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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时刻莫谈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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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潇潇坚信于歆作为成熟女人,必定不会像华湄那样随便是小性子,她的离开不可能毫无理由。
白云川长叹口气,眼光闪烁:“假如我没猜错,我家里人应该找过她。”
潇潇一惊,白云川和于歆的感情本就比常人艰难许多,最大的阻力偏又来源于百家二老,说到底于歆不肯和白云川结束是出于爱,那百家二老不愿他们继续何尝不是因为爱?当两种感情起了冲突,必有一方要妥协,那么,于歆真就在辛苦坚持了几年之后如此轻易妥协了吗?
她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否则爱情该显得多么卑微。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何尝不是我耽误她
“她家里人以为是我对她怎么了,嚷嚷着要报警。”白云川双手挠着头发,急躁到非常的程度了。
“那就报警啊,要警方来证明你的清白,难道他们就不明白,以你对于歆的感情,会对她不利吗?”潇潇十分气氛,这就是中国式婚姻的悲哀,两个人在一起不单纯是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两种社会关系的结合。换在国外,哪怕全世界都反对,只要他们自身坚持,一定能在主的庇佑下海誓山盟。而在中国不行,就算只有一个人没点头,也会充满坎坷。
从某种角度看,白云川和于歆的今天是所有人努力的结果,可到了关键时刻,所有人都会把过错全体推给他们,好让自己的肩头不染半点责任。
“其实,我是不想让冲突升级。”白云川精疲力竭了,紧闭的双眼好似再也不愿看看这世界,“于家人怪我,我家里人又怪于歆,如果警方也介入,我担心最后真的没办法收场,况且,我妈身体不好,常年服药,她受不住打击的。”
连潇潇都替白云川感到绝望,对方惹着火头上来,他都只能忍着,家里不断施压,他也不敢忤逆,活在亲情和爱情的夹缝里究竟会有多累,看看眼前的白云川也能粗略了解些。
“上次回去之后我妈生了很久的气,特别在我不去相亲之后更是没日没夜的长吁短叹,过去于歆还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被我妈数落,如今就更是气于歆明明离了婚还跟我在一起 ,觉得是于歆耽误了我。”白云川放下于歆的照片,非常感慨:“可是,要真这么说的话,何尝不是我耽误了她。”
婚姻是座围城,外面的人向往里面的温暖,里面的人则羡慕外面的自由。无数人在这座城池里进进出出,有的进不去,有的出不来,有的身在外,心却无法自拔,有的困在内,心却徘徊不定,喜滋滋的很多,灰溜溜的也不少,不得不满载的是惆怅。
“是不是这样,只有于歆自己清楚。”一直旁观的林朔忽然发言,“你代替不了她的感受。”
白云川似有感触,不停眨着眼睛,很努力不让情绪泄露。
“你很爱她对吗?”林朔看完所有照片,它们都在陈述这个事实。
白云川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可是她躲着我……”
“那就去找她,即便她想放弃,你也有权利听她亲口说。”林朔坚定想法,是个男人就该有面对一切的勇气,拿出魄力让女人看到自己有多爱她。
“没错,歆姐不可能也不舍得离开你的,她是因为太了解你的苦衷才会帮你做选择,但你问问自己,这是你想要的吗?歆姐也会因此开心吗?不是的,只是假大方,自以为深明大义罢了。爱一个人不是要让他不为难,而是陪着他面对为难的事情,歆姐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潇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拿起车钥匙硬塞给白云川:“去吧,去找她!”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两样都要得起
没多久白云川便在两人初识的地方找到了于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说动了出走的于歆打定主意要复婚,这倒是大大出乎潇潇的意料。
潇潇迫不及待要和于歆见上一面,却被林朔劝下了,他的观点和妮娜一样,闲事莫管。不扇风哪来的野火蔓延,不点火哪会烧到自身?
两人因此置了半天的气。
直到噩耗传来的时候,潇潇才明白了林朔的苦心。
在白云川和于歆的反抗下,成功将白母气进了医院,经过医生的细心检查,证实白妈妈已处在肝癌中晚期,两家人彻底乱了阵脚。
最先失控的自然是白父,老伴儿命不久矣,儿子却铁了心要跟老伴儿唱反调,简直是逼着老伴儿赶紧死。白父急怒攻心,当着医生护士的面狠狠抽了白云川一耳光,吓得一旁的于歆心惊肉跳,白父咒骂他:“你现在满意了吧!好,我们再也不管你了,你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爱跟谁复婚就跟谁复婚,滚出这个家,一切都可由着你的性子,别再嫌你妈活得久!”
白云川早已从爱情保卫战中惊醒,他或许从未料想过,自己的胜利必须以母亲的生命作为代价,如果妈妈离世,这家必定会散,何须再说如此决绝的话?
这无疑成了复婚路上最新最大的阻力,于家摆出态度,就算白家肯再接纳于歆,他们也不会答应,理由是没人愿意身在一个有长期病患的家庭。
无形中使得这段感情变得岌岌可危,被亲情捆绑的爱情本身并没有错,既然没有错,怎么谈得上改错?若是硬要改的话,那才是真的错。
每每念及白于两人的窘境,潇潇多少会有些怅然,亲家不成仇家成。她还记得那个阳光投进咖啡杯的下午,白云川悠闲的坐在窗边慢吞吞地告诉她,执着也是件奢侈的事情。现在看来,果然够奢侈。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潇潇拿这问题考验林朔,林朔虽然没想到,但胜在态度真诚,他微微一笑:“反正不会学罗密欧和朱丽叶,命都没了,还谈什么高贵伟大的爱情。”
她追问:“要是非得选其一呢?”
“我们都是贪心的人,不是吗?”他目光灼灼,“我两样都要,并且也要得起。”
她轻笑起来,表示不置可否:“哪来那么多两全其美。”
“有的。”他似乎很确定,就着微黄的灯光深深凝望她晶亮的眸子:“什么天时地利流年运程都是借口,那些人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为自己找好了退步的台阶,愚蠢的人总会花很多时间去找理由,当他们做不好一件事情的时候。”
“粉身碎骨也不怕吗?”她觉得难以置信,真有不顾后果的人吗?
他埋下头继续翻阅文件,建议道:“你不妨去问问白云川,他不见得会后悔。”
要是白云川后悔,那就是无情,如果不悔,那就是不孝,总之无论如何,他都注定绞尽脑汁。
、第一百二十五章 那种人不值得我吐槽
父亲病情反复,潇潇也考虑过林朔的建议,想着是不是真的该换一家医院,她把想法初步和妈妈说了,妈妈表现得比她还要担忧,老人家总是禁不起一点点变故,更渴求宁静,妈妈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然而土地的事情迫在眉睫,潇潇特地避开林朔和焓哥见了两次面,焓哥坦白地告诉她的确遇到了阻滞,尽管价格比盛华高,可不知道为什么,不少花农态度抵触。
“那是爱花人对花的眷恋,也是害怕,自己操持了一辈子的事物,一夕之间变了模样,谁都会忐忑。”
“难道那几朵花比钱还有吸引力?”焓哥甚是不解。
潇潇打了个比方:“瑛和钱之间,你站哪边?”最近总喜欢让人做选择题,她想是因为人只有一双脚,不能同时走两条路。
“呸呸呸,别瞎说。”焓哥忌讳这个。
她满意地点点头:“花圃也是如此,是几代人生命的延续,钱能给的快乐,花圃给的更多,怎么可能轻易就割舍掉。”
见完焓哥刚好赶得及下午上班,刚出电梯口就听见黄经理办公室里穿出了摔东西的声音,平时上上淘宝不亦乐乎的小秘书此时缩在自己的工位上,根本就不敢往里瞧。
何荔赶忙过来拉潇潇:“赶紧走赶紧走,人家都避之唯恐不及,当心一个杯子飞出来你就中招了。”
撤到安全地带才看见大家都无心工作,全竖着耳朵听黄经理骂骂咧咧,说什么忘恩负义狗吃良心,一句句难听极了。
“他这是在骂谁?”
何荔小声说:“多半是妮娜。”
“嗯?”潇潇很惊讶,黄经理怎么可能骂自己的得力干将?
“刚才妮娜进去过,出来之后黄鼠狼就这样了。”
且不说过去两人一唱一和,妮娜现在可是有曾子宇保驾护航的,潇潇问:“知道为什么吗?”
何荔摊摊手。
不多时就在卫生间碰上了妮娜,潇潇从隔间里出来,正好妮娜斜倚着墙壁忘我地吞云吐雾,眼神迷离,性 感极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先开口的是妮娜,打破了两人连日来的僵局。
“黄鼠狼没对你怎么样吧?”是关心的口气。
妮娜睁开眼睛,眸子忍不住一亮,想从她身上拿好处的人不少,替自己着想的却不多,也可以说仅此一个。曾几何时,潇潇也是被妮娜解围的话语给感动过的。
“嗨,不说了。”妮娜熄灭烟头,露出俏皮的神情:“那种人不值得我吐槽。”
潇潇大概已经猜到了,黄鼠狼逼妮娜陪客的事情当初也逼过她,却想知道妮娜拒绝是为了什么:“因为曾子宇?”
“也是也不是。”妮娜没有半点惊慌,从容得像是概括心得:“从前活得太过阿谀奉承,现在想想何必呢?自己最该谄媚讨好的难道不是自己?最近看曾子宇跟前跟后的模样就可知自己当初有多难看。”妮娜笑笑:“以前也是玩心重,觉得被人簇拥的感觉很好,现在,只不过逢场作戏,玩够就散了呗。”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多少男人不着迷
对此,潇潇表示前所未有的欣赏,再看看眼前的妮娜,连随手扔掉烟头的动作就潇洒至极,这样的女人,会有多少男人不着迷呢?
“那黄鼠狼那边怎么办?他有多不好惹你是清楚的。”曾经妮娜也提潇潇担心过,现在双方互换了角色。
妮娜满不在乎地捋捋头发:“他?”极尽嘲讽地说:“他不过是仗着老资格在这儿狐假虎威,你以为大老板就真的信任他,非他不可吗?说白了都是打工的,都得看人脸色,他比我们好得了多少?再说了,有饭吃的不是这一家公司,哪里好吃就去哪里,难道真要在这儿呆一辈子?”
“你要走?”潇潇倒是真的没想过公关部离了妮娜会成什么样。
“潇潇,虽然知道我没什么立场跟你说这些,反正我迟早要走,就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要是有好的机会就赶紧走吧,跟着黄鼠狼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名堂,就算你的目标不是女强人,也不应该在这蹉跎青春。”潇潇听得很认真,完全把妮娜当成江湖经验老道的师姐,迫切需要她指点迷津。
“还有……”妮娜刻意顿了顿,严肃地说:“不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男人身上,即便你深爱他。感情不应该是你成为他附属品的理由。”
能说这些话,潇潇莫名觉得感激妮娜,妮娜用自己亲身混出来的经验醍醐灌顶地敲醒她。混迹风月场的人其实没什么不好,至少在感情问题面前总是能够保持清醒,处变不惊。
“我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代表以后,只希望不要更糟,身边的人都不快乐,我却更加想独自快乐,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太没义气。”想到白云川和于歆的处境,再一想前段时间还觉得对不住华湄,此刻却能和妮娜交换心得,着实诡异。
妮娜忍不住长舒口气,表情释然:“终于开窍了,还以为你是一根筋儿,这样想就对了,你笑的时候很多人会跟着笑,你哭的时候陪着你的只有影子。”
潇潇斜睨她:“经验之谈?”
妮娜深深点头玩笑说:“与君共勉!”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过后何荔闯了进来,脸上是兴奋不已幸灾乐祸的表情:“潇潇,上个厕所那么半天,赶紧出来,有好戏看,妮娜不知道又惹了谁,人家找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她还怎么趾高气……”话没说完就看见妮娜的身影跃入眼帘,最后那个‘昂’字差点噎到她。
何荔乱了手脚,慌忙逃窜,妮娜则从容得多,昂首挺胸踱开脚步,细细的鞋跟在大理石地板上敲出哒哒的声音,不由令人敬畏。边走还不忘淡然地招呼潇潇:“走,出去看看。”语气好似妮娜自己也很期待似的。
“妮娜那个狐狸精呢?叫她出来!别以为躲着就没事!”
“谁找我?”妮娜走到那人背后,那人转过身,潇潇吓了一跳,不禁脱口惊呼:“华湄!”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场闹剧
“潇潇!”华湄见到潇潇好似见到了支援,拉着她站到自己身边,恶狠狠地指着妮娜骂道:“就是这个狐狸精,是她抢了子宇!”
这些事情潇潇当然早就知道,而华湄大喊大叫的目的不是再次重申给她听,而是要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有个破坏别人家庭,应该人人喊打的同事。
果然,华湄得逞了,大家小声交头接耳,目光在妮娜身上来回打量,似是嘲笑,似是讥讽,似是批判,总之没有一个眼神让人觉得舒服。刚才还在办公室摔东西的黄经理听见声音也晃了半个身子出来,隔得老远冷眼打探这边的动静。
而妮娜此时仍旧淡定,双手抱胸,似笑非笑仿佛眼前就只是一场闹剧罢了。
“华湄,别闹了,我先送你下去,有话等我稍后去找你再慢慢说好吗?”潇潇担心事情闹大,连拖带拽想要把华湄弄走,此刻已经顾不得什么立场问题了,她最怕的是被人看笑话。
“别拉着我!”华湄挣脱潇潇,瞥见旁边工位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二话不说端起来就朝妮娜泼去!
“华湄!”
潇潇想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杯子碎了一地,热腾腾的咖啡从头到脚淋了妮娜一身,整洁漂亮的连衣裙脏得不成样子。
华湄不依不饶,指着妮娜歇斯底里地咒骂:“狐狸精,专门抢别人老公,现在还唆使他跟我离婚,怎么,你偷笑是不是?我让你笑!”华湄说着就要上前厮打妮娜,众人不约而同倒吸口凉气,幸好潇潇及时拉住她,还将半个身子烂在她俩中间才没让华湄接触到妮娜。
由始至终,所有人都悬着一颗心,只有妮娜未发一言,表现得比旁观者还要无关痛痒。
直到华湄没了戾气,颓丧地坐在地上捂脸痛苦,妮娜才像是醒了神,抽了纸巾擦干身上的咖啡渍。
“好了好了,别哭了。”潇潇蹲下身子安慰华湄,还拍着她的脊背以示安抚:“我送你回去。”
许久之后,华湄还是低着头嘤嘤啜泣,妮娜则挥挥手示意潇潇走来,自己弓着腰伸手把华湄从地上拽起来,华湄抬眼的一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马上避开妮娜,妮娜大力一拽,华湄踉跄几步勉强站稳。
妮娜面无表情地说:“曾太太,要是您不介意,我送您下去都成。”
华湄隔开妮娜的手,眼里充满了憎恨:“狐狸精,离我远一点,恶心!”
“曾太太,有两件事情我希望您能明白。”妮娜严肃地问华湄:“您现在是跟谁闹?您应该跟谁闹?”
华湄的表情僵住了,问题太过犀利,她真的是在跟妮娜闹吗?恐怕不尽然,她明明就是在跟曾子宇闹,只是没用,所以只能闹到妮娜这里来,以为寻了妮娜的晦气便能解气,可结果只是气上加气。
“就是有太多你们这样唯唯诺诺的女人,才会有太多肆无忌惮的男人。”妮娜说着把擦过咖啡的纸团塞到华湄手里:“自己带出来的就要自己带回去。”华湄还在原地发愣,妮娜已经重回洗手间去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没想要谁领情
好不容易把半搀半包华湄弄进车里,潇潇七手八脚帮华湄擦眼泪,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没办法了,子宇要跟我离婚,我好害怕……”华湄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那你做这些不是把他越推越远?”潇潇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曾子宇要是诚心不想跟你过了,哪怕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见得会有用,只会让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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