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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爱上精神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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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孩子还在呢。我是指如果我们孩子已经。。。。。。”我还想要给与各种假设的时候,被墨冬阳的眼神给杀住。
他看着我,很认真的回答我:“不会。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象过和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过日子。”
我用了很长时间消化这句话。直到墨先生走了好一会儿,护士小姐送来手术服的时候,我还因为这句话背后的力量感晕乎着。
然后,我保持着某种神秘傻笑脱下了裤子,准备换手术裤的时候。。。。。。我看到了内裤上一片红。
按响了铃以后我一个劲的发抖。不是害怕,是兴奋的。
护士过来问:“怎么了?”
我赶紧把手术裤脱下来,毫不羞涩的给她看里面:“我见红了。”
护士表情很尴尬。估计是没遇着我这么不知廉耻的产妇。隔了半晌才淡定的回我:“不急。马上手术台。”
于是。我就这么拽着那宽松的裤子,跟在护士后面去手术室。
边走,我边感觉到我下面的血在滴着。
离开病房的时候,我还忍不住和我娘通报了这个见红的消息。因为我娘说,先见红,是男孩。先破水的,是女孩。
不是我重男轻女,是此时此刻,我有种答案揭晓的畅快感。
这种畅快感,一直在我心底里以一种直线上升的姿态延伸蔓延,直到我进了手术室,看到产房的时候,迅速归为沉寂。
我不知道别人的手术室是怎样的,但是我眼前的这间手术室非常像一间屠宰房。地上一地的血,估计是上一个刚刚结束生产的人留下的痕迹。手术用的产床又高又窄,我都几乎怀疑我它承载不了我宽厚的身躯。医生护士麻醉师各自带着口罩,一副准备就位的模样。
于是,当那位相熟的主任医生让我上病床的时候,我很怂的颤抖起来。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知道,我很害怕。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猪。
她们扒开我的裤子,给我插导尿管的时候,我是沉默的。
她们把我反过来在背脊上的骨头一阵摸索的时候,我是安静的。
但是伴随着这种静,我的整个牙床都因为害怕打起架来。
我害怕。
真的害怕。
此时看到那些血,看到这张床,我知道过去网络上那些图解的生孩子过程要一一在我身上实践。
于是,我整个人都孬了。
麻醉师倒是很淡定。她像是操盘手一样给我打麻醉,一阵下去,我听见她说:“呀。”
主任医生问:“怎么了?”
她淡淡回答:“出血了。”
尼玛,此话落地。我眼泪鼻涕都要流出来了。我不懂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我恨不得马上穿上衣服落荒而逃。
结果,那麻醉师拿个小针给我小腿戳了戳,“感觉到吗?”
我感觉到她在戳我。于是我明白她刚才那话的意思了。有种人,天生对麻醉药钝感,曾经看过一部电影,电影男主角在手术中对麻醉药没有感觉,结果正常手术下来痛的死去活来。
我赶紧开口:“有。有。有感觉!”
麻醉师哦了一下,“得快点儿。”
主任医生问:“多久?半个小时有没有?”
麻醉师说:“嗯。可以的。”
主任医生很自信的说:“那就好。”
半个小时?我想起我姐生我侄子生了一天一夜。
半个小时是多久?我拉屎爱看小说,一般一蹲是半小时。
拉个屎的工夫,我就能生出个孩子?
事实证明,要相信医生的专业。
她们几个说说笑笑,一边聊着一会儿还有几台手术,一边对我的子宫指指点点。
“哎呀。你看这脐带这刚好有个大疙瘩堵在产道口。B超刚好找不出来呢。”
“是啊。要是生估计生半天生不下来。”
然后,我听见那个主任医生很满意的夸奖我,“瞧瞧这子宫,多干净。刚才我们开的那子宫,哎呀,里面脏东西一大堆。”
我眼睛望着头顶那盏灯,还很羞涩的回了一句:“谢谢。”
主任笑起来:“对嘛。做手术不要紧张。轻松点。生个孩子而已,是我们帮你生。你怎么能比我们还紧张。”
估计这话是要安慰我。我刚想配合的笑一下,就听见主任发号施令:“来,一,二,三!”
然后一阵拔河一样。我的五脏六腑瞬间往下一沉。
一声“哇~~~~”
跟电影里的一模一样,我听到那声哭声的时候,眼泪汪汪的。
我就是个俗人。注定不能免俗。
护士举着那个孩子凑我跟前,“是个男孩。来,看看你儿子。”
我睁开饱含热泪的双眼,满心期待的望过去,于是我看到了灰白且个头不小的一个——蛋蛋。我儿子的生zhi殖Q官以一种很近的姿态呈现在我眼前。
我的眼泪流的更狠了。
尼玛,医生,您能换个别的给我看看嘛?
当然,我现在是待宰的猪。
我的肚子还张开了大口没缝上,受制于人,怎么可能提出什么要求。
于是我乖巧的点头,什么都没说。
然后我听见医生和我聊天:“喜欢男孩女孩呀。”
我说:“都好。”
想起墨先生他爹,我补充了一句:“我老公公可能更喜欢男孩。”
医生手下没停的问我:“为什么?”
我说:“因为他肺癌晚期。他希望他们家有后。”
医生没有答话,只专心缝好我的刀口,还洋洋自得的跟旁边人夸耀:“瞧我缝的这刀口,多漂亮。”
无语。敢情人家只是随口问问。
我扭头去往躺在旁边台子上的小东西,他没哭也没闹了。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静静的躺那儿。
我有点着急。新生儿不是都是哇哇大哭的吗?怎么他哭完那两下就没动静了呢?
我睁大了眼睛使劲往他那望,奈何不知道是不是这位护士存心和我作对,故意拿他的蛋蛋对着我。所以我望来望去,只看到我儿子的□□。
护士看到我的反应问我:怎么了?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她。
护士跑去瞅了眼我儿子,回来对着我隔着口罩笑的眉眼弯弯的:“没事儿。他躺那儿自己跟自己玩呢。”
我好奇,这么大的屁孩儿,刚从肚子里蹦出来,能跟自己玩?
护士似乎明白我的好奇,回答:“你儿子在自己啃手指呢。啃的吧嗒吧嗒。”
那医生刚结束手术,听到这话也扭头看,笑了,“听说啃手小孩都聪明。你这儿子好,一出生就会啃手了。”
不管真的假的,听到这话,我心里挺得意的。
这比夸我漂亮还让我乐。
原来,这就是有了孩子的人。
一切结束,我被推到观察室。那医生带着口罩来看我,说:手术很顺利。
我心下舒口气,使劲对她笑:谢谢你。
这是真心的感谢。没有她,我不确定那个堵在产道口的疙瘩会不会让我难产。
没有她,我不会在短短半小时不到的时间生完孩子。
现在这医生带着口罩站在我面前,我却觉得她看着那么慈眉善目,背后就跟插了俩翅膀一样。
她摸摸我的脑门,说:“辛苦了。你是大功臣,你老公公会慢慢好起来的。”
说完这话,在我的泪水迷蒙中,她走了。
原谅我如此泪水发达。实在是这种情绪来的太快,我把控不住。
这时候,我的儿子被包好了放在我的腿间,和我一起躺在这个房间里。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睡觉。
网上看过很多偷小孩的事件。我得提高十万分的警惕。
在我眼睛睁到快抽筋的时候,大门开了。
我一扭头,又一个产妇被推进来了。我们头靠头,并排着一起躺着。
不同的是,这位产妇睡得非常香。
我一边羡慕她能睡这么熟,一边打心眼里鄙视她不够小心谨慎。
来来往往已经有几个护工过来了,随便来个人把孩子抱走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几个护工靠到我的窗前。我心里一阵紧张。
怎么?要偷我孩子?
我捏紧了被角。如果孩子被抢走,我才不管我才动完手术,捧着肚子也要给追回来。
脑袋想象了一下,肠子流一地的情景。。。。。。忍不住哆嗦了下。
“艾玛。这孩子眼睛睁着哎。”
“看,还是双眼皮。”
“真漂亮。”
几个护工七嘴八舌的过来夸奖。
我几乎要晕过去了。
尼玛,吓我一跳!
本来我想保存体力的,看她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的如痴如醉,实在没忍住。
“他是男孩。”
不能用漂亮。
护工们看我精神抖擞的样子,也跟我唠嗑唠上了。
于是旁边那产妇睡得呼啦啦的时候。我躺在那,越聊越兴奋。
“他在干吗?”
“你儿子在啃手呢。啧啧啧,啃的真带劲。”
“他睫毛好长。”
“那是,我怀他的时候吃了多少黑芝麻。”
。。。。。。
正说得神采飞扬的时候,有一个人被推进来了。
我扭头一看,不做声了。
那女人惨白着一张脸,明显很痛苦。最关键的是:她的两腿间没有孩子。
她额头上还冒着冷汗,跟那个护工说:“我疼。怎么办?”
刚才还跟我唠嗑唠的就差没互通地址的护工立马冷眼相对:“能怎么办。刮孩子怎么可能不疼。敢刮就得受着。”
她立马住了嘴。眼睛闭着。
因为我比较三八,一直盯着她看。所以我看到一滴眼泪从她眼角迅速滑落到枕头上的全过程。
心里叹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墨先生和我的坚持。或许,我也是这种姿态躺在这儿。
同样都是疼,我疼完了,有了一个娃。
她疼完了,什么都没有。
一时间,我那悲天悯人的基因又开始发作。顿时对刚才夸我孩子夸的跟天仙一样的护工阿姨们失去聊天兴趣。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谁会忍心扼杀一条生命?
当然,我对这位随意放弃自己孩子的女人同样也没有好感。
观察结束,我被推出房间。然后我被家人团团围住。
我看到我娘的时候,她居然比我还要激动,眼泪鼻涕的就差没滴到我脸上:“呀。果然是个男孩。看,看啊。”
然后,家人都过来看我。。。。。。的腿间,那个孩子。
瞧瞧,我在生完孩子的一瞬间,角色迅速降为女二号。
但是我心甘情愿。谁让男主角是我儿子呢?
我笑眯眯的,视线穿过人群,去寻找里面那个宽厚的身影。那个讨喜的墨先生。
他与我四目相对,视线落在我的眼底深处。
就这一眼,我心定了。
然后,我非常安心的睡过去了。
临睡前,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我娘夸张的呼唤:“艾玛~这娃还跟我们伸手打招呼呢。看到没看到没?”
我眯着眼睛开心的笑。
小子,你也太张扬了吧。你老娘的风头也敢抢。等着,回头等老娘重出江湖,风骚无限的时候再来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对我生产的一个白描了。
现在开始回头更新这个旧坑。会填完的。
问题就是我打算多久填完,初步打算,一天至少写3000。

、唯有宝贝与爱不可辜负
我对我妈说:像我这么身强力壮的女汉子,生孩子必然是全程享受如做马杀鸡一般轻松简单。
我妈说我是嘴硬。其实我是心里明白我把生杀大权交给经验丰富的产师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是个矫情的女人。一再要求给我准备VIP单人病房。因为生孩子是一辈子的大事,打死我都不能委屈自己。
墨先生诺诺称是。
可是当我躺在加护病房的时候,我只能在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天花板。就是这一眼,我很心疼兜里的银子。
为什么VIP的天花板和普通病房的天花板一模一样?
再然后,有不少人来看过我。
那天我是上午生的娃。下午来过很多人,墨先生回忆说我每次都是精神抖擞的睁开眼,看着倍儿神清气爽精神百倍,那目光炯炯的差点没把来看望的人给吓怕。
但是,我的脑袋基本就是一团浆糊。
我的声音,就是憋在嗓子里的棉花糖。
除了我自己,谁也听不见我说什么。
我依稀记得我很想去描述生产的过程。虽然不够惊险刺激,可是贵在难得。属于我那平淡一生里值得回忆的一个篇章。
但是每一次我嘴巴咕噜咕噜的说着,前言不搭后语。
听的人靠近了我,听着听着都是微笑回应:“别说了。睡吧。”
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证明自己并不累。我还可以力拔山兮气盖世。
可是麻醉药让立马进入梦乡。
不带一点含糊。
一个下午,我迷迷糊糊醒来,再莫名其妙的睡去。
我自己推敲着,大概古时候吃什么蒙汗药,就是这么一种感觉。
前一秒还能感受到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后一秒脚已经踩进梦乡。
等到我真的开始觉得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墨先生歪着身子坐在我的床前玩着手机。我的婆婆坐在我旁边的床上逗娃娃。
墨冬阳看到我睁开眼,似乎已经是习惯了。因为这一个下午,我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睁开几次眼睛跟他糊里糊涂的说话了。
但这次,我明显清醒了。
我开口说:“水。”
墨冬阳听到这声儿立马坐正起来,准备给我倒水。
他妈马上应声,“我来!”然后抢先一步把一杯温水里插了吸管递我跟前。
我有些不好意思。使唤我的男人,是属于我的权利。
但是她是我的老婆婆。我的固有观念里,老婆婆不属于我的所属物这个范畴内。
喝了一口水以后,我舒畅许多。吁了一口气。。。。。。
然后,一阵咳意上来,一个不经意间,这个咳嗽就冲出喉咙。
差点忘了这茬儿,生孩子之前,我还感着冒。咳嗽没止住呢!
一瞬间,我肚子上那个刀口因为这个咳嗽猛的一颤。这抖动的频率让我疼的冷汗直冒。
尼玛!这是老子有生以来,咳的最刺激的一个咳嗽。
刚这么想着,我居然又接二连三的咳嗽起来。
等到咳完以后,我疼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旁边老婆婆看的心急:“你慢点。你哪儿不舒服?我叫护士去!”
我手直摇。心里越急,咳嗽咳的越厉害。
这一瞬间,我第一次发觉我的弱小无力。一个咳嗽都能让我崩溃成这样。
眼泪又下来了。是疼的。
墨冬阳赶紧把刚丢一边的水扶着习惯送我跟前,快喝水。喝点儿会好点。
果然,一口下去。那咳嗽被压下去了点儿。
我缓过神来。去看那个罪魁祸首——我儿子呢?给我看看!
老婆婆抱着儿子给我看。说实话,看到第一眼真有点儿震撼了。
这家伙长得太着急了。
不是说这家伙长得丑。实在是和想象中不一样。我生之前在很多产房转悠过,看过那些小宝宝,新生儿都是皱巴巴的,像一群缩小的老头老太一样。
我对着那个饱鼓鼓还睡着的小朋友不满的说:“身为新生儿,你长这么老成真的好吗?”
老婆婆一听我这话,以为我对她孙子不满意。立马不乐意了:“这你都不愿意啊,你看这有鼻子有眼睛的,长得多好。多富态。”
我点头,说:“确实不错。”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问,“没多什么,没少什么吧?”
老婆婆被我这话问的一愣。没明白过意思来。
墨先生和我这种精神病患者长期有了作战经验,深知我心。黑着脸回答:“检查过了。哪儿都全的。你放心。”
没一会儿,我妈进来了。
刚进来那瞬间,我就被我娘进来的那股子喜气扑面了。她笑眯眯的看看我,“醒了啊~”然后,直接扑向我儿子。
我不语。这是我亲妈吗?为什么一点没有关心女儿的样子?
过了半晌,逗弄半天,摇篮里的小朋友都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老人家终于回过头来关照我一下:给你带了萝卜汤。
对头。医生说,产后第一件事情,是通气。通过气以后才能吃东西。
一碗萝卜汤下去。几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我。都在等我放出那个屁。
重重压力下,我一紧张,一个屁顺势而出。不带一点含糊的。放的还特别响。
我妈得意一笑:我就说嘛。放屁这种事情,我女儿最擅长了。
我一头冷汗。娘亲,感谢您对我寄予厚望~~
解决过放屁,喝了小碗粥。我就躺下了。
那晚上,我妈给我陪床。我望望左边小摇篮里的娃,再瞅瞅右边打着地铺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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