这难道就是深圳规则？

如果是，那么请原谅我们的沉溺，在青春结束之前，在我们足够成熟之前，谁也无法逃脱……

在上海宾馆站的时候，我挤下了公车，沿着深南大道倘佯在灿烂的灯河里，一丝清冷，一丝温暖。

最后我拐进了天虹商场，半个小时后，鬼使神差的，我挑选了一枚钻戒。那个娇媚的导购MM很暧昧的问，帅哥，准备送给谁的啊？

我笑了笑，说，一个女人！

我把戒指小心翼翼的藏在包里，然后打了车到了和小栋约好的酒吧。到的时候，小栋正和一个美女在划拳，看到我小栋大叫起来，

“李爱李爱，烟头到了，再发个美女过来！”　。。　　。。　
58，酒吧里的暧昧游戏
我笑着和小栋旁边的美女打了个招呼，正琢磨这美女是何方神圣时，李爱就提着一瓶酒过来了，他满嘴酒气坏笑着说，

“烟头，这地儿可不适合您老人家！”

“我操，你丫可比我老多了！”我拿起小栋的酒瓶，和李爱狠狠碰了一下。

“看您这衬衫领带的，我都不好意思跟您坐一起！”话这么说着，李爱还是一屁股坐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