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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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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的儿子,也没什奇怪的,你说是不是?”
她望着他满面诚恳,迫切渴望她点头的模样,毫无意外
地心软了道:“好吧,但是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许在我父母面前乱说话,不许在我家与我拉拉扯扯……眉来眼去也不行……”
他愉快地笑了。
于是,她陪他挑礼物。他显得很小心,问了许多关于唐简与王月芝的口味,生活习惯云云。比白崇俊初次见她父母尚慎重许多。
他的架势,令她觉得他是去见未来的岳父母,而不是家母故人。
买了礼物,她上了他的车,笑他郑重其事的模样。
他摸了下她的头发:“你是早将我妈当你半个母亲,我却从未见过你父母,初次见面,总不好失礼。”
不知是否她心里有鬼,听着这句话,总觉得暧昧,无端端甜蜜起来。
他一路开着车,她便靠着车窗欣赏他侧脸,那起伏的轮廓原来并未有沉淀在她少时的梦里沦为记忆,她直至如今见了他竟仍能有较他的侧脸线条更起伏蜿蜒的心情。
他突然笑道:“别再看了,你这么看法,我紧张过考驾照。”
她嗓音懒懒地道:“你不偷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他看她一眼:“你这灼灼目光,瞎子被你看个数分钟都察觉到了。”
她笑着别过脸道:“你的嘴从小就那么讨厌,谁要看你。”
他却又不满起来:“不看我你要看什么?”
她佯装嗔怒:“你怎么这么难伺候?究竟我眼睛要往哪里瞧才合乎你心意?!”
他被她骂得直笑:“真凶……”
她又笑骂:“被骂还笑,你真是犯贱。”
她觉得有些奇怪,与白崇俊恋爱四年。论理,比之她与康绎行在一起的日子要漫长得多,她与他也理应熟透熟透。
然而她与白崇俊之间却仿佛始终有面撞不碎的玻璃,换了康绎行,互动却瞬间简单通透,她可以像个小女孩一般胡天胡地胡来。
她与白崇俊的感情果真是天生残疾,想补救都无法可想。
怀着私心偷偷在心中想,若是这两个人可以互换,让白崇俊去做康绎行,让康绎行变了白崇俊,她的世界将会多完满?
想到她少时强着口气对他说: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那时,她知道自己受伤,却乐观地以为顶多一年半载便可以痊愈。
实在没有料到,她的世界里,终究没有过别人得以踏足入内。
康绎行的到来自然惊到唐笙雨的父母。
他彬彬有礼地喊了人,送了礼。
唐笙雨在一边瞧着他,他着了极浅极浅的蓝色衬衣,外头是一件藏蓝色V领毛衣,配了条浅色灯芯绒长裤,手臂上挂着脱下的黑色大衣。
他举止文雅,谈吐得体。脸上笑颜朗若星辰,对着她父母竟像个干净无害的孩子。
她看着,只觉得心里装了个冰淇淋,缓缓融化,甜蜜的奶油染得得满心房香气。
王月芝为康绎行泡了茶,与唐简两个坐着同他聊天。
唐笙雨静静靠在沙发上,大约是春天来了,她只觉得这日的家中尽管未开暖气,却尤其安谧舒适。
她看着他边饮茶边与她父母谈天说地,无意间搓了下手。便顺口问他:“冷吗?”
他回头笑:“不冷。”
王月芝目睹这一幕,神情却是一愣,跟着若有所思地去厨房烧菜。
一顿晚饭很快便吃完,康绎行笑道:“回来S城后,一直是独自一人吃饭,许久未吃过家庭晚餐。”
王月芝笑道:“喜欢便常常来吃饭,从前我们遭逢变故,你母亲悉心照顾小雨数年。如今你独自一个人在S城生活,又是个男孩子,有什么不方便尽管开口,生活上的事我们还是照顾得到。”
康绎行愉快地道:“那我今后便常常来蹭饭了。”
唐笙雨忍不住掩嘴:“一两顿饭将你高兴成这样,不知道的,当你饿了十年八年了。”说罢,站起来收拾碗筷。
康绎行也站起来,撩起袖子道:“我来帮忙。”
王月芝拦着他道:“让小雨忙吧,你是客,怎能让你动手。”
说罢便将康绎行引到沙发上,为他又泡了新茶。
眼看唐笙雨端着碗盘入了厨房关了门,她将电视打开,向唐简使了眼色,唐简便闪入了卧房。
康绎行微笑道:“王姨,你是否有话要对我说?”
王月芝没想到他一早察觉到她的心思,愣了愣,随即点头。
他又道:“是否为了笙雨?”
王月芝叹了一声,又点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其实也没什么,你若是来吃饭我们随时欢迎,但我希望……你与小雨可以保持距离,她已经有男友,而你也有太太……”
康绎行理解王月芝的顾虑,然而眼看与唐笙雨之间有些微进展,他不想因为任何人事前功尽弃,试着说服她道:“王姨,我正在分居中,我知道这对笙雨仍有些不负责任。但我很快便可以离婚,这件事笙雨也知道,她答应给我时间。我保证,我不会辜负她。”
王月芝听他这一说,竟急道:“她答应你什么?给你什么时间?你们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绎行,小雨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不如她外表看上去的乐观强悍,她承受不了任何打击,尤其是情感上,她受不起……”
康绎行皱起眉头来,懵然间想起她手腕上的刀痕来:“王姨,你究竟想说什么?笙雨是否发生过什么事?她是否……”踌躇着,终于还是问出口:“是否曾自杀?究竟是为了什么?”
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一直很好奇,听王月芝的口气,她似乎认定他会伤害到笙雨。那么,那条刀痕……有可能是为他?他几乎不能相信这个推测,她为他自杀?怎么可能?
那时,她一时一个样,左右逢源。又将他讨厌到骨子里,他仿佛说什么话都能得罪她。她为他自杀?临走时,她尚自若地应承他要与绎成多往来,令他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连绎成亦不想见。她为何会为他自杀?
、秘密(二)
王月芝轻轻呼了口气:“你知道她自杀过?看来你们的关系果真已经不浅。这件事,只有我与笙雨的爸爸还有她男友知道。但是,没有人知道真实原委……包括我在今天之前也不甚清楚……”
默着声,心跳渐渐快起来。走近真相,他有些情怯。他一直揣着这桩心事,想知道其中实情,眼看实情即将摊开在他面前,他竟不自觉地紧张。
王月芝望着他,面上有些悲伤:“说是完全为了你对你并不公平,但我想,这炸药是你埋的……
从前她在你们家发生过什么事我不知道,她也一直没有告诉我。只是,我接她回家后便觉得她的情绪一直落落寡欢。
原本我们一家团聚我与她父亲都非常高兴,但她的笑容总是勉强,我发现她不是因为与我们团聚而不高兴,而是有别的什么将她的快乐剥离了。
我知道她入了高中后成绩便一塌糊涂,以为她是在担心高考,所以我一直劝她,世上的出路并不只高考一条,让她放心去考,考不进大学没有人会责怪她。
后来,她不出所料考得非常糟糕,进了所马马虎虎的职业专校。
而高考的结束并没有令她的心情好转。相反,我觉得她的心情低落得近乎抑郁。每天精神萎靡,无法专心上课,课业成绩很差,假期总要去补考。
若是在家便只是关着门,家人一同吃饭或出门她都心不在焉。
与朋友的互动很少,在专校里她几乎没有朋友。也不大愿意见人,到后来经常逃课在家不去上课。
我常常找她谈,她的态度却很防备。那阵子,我觉得她像是自己在自己周围逐渐砌了一座通天围墙,把自己关在里面,放弃了与外界的沟通。
我与她父亲两个束手无策,我们这一代的人对情绪病了解得很少,也压根没意识到她已经得了抑郁症。
直到她自杀。
那夜,我与她父亲正在睡觉,突然门被推开,小雨闯到我们床边惊恐地呜咽:‘救救我,妈妈……救救我……我要死了……’。
我们被她惊吓,起身开灯,发现她满身都是血,手腕上仍不停在涌血。”
金茹捂住嘴,面色有些惊惧,似乎仍心有余悸:“我吓得瘫坐在地上简直没办法动,她父亲立即拿毛巾为她捂紧伤口,召了救护车。
我们在手术室门外等着,那一夜的时间真的很长。我们满身都是她的血,我吓得一直在发抖,觉得自己随时会失去她。
终于她被抢救过来,她醒来后对我说:‘妈妈,对不起……’。然后便开始哭,她回来那么久,我初次见到她在我面前哭。
我问她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自杀。她仍然只是摇头,请我不
要再问。
小雨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尽管你母亲对她很好,但显然她终究是缺乏安全感。遇见任何事,她第一反应永远是咬牙自己承担,而不是寻求帮助。
她被查出患有抑郁症,而我们竟疏忽得一直以为她只是情绪不佳。
我回到家整理她处处都是血迹的房间,终于在她平时锁着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是你们全家与她的合照,照片被从中间撕开过又粘合,上面布满她的血。
我开始怀疑,她长期的抑郁也许同你或者是你弟弟有关。
其实一直到你今日过来之前,这个疑虑都没有被解开。她自始至终没有告诉我事情的始末。
但是今天你来了,我看见她看你的眼神。我终于知道,原来那个人是你。”
康绎行茫然地望着王月芝:“这……不可能……也许你弄错了,她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喜欢我,一直是我在追她。”
王月芝摇头:“我怎会弄错?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面上出现这样的神情。
我不知道她住在你家中那段日子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她已经死过一次,我不想看着她再死第二次……绎行,你知道你与小雨的世界差别有多大,且……你们两个从前单身时亦没有走到一起,如今各自有各自的感情世界……”
康绎行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关节抵住紧抿的嘴唇,眉头紧蹙。
“妈妈!”唐笙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惊慌与恐惧令她的声音变得尖锐:“你在跟他说什么?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说罢,上前将他衣服一提,抓了他的手臂将他拖起来道:“我们先走了,我改天再回来……”
金茹也站起来跟着她,声音有些急躁:“小雨,妈妈只是不想你重蹈覆辙,你们从前既然没有缘分,如今各自的处境已经更加不合适……你一头扑下去仍旧会受伤的……”
这时,唐简由卧房闻声而出:“小雨,有事坐下来慢慢说,相信绎行能明白的。”
明白个鬼!她都不明白他们想他明白什么。
她将大衣塞在康绎行手里将他推出门,回头仍是道:“我改天回来。”
太丢脸了!这种事,她母亲竟然当面对他说,人家压根不知情,却硬将她做过的那桩傻事赖到他头上,生生将他赖成杀人凶手似的。
唔……她尽管也曾经在心里诅咒过他,至少不会指着他鼻子说她哭哭笑笑生生死死都是他害的。
电梯门关上,她背对着康绎行,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阴暗气场在身后将她笼罩着。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紧张得要冒汗。
等出了电梯,她要如何面对他?对他说些什么?
说,康绎行,这些陈年往事,年少不知愁滋味,每个人都经历过。不必放在心上……
不行,什么年少不知愁滋味?个个少年都不识愁滋味,有几个少年生猛到去自杀?
或者说,今天你夸我老妈的饭菜把她夸晕了,所以她便涌泉相报,透露给你听这么多秘密回报你慧眼识英雄。
……涌泉相报,诬陷他做杀女仇人吗?
她脑中正在激烈交战,突然身上一重,他的大衣挂在了她肩头。
他有些压抑的声音由她后上方响起:“你忘了穿外套出来。”
她低头,走得太急,不仅将外套落在家里,身上竟然还套着个卡通围兜……
电梯门打开,他紧紧搂着她肩膀,将她拥入车中。
唐笙雨有些不自在,一时果真不知道说什么。
康绎行却先开了口:“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的嗓音依然压抑着某种极为悲恸的情绪,控制得有些轻颤。
她低头,想开开玩笑将气氛转换:“大概,大概是你那个暑假回来之前,绎宝给我看你的照片。或者……更早那次……如果……如果那种讨厌算是一种变态的爱……那大概……我早熟了……哈哈……”
沉寂的车内,她听到自己的笑声,为何她的声音也仿佛充满了浓烈的压抑?
他突然大手一伸,拥她入怀,将她的头压在他胸口。
她又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气味,混着他的毛衣特有的温暖味道。听着他激烈的心跳声,她的身体竟也在轻颤。
“笙雨,不要再防备,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一次。我差一点就失去你……差一点永远失去你……”他将手臂又收紧些,仿佛看到少年的她血肉模糊地躺在手术台上与死神拉锯。
他抱得太紧,紧得压榨出了她的泪来,她面部表情在他胸怀扭曲,。
常年来纠缠萦绕难分难解的爱恨迸裂而出,控制力瓦解,情绪溃散。
她双手软弱地在他背后捶了他两拳,带着哭腔道:“混蛋!你早十多年怎么不对我说这些?我怎么知道你不想失去我?你在太平洋水清沙白的小岛上蜜月的时候我在S城沿海的荒芜小海岛上军训像坐牢,你买半山别墅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时候我夜夜无眠行尸走肉,我自杀前给你最后一个电话你正衣冠楚楚与她共赴夜宴……”
他她耳边惊问道:“那天,那个电话……果然是你打的?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他记得多年前的某个夜里,他正要与雪莉去赴宴,临行前接到电话,却迟迟没有声音。电话信号不好,他只是依稀仿佛听见有抽泣声。
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将电话挂断,然而他一直疑心那
个电话是她打的。
原来他没有猜错,那果然是她。他却不知道他这一挂,差点便与她天人永别。
原来那是她自杀前一刻,她终于撑不下去,向他示弱,请求他救赎。他却切断信号,切断她唯一一线生机。
“我想说话,我想要你回来……可是我听见她为你整理衣服,叫你快走……我说不出口……我不知道我要怎么说……你要我怎么说……”她的泪湿透了他的毛衣与衬衣,贴着他的皮肤,滚烫得灼人。
他湿了眼眶,声音哽咽:“傻丫头,你为什么不说?只要你说要我回来,我怎么都会回来。你犟什么?吃不够苦头吗?”
她只是哀哀地哭,像是要将积压了多年的泪统统倾泻而出。
她那时多想念他?
她身体与心智的所有机能都似麻木了,只得康绎行三个字能令她反应。
然而她又怕他,怕那惊天动地的爱与嫉妒一遍又一遍将她的血肉之躯扎得千疮百孔。
心中默念着那个背得烂熟的电话号码,却一日挨一日地与自己僵持。兴许再一天,再一天便不会有这强烈的打给他的冲动。
情绪颠簸反复,常常被突如其来的重重思念包裹得窒息,她回忆他的眉眼笑容,回忆他手掌的温度,回忆他身上的气息。
每每怀念过后,只觉得心魂更空落无依,天大地大,她的世界却小得仅仅剩了自己与对他的爱。他的爱却早已经无踪无影。
她像毒瘾缠身,不思念他便无法睡得着,而思念却带来彻骨的痛。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摧心肝。”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
“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
她那时方知道,这些描述相思的诗词并不夸张。这个认知却令她更为绝望,因为她竟然陷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绪里无可自拔。
终于在那个哭了许久的凌晨拨通了那个电话,她决定不再要脸面,她要承认她的惨败,求他回来。让她看他一眼,看一眼也好。再听听他的声音,哪怕是听他说: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有机心的女孩。
然而一听见他的声音,她便无法控制眼泪。他喂了许多声,泣不成声的她却完全无法说话。直到她听见雪莉在叨念他领结打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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