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龙无名-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玄寂道:“玄痛师弟说的对,这事情还待进一步考究!”
萧峰插口道:“方丈大师,萧峰此来是为了三十年前雁门关之事,只要方丈看了这封无名大师所写的信,一切就会明白了。”
玄慈三位高僧听到这话,都不由一怔:“无名大师的信?”同时,他们心中也十分好奇,无名大师西去年余,会写些什么东西呢,竟然值得让萧峰在此时提出来。在满腹疑惑下,玄慈打开信来,开始看起来。
我和萧峰都看着玄慈的脸色变化,只见玄慈看了几眼,脸色变换不定,拿着信的双手也有点颤抖,再看了一会,玄慈的脸色竟然变得苍白起来,手中的颤抖更甚。玄寂、玄痛看了惊疑不定,知道信中所言之事非同小可,两人注目着玄慈的一举一动,却也没有去把信抢过来一探究竟。
玄慈把信合起来,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我和萧峰正在猜想他是否会把信交给身旁的两位师弟看,就听得玄慈长叹一声:“我今日看及此信,才知诸般因果早已有人勘透。无奈错已铸成,悔之晚矣。两位师弟,二十多年前,我做了一件有损佛门清誉之事,于我少林声誉不利,藏在心中二十多年了。不想无名大师学究天人,早已洞察这世间种种因果,昔日他曾在我面前提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之言,言‘逝者已矣,来者犹可追’,劝谏我道,司马迁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之言,说要‘死得其所’。唉,不想今日我仍未想通。萧施主,老衲死不足惜,还望施主以天下苍生为己念,只是,那假传信息之人,若真像信中所言,老衲又有所不甘,一切罪恶的根源尽源于此。唉,饮水思源,追根究底,一是我听信慕容博假传之音讯,二是我修行不到家,事后犯事,触犯色戒!二位师弟,虽然无法考究信中是否全然属实,但里面所言之事大多都是真的,你们看看罢!”说罢,把信递给玄寂。
少林寺(中)
玄寂接过信来,也开始看起来。与刚才玄慈表情无甚差别,不过,他的反应更加大,这里面的每一件事对他来说可都是惊世骇俗的。玄寂看完这封信,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了。他不禁叹了一口气:“罪过,罪过!唉!”又把信交给另一旁的玄痛,玄痛的反应跟玄寂的一样,末了把信交回给玄慈,然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玄慈把信放在地上,肃然端坐道:“老衲自知罪孽深重,二位师弟,依本寺戒律,身为方丈,玄慈犯了淫戒,罪刑加倍,应重杖责打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明日就在大雄宝殿行刑!”
我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少林寺的清誉不容玷污。玄慈大师受刑杖打倒也就罢了,若是让整个武林得知方丈大师犯戒,大师为罪受刑,少林的名誉岂不大损!依在下之见,此事还待考虑,还望大师三思。”
玄慈叹了一口气:“唉,老衲带罪之身,却要拖累少林数百年清誉,但若是不这般,我心中始终有愧,若是这般,又令少林名誉受损,如此两择,委实难决。”
玄寂道:“师兄,那位施主所言甚是,此事事关佛门清誉,师兄不可意气行事。这受刑之事,就不必在大雄宝殿了,私下处理便可。本寺戒律并没说一定要公开受刑,只要受刑便可,其他的到不必考虑了!”
萧峰道:“大师当年虽然率众围攻我一家,与萧峰有仇,萧峰本不该为大师说话,但此事事关重大,少林声誉岂可这般受损,难不成要天人人士取笑少林?这犯戒受刑之事,还是尊玄寂大师之意,私下行刑即可。”
玄慈复杂地看了萧峰一眼,点点头道:“老衲愧为少林方丈,这方丈一职,老衲是万万不可再作下去的了!既是如此,二位师弟,这辞去方丈一事,当在大雄宝殿举行,辞职之后,玄慈当领罪受刑,就如师弟所言吧!萧施主,老衲受刑之后,你再报仇雪恨,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我和萧峰听到此言,大为敬重。突地想到天龙八部中,玄慈不运功受刑二百杖后,便已奄奄一息,这次只怕也会这样。玄慈位高权重,犯了这等事,只怕也已无颜苟活在世上,这般结局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的解脱。想到此处,我心中迟疑了,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走上这条路。
遥想叶二娘当年,失子二十余年,跻身四大恶人之列,玩弄戏杀人儿,连亲情也来不及品味,最后却落得个自杀殉情的结局,未免不令人痛惜嗟叹。这不得不说不是一场悲剧。追根溯源,一切的一切还不是慕容博搞的鬼。这种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又有何人不咬牙切齿?
虚竹还生活在混混沌沌之中,浑然不知自己的来历,身受亲情的滋润,或许是他的一种心底的希望和奢求。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受到亲情的关怀,只怕虚竹也不例外。古今之人,不乏隐居避世之人,遁入空门是种选择,与松鹤山林为伴也是一种选择,既然遁入空门尚不能避开,何不与松鹤山林为伴。我心中豁然开朗,心中突然有个主意,跃然我的脑海之中。我跃跃欲试。
向闻扫地老僧能让人闭气暂死,何不却找他,也让他造一个假死之局,然后再让玄慈死而复生,赋予一个新的开始,隐入山林,静待后缘的延续。这对虚竹和叶二娘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处。
萧峰对玄慈的话,虽然敬重,但不表明他会放弃报仇,所以萧峰只是赞许地点点头:“大师之言,让萧峰深为敬佩,萧峰静待那一刻的到来!”
玄慈点点头:“二位施主,夜色已深,还容老衲交待一下明日之事。玄痛师弟,你领二位施主去找两间房去休息吧!阿弥陀佛!”
玄痛从蒲团中站起来,在前引路而去。
深夜很快就来临了。我心中早有腹稿,便拿了那封信偷偷潜出房去,向藏经阁而去。我担心单凭自己一张口说不服那扫地老僧,为防万一,我只好携带着这封信前去,希望他会看在无名大师的份上,会助我完成这一意愿。
我向萧峰拿那封信时,借口拿到临房去仔细考究。萧峰对我拿去那封信,却不疑有他,这使我深感羞愧。
我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藏经阁。刚停留下来,便听里面传出一声熟悉的声音:“贵客深夜造访藏经阁,所为何事?”
我心下一惊,看来那扫地老僧果然深不可测,我一个不注意之下,竟然让他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即便是萧风,在我这出来之时也毫无察觉,不想我自诩为轻功绝顶,却终被自己的粗心大意所累得泄露行踪。
不过,此行我正是为那扫地老僧而来。当下心中虽然震惊于老僧的深不可测,但口中却道:“特为化解一段因缘而来,还望大师接见!”
那老僧“咦”了一声,显然想不到我的来因竟然会是这个。一会,“吱”的一声,门开了,扫地老僧从门里走了出来。那老僧身穿着青袍,枯瘦弓着身站在那里。老僧看了我一眼,不禁又咦了一声,随之道:“施主年纪轻轻,内功深厚,所练内功心法更是上乘中的上乘,为我所未曾见过!真是奇功!奇功!”
我点点头:“老师傅的眼光厉害,厉害!不过,今天咱们不谈这个,在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老僧点点头:“以施主的武功,少林藏经阁中的那些武学秘籍自是不会看在眼里的了。这样也好。嗯,还有更重要的事,老僧不过一打杂僧人,有事你应该去找寺里的那些高僧呀!”
我懒得说辞,把信取出来,信手拈着,对着老僧扔去:“这封信还请老师傅看看!”
老僧信手拈来,但月光微暗,目不辨字,老僧并没有打来信来,只是道:“谁的信?”
我道:“无名大师的留信。”
老僧神情变得十分奇怪,随之道:“你进来。”
等老僧在灯下看完信,老僧露出惊讶的神色来:“说吧,你有什么事找我?”
我道:“少林方丈也看过这封信,此来,我是想请老师傅把玄慈方丈救下来的。依他个性,明日辞位之后,只怕不会运功受刑,这两百杖责下来,不死才怪。”
老僧道:“以你的武功,与我救他有什么两样?你为何不去救?”
我道:“君子成人之美。我不好出手,老师傅神功盖世,令他闭气暂死也不过手足之劳,只要老师傅让众人都以为玄慈已死,然后把他带走,最后再点化他。想必这些在老师傅的眼中,都不是难事吧!”
老僧不为所动:“你为何要老僧这么做?”
我道:“你知道,玄慈有相好有儿,这般死去,未免有所不值,对他的亲人来说,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若老师傅能寻机让他死而复生,开始隐居避寺的新生活,日后他们全家团聚,其乐融融,老师傅造福一家,这又是一件功德!”
老僧摇摇头:“上次老僧为了给那位乔施主解除嫌疑,在他们面前暴露了。幸亏当时夜黑不辨人容,他们倒没认出老僧来。否则,老僧岂不是……唉,这次,你要我白天现身,而且还要去做那等事,这实在令老僧为难呀!”
我道:“若是我不方便动手,也就不会来找你了。要知道,这事关一家祸福,能否造福一家,全在老师傅的一念之间。此所谓祸也老师傅,福也老师傅也!还请老师傅慎重考虑!”
老僧道:“施主武功盖世,难道就没有别万全之策了吗?”
我道:“我与萧峰为异姓兄弟,又一定要在场陪同,实在不方便出手。老师傅,这因缘就要靠你化解了。看在无名大师的份上,你就答应吧!”
老僧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好吧!不过,老僧还是得想个办法来插手此事。”
少林寺(下)
翌日,少林寺晨钟响过十二响,少林寺全寺要职僧侣云集大雄宝殿前。他们大多数人满怀疑问而来。这十二响钟本是少林有大事需召集全寺机要僧侣时才敲的,自上代方丈西去,玄慈继位以来,这么多年还没听过这十二响钟声,这个早上突然响起,少林那些不知内情的僧侣都暗自猜疑:寺中是否遇到重大变故或者是遇到了强敌来袭。
少林那干玄字辈高僧,早已经于昨天深夜之时,便已知方丈要辞位之事,不过对于玄慈辞位的原因,众高僧也不甚了然,问及玄慈,玄慈却打起了哑谜,说是因果循环,劫数使然,遂不再言语。再问,玄寂和玄痛又在旁附和玄慈之话,众僧无奈之下只好照办。
这时,玄慈和一众玄字辈高僧成为大雄宝殿前众僧的关注中心,玄慈见众僧已经到齐,遂向玄寂点点头道:“师弟,开始吧!”
玄寂站出来道:“此次动用十二响钟声召集大家前来,不是寺中有什么变故,也不是寺中来了什么强敌,而是方丈有事跟大家说说。”
众僧听了皆茫然不知所从。
玄慈走了出来道:“老衲年迈,做起事来,已力不由心,这些年来,领少林寺方丈之职,却毫无建树。玄悲师弟身死身戒寺,玄苦师弟又被人重伤在寺中,伤重而亡,此中种种,皆与玄慈脱不了关系。玄慈愧对少林,决意一心向佛,闭门悟佛。故玄慈今日召大家前来,乃是玄慈为了在众人面前辞去方丈之位!”
此话一出,众僧哗然。不过,却没人出来挽留,盖因玄字辈的高僧对此也没做什么评论,以下的僧侣自然不会对这首先发表看法。
玄痛叹了一声:“既然师兄之意已决,我等也只好遵从师兄之意。只是这方丈之位的继任人,始终悬而未决,昨夜,我等与师兄商谈甚久,也没一个主意。想必师兄此时也有一个人选吧!”
玄慈双手合十,颂了声佛号道:“这方丈之位,我也难以确定,这事就有劳各位日后再合计了。唉!以我之见,玄寂师弟就暂代方丈一职吧!众师弟和寺中弟子应齐心协力,造福少林。”
玄慈这话一出,语气中充满了悲怆和无奈,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了。话一说完,玄慈便往外戒律院走去。
玄寂道:“大家都散了吧!”
我和萧峰并没有去大雄宝殿,以我们的身份去参与玄慈的辞位仪式,那就显得很不妥,我们只好在戒律院等着他的到来。
也不过过了一会的时间,玄慈便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下。他迈着沉稳的脚步来到我们的面前道:“两位施主,随我进去坐坐吧!”
我们并没有推辞,萧峰抱拳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我们进去各找了个蒲团坐了下来,玄慈脸上没有一丝不正常的表情,看起来他似乎很平静,坐下来看了我们一眼,便闭上眼睛,养起神来。我和萧峰也不去扰他清梦,我知道他已经抱定不运功受刑的决心,面临决然的最后一点的时间,心中反而变得异常静。所谓物极必反,想来他这个情况也会是这个原因吧!
我和萧峰不说话,也不闭目养神,只是一直看着门口。在这种气氛下,我有点不适应,所幸,很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的脚步声,首先出现在门口的是玄寂,然后是玄痛,最后两位是执法僧。
看到他们到来,萧峰的眼中神色一亮,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玄寂玄痛看到萧峰并不说话,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便把眼光投向盘坐在地上的玄慈。
玄慈眼帘一动,叹了一声:“你们来了!”
玄寂点点头,有些不忍:“师兄,我们是不是要开始行刑了!”
玄慈点点头:“开始吧!”说罢,跪伏在地,捋起僧袍,露出背脊来。
玄寂眼眶湿润了:“是,师兄!执法僧行刑吧!”
那两名执法僧有些迟疑,虽然昨夜他们从玄寂口中得知方丈玄慈的事,但还是不敢相信玄慈会干出这等事来,是以现在还有些迟疑。
玄慈向他们一瞪眼:“还不行刑!”
那两名执法僧只好道:“大师,得罪了!”说罢,便举起刑杖打起来,刚打几下,玄慈就发现那两个执法僧手下留情,马上道:“不许手下留情!嗯!”
那两名执法僧看了看旁边的我和萧峰,无奈地摇摇头,只好重重责打起来。
我暗自心急,不知那扫地老僧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若让他们打上上百下,只怕玄慈不死也半条命了。萧峰也看出玄慈并没有运功消劲,十分佩服,恨意不觉去了七八分。
打了五十余下,玄慈便支持不下,完全伏在地上。我看到此景,心中暗暗责骂那扫地老僧。便在此时,便听得门外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执法僧的动作不由一滞,众人纷纷看往门外。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这僧人年纪不少,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样子。正是那个我久盼不到的扫地老僧。
玄寂和玄痛一怔,依稀认出这老僧正是那晚出现的神秘老僧。老僧缓缓走进来,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玄慈,道:“这两百杖打下去,你有把握肯定自己还能活着吗?”
执法僧看到玄寂玄痛都惊异地看着眼前的老僧,知道这老僧非同小可,此时也不好行刑。
玄寂有点激动地道:“老师傅是那晚在证道院的那位老师傅吗?”
老僧并没有回答玄寂的话,只是似自言自语道:“是了,你不运功,人也上了年纪,这两百杖下去,料想也万无生理了。你这般欲意何为?”
玄慈对老僧的到来也十分惊讶,听问,便回道:“玄慈犯淫戒,又身为少林方丈,按佛门戒律,当受二百杖责。”
老僧摇摇头,轻叹道:“罪孽,罪孽,这二百杖下去,不仅你受尽痛楚而死,那两位持杖责打,岂不是要为自己打死你而惭愧不已。这损人不利己的做法亏你们还赞同!”
玄慈脸露难色,玄寂大喜道:“老师傅所言甚是。”
玄慈断言道:“师弟,你怎可这般说!玄慈犯戒受刑乃是戒律所定,焉能不行。唉,若老衲受刑不过,也只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执法僧,你尽管行刑,我不会怪你的!”
老僧又摇摇头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