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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霸宠-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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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题真无聊。”冷暖喝了口啤酒,睨着柴青,“那你呢?”
“学校食堂。”柴青答的很干脆,几乎没有停顿半秒。
冷暖白着她,“柴总,你这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不,这个笑话,很滑稽,很滑稽。”柴青重复了两次滑稽的字眼。
见她眼带笑意却混杂着无名的忧伤,冷暖才敏感的觉着,她今儿是真的带着情绪来的。
“什么笑话,说来听听。”冷暖又起了一个啤酒。
柴青笑笑又给自己倒上半杯水,跟冷暖碰了一杯,“先喝酒,待会儿再说。”
干下一杯,话题已然转移。
接下来的两个人唠了很多无聊的问题,除了心事,几乎无上限至冷暖损了a市的整个警队,无下限至柴青讲她一次撞见公公婆婆那个那个。
兴许是柴青和冷暖平日里都过于在乎分寸二字,所以扯起皮来,远比别人说更觉得好笑。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天已然黑透了。
伸手抓了个花生米,冷暖嚼了嚼,仰头儿干下柴青带来的两打儿啤酒的最后一个,当她捏瘪了易拉罐放在桌儿上的时候,看着那各种清醒的脸儿,柴青摇头苦笑。
“看来我今儿真找错人了。”
冷暖看她,没懂。
“哎……”一声长叹后,柴青似笑非笑,“我就琢磨着把你灌多了,我说点什么的,可你现在这么精神,真让人绝望。”
弄明白这个中意思了,冷暖弯眸笑笑,“你忘问了,我也忘说了,我很少醉。”
柴青撑着腰换了个舒服的造型,坐直了正对着冷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杯壁,声音恬淡,
“我跟你说个秘密,想不想听?”
“不想。”冷暖拒绝的干脆,继而笑道,“听了我万一不能守住呢?”
“可是我没朋友。”柴青自嘲的笑笑,颇为尴尬的耸耸肩。
“我就是那种学生时代把时间都浪费在谈恋爱上,亲情友情爱情都给了一个人,结果等到一分手才发现,毛儿都不剩了,等后来剩我自己了,又交不到朋友了,人人都觉得我柴青太精明,太算计,身边的人都不喜欢跟我交心,可我一直认为这都无所谓,交不交心都不影响我赚钱,可铛我翻遍电话簿都找不到能让我倾诉的人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么失败。”柴青喝了一口水,看着冷暖笑的无力,
“冷暖,我只能当你是朋友。”
冷暖不语,她似乎从来没在这个精明自信的女人身上看过如此颓丧的表情。
这样的颓丧,不应该属于光芒耀眼的柴青。
冷暖想去拉拉她的手,抚去她些许失落,却那么适时的,手机响了。
电话里的李旭说,d9出事儿了。
(冷姐,咱d9所有的小姐都让一个人叫到一个包房去了,就算钟钱都付了,可咱也没法儿做生意了啊。)
“是丁欢的人么?”冷暖第一反映就是丁欢不死心的又来闹事儿,然而李旭却说,
(不是,要是闹事儿的我早就动手了,关键这人儿是归哥朋友,我没法儿动手啊。)
归齐的朋友?
“谁啊?”
(那个姓布的律师啊,都快喝瘫到这儿了,我给归哥打电话了,他关机了,真没招儿了。)
……
挂下电话,即便冷暖知道现在走不太好,但她确实也得过去看看。
“我d9有点事儿,我得过去一趟,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或者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也行,我估计40分钟我就回来了。”知道柴青是想要倾诉,冷暖没提送她回家。
说送她回家,等于直接拒绝,此情此景,未免太不近人情。
“成,我这肚子挺着折腾也不方便,我等你。”
冷暖着急的穿着衣服,抓着车钥匙,走之前嘱咐着,“我桌上电脑里有电视剧,抽屉里还有几本小说,你无聊就看看。”
“不会,我组织组织语言,等会儿给你讲个笑话。”柴青笑笑,眉弯成了一牙新月,一如冷暖初见她时。
临别匆匆一眼,却不想,已然万年。
……
d9的夜晚,总是喧嚣。
夜生活有别如白日,带着偷偷摸摸的兴奋,也藏着憋闷的压抑。
冷暖一路飙到d9,所用时间远比她想象的短。
路过的三个路口再抓酒驾,却没有一个交警拦她的车。
冷暖想,今天的她应该算是幸运的吧。
尽管在电话里被李旭那样形容,但在冷暖的印象里,布峥这个酒池肉林的人至少尚算理智。
可当她们一行人推开包房的门的时候,看见被被一众小姐围住的那个领带扯倒肚皮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裤子脱的只剩内裤的布峥拿着整瓶儿的酒往嘴里灌的时候。
冷暖还是怔住了。
这哪里还有一点点青年才俊的模样?简直落魄的比乞丐高级不到哪里去。
然而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跟冷暖一点关系没有,她要做的只不过是处理处理现场。
她挥挥手示意一帮小姐往出退,然而这时候刚喝完酒的布峥却一把把干净的酒瓶儿摔到地上。
啪!玻璃变玻璃碴子。
“谁让你们走了!都他妈给我站住!”布峥从旁边儿抓了一把钱,疯了似的撒了出去,闭着眼睛朝天大叫着,“老子有钱!”
“老子有钱了!”
“老子现在自己有钱了……”
一样的话,重复到了最后,竟有了哭腔。
抓着最后一把钱,布峥把脸埋在了里面,那紧抓的手都爆出了青筋。
片刻,他的肩膀开始颤抖。
冷暖试着去碰碰他,然而刚走上前去,却被他一把扯住了手,把脸埋在了她的手心。
原本李旭上前试图制止,冷暖却只是摇摇头。
不为别的,只为她早已被濡湿的手心。
也许是冷暖也喝了些许酒,她的理性也抽条了许多。
柴青的那句话,那么适时的钻到她的脑子里。
她说,冷暖,我只能当你是朋友。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攥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冷暖也狠不下心来抽离。
布峥就这样安静的哭着,没有声音,只有颤抖。
冷暖想,事情应该过去了。
他叫这么多小姐,也不过就是发泄。
挥挥手,她让一帮小姐都退了下去。
她想这么要面子的男人一如现在般崩溃,应该是不想任何人见到的。
了然与心的冷暖,给了李旭一个眼神儿,撤走了剩下的7瓶酒。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在布峥哭累了之后,冷暖抽出了她的手。
他攥的很紧,以至于她抽的很费劲,然而再怎么说一个烂醉如泥的人也不敌清醒如冷暖。
冷暖终是拔出了手,抽离的那一刻,她听见了布峥痛苦的喃喃。
“别恨我……”
……
过后,冷暖给练习打了个电话,练习看见布峥的时候,手忙脚乱。
再过后的事儿,跟冷暖也没关系了。
因为她的局还没散,还有人在等着给她讲笑话。
看看表,时间已然过去了快2个小时,冷暖懊恼,她似乎折腾的太久了。
她想,柴青也真是一个沉的住气的人,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连个电话儿都没打过来。
走之前,冷暖找人在她后备箱里放了2打啤酒后,又去了厨房,想着带点儿什么下酒菜走,随手给柴青拨了过去。
原本打算问问她还想吃点儿什么东西,却不想打通了半天,她也不接。
再打,还是不接。
那一声声有规律的声响,让冷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倏的,冷暖右眼皮开始一阵猛跳,冷暖的心更是一阵上提。
她一遍一遍的拨着,打着。
索性,在她一颗心就要跳出来的时候,电话被接了起来。
果然,是她自己神经敏感了。
“喂,柴总,不满我,你也不用不接电话吧?”抬手擦擦汗,冷暖都嘲笑自己,居然被第六感下出了冷汗。
然而——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堪比观音庙里最灵验的那支签。
在电话那边颤颤巍巍的女声相当吃力的说完了那句话后,冷暖撒腿狂奔。
如果她的第六感是支签。
那她抽中的,是下下签。
……
柴青死了。
在冷暖狂奔到现场的时候,她只看见刚刚还在沙发上跟她谈天说地的柴青,此时竟睁着眼躺在沙发上,全身是血,肚子上插着一根钢筋,那一个个的血窟窿里还往出涌血。
血是她的,肉块是她儿子的。
那红色染瞎了冷暖的眼,她用这辈子最快的反应打了120110,甚至慌乱下还错拨了119。
可不管11几,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
在紧随着110之后的120到的时候,人已经硬了。
她和她的孩子,无一幸免,都死了。
临死之前,柴青甚至没有闭上眼睛。
冷暖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所有人忙来忙去,她觉得自己应该哭,却没有眼泪。
一切来得突然的就像她喝多了做的一场梦。
“我是xx分局的干警,是你报的案么?”
冷暖机械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死者两个字让冷暖如鲠在喉,她说,“我是冷暖,她的朋友。”
片刻,又补充道,“好朋友。”
再后来的一切程序,冷暖都近乎麻木的配合,她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她试图闭上眼,再睁开,一切人仰马翻都消失不见。
可她试过很多遍,一切都还在。
兴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打击,冷暖冷静的让所有围观的为现场的惨状而感叹不已的人侧目。
尽管冷暖不喜欢刑警,但她承认刑警在警队里确实是做事雷厉风行的一支队伍,只是在周边搜了一搜,又问了一问,现场封锁之后不消半个钟头。
他们就在案发现场20米开外抓住了凶手。
冷暖在看见凶手的一刻,她都笑了,甚至都笑出了声儿。
是不是命运非得开这么大的玩笑?
凶手竟是疯癫的乔栓子她娘。
在逮捕她的时候,她还大叫着要替她儿子报仇,那疯癫的程度要3个男干警才制服她。
冷暖真的欲哭无泪,这是多么大的恶作剧?这是多么狗血的剧情?好像这些都应该出现在警匪片里的情节,为什么会上演的这么彻底?
她们不过都是一群在这个城市挣扎的普通人,她们不过是也会为了爱情为了友情为了家庭而纠结困扰的平凡女人,为什么偏偏这种事会发生在她的身边,发生在她的身上?
柴青就要生了,她的儿子都已经成形了!
一尸两命,老天,你何其残忍!
冷暖想要骂天,却无力抬头。
皇甫烨赶到现场的时候,几乎是一路狂奔,这个端着气质了活了20多年的男人第一次撒开了腿,毫无形象的冲到了警戒线里。
在看见法医在那具尸体上摆弄着,腿儿软的几乎支撑不住,心一瞬间凉的透心儿。
“这谁放进来的,出去!这是案发现场!别影响我们搜证!”女法证人员的嗓子犀利而尖锐。
“警官,他是死者的爱人。”跟着进来的冷暖漠然说道,看着脸色惨白,满目惊痛的皇甫烨。
冷暖知道,这一次,他真的懵了。
曾经小丫头流产的那天,她曾以为他没有心,可事实证明,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为了他在乎的人而崩溃。
看着全身颤抖的皇甫烨,冷暖突然明白柴青的那句话了。
她说,这个笑话很滑稽,很滑稽。
真的,真的是很滑稽。
“她临死之前说什么了么?”皇甫烨的手一直再抖,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个被扎的千疮百孔的肚子上。
“说了。”冷暖顿了顿,“但不会是你想听的。”
冷暖终是转身出去了,她始终是没那么残忍。
即便她曾经那么恨皇甫烨,但这个时候,她不过也同情他是个可悲的男人。
一个一头热使劲儿,却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过的男人。
她想,如果柴青活着,也一定对他满怀歉意。
欠一个人情债的感觉,她太懂了,没有人比她更懂。
被带去警局录口供的路上,冷暖想了很久,终是拿出了手机,在许久不联系的人里,找到了布峥。
一条短信,她反复打了3遍,发出去的时候,她觉得她竟是那么残忍。
可这是柴青的遗言,是柴青用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托她转述的话。
柴青死了,她让我告诉你,你们的孩子她还会叫他布悔。
……
一切都是结束,一切又都是开始。
一切都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触碰了一块,就会以崩裂之势迅速前倾倒塌。
翌日,上午,阵雨。
a市高院的门口,一夜未免面色疲惫的归齐屡屡看表。
身边儿的另一名男子攥着拳头,满面急色,“马上就开庭了,这布峥来不来了!太不靠谱了!我们这要命的事儿,他怎么就不着急不着慌的!一个辩护律师,电话还关机!”
归齐扶了扶镜架,抬头看看天,阴沉,乌黑的云彩四处乱挤,看上去是那般的琢磨不定。
这一刻,他一直等着的电话响了。
接了起来,他一直听着对方说着,他却一言不发。
放下电话,归齐长出了一口气,带着认命般的超然,淡淡的说。
“走吧,他今天来不了了。”
彼时,新闻台循环播放一则警讯。
今晨,我市xx酒店1207房,一男子因酗酒过度,突发恶性心律失常猝死。


、159 成熟,必须疼痛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着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卞之琳
很多时候,你以为自己是自己世界的老子,其实你早已经在别人世界里做了孙子。
因为第一时间抓到了凶手,人证物证俱全,轰动全城的柴青被杀案,在立案24个小时之内,就宣布告破。
此后的第三天,皇甫烨也接到了公安局的通知,来领回遗物和尸体。
那天的天,很蓝,蓝的一如皇甫烨到高院上班的第一天。
云淡,风清。
那一天,他穿着一身高院订制的黑色西装,挺直腰板,步调优雅的迈上了高院的台阶儿。
那一天,几乎全院的女同事都在讨论,她们院里来了个史上最年轻,帅的一塌糊涂的年轻法官。
她们说,他和煦的像春风般的气质让人挪不开眼。
她们说,他有一双不笑尚且含情的眼睛。
她们说,他的家世让人羡慕嫉妒恨。
就在那一天,皇甫烨又以高调的姿态,走进了所有同事的眼里。
是的,皇甫烨是高调的,从小到大,权重财雄的家世和资优生的身份,让他在什么场合里都是高调的,举手时明月照,谈笑间微风生,你很难在人群中不注意到这么耀眼的男人。
很多认识他的人都觉得,皇甫烨有着绝对完美的人生,从小到大,几乎没走过一步弯路的他,一路耀眼到如今。
在政界母亲的熏陶下,皇甫烨从小就带着政治家的思想,有着权衡利弊的谨慎。
他远比同龄小朋友来得市侩,来得势力,比如在凌犀还拳打三四五班,脚踢各个年级称王称霸的小学年代,皇甫烨就已经会系着全校最板正的红领巾阳奉阴违的跟每个老师点头微笑。
如果说小时候的凌犀是吹胡子瞪眼睛的霸王张飞,那他就像是羽扇纶巾的诸葛亮,风流倜傥摇扇,一番算计自在心。
小学五年级,他已经把小平同志的那句‘同什么人都可以打交道,在打交道的过程中要趋利避害’作为了座右铭。
他深知道他要什么,他清楚的明白他应该走哪一步,他有着让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也有着麻痹自己的特异功能。
就像那个曾经强硬闯进他世界的野丫头,即便他自己承认自己的悸动,他也依然能在理智的分析各种不可能后毅然舍去。
就算那样的理智让结果是血淋淋的缺德,他也义无反顾。
曾几何时,他也觉得自己残忍。
可谁也不是生来为了普渡众生的,他不是佛,撒不起那样的福音。
他要修炼的不过是自己头上的光环,他要的是属于他自己的完美人生。
一份光鲜的事业,一个优秀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孩子,全家安康,顺风顺水。
柴青从来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却是实现他人生完美蓝图的重要一笔。
他只为了一个目的,从被动接受一段突入起来的婚姻,一个从天而降的女人到专心的经营属于他的家庭。
如此而已,过分么?
皇甫烨从不觉得自己活的多么天理难容,可为什么老天要这么耍他?
当他美滋滋的收拾着明儿去妇产医院的行李,按照陈小生给的孕妇必备的单子逐一检查的时候,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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