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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贱人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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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多管闲事吗?我就是不明白,凭什么大家总是都在呼吁人人平等,但是在关键的时候,穷人永远低人一等?就因为他们穷,就活该连病房都住不到吗?就因为有钱有地位,所以白富美高富帅一点小毛小病都能把医院里所有的专家都聚集起来吗?!”陶可的声音越来越响。她确实是一个不适合争吵的人,一说完这些话便面红耳赤的。
“你疯了?这里是医院!”陈子桥本想把她拉到角落里,无奈两手空不出地儿,只好用眼神震慑她,“呵,我看你是不用待在病房了,你这个样子也没人相信你在生病。这针也不用挂了,我帮你拔了?”陈子桥面无表情地提议,虽然像开玩笑,但是他冷淡的表情告诉陶可——他动了怒。
陶可一时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然后抓起她的右手。
她有一瞬的疑惑,眼前的这个陈子桥到底是不是她所认识的他。
她认识的陈子桥,只有工作的时候沉稳冷静,一丝不苟,平时处世淡泊无欲,就像一个悠闲的路人,看着别人的故事,从不进入这个世界。
此刻这个暴躁易怒的他,或许才是真正的他?
陈子桥并不是想吓唬她,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气急攻心想直接把针从她手上拔了,还特别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子到底装了些什么。
现在这个社会,好心扶老人一把都会被反咬一口,乐于助人只会被说成多管闲事。放着大好的病房,在点滴室里人挤人,她以为她这样就会被人称赞吗,不被人骂成脑残已经够好了。
然而白皙光滑的手到了他的眼底下,他却下不了手。
若他还是以前那个固执而又冲动的他,怎么会手下留情?若他真的对爱情绝望不愿意再动情,又怎么会对着陶可无故生气?
他可以在看到陶可和楚煦同时出现在他眼前时离去,可他没有。
他可以在楚煦的保证下放任其照顾,可他没有。
他可以在把她送到医院后先行离去,可他没有。
所以,尽管他的手离针眼只差了零点零一公分,最后还是五指蜷曲,紧握成一个拳头,缩了回去。
他的声音最终沉了下来,“你这样做有用吗?就算你走了,他们也住不起这个房间,还是你准备再资助给他们一笔钱,不,替他们把所有的医药费都付了这样比较直接。”
陶可皱着眉头瞪着他。
“我说的是事实。同情心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陶可恨恨地问道,不由腹诽,理都让他占尽了!现在帮个人怎么这么难!
“反正你钱都交了,不如别把那些钱收回来了?回头我把钱还你?”
“……我真想进你脑子去看看,除了浆糊还有什么。”
“……”
“行了,你先回去收拾收拾。”陈子桥一副无语到极点,懒得再跟她说话的模样。把手里的点滴袋让她拿着,一手拿起地上的袋子,转身就走。
“欸……”陶可满是疑惑,拉住他,“你去哪儿呀?”
“你不是在病房里待不下去了恨不得马上就走,我怕再不走你直接烧到四十度,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为什么这个人总能把话说的那么欠揍呢?不过听他的意思,应该是服软了,陶可吁了口气,又问:“那个……”
陈子桥一副不耐烦的神色,“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陶可一愣,“什么?”
“闭嘴,然后回病房安安静静地把这袋东西吊完。”
“……”
“对了,刚肚子饿了在外面吃了点粥没吃完,你把这粥拿去吃了,不要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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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办得不顺利,一直到点滴结束,陈子桥都没有回来。
陶可无所事事等了一个钟头左右。粥也喝完了。
并不是普通的白粥,粥里面加了很多补血养生的东西,放在不锈钢保温桶里,打开的时候还很热乎,非常烫口,香味四溢。
陶可怕烫,把它放在一边晾了一会儿才动手。
边对粥吹着气,边看着那保温桶,浮想翩翩。
吃不下了怕浪费?外卖?呵呵……
看着输液袋里的水越来越少,少到陶可已经看不下去了,她心中欢呼一声,果断按铃。
但令她惊讶的是,来的不是小护士,而是一个很英俊的帅哥。
帅哥留着很霸气的胡子,看上去已经不年轻了,约莫三十有余,偏偏身上的大叔范儿正和陶可胃口。
“医生!”陶可有些激动地叫,才指着上面的输液袋准备告诉他,已经快没了时,余光突然瞥见门口又进来了一个身影。
陈子桥匆匆进门,站在医生的后面。
医生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直接走上前对陶可温文尔雅地笑了笑,说:“陶小姐,先测个体温吧。”
陶可被他的笑容闪瞎了眼,都没注意到他对她的称呼,受宠若惊似的连连点头。
医生把体温计甩了甩,递给她,随后动手给陶可拔针。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陶可一点感觉都没有,最后医生用消毒棉花给她擦了擦,让她自己拿好,把医疗用具放到推车上后,他突然回头,冷声问陈子桥:“还有一袋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等会儿跟我回家。”
“你以为我在玩?想回家就回家,我在值班!”
“那正好,你可以用这个借口打电话给嫂子。”
“……”
“你不打?那我打了?”
医生横了陈子桥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边播着号码,一边走了出去。
陶可诧异地听着他俩的对话,视线在他们之前来来回回,一直到医生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瞪着眼睛不解地看着陈子桥。
陈子桥却忽视了陶可好奇的眼神,侧身拿起推车上的输液袋,抬眸问她:“好了没?好了就走吧。”
陶可把手上的棉花丢进了纸篓,站起来把嘴里的体温计取了出来,还没看一眼就被陈子桥抢了过去。
陶可追着问:“走?去哪?”
陈子桥没有理她,对着阳光看了体温计一会儿,“三十七度八,降得挺快,果然是单细胞动物。”
“什么单细胞动物?”陶可挠了挠后脑勺,“到底去哪儿啊?”
“你发着烧,还有一袋点滴没有挂完,你说我们去哪儿?”
陶可张开嘴,了然地点点头。
但是……总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这时,很帅的医生拿着手机走了进来:“静怡说马上就去你家。”
“不用了,我去接她。”陈子桥把体温计放在了消毒液里,“你打还是我打?”
医生抚了抚眉,无奈地又出去打电话了。这个电话比刚才短了很多,医生很快又进来,对陈子桥点头示意。
“嗯,那就走吧。”
陈子桥自顾自地径直往门口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来看到陶可仍站在原地不动,不禁皱了皱眉:“不走吗?傻站着干嘛呢!”
陶可这才意识到陈子桥是在跟她说话,摸了摸脖颈,对医生尴尬地笑了笑,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停车场,陶可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不是去点滴室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陈子桥替陶可打开侧门,陶可不进去抬头看着他,陈子桥扶着车门,一手插着裤袋,打量了陶可一会儿,见她一脸迷茫,无奈地望天,“你有没有一点自己是明星的自觉?是,你现在不是什么大明星,那你能预知以后吗?你就一点都没想红的想法吗?万一你以后红了,你的很多事情都会被人拿来含沙射影,不断放大,你在娱乐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都不明白?!”
陶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清咳了两声,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哦……那……去哪儿?”
陈子桥看了她一会儿,按住她的头把她往里推:“哪儿那么多废话,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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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被推进车里之后,突然想起来,刚刚陈子桥好像跟那个医生说要去接人。虽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自己这样占了副驾驶的位置会不会被人误会什么?
要知道,副驾驶这个座位可不是谁都能坐的……
陶可的脑中猛地晃过一个人。
于是下一秒,她冲动地打开了车门。
陈子桥刚上车就看见这一幕,不由一愣,幸好他反应十分迅速,在陶可探出半个身子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干嘛?!”语调僵硬而微微上扬,质问的表情。
陶可被他拉了回来,重重地坐回了沙发,面对他不怒自威的脸,陶可撅了撅嘴,大手大脚地把头发往后一捋,叹了口气,“你等会儿不是还要接人?我坐后面去。”
陈子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脸色稍霁,勾了勾嘴角,竟出人意料地对着她不出声的笑。
过了会儿开口:“刚才那个医生是我哥,我要去接的那个人是我嫂子,她也是医生。”
“哦……”
“所以你不要误会,我不会打针,只好请她来而已。”
“……”
他这是在跟她解释?!
陶可有些吃惊地注视着陈子桥,难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心底有两个小人在不断争吵。
一个说:“我靠,陈子桥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会儿脸黑的像恨不得跟我打架,一会儿又破天荒地对她笑,好像要把我融化似的。他……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哦呵呵呵呵……”
另一个说:“陶可,你傻乎乎地乱想什么呢,喜欢你?你不是刚目睹了陈子桥和郑艾之间卿卿我我吗,亲眼看到的还能是假的?况且上次你表白了,他不是只留给了你一个背影吗?这也能算喜欢你?”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啊,别瞎想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最后还是那个理智的小人胜利了。
陶可还想对陈子桥说什么,却听到“吧嗒”一声,车子被上了锁,下一秒车子便飞驰在了路上。
车子驶进一个高档小区,陈子桥打了个弯便看见嫂子肖静怡站在了不远处。
他慢慢踩下了刹车,车子缓缓减速,稳稳地停了下来。
肖静怡正走过来,陈子桥轻手轻脚地收了保险带,下车。
“嫂子。”陈子桥点头叫了一声。
肖静怡嫣然一笑:“都说我自己过去了,你还过来一趟。对了,陈睿说,生病的是个女的?”肖静怡边说着边探头往后边的车里张望,“在哪儿呢?”
“在车里,睡着了。”
“我可以八卦一下不?是那个你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
陈子桥摇了摇头。
肖静怡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
“她就是一个我手下的艺人。”陈子桥解释。
肖静怡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啧,陈子桥,你当我傻呀,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要真是你说的这么简单,你会这么好心,还出动了你哥和我?”
“这是我哥的点子。”陈子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他很后悔,我刚看见他精神很不好,大概都没怎么睡。”
“你别骗我了。陈睿要真是你说的这样,他就不是你哥了,我还不了解他?”
“嫂子,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医院看。他今天值全天班。”
“说着你呢!别给我转移话题!欸……不对,我多嘴一句,陈子桥,你不会脚踏两条船吧?”
“……肖静怡!”
肖静怡摊了摊手,示意终止这个话题,不过很快她又好奇地问:“这么说,前面那个……你已经不那个啥了?”
陈子桥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说了句:“上车!”
肖静怡努了努嘴,一副“没有问到最重要的八卦很可惜”的模样。
肖静怡弯腰准备进车时,陈子桥突然喊住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你等会儿别跟她乱说。”
肖静怡怔了怔,看着陈子桥问心无愧、坚定中又似乎有些柔情的眼神,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勾着唇对他意味深长的笑。
**
陈子桥刚要抱起陶可的时候,陶可就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了声:“到了啊?”
她无意识地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睁开眼便看见陈子桥在侧门口俯着身凑在她的身前,俊朗的脸庞离她仅有一个巴掌的距离。而他一手正贴在她的背上,另一手绕过她的膝盖。
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你、你在干嘛?”
陈子桥听到她的声音,一怔,但很快便恢复正常,转头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问:“醒了?”他直起身来,收起了手,清咳了两声,“睡得跟死猪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陶可又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后脑勺,“是吗……”照理说,她的睡眠质量并不算好,更别说在车上,睡意很浅,就连外面的鸣笛声都能隐隐约约地听见,怎么会没听到陈子桥叫她呢。
“醒了就起来吧,到了。”
陈子桥退了出去。
“哟,陈子桥,没想到你这么羞涩。”一个清亮迷人的嗓音传到她的耳畔。
陶可好奇地回头看去,这才注意到车外站着一个穿着休闲衬衫和牛仔裤的女人,她一头梨花卷披肩,时髦又不失优雅。
陈子桥像是要拉开她,她却径直走到车前,对陶可招了招手,莞尔一笑:“嗨!”
陶可从车里出来,微微欠身:“你好。”
“我姓肖,名静怡,是陈子桥的嫂子。”
陶可笑了笑。
陈子桥打断了他们:“有什么话等等再说。先上去,陶可还在发烧。”
陶可刚跟着他们走了两步,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抬头张望着眼前熟悉的建筑,停住了脚步。
陈子桥走了几步,回头看她站着不动,皱了皱眉,“怎么了?”
陶可指了指前方的高楼,“去你家?”
陈子桥点了点头,“有问题?”
陶可沉吟了片刻,深吸了口气,“我不想去你家。”
“为什么?”
陶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的乱动却诚实地袒露了她此刻的焦灼和意乱。
陈子桥走了回来,“到底怎么了?”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家有挂点滴的架子。”
陶可摇了摇头,抬头直视他深邃的双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陈子桥的语气中已有微微的不耐。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进你家。”
“喂,你们两个不走吗?!”肖静怡走了过来。
陈子桥沉着脸,“嫂子,你先等等。”冷声问陶可,“你又哪根筋抽住了?”
陶可紧闭着嘴不吭声。
肖静怡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陈子桥,你怎么这么对女孩子说话呢?!有话不会好好说?”
“嫂子,给我们俩两分钟。”
陈子桥拉着陶可一路往外走去。
陶可在后面一言不发地跟着,最后陈子桥甩开了她的手,两手叉腰,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咬了咬牙把怒气咽了下去,“给我一个解释。”
陶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着他火冒三丈的眼神回视过去,“没有。”
“那你想怎么样?!”陈子桥忍住一拳砸过去的冲动,“算我多管闲事,我不管你了行了吧!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陈子桥头也不回地甩手就走。
陶可松了口气,全身忽然像拔掉了电池的马达,无力地垂下了臂膀。
和他在一起说话、甚至吵架的时候都不觉得累,直到现在一个人了,才发觉自己的身子仍然很虚,有气无力头重脚轻。
嗓子火辣辣地疼,就连鼻息都不通顺了起来。
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陶可转过身一步一步缓缓向小区门口蠕动。
花了不知多久才到了门口,陶可又在花坛边上停了下来。
仰头望天,深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咬着唇吸了吸快要流下来的鼻涕,挥拳懊恼地砸了砸脑袋。
啊,后悔了呢。
停留了一会儿又朝外走时,听到了“嘟嘟嘟”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她寻找声源,却发现陈子桥从车上下来,疾步如飞地向她而来。
脸上的表情不怒自威,脚步丝毫没有迟疑,一到她的面前就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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