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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a学园记事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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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点点头。他猜得出这肯定失败了。否则早该有消息传出来了。
但是……他不由猜想,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对抗“反面”的力量?……好像不可能啊?不过,这时他脑海中忽然冒出来一个难以置信的可能性。
“他们的确失败了。……学生会在和他们谈判的时候,预先埋设了炸弹把那整栋楼,还有当时在楼内的所有谈判列席人员一起炸掉了……在所有学园列席人员的配合下。“
“……”
“上任学生会的高级成员,在那一次后只有七个活下来。其中有一个是上任会长特意安排下收拾局面的。还有五个是在那之前就重伤无法参加谈判。”
“……”少年沉默着。很久才开了口:
“傻瓜。”
“的确很傻……”林景苦笑着,“这个时期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我不希望学园学生会不停的换届。可以吗?”
“——嗯。”
“对了,设在学园里就要叫学院,你想叫什么名字?”
“……‘暗舞’吧……”
“是吗……我知道了。”
“对了,她们两个什么时候会醒?——我手和脚都麻了。”
“………………”
联合历492年1月,Maria学园暗舞学院正式成立。成员……一人。
子夜孤星(完结)
更新时间20061219 13:56:00 字数:14414
十几平方米的小屋里,没开窗户也没有灯光,充满了诡密神异的气息。房里的两个人隔着一张方桌相对而坐。一个是二十五六的男子,穿一身休闲装一脸玩味地看着对面的人。另一个人看起来娇小得多也孱弱得多,一袭黑布把他从头到脚遮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晶亮深邃的星空似的深蓝眼睛。这时候,那双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桌面上排开的二十五张塔罗牌(TAROT),尤其是放置在正中的那张——大阿卡那的“死神”(Death)。不久,清亮的童音打破了沉默,斩钉截铁而又冷酷地:“先生,您要死了。”
青年完全没有惊讶,而是露出了早知如此的嗤笑表情,对对方的断言毫不在意:“小鬼,你已经是这三年来第九个说我会死的算命师了,可我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就算是骗钱也不能随随便便咒人死吧?你的消解方法又是什么?”
“没有消解方法。”回答出乎了青年的意料,对方抬起头,写满疏离淡然的澄蓝眼睛直视着他,声音虽稚嫩却笃定,“您以为我和那种骗子一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星命’是解不掉的。您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片区域了。”
“‘星命’?”青年蹙起眉头,让他惊讶的并不是对方对自己命运的确定,而是由对方口中吐出的,属于某个“专业”领域的词汇。他上下打量着对面的算命师,试图透过那块黑布看进去。最后,他终于露出了明了的表情,像是确认了什么。
“……原来如此。”青年笑了笑,“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没办法了。”他的语气不象调侃,而是真正的不以为意。伸手掏衣兜,青年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呆住了:“……小算命师,我好像……没带钱出来耶……”
“……我也不想要死人的钱。”算命师低下头,把桌上的牌一张张收回牌叠。青年顺手抢过一张,掏出一根铅笔在牌面上写了几个字。等算命师反应过来要阻止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把牌丢回桌面上,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话:“我想,对你而言,这个会比钱还有用的吧。”等话说完,他已经走到了门口,拉开门让外面的灯光射进诡暗的空间,“我要走了,再见了,小算命师!”
“……”当青年的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算命师缓缓撤下遮挡住头脸的黑布,露出了一张属于七八岁孩子的,精细可爱又稚气未脱的小脸。孩子拿起桌面上仅余的那张牌,默默看着牌面。
十七号“星辰”(Star),图案的空白处,潦草的笔迹写下一串数字。
“……电话号码?”
孩子迟疑着把它收回牌叠,又看向门外,小手从厚厚的牌叠里随意抽出一张,低头去看。“……小阿卡那‘圣杯骑士’(KNIGHT OF CUPS),——‘水之骑士’吗?”
联合历393年,隶属Maria财团,时任理事长林景的保镖的“控水师”名羽在Ⅻ区休假期间误卷入当地“反面”犯人追捕事件,惨死。当地“反面”组织进行了道歉。
*
孩子不久就几乎遗忘了那个青年,因为有更麻烦的事开始找上了他,他身边开始不断出现一些神秘人士。比如连续四天以不同外貌来找他算命的男人,不时躲在角落里窥视他的影子,忽然租下他隔壁的房间自称占卜师的艳丽女郎——
孩子看得出异常,也想得到原因。但是他无力抗拒也无能逃避。他看不到自己的命运,也对抗不了和他同样源于“反面”的力量。只能沉默着面对破坏他平静生活的一切。
“怎么了孩子,心情不好吗?”卖包子的大妈怜爱地揉揉孩子墨蓝的短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要光吃面。来,给你个包子,吃饱了有精神~~ ”大妈快手快脚的包起一个大包子,放到孩子怀里。
“啊……嗯,谢谢大妈~~”正走神的孩子怔了一下,随即回报以毫无阴霾的纯真笑容。
这栋三层的商业楼,是小城的商业中心。出售服装鞋帽吃穿住用书籍文具之类的商家都在这里租了房间开店。虽然喧闹杂乱,却是融洽和睦。去年,这个孩子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小城,费尽周折在楼的三层租了个小间开占卜摊,晚上也就睡在这里——当时他只有七岁。
这是个混乱的时期,大量逃脱的“反面”犯人,乘机兴风作浪的宵小之徒,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使得无数和睦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城里的人自然而然地把孩子也归入了那一类,大家都很照顾这个孩子。这孩子性子本就淡薄,算命又算得出奇的准,回头客数不胜数,加上大楼里各家摊主的照看,孩子的生活过得虽然艰苦,却也悠然自得。
原本只是去一楼买了碗面而已。等孩子走到三楼,碗盖上又多了一只包子和一块熏肉。孩子小心翼翼地往回走,衣服还是不幸地挂在了路经的书摊伸出的钉子上,扯的孩子一个踉跄。虽然幸运地,手里的食物没有落地,不过原本挂在衣服上的小袋子却被扯开,几张他赖以生活的塔罗牌掉在地上。书摊老板也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把孩子手里的食物接下来。但是孩子并没有马上蹲下去拾起纸牌,而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目光怔忡地看着落在地面上那几张塔罗牌的牌面——
“喂?喂!”书摊老板招呼了好几声,孩子终于抬起了头。脸上却是书摊老板从未在这张小脸上看见过的泫然欲泣,充满动摇的绝望。“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作声,孩子伏下身去捡起牌,再抬头又是惯常的纯真笑颜:“没事,叔叔。……我的午饭先搁这里一下,我去楼上晒晒太阳。”轻松讨喜的语气,完全听不出刚才的失常。老板也不由地呆了一下,等孩子跑开,他把食物放好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
“——一般不是吃完饭才去晒太阳吗?而且……今天是阴天啊!”
孩子并没有跑上楼顶,而是停留在了通向楼顶的楼梯旁边的清扫室门口。周围没有什么人经过,孩子抓着那几张牌的小手微微颤抖……
…来了。
——就是今天了。现在,最近一直跟踪他的那几个人决定摊牌,正在他的小房间里等他回去。他的逃避之旅马上就要结束了。
……还是弄到这种地步了吗?孩子无奈地想着。他看不到自己的命运,只能依靠在其他占算中得到的些微线索随波逐流。为了能不被那些人注意到,他刻意选择了这个与外界交流少,相对孤立的小城藏身,可是连一年都没到就已经被注意到了。本来,他寄希望于从他们发现到他,到他们正式跟他摊牌的时间段里出现的那个“变因”,算命师也无法洞察的变因,命运的交结——他的推算里明明会有这一个交结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命运还是跟随着既定的路线,把他们带到自己面前……
拒绝吗?
他没办法拒绝。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很弱,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能轻易杀死他——一个刚才八岁的孩子。就算他能预知到对方的计划,缺少了阻止对方计划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力量,他还是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妥协。
孩子冲进了清扫室,翻找出在被监视的前一天,偷偷藏匿起来的另一样“宝物”。掩好门,吟诵起神秘的字句——
“灵力共振?!”
感受到这种震动,原本在孩子房里等他回来的三个人变了脸色。艳丽女郎和一直坐在角落阴影里的人马上就要往外冲,被最后一个同伴阻止了:“没关系,是那个小鬼的灵力。”
“要是他跑了怎么办?”原本躲在阴影里的人在灯光下现了形,是个个子矮小外貌猥琐的男人,“跑了你要负责吗?”
“喂~!你怎么跟邓老大说话呢~!”艳丽女郎似乎对她口中的“邓老大”颇有好感,娇容含冰,生气地斥责那个猥琐男人。
“好了好了。”“邓老大”的外表很普通,和一般上班族毫无两样。但是,有一股很明显的清气。清秀?清澈?还是清明?说不明白。“以他的灵力性质,最多也就是预见未来,逃不了的。你以为咱们的安排会连一个八岁孩子都应付不住?”
果然,不久以后,门就被推开了。孩子小巧的身影从门缝里挤进来。挂着一脸的平静淡漠,孩子怀里抱着面、包子和熏肉,走进屋里。好象看不见另外三个不速之客似的把食物放上桌面,爬上椅子开始吃午饭。
三个人面面相觑。邓老大胸有成竹地示意同伴等待。直到孩子吃完了饭,才用一种胜利在握的口气说了话——
“该跟我们谈谈了吧,……‘星魂’。”
孩子抬起头,脸上挂着纯稚的笑容,但那双墨蓝色的大眼睛却是清静淡薄,幽幽地看着那三个人。小手不知何时从衣服里摸出了塔罗牌叠,看似无意地整理着,“要谈什么,叔叔?”
“——你既然是‘预见者’一系,应该都知道了吧。”事实上,跟这一系的人打交道实在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因为不用多说话浪费时间。前提是对方是单独一个人,而且跑不掉。如果“预见者”一系的人跟其他能力者搭档就很难应付了。……所以,一旦发现“预见者”现世,各个组织都会大花心思争取,自己的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弄到手。这一系的人之所以少,一是这种能力本就少见,二来……就是被这种变了形的zhan有欲,害到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了。”
孩子的神色毫无动摇,仿佛不解世事的天真。但谁都知道那不可能,那只是早已看透的了然而已。
“那你怎么说?”邓老大好整以暇的追问,仿佛已经听到了孩子如他预想般回答。但是事情并没有那样发展下去。
“——我不愿意。”
悦耳童音如珠落玉盘,干脆决绝毫无余地。
就算是经验丰富如邓老大,也想不到本应洞透人情的“预见者”会给出如此荒谬愚蠢的回答吧。就像是放弃自己的生命的宣言——“我不想加入你们组织。”
孩子的小脸褪去了童稚的天真,换上了属于“预见者”一系的那派风轻云淡。在对方看来只是愚蠢。
“不想?似乎还不明白呢。除非奇迹,你这辈子是没机会见到其他组织的人了。”猥琐男子眼睛里闪过了血腥的光芒。
如果没办法收入自己的组织,为了防止被其他组织得走后的麻烦,还是在他们发现前就处理掉比较妥当……
“不加入吗?”邓老大有点惋惜地摇摇头,“那你恐怕就没机会活下去了。”
“……”
微微低头去扫视手中的牌,孩子心里传来苦笑声。其他能力者被发现后至少还有选择加入的组织的自由,唯独“预见者”一系几乎无所谓自由——连选择的权利也没有。先到先得,要不就是死亡——可笑,难道他们认为我们是打折的商品吗?
无法旁观,无法拖延,——那自己要怎么办?
孩子沉默,但是摇头。
邓老大做了个手势,得到指示的猥琐男子忽地消失,在孩子身后阴影中冒了出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涂黑刀刃的匕首,锋刃压上了孩子细致的脖子。
“还是想想再说吧~不然可是连后悔也来不及了。”艳丽女郎抛了个媚眼,她相信八岁的小孩一定会被死亡吓倒,“乖~小弟弟,姐姐会疼你的~”
“‘姐姐’……”孩子的脸色有点怪异。面对触手可及的死亡,这个词仍然让孩子不由芫尔。保持着脖子不撞上刀锋的僵硬姿势,孩子从牌叠中取了一张扫过一眼,“——你估计都三十多岁了,我改叫你阿姨吧?”
“——你给我去死!”艳丽女郎当场化身喷火龙。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不加入你们组织就得死,这又是哪门子的‘规则’呢?”
随着这句嘲讽,门第二次打开,进来两个十多岁的少年。
两个少年有着同样的黑发黑眼。刚才开口的少年有着俊秀的外表,却没有任何表情,给人冷淡疏离的感觉。即使他主动说话,这种视感也完全无法打破。眼睛是金色的,却是深邃的幽深空寂,似乎没有任何焦点,微微抬头,就那样散漫地扫过屋里的人,明明是温暖的颜色,一种冷漠阴暗的气息却传进每个人的心底,让人不由得一颤。最后,他的视线在孩子身上定了半秒——很奇怪,刚才历经生死大变也波澜不惊的那双墨蓝色的眼睛此刻睁得大大的,定定地,似乎很惊讶地回看着少年。孩子手中的塔罗牌不知何时已脱手散落一地。少年仿佛没看出那双眼睛中的惊疑,目光转回了同伴身上。
跟着进来的那个少年外貌同样俊秀,但是面容却多了温和。眼眸的黑色极淡,仿佛为清水洗染过似的,柔化了他的眼神。嘴角也噙着静谧的笑容,让人不自主地想亲近他——他的气质和同伴几乎截然相反。如果硬要什么共同点,就是对“同僚”们的绝对无视,以及完全不符合他们年龄的气息——
看着房间里一触即发的局势,两个少年别说惊讶,连表情都没有任何改变。反而是原本优势在握的三个人,在看到两个年龄或许只到他们年纪的三分之一的少年时变了颜色。
后进来的少年朝孩子走过来了,他手中有个水晶球——似乎是刚才被充入过灵力,水晶球散发着荧荧的蓝光。随着少年走近,孩子猜想背后的猥琐男子应该是在紧张了,因为抵在他脖子上的刀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
绕过桌子走到孩子身旁的少年,似乎刚才意识到横在孩子脖子上的匕首,毫不在意地伸出一只手,手指搭在刀刃上想把刀锋从孩子脖子上移开。当然毫不意外地,对方没有减轻力道。
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刺痛,少年敛了笑容,抬起头看着那猥琐男子,柔和的眼里沉淀下了冰冷的怒色:
“——你还不放手!”
他的声音不似同伴的般冷漠清彻,而是如同他自己外表一样,时刻荡漾着清浅的笑意。正因为如此,当他一向平和的语气中带着冰冷的气息,就更使人深刻体会得到那个温差。猥琐男子不自觉地,已经被年龄甚至不及他一半的少年震慑,收回匕首退开。
就在这时,越过少年的头顶,他看到了另一双眼睛。——纯粹的金色仿佛凝结了冻结了千万年的阴冷黑暗,深不见底又冰寒彻骨,几乎让人以为身处寒冰地狱——那,是在门口就停下脚步了的冷漠少年的眼睛。
少年并没注意到身后同伴的行为。他低下头,惊诧地发现孩子似乎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仍旧瞪着那双如星空般的墨蓝大眼睛盯着门口的阴郁少年。那墨蓝间有难以置信,有迷惑不解,有惊喜难禁,有恍然了悟——但更多的却是深沉的惘然和不见底的忧郁。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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