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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院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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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又去煽风点火不成?”
“老周听我的,赶紧把铁蛋解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回家避一避,别折腾啦!”姜经理心急火燎地说。
“不解!我也不躲,我干嘛装熊包?”晓明爸一副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势。
“你比老张还倔!你是吃秤砣长大的,你不识好歹!你遭罪去吧!”姜经理痛心疾首地骂道。
铁蛋的手被捆得紧,就哼哼着喊胳膊疼,姜经理便赶快过去解绳,边解边训斥铁蛋:“你这小冤家呀!你可害了两家人哩,我这个经理可能也跟着你倒霉,你爸都把你小屁股打肿了,你咋还没长记性呢?咋还惹事呢?”
“我没惹事,我在专政反革命破坏分子呢。”铁蛋流着泪说。
姜经理听了哭笑不得,心想这孩子说话咋就这么成熟?思想咋就这么个觉悟?像个大人,不!应该说像一个造反派!这哪儿是半大的孩子做出来的事哟。
绳子绑成了死结,姜经理怎么也解不开绳子,他摸了摸口袋也没摸出个东西来,就向旁边的人大叫,“谁带了小刀或者剪刀?借我使一使。”旁边的人都说没有,姜经理急了就想用牙咬短绳子,可稍一使劲牙就疼得受不了,他也不咬了,提溜起铁蛋便准备往单位大院走。这时,铁蛋爸和小王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姜经理心里咯噔一下,这下糟糕了!铁蛋爸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像一头野牛直冲晓明爸:“周扒皮,你个反革命!我今天要打烂你的狗头。”说完一把揪住晓明爸的衣领,晓明爸也一点儿不示弱,同样揪住铁蛋爸的衣领,两个大人摔起跤来。姜经理撇下铁蛋,夹在两人中间苦苦相劝:“都松开手,去办公室我同你们说,街上太扎眼!”
铁蛋爸说:“同他没啥说的,我儿子揪出反革命破坏分子是革命立场坚定,他打铁蛋还捆起来,就是反革命,是阶级敌人狗急跳墙,疯狂反扑人民专政。”
“你儿子偷公家的菜,整个菜地都被你儿子偷光了,你儿子偷社会主义的苗,挖社会主义的墙角,你和你儿子早已是反革命破坏分子,全家一窝的反革命!”晓明爸指着铁蛋爸的鼻子,大声向围观的人群揭发,他要告诉人们:隐蔽的阶级敌人一旦戴上革命的假面具,高唱无产阶级专政是多么可怕。铁蛋爸被他这一席话深深刺痛,积郁已久的愤怒犹如火山爆发,天崩地裂,晓明爸的手还没收回,铁蛋爸就一拳狠狠打去,晓明爸像沙袋一样重重倒下,晓明哭叫着抱住父亲的脖子,晓明爸晕了,他看见周围的物体好像在旋转,不过他在十几秒内很快恢复了神志,一把推开晓明,向击倒他的“阶级敌人”猛扑过去。姜经理像一堵墙死死挡住晓明爸的同时,向旁边的人猛烈开火:“你们是要看着死了人才舒服是吧?都是啥人呐?帮着把人劝开!能累着你们?”
姜经理的吼叫还真起作用,那几个麻木不仁的同事仿佛被电击醒了似的,一拥而前抱腰的、拉住胳膊的,将两个就要像口香糖一样粘在一起的男人硬是拉开一段距离。姜经理对我们说:“你们几个小祸害都滚回自己的家去,不准出来啦!”我们乖乖地往家走,铁蛋已被小王解开了绳,他揉搓着发麻的手对晓明说:“你爸爸把我也捆过了,咱们扯平啦!”晓明撅着小嘴说:“根本没扯平!你爸都把我爸的脑袋上打出了个大血包,你们占了大便宜。”我提醒晓明说:“算扯平的,你爸把铁蛋的鼻子打烂啦,流了快一碗的血,就是宰五只公鸡也接不了那么多的血呀!”晓明扳起指头算:“你绑我,我爸打你,你爸打我爸,这是二比一呀!还是我吃亏。”他心里很不平衡,突然他踢了铁蛋一脚,又打了一拳,这才满足地说:“你绑我,我爸打你,你爸打我爸,我再打你,二比二扯平喽!” 。。  。。 
第七章 破损的画像(5)
我们小孩子说一说笑一笑很快就风平浪静,可俩大人则不然,他们就像两只角斗还没分出胜负的公鸡,他们只是暂时被人为地脱离了接触,只要别人稍不留神,或者放松了警惕,他们其中的一方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向另一方,晓明爸就是其中的一只公鸡,他认为自己吃了天大的亏,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他爹娘打他也没在脑门上打出个血包,他走夜路摔跟头也没跌出个紫疙瘩来,他张倔骡子凭啥?所以他趁劝架的人手松之际,猛然挣脱旁人的束缚,如百米冲刺般地扑向铁蛋爸,铁蛋爸猝不及防,被晓明爸抱住双腿当即放倒,晓明爸骑在身上抡起拳头照准铁蛋爸的鼻子砸下去,铁蛋爸本能地将脸一歪,拳头砸在腮帮子上,一阵剧痛后,铁蛋爸感觉左脸颊肌肉发胀,上下牙都咬不到一起,铁蛋爸使足劲想把晓明爸从身上掀下来,可无论他怎么掀,晓明爸就像是长在他身上的一块肉似的,硬是掉不下来。姜经理和几个同事好言相劝无果,干脆死拉硬拽地使晓明爸脱离了铁蛋爸的身体,有了前面的教训,姜经理他们再不敢掉以轻心,而是打足十二分精神,盯住斗兴正酣的两个男人,可这会儿晓明爸讨得便宜后安静下来,却轮到铁蛋爸疯狂了,他拼命挣扎着向前扑,可姜经理等人的手却像钢钳一样紧紧地抓住他,使他动弹不得。姜经理好言好语地劝走了晓明爸,晓明爸转身走时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高高昂着头,铁蛋爸望着晓明爸的背影,捶胸跺足又叫又骂的。姜经理没有让铁蛋爸回家,说实话他是压根不敢让铁蛋爸回家,他深信,这时候让铁蛋爸回家将会是一场灾难,那时候可不是简单的两个男人的冲突,而是两个家庭的战争。姜经理让铁蛋爸陪着他四处走走,说是散散心,实际上是让铁蛋爸降降温、熄熄火。太阳西沉的时候大半个县城转完,姜经理觉得差不多了,俩人就一同回来了。
铁蛋爸一进家门,那模样把铁蛋妈和铁蛋吓了一跳,铁蛋妈差不多是跳起来了:“你脸是咋了?肿得跟猪脸似的,自己照照镜子。”铁蛋爸进里屋对着墙上的镜子左照右照,他不敢相信镜子里丑陋的一张脸是自己,真的,如老婆说的,整个儿就是一个猪脸。他暗骂自己窝囊,若论块头、论力量,他占绝对优势,可遭受的皮肉之苦的痛却远远大于对方,说白了自己还是输给了对手,想着想着一种耻辱感迅速扩散到他每个细胞里,他脑子里开始酝酿报复对手的计划。铁蛋爸一点儿晚饭也没吃,他是半边脸疼得没有了食欲,早早就上床睡下,铁蛋妈从我们家拿了小半瓶的碘酒,回去以后就抹在铁蛋爸脸上消肿。睡到半夜铁蛋爸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起来,铁蛋妈醒了,她以为丈夫在说梦话,便翻了个身继续睡,可铁蛋爸一直没完没了的,她又醒了,她想丈夫肯定做了个又长又恐怖的梦自己醒不来,不然咋这么不安定呢?她准备推醒丈夫,于是手伸了过去,刚触到皮肤,手就神经质地弹了回来,“见鬼啦,咋这么烫呀!”她再次把手伸过去,这次她没缩回来,而是摸丈夫的额头,她感觉额头比身上要烫很多,她立刻下床开灯一看,顿时觉得头发根儿都要倒立了,丈夫的脸肿得像个南瓜扣在脸上一样,面目全非,若是在街上碰上她是绝对认不出来的。她拿了个体温表夹在丈夫腋下,十分钟后体温计显示丈夫的体温达到四十二度,以前听医生讲,病人烧到四十度以上脑子会烧傻,再高了就会死人,她慌了神,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好,她定下神之后用手轻轻推了推丈夫,又贴住耳朵轻唤了两声,铁蛋爸似乎还在梦境中游荡,浑然不知梦外的事情。铁蛋妈用冷水浇了一块毛巾捂在丈夫的额头上,又浇了一块毛巾拧干擦拭丈夫的身子,争取让体温降下来,她用冷水不知浇了多少次毛巾,不知把丈夫的身子擦了多少遍,直到自己的手有点儿累了才停下来。她又测试了一下丈夫的体温,她无声无息地哭了,丈夫的体温不但没降反而又升高一度,她晃了晃丈夫的肩膀,试图唤醒他,可铁蛋爸紧闭双眼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铁蛋妈那一刻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禁不住哆嗦起来。她开始担心丈夫是不是大脑已经烧傻了,脑傻的人对外界是没有任何感知的。她一遍一遍地吓唬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这种否定又肯定的矛盾心理反复了多次,最终她坚信夫妻间的相濡以沫之情会迸发出一种神奇的力量,这次她找出了半瓶酒精,酒精以前是她留着用来消毒的,她也在医院见过大夫用酒精给病人降温。她用酒精涂遍了铁蛋爸全身,又摸黑到单位大院公用水井旁用石头敲下一块冰,用毛巾包裹好敷在铁蛋爸肿胀的脸上,大约一个小时过后,她拿起体温表又一次夹在丈夫的腋下,她心里默默地为丈夫祈祷,又是十分钟,她再次取出体温表,她甚至都不敢去看上面的度数,当她看清了水银定格在三十九度时,她像个小孩子似的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铁蛋爸醒了,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妻子又睡去了,这次他睡得很熟很安静。
第七章 破损的画像(6)
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中,十几颗不甘寂寞的星星还在闪亮着,鸡窝里的公鸡打了头遍鸣,随后又有几处公鸡也跟着鸣叫起来,离天明不远了,铁蛋妈有些倦意,就挨着丈夫睡下。
一只有小母鸡般大的乌鸦落在光秃秃的杨树梢上嘎嘎地叫了几声。乌鸦在当地被人视为一种不祥之鸟,常常遭人唾弃,铁蛋自小听他妈讲,如果乌鸦落在谁家房顶或者落在谁家的树上对着这家叫几声,这家准要出事,所以一般的习惯都是趁乌鸦还未叫就赶紧撵走。铁蛋举起扫帚朝空中挥了挥,乌鸦受惊飞走了。铁蛋想爸爸妈妈到现在还没起床,会不会出事?刚才乌鸦可是叫过好几声哩!他越想越怕就转身走到爸妈的卧房,铁蛋爸妈睡得很安详,只是铁蛋爸的呼噜声没先前的响了,铁蛋轻轻推了推妈妈,铁蛋妈醒了,看见站在床前的儿子,坐起来穿衣下床。铁蛋妈进了厨房,铁蛋嘴馋了,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妈的身后,“妈,我想吃油条……”铁蛋妈已将炉火烧着,挖了一小碗玉米面准备做糊糊,铁蛋又说:“我不想吃玉米糊糊,都腻了。”铁蛋妈说:“现在能吃上这东西已经不错啦,过段时间恐怕连这也吃不着了,你姥姥来信说她们村子里已没粮食吃,人们都去挖芦苇根和菜根顶饭吃哩,有的村子为争抢这还打死了人,你姨姥姥家的人都逃荒走啦!”铁蛋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他最喜欢听妈妈讲老家的故事,而且一听就入迷。
“那都是为啥呢?”铁蛋问。
“姥姥说她们那里前年是大旱,只下过一次雨,还是开春下的,往后没再下雨,庄稼都枯死在地里,去年雨水多了本该是个丰收年,可是还没等收割呢,就飞来了一大群虫子,多得把太阳都遮住了,辛辛苦苦种的粮食都让该死的虫子吃光了。”铁蛋妈伤感地说。
“让姥姥到这儿来不就有吃的了吗?”铁蛋说。
“姥姥从小就在那儿长大的,她舍不得离开呢。”铁蛋妈说。
“我们给姥姥送吃的去,让姥姥也吃吃油条?”铁蛋天真地说。
铁蛋妈抚摸着他的头,夸奖道:“孝顺儿子,你姥姥知道了可高兴啦!不过,姥姥家很远,坐车都要十天半月呢,姥姥的牙也掉了,吃不动油条。”铁蛋抱住妈妈的腰,撒娇说:“姥姥吃不了油条,可我能吃,我要吃油条!”
铁蛋妈爱怜地说:“好!你去买吧!”
“我还想喝稀饭,要甜的。”铁蛋得寸进尺地说。
“好!妈妈看还有没有米。”铁蛋妈给了铁蛋两毛钱,他攥着钱出去了。铁蛋买了油条回来,他妈已做好了稀饭盛在碗里等着他吃,白稀饭的颜色是酱黄色的,铁蛋看了不高兴,他埋怨母亲把白稀饭做成这颜色,说又不想吃了,他妈告诉他,白砂糖和冰糖好长时间商店都没卖的,幸亏家里还有一点点红糖,这还是自己住院时别人送的,这可是凭票儿也很难买得上的,一直舍不得吃留到现在。铁蛋吃了,他虽觉得红糖有点儿中药味,口感不如白糖纯正,但毕竟饭有了甜味,他也没再说话,便把油条撕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泡在甜稀饭里,这是他的发明,以前从不这么吃的,他发觉这样吃,味道反而更好,油条又香又甜,别有一番风味。他吃得高兴,就把他爸爸腮帮子肿大的秘密捅了出来,“妈妈你知道我爸的脸为啥肿吗?”铁蛋妈说不知道,忙问:“咋回事?”
第七章 破损的画像(7)
铁蛋说:“那是晓明爸打的。”
铁蛋妈说:“他为啥打你爸,快告诉我!”
铁蛋便把昨天事情发生的经过,竹筒子倒豆似的全说了。铁蛋妈知道自己的丈夫和晓明爸是两头犟牛拴在一根桩上了,稍有点儿风吹草动,两个男人就会斗得地动山摇,而她自己和晓明妈都属于那种夫唱妇随的女人,虽然女人之间关系平静如水,看不出一点儿风波,可彼此的心里都向着各自的丈夫,还好!两家小孩没有受大人的影响,一直都能玩在一起,她自己和晓明妈见面时也能点个头,说上一、两句话,因为她们都很会掩饰自己,所以在别人眼里她俩是为人随和、通情达理之人。铁蛋妈从没指望俩男人能够言归于好,一夜之间关系就达到水乳相融的境界,她只是希望俩男人的矛盾不要演变成两个家庭的战争,在这一点上,她和晓明妈的心思相同。铁蛋妈听铁蛋说完,用手狠狠戳了铁蛋脑瓜一下,说:“你玩游戏咋能像大人一样动真格的呢!你们都还是孩子,有些事是不能学大人的。”铁蛋不高兴地说:“他就是把毛主席像弄烂了嘛,大人也会说他是反革命的。”
“你不到处乱嚷嚷,别人咋会知道呢?你爸和晓明爸打架不也是因为你?”铁蛋妈说。
“那是晓明爸打我耳光,还把我捆起来,爸爸才找他算账的!”铁蛋大声说。
“这也是你先捆的晓明,还当着这么多的人押着他游大街,让人家丢了人,他爸不打你打谁?”铁蛋妈大声训斥道。
“那我以后不跟晓明玩啦,我也让新雨他们再不理晓明了,让院子里的小孩都不跟晓明玩!”铁蛋说。
“你咋这么霸道呢!你还管得了人家跟晓明玩呀?”铁蛋妈说。
“当然管得了,我是司令呗!他们都要听我的。”铁蛋自信地说。
“听妈的话,见了晓明赔个不是,毛主席像弄烂了也不是你管的事!”
“我才不向反革命认错哩!”说着铁蛋抓了根油条跑出门去。
“铁蛋!……”铁蛋妈望着消失在院门外铁蛋的身影若有所失。
“月芝!……”铁蛋爸含糊不清地叫着铁蛋妈的名字,铁蛋妈赶紧过去。
“还痛吗?”她摸着丈夫的头感觉还在发烧,铁蛋爸说话很艰难,只能微微点点头,算是作答。
“我去隔壁周明家先拿点药缓解一下。”铁蛋妈洗了个手出了门。我爸很早就去了单位,我听我爸说他们现在每天早晨都要集中在会议室向毛主席请示当天的工作,晚上下班还要再向毛主席他老人家做工作汇报。我以为墙上的毛主席会说话,就打算那天跟着爸爸一块去亲自听老人家教导。铁蛋妈像一阵风似的进来,把埋头做事的我妈吓了一跳,“月芝出啥事啦?”我妈紧张地问。“凤兰,老张昨晚烧得可厉害哩,现在还没退呢,你这里有啥退烧的药?”铁蛋妈着急地说。我妈说有,就去柜橱里翻了一会儿,找到药,“这瓶阿斯匹林是新开的,你先都拿去吃着,一天三次,每次一片,头次加大剂量,可以吃两片。”我妈把药交给铁蛋妈仔细交代着。
“谢谢你,凤兰!有你这个好邻居照应,我家老张的病肯定会很快好的。”铁蛋妈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我妈送她出门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便问:“听说昨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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