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院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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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丢种子就行，如果说这个活也不能做，这未免也太娇气了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十一章　田园交响曲（3）
“累活、脏活都是男的干，你们只是撒个种子又不算是累活。”
“那也得要下地呀！”
“当然，不然种子朝哪儿播？”
“但是泥水凉啊！来例假是不能沾凉水的，否则会落下病，你如果有女朋友，不信，可以问她呐！”
“噢……原来这样。”
铁蛋准她们这几天不用出工，等这事过了再说。女知青欢天喜地地离开饭堂，望着她们消失的身影，铁蛋坐不住了，他思忖明天出工一下就少了六个劳力，尤其三个还是壮劳力，假如明天再有人称病请假，不管他（她）是真病还是假病都势必会动摇军心，人一旦意志垮了，那啥事都甭想干好啦！铁蛋意识到如果不尽快纠正那三个男知青的做法，他们的不良情绪会像瘟疫一样蔓延，到时别的知青就会被传染，这就是骨牌效应，万一知青思想混乱的消息传到？大队或是公社就麻烦了。想到这儿铁蛋就感受到一种压力同时也产生了强烈的紧迫感。铁蛋决定将各小组长找来商量对策。各小组长到齐后，铁蛋将今天知青请假之事以及他去大队汇报、大队干部的表态情况都一五一十地说给几位听，并征询他们的意见，几位小组长最终也没提出什么值得商榷的意见，还是铁蛋绞尽脑汁想出了一系列办法，他建议：第一，凡是称病请假的人，必须出具公社医院的诊断书，他的权限只批一天，一天以上须上报大队或公社批准，第二，凡无法出具医院诊断证明的男女知青必须由所属组组长和所有组员的共同签名证明属实，第三，请假人必须提出口头和书面申请，请假时间从批准申请始计算，铁蛋的建议得到了各小组长的一致同意，最后他还针对个别知青的不稳定情绪，决定马上召集知青们开个会，除宣布请假制度外，还要批评一些人，然后再做一次动员。铁蛋吩咐各小组长负责通知所有知青到饭堂开会，值日的小组长图省事便吹响了哨子，这时侯有的知青已经睡了，睡蒙中猛然被尖锐的哨音惊醒就以为是第二天出工的哨子，于是，就牢骚满腹、喋喋不休地埋怨劳动强度如何大，连觉都不够睡的，有的看书看得昏昏欲睡，有的打牌正玩到高潮，有的聊天正聊得兴奋，突然就被激越的哨音搅得心烦意乱，美好的心境被冲得七零八落。本来吹哨子是有讲究的，出工和收工是一种哨音，起床和睡觉是一种哨音，开会和吃饭又是一种哨音，归纳起来就有三种哨音，可值日的小组长恶作剧吹起了出工的哨子，结果引起轩然大波。当那些玩得正高兴和聊得正起劲的知青们听到这是准备出工的哨音时，一个个怒气冲冲、骂骂咧咧地从房间出来。铁蛋正在蹲厕所也听到出工的哨声，他想可能是吹哨的人疏忽大意吹错了哨，就赶快收拾好屁股从厕所出来准备纠正吹哨子的人，还没等他开口，这时一个血气方刚的男知青一步跨到铁蛋面前，“我们是当牛还是做马来的！”铁蛋愣了下，“你讲这话是啥意思？”
“下午已累成了这样，晚上凭什么还要让我们劳动？不把我们当人看呐！”知青说。
“胡扯！谁让你们劳动啦！”铁蛋说。
“那怎么吹的是出工的哨子？”知青说。
铁蛋这下明白了到底是问题出在了哨子上，“吹错了哨子，今晚在饭堂开会。”院子里炸开了锅，中央空地已经围满了不知情的知青，他们怨声载道：“这简直就是半夜鸡叫周扒皮嘛！”
第四十一章　田园交响曲（4）
“走，找公社讲理去，这哪叫社会主义！真他妈的比旧社会还黑暗！”有人说。
铁蛋正训斥着惹祸的小组长，突见知青们的情绪异常激动，便担心局面失控，他立刻从小组长手里抓过哨子使劲吹起来了，这是开会的哨音，知青们一时安静了，铁蛋乘机大声说：“去饭堂开紧急会议！”他不断挥动着手臂好像要将人们像水一样推进饭堂。也许是铁蛋说的“紧急会议”引起了人们的强烈兴趣，知青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朝饭堂里走。
铁蛋望着几十张表情各异的脸缓缓说道：“刚才全是误会，本来是要开个会，都是这家伙嘴巴惹的祸。”铁蛋说着将吹错哨的小组长叫起来，“你鞠个躬，向大家认错！”小组长嘻皮笑脸地站起来向在坐的知青双手抱拳赔礼道：“诸位乡亲，我刚才是在跟大家开个玩笑，让你们受惊了，实在对不起，望你们海涵！”知青们怒颜渐褪。
铁蛋看众人情绪稳定了，就清了清喉咙提高嗓音说：“这段时间不停下雨，所以农活就比较重，生病的人也多了起来，本来是两个人干的活现在要一个人干，我们的劳力严重不足，大队也抽不出人来帮忙，所以，我们只能咬着牙自己挺，虽然我们的经验比不上农民大哥大姐，但我们的力气不会比他们小，所以，我们要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完成农活，不能让别人说我们是窝囊废。俗话说：没规矩不成方圆。为了提高我们的自觉性，我们这个集体也该有自己的规矩，我和几个组长商量一下就定了几条规矩，往后凡事都按规矩来。”铁蛋发完言就将自己拟定的制度当众宣读。
下面的反应不算热烈，但也没人提出异议，这项请假制度在大伙稀稀拉拉的掌声中通过。事情说来也奇怪，铁蛋制定了请假制度后，先前请假的那三个男知青中有两个在第二天早晨出工了，另一个在宿舍休息了半天后，到下午竟也拿上农具去了地里。几乎天天都是艳阳天，地里的雨水不断蒸发，泥土逐渐变得松散，因而，犁起地容易多了，牛不累人也不累。一天铁蛋他们正干着活，大队的干部来到了地里，铁蛋停下手中的活，陪着大队干部在田间地头巡视，大队干部表扬了铁蛋，对他和知青们的劳动热情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正当铁蛋飘飘然之时，大队干部又告诉他公社要求这片土山上的田地全部改种玉米，铁蛋不解问大队干部为什么？大队干部没说原因，只是说了句公社让种啥就种啥呗！铁蛋不好再问，但回头看了看已经辛辛苦苦播上了种子的几亩地还要再重新耕耘，就感到十分为难，“真可惜，小麦种子都已经播下去了，干脆就让它长！剩下的地再种玉米行不行？”
“那咋成？”大队干部很牛气地走了。
铁蛋将大队干部送出了地头，再返回地里时就让知青们上地头儿休息，他要传达公社指示。他将大队干部刚才的通知告诉了知青们，知青议论起来，好在这地容易犁了，也好在没种几亩，把地翻了重新种也费不了多少事，更主要的是男知青喜欢驱赶着牛轻松犁地这份差事，女知青则更喜欢赤脚踩在松软的黑土上撒种子这份舒服的感觉，因此，他们的情绪没受到丝毫影响。
改播种玉米的事只能放到明天做了，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将已播撒上麦种的地全部翻个地朝天。铁蛋指令一下达，知青都纷纷下到了地里干活，原先播上了麦种的地方，犁起来变得更轻松了。　。。　　。。　
第四十一章　田园交响曲（5）
翌日清晨，铁蛋带领知青迎着朝霞到达了土山，那时候土地刚刚醒来，一层薄薄的晨雾飘浮在田间地头，到处散发着泥土的芳香，经过一夜的睡眠后，翻耕过的土地表面冒出无数棵嫩绿的苗，不知是野草还是最早播下的麦种顽强生存下来后而发芽，总之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生命。铁蛋根本不记得昨天这地里是怎样的面貌，反正他今天认定这将是一片充满了希望的土地。兴许是鲜艳的绿色小苗激起了黄牛的食欲，它不顾一切地冲进地里尽情地享受起美味来。知青将犁具同黄牛连接，然后挥起柳条鞭，一声“驾”！牛挨了今天的第一鞭后开始干活了。田地里充满了欢歌笑语，女知青因劳动而快乐着，男知青则因同女知青一道耕耘而感到快乐。黄牛也感受到了知青的快乐，它干得更欢，每前进一步，犁刀就掀起一片“浪花”，此时，姑娘们就会踩在“浪花”里把手里的玉米种埋进土里。铁蛋也学着大队干部的样在田间地头巡视着，他有时也会下到地里去纠正别人掌握犁具的姿势，就好像是一个熟练的庄稼汉手把手儿地给儿子传艺似的。
“队长，活快干完了，公社不会让我们再种别的农作物了吧？”
“不会，这玉米都已经算是种晚了。”
“可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啥问题？”
“你说在这山上种庄稼，岂不成了靠天吃饭？有雨水庄稼才容易活，但如遇暴雨咋办？大水可是从上往下冲，满山遍野的庄稼还不被连根拔起？万一不下雨咋办？这附近可是没有河，难道我们还要从宿舍一担一担挑着水上山？恐怕还没到山上桶里的水就蒸发完了。”
铁蛋无言以对，他这是第二次听到别人向他这么说了，第一次是在去年还在开垦这座土山时，我曾跟他议论过这件事，当时他也没想这么远，今天可是他亲自带队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播种希望，当再次听到这样的话题时，他有一种既是遥远又近在咫尺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这问题，但这又是一个令他无法回避的现实。是呀！如果忽视这些问题就如同自己给头上戴紧箍咒，听天由命了，铁蛋这样想着，他决定将这一系列后顾之忧反映给大队或公社。
山上的地还播着种，铁蛋心就急了，那天他没去劳动而是抱着一颗崇高的责任心去大队向大队领导反映情况，大队领导热情地接见了他，当听完铁蛋的汇报后，大队领导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大队领导一针见血地指出铁蛋这是惧怕困难的思想在作祟，并且严厉批评铁蛋只是走了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形式，却没真正吸取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思想精髓。大队领导在短短的时间里不但给他讲了寓言故事，还给他讲了他们曾经如何战天斗地改造自然最终人定胜天的动人经历。
最后铁蛋不得不继续在那片山地上将玉米播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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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公狗与母狗（1）
冬冬终于知道娜娜不接受自己的原因，原来是她和铁蛋好上了，昨晚铁蛋亲口对他讲，冬冬在惊愕中只能接受这一现实，如果不是铁蛋所说他还正准备向娜娜再发起一轮猛烈攻势，敲开她冰封的心门呢！他心里开始鄙视忌恨铁蛋，当初在他家聚会时，晓明跟铁蛋为刘丽争风吃醋的冲突曾让他幸灾乐祸过，而现在却轮到自己品尝情场失意的滋味了。
“你是我的情敌，爱情上我输了你，以后别的方面我要赢你！”这是冬冬知道真相后在第一时间向铁蛋发出的挑战，当时铁蛋虽然只是冷笑不语，然而冬冬却能分明地感受到铁蛋对自己的轻视，这无意像针刺一样刺疼了冬冬的自尊，他真想把铁蛋叫到外面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架，由一场输赢来解决两人新结成的恩怨，冬冬最终没有这么做，他让自己记住这种刻骨铭心的痛。从那以后，冬冬和铁蛋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之间的每一次碰面或者交谈都是一个尴尬的过程，他们彼此也心知肚明，这完全是由于恩怨不断积累产生的质变，但他们却都不想调整心态，情愿放任它像癌细胞一样扩散蔓延。
一场春雨，一片阳光，一分耕耘，终于那片山地长出了绿色的苗，半月过后玉米苗长成了手臂长，染绿了土地，一个月、两个月玉米苗长成了树，没过了人头。七月烈日炎炎的中午，在这片茂密的看不到边的青纱帐里正燃烧着原始的欲望，守田的冬冬蹲在地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一对疯狂*的家狗，*微眯着双眼叉开四肢一动不动，黑公狗趴在*的后背用下身猛烈撞击*的屁股。冬冬看着看着自己身上就起了反应，他真恨不得冲上去一脚将公狗踢走，然后自己趴上去撞击*。他为自己生出这种荒唐的念头而觉得可笑，但也觉得在面临这种情景时产生奇思妙想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能起反应就说明自己是一个生理正常、精力充沛的男人。黑公狗完事从*的后背上滚下来，它的屁股依依不舍地连着*的屁股，黑公狗已筋疲力尽、连站立的劲儿都没了，相信此时如果飞来一只麻雀都能将它撞倒。冬冬站起来揉搓着酸麻的腿。
两只狗的屁股松开了，狗这时候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两只狗抬起头朝男知青的方向嗅了嗅，接着汪汪叫了两声，大概是在责怪人类偷看了它们的事，随后就若无其事地跑开了。
冬冬和几个知青要轮流在这里看护一个星期，他们的任务就是不让牲畜进入，另外的任务就是防范野猪前来破坏，公社的通知就说红心大队发现了野猪的踪迹。红心大队虽然离这儿遥隔几十里地，但铁蛋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为此专门请铁匠打制了一把梭镖枪，专门让守田知青防身用。冬冬在这里已是第五天了，五天的时间里他都用打鸟、看旧报纸、睡觉来消磨时光、排遣寂寞，而今天却是他最五彩缤纷的一天，他看见了梦里自己曾经要做的事，尽管干事的对象是两条狗，可也让他的欲望得到了片刻的宣泄。他因此特别希望以后的两天里自己能碰上好运气看到大姑娘和小伙子偷偷走进玉米地，看着强壮的、晒得油黑发亮的庄稼汉同白嫩的像一根葱似的女人在这片玉米地里野合。冬冬这天放弃了在偌大片玉米地里的巡逻，而是找了个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坐下，静静守候着。一天过去了，他望穿秋水也没等到他期盼的东西出现在视线里，直到夜幕降临才心有不甘地回到茅草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二章　公狗与母狗（2）
第七天上午他开始泄气了，因为今天比昨天还要安静，再过五六个小时他就该将班交给下一个知青，然后离开这里回四合院，他要等到所有的男知青循环转一圈后才能重回这里，那时候已经到了秋末，地里已没有了任何农作物，即便轮到他，这里也画上句号了，所以今天是最后的机会。冬冬强迫自己坚持了半个多小时，可他仍然是一无所获，冬冬已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不过，他想趁接班的知青没来，赶紧进玉米地掰一些玉米棒回去偷偷烧着吃，这时候的玉米棒又嫩又甜最好吃，他提着黄挎包钻进了玉米地，当走到深处时，他突然发现异常情况，地上有一泡人屎，屎看上去挺新，估计有两三天，周围的玉米秸上玉米棒被人掰去了不少，很显然有人溜进来偷玉米。
冬冬想偷玉米的人一定是白天溜进来的，晚上没人敢进这阴森森的玉米地，而且来人的目的就是偷玉米才专门避开了自己的视线，他根据地上的粪便，分析这个贼偷东西后中间至少要隔那么两、三天再来，为此，他认定偷玉米的人今天会来，也许已经溜进来了正藏在什么地方。望着茫茫的、幽暗的玉米地他有些束手无策，这种没有一丝风动的安静使他心生怯意，他想此时手里最好抓有一根棍棒之类的东西为自己壮胆，于是，他退出玉米地回到茅房，等他从茅屋再出来时手里握着梭镖枪。他朝玉米地走，边走边习惯性地扫视四周，进入玉米地的刹那间，他眼睛的余光仿佛看见人影，定睛一看真的是个人，那人走走停停，有时还一站一蹲地好像在做着什么事。冬冬将自己隐藏起来观察来人的一举一动，那人走近了，而且是朝着自己的方向，冬冬看清楚了，那人是个女的，并且是个三十多岁的农村妇女，村妇正全神灌注地挖着野菜。冬冬屏住呼吸静候着，他现在可以肯定这妇女就是贼，她挖野菜纯属幌子，偷玉米才是真的，她会制造假象，将偷下的玉米埋在野菜下面，从而瞒天过海骗过看地的人。
农村妇女没有再往前走，却突然改变方向往上走，冬冬没惊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