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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笳声照燃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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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他最大的弥补。
穆锦熙有些苦涩的笑着:“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因为没有得到才念念不忘的吗?”不希望听到她肯定的回答,还好她只是沉默。
却是沉默的肯定。
“谢谢你给我找了一个绝佳的理由。”穆锦熙自嘲的笑笑,就用这个理由好了,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而已,何必执着。
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掩盖自己错误的借口而已。
、明河见影(五)
唐暮笳急急坐上马车,因为穆锦熙的到访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她生怕赶不上杨依依的酒席。为了不显张扬,唐暮笳没有带任何丫鬟,只是有车夫把她送到杨依依家。
一路的颠簸让她头疼症又犯了,最近头疼总是反反复复,甚是折磨人。唐暮笳使劲按按太阳穴,拿出随身带的止疼的药物,这个治头疼的药是请颇有名望的老大夫特意配置的,原来唐暮笳不觉得安家会这么大方,没想到是安方逸特意请人花重金请来,唐暮笳颇有受宠若惊的意思。
只是是药三分毒,这个药千好万好,只是吃完就会让人嗜睡,唐暮笳常常在吃完后昏睡上半天。
唐暮笳不想在杨依依的喜宴上显得没有精神,还是把那药放好,默默忍着头疼,怕时间不够,又不能让赶车的车夫放慢速度,只得这么忍着,一路颠簸。
唐暮笳到时喜宴刚刚开始,乡下的喜宴没有名贵的菜系,没有严整的桌椅,但是那份淳朴的喜悦却是实在的。唐暮笳把带来的礼物一一拿下来,果然杨依依最喜欢那盒胭脂,先是抱怨道乡下没有颜色好看的胭脂,接着就对着镜子抹了起来,还忙忙问道好不好看。
“自然是好看了。”唐暮笳笑着说道。
“暮笳,还记得我信上说的吧,以前你身边的小丫头叫什么结香的,她现在就在住在邻村,那天她见到我的时候还说过想再见你一面呢。”
“依依,我帮你梳头吧。”唐暮笳起身接过梳子帮她梳起头来。
“暮笳,我现在很幸福,每天就这样过日子,能让我不再担惊受怕,真的很舒心。”杨依依边安稳地坐着让唐暮笳梳头边说道。
“其实,我也想这样,好好的过日子。”唐暮笳若有所思地说着。
等把依依的事情忙完,自己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之后要搬回唐府住着,每天靠着回忆慢慢度过余生罢了。这样想着,忽然觉得有些苍凉,但是又是最好的选择了,说起来有些孤寂,但是现世安稳,她很满足了。
热热闹闹的喜宴从中午一直持续到黄昏,乡里乡亲都甚是热情。暮色渐起,唐暮笳准备告辞,虽然很不舍,但是依依在这里被照顾的很好,一切足矣。
“先去一下前村,一会儿在回安家。”唐暮笳出了门后吩咐道,正好去看看结香。虽然那时她总是使大小姐性子,但是结香在她心中很重要的,从小一起长大,比起之后那些人来,更是凸显她的好了。
身边还带了些金银首饰之类的,就当做是见面礼了。
这一次乡下之行本来是一切的结束,却变成了一切的开始。
两个村子相距不远,唐暮笳根据杨依依说的方位很快就找到了结香住的地方。普通的农家小舍,四周还搭着丝瓜架子,因为是深秋,都已经枯萎了,显得有些萧索。
唐暮笳叩响了柴扉,里面有人应答,接着就看到抱着孩子出来迎接的结香。
“小姐,你怎么来了?”结香一脸惊讶,忙把孩子递给后面跟过来的丈夫,迎着唐暮笳进屋来。
“我听依依说你在这里,就来看看你好不好。”唐暮笳微笑着说。
结香听到后像是勾起什么回忆,语气也不再那么轻快。转身给唐暮笳倒好水“乡下也没有什么好茶,小姐,你就凑合着喝些吧。”
唐暮笳忙说没有关系,急忙接过,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普通的甚至有些简陋的桌椅,但是被主人打扫的很是干净,透着家的温馨与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O(∩_∩)O谢谢
、明河见影(六)
“结香,这是我给你的孩子的见面礼,不多,你一定要收下这份心意。”唐暮笳拿出随身带的银两,生怕结香不肯收,硬是塞给了那个娃娃,娃娃见到生人也没有害怕,反倒是要唐暮笳抱抱,她看到孩子可爱的笑脸,本来想要接过来的手突然僵住了,结香见到,急忙打圆场道:“贫苦人家的孩子,不要脏了小姐的手。”
唐暮笳想要解释,又不知怎么解释。看到那个孩子,她的心突然一疼,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不敢去抱了。
“结香,你过得很好吧。”唐暮笳赶快转移话题。
“嗯,就那样过了。”虽然这样说着,眼角却有藏不住的笑意。正在这时孩子的父亲默默起身带走了孩子,走之前不忘给她加了件衣服。
“小姐,要不是温少帅,我也不会过上现在的日子。”结香似是感恩地说道。
“怎么,你竟然知道之然?”唐暮笳颇为惊讶。
“老爷过世后,就是温少帅给了我们些银两,吩咐家里人让我们许个好人家。”结香提到唐老爷时神情有些伤感。
“结香,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醒来时爹爹已经去了。”唐暮笳想起那天的情景,不禁黯然伤神。
“小姐消失了一天,老爷很着急,穆家见小姐没来,立即取消了婚事,老爷从穆家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定,刚回来的时候就让我备纸墨,老爷刚要写完时突然吐了一口血。”说到这结香哽住了,旁的唐暮笳也是泪眼朦胧。
“血有些沾到纸上,老爷好像觉得来不及重写了,就用墨水把血迹盖住了,刚写完老爷又急忙出门了,说是去苏家了,就在从苏家回来的路上,老爷他就……”结香再度哽住。
唐暮笳眼泪也在不停地掉,原来那封墨迹斑斑的信竟然浸透了爹爹的心血,可惜她现在才知道,她现在真后悔,当年爹爹在世时自己从没有做过让爹爹省心的事,子欲养而亲不待,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无言的后悔与心痛。
走出院子,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原本结香是定要留下来吃饭的,但是看到唐暮笳心情过于低沉,也不好多留,送到门口,唐暮笳就让他们回去了。
登上车子的唐暮笳久久不语,爹爹为什么要到苏家去呢?难道和苏方木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当天苏方木和穆锦熙就离开了呢?这一切那么巧合,巧合的有些诡异。
但是只是一想到那封血迹斑斑的信,里面有句话曾经困惑了她很久——暮笳,如果你以后孤身一人时,记住没有什么是不可放弃的,除了你的心;没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除了那几间屋瓦……
、明河见影(七)
唐暮笳一连几天都很少说话,粮铺的生意也在打理着,却很少亲自到店,都是焕绮代她去那里看看情况,然后再回来向她汇报。每天还是很早就会醒来,看着阳光一点点照进来,窗外已经是深秋的景致,颇为萧条了。那封信书的面貌又闪现在脑海中了,她努力不去想,甚至连拿出来从新看的勇气都没有,不过里面每一句话都已经深深印在脑海中。
“夫人,粮铺出了点事情,掌柜说需要您亲自过去一下。”刚刚从粮铺回来的焕绮语气颇有些着急地说道。
正在回想中的唐暮笳被外面的请示声吓了一下,回过神后忙说:“快准备一下轿马,我马上出发,你不用跟去了,就把那个绣枕绣完就行了。”说完急急出了门。
粮铺要运货到码头,码头那边说是货的数量不对,还说这批货里有了违禁物。唐暮笳又忙忙赶到码头,那里主管事的正在和船工吵得不可开交。
“工头,我这批货就是按照事先预定的数量运送的,数量一定没有错,要说这货里有违禁品,您可以随便搜,只是这样不是太耗费时间了么?还不如趁这个机会,由安家请大家到玲珑阁一聚,好好吃一顿,就当是犒劳兄弟们,怎么样?”唐暮笳说完就让掌柜招呼大家上岸,由他带着去玲珑阁。
“没想到夫人这么大方,我们要是还在这查货就是看不起安家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何必伤了和气。兄弟们,快上岸!”那工头招呼着一众船家走了,只余下几个年纪大的盘货。
唐暮笳说道玲珑阁的时候,心狠狠缩了一下,温之然就是说要去玲珑阁,从此音信全无,后来听说玲珑阁原来的主人把玲珑阁转手他人,之前的头牌花叶蔓也不知去处,唐暮笳曾想着从她那里套些温之然的消息的,谁知道早已物是人非。
江面有几盏灯还亮着,唐暮笳看着忙着搬运货的老船工,不禁起了好奇心问道:“这里还有去法兰西的船吗?”
“哎呀,这么晚了,哪里会有呀?姑娘要是想坐,要改天啦。”老船工抬起头打量了她一下。
“哪里晚了,才刚刚七点半。”唐暮笳看看自己的怀表,皱皱眉头说道。
“去什么西的船,那时外国吧,去外国的船都是下午就出发的,哪有等到晚上的道理呢?”老船工解释道。
“下午就出发?”唐暮笳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这可早啦,从有去外国的船开始就这样啦。”老船工怕是她伤心,又说道:“改天再来也是一样的,夜里风大,快回去吧,这世道也不安稳。”
唐暮笳呆呆地道过谢,心中五味杂陈。
“请问有没有记录的本子?就是那种写着出航时间的本子……”唐暮笳刚要走却还是不甘心地回头问道。
“那种东西我这个糟老头怎么知道,应该是在工头那里吧。”老船夫要上船查货了,唐暮笳忙道完谢,决心要弄清楚。
这是第二次亲自到玲珑阁来,不知为什么,唐暮笳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地方很是不适应,甚至有些恐慌。
晚上的玲珑阁更是热闹,灯火通明,不愧是最为风流富贵之地,哪怕和它隔了不到一个巷子的地方有无数无家可归的人在挨饿受冻。
唐暮笳稳稳心神,进门。
“请问你是一位吗?是要听曲儿还是吃饭?”刚进门就有人迎上来问道。
“我来找人,刚刚码头工头一行人在哪里?”唐暮笳环视四周,和第一次来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在雅间呢,您随我来。”
唐暮笳正要随行时,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她莫名觉得很是熟悉,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来不及多想,已经到了他们在的雅间。
“夫人,你来了。”掌柜一见唐暮笳立刻起身迎接。
“诸位一定要吃好喝好,以后还要仰仗各位呢,我先干为敬了。”唐暮笳端起酒喝了一杯,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
这时众人已经喝得微醺,饭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唐暮笳又端起一杯酒,向工头敬道:“暮笳有一事相求,还望您一定答应。”
“夫人尽管说,小人一定尽绵薄之力。”
“不知船是否有航行时间表,为了货物安全,还是看一下为妥。”
“我当是什么大事,没问题,我过会儿让人送到贵府上,不让夫人辛劳。”那人说着就用手轻轻拉了一下唐暮笳的手,唐暮笳心中一阵恶心,当着很多人又不好发作,只好把手赶快拿开。那人见唐暮笳的样子,只当她是害羞,脸上泛出一丝猥琐的笑。
唐暮笳匆匆告辞后就转身出屋了,心下想着赶紧逃开这里。却没想到有人正在站在二楼注视她的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在稀薄的日光下读书写字,没有比这更美的了
、寒潭鹤影(一)
唐暮笳刚到安家,焕绮就来报说收到了码头送来的厚本子。唐暮笳很快接过来看,很厚的一个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出航时间,最早的到两年前。她赶快翻开找,马上要找到时,又没有看下去的勇气了。
深吸一口气,唐暮笳翻开找到的那一页,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到法兰西的船出航时间是下午三点。
唐暮笳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好像没有愤怒,更多的是疑惑,很多很多的东西一时涌上心头,越来越多的信息反倒使事情变得越发复杂,很多谜团亟待解开。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天在穆家的订婚是下午开始的,如果她当时没有逃走的话,那么三点的船是定然赶不上的,除非穆家确定她一定不会出现。她赶到穆家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左右,那个时候穆锦熙早已经离开了,而穆老爷却告诉她,船是晚上8点出发,故意让她以为是自己错过了刚走的船。
灯下的唐暮笳陷入沉思。
昨天虽然睡得晚,但是唐暮笳还是早早就醒来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微亮的天,苦笑了一下,恐惧夜晚的习惯还是没有改观,反而更严重了。
唐暮笳没来由的心神不定,不由得出了院子。已是深秋,树叶落得很多,每有风吹过,必然要摇落不少已经变黄的叶子来。抬眼看去,院子边上积了不少树叶,想来是昨夜秋风吹过,早上却没有人打扫的缘故。
唐暮笳眉头一皱,最近管的比较松,那些下人们就开始不知好歹了,竟然连打扫的事也忘记了。她叫来焕绮,说道:“是谁负责清扫庭园的,还敢偷懒。这是我出来的早看见了,要是我不出来看,是不是就这么一直懒下去啊,我可不会白养一群不会干活的废物。”唐暮笳声音不大却十分严厉,吓得焕绮急急说道:“本来是府上的几个家丁打扫的,只是他们一早出门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正说着,有几个拿着笤帚的家丁从旁门进来,见到唐暮笳赶忙行礼。“我不是要求多么严格,只是你们忒散漫了些,难道以后还都要我来催才干活吗?”唐暮笳扬声问道。
有个小厮刚想要说什么,却被身边人一把拉住,那人堆满笑脸对府上的三夫人说道:“夫人教训的是,小的们以后一定不敢再犯,夫人息怒,打两下骂两下都成,只是夫人身子金贵,可不要气坏了。”唐暮笳见对面之人甚是玲珑,用赞许的眼光看了一下,点点头,绕过那群人,到厅堂去了。
“大哥,你说说,这时怨咱们吗?这个吩咐干这个,那个吩咐干那个,都是主子,听谁的好呢?唉……”那个被拦住话的人对刚答话的人抱怨道。
“忍着点吧,大不了以后起来的比公鸡还早,都打扫干净了,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拿起笤帚,快点扫吧,小心你干不好又要挨骂。”
那人一听觉得在理,也就不再说什么,几个人一起清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ω^)?不过好辛苦啊
、寒潭鹤影(二)
果然餐桌上还是她一个人,那个神秘的二少爷从来都没有再餐桌上出现过踪影,她开始觉得很奇怪,后来就习惯了,一个人也好,不会尴尬,不需要讨好逢迎,不需要虚情假意。简单的吃了点早饭,唐暮笳就回屋了。她特意有吩咐,如果她没有什么事的话,下人丫鬟一律不准随便进门。她在安家的房间布置几乎和在唐家时一样,尤其是把那些心爱之物搬来之后,唐暮笳不由自主走向那只装有“梵阿玲”的琴匣,因为保护得好,常常拿出来看看,小提琴还光洁如新。
绿袖子,绿袖子
可听见我的哀泣
绿袖子,绿袖子
可闻见我的叹息
绿袖子,绿袖子
随风舞动
心上的人儿,你在哪里
绿袖子,绿袖子
随风飞舞
心上的人儿,怎可寻你
绿袖子,绿袖子
如今,只剩下绿袖子
还在风中飘舞
绿袖子,绿袖子
可听见我的哀泣
绿袖子,绿袖子
可闻见我的叹息
绿袖子,绿袖子
如今,只剩下绿袖子
还在风中飘舞
绿袖子,绿袖子
如今,只剩下绿袖子
还在风中叹息
琴声流畅的出来,她都惊讶于自己对这首曲子的熟练程度,好像是烙在心上一般,有永远都抹不去了痕迹。
阳光少年,也曾为她谱出这一曲。那时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不管怎么样,她曾经笃定那时的他是真心的,因为她在琴声中听到的,听到了真心,因为那份听到的心意,她便也动了心,动了情。
人事悲哀在于认不清人心,人心难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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