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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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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把你一人放在这里冷冻吗?从前雪地里冻过你一次,你必然恨了我许久,这回我不想再招你恨。上车吧。”
她不置可否,默默上了车。
入了车内,舒了口气,不管怎样,没必要同自己过不去,车里暖意盎然到底舒服。
她将围巾及外套脱下,预备好了在车内干耗一个小时。康绎行接过,与她放在后座,心中欢喜在逐渐扩大。
“你室友经常如此虐待你吗?”他靠在座位上侧头笑问她。
她也笑起来:“她是经常奔放偶尔昏头,我相信这次是意外,两人情到浓处便忘形……”说了一半顿了顿,这夜深人静,与他讨论两性问题仿佛有些不方便,立刻转开话题:“你公司平常很忙吧?”
她的话题转得太明显,他于是笑意深浓,浓过夜色,将她的心笑得颤了颤。
他顺着她道:“还好,不过朝九晚五,偶尔加班至深夜凌晨,有时放自己大假。”
“真自由散漫。”她下结论。
他望着前方的路:“数年前,我曾仗着自己年轻,日夜泡在公事上,简直将办公室当家。连剃须刀剃须水都搬了过去,再勤奋的员工看到我这个小康先生都甘拜下风……”
“后来呢?”她将他言语中的情境在脑中还原,未发现自己的过分投入。
“后来自然直接由办公室挪去了医院,在家修养了一阵才缓过来。我的私家看护对我说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为了工作劳累致死是最傻的一种,努力工作是为了更好地享受人生。”他沉在往事里,回忆了片刻,继续道:“她的话固然有理,我那时却也并非为了工作而工作,只是想逃开生活……”
她望着他,轻声问道:“那阵子过得不好吗?”
他回望她,摇头:“很糟,我发现我作了个非常失败的决定——企图让雪莉来取代你,我将自己的生活推至谷底,同时亦毁去了她生活里的可能性。”
在他注视的目光下,她眼神躲闪,心头突突跳动。
镇定,她不能被他三两句话一挑拨,便阵脚全乱。每一个已婚男人企图外遇的时候,都会对第三者诉说他婚姻的不幸来博取同情,然后一转头却有本事令太太怀孕。
这时代,信息空前发达,若生在现代的女人仍一跤跌在这男人们用了八百年的老伎俩上便真真是自作孽。
她转过头,避开他目光:“每个成年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以为选择了婚姻,便是对它有信心。你不能随便找个理由
便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他回头叹息:“所以我想唯一能够弥补的方法便是尽快结束它,令原本错位的都回归原位。”
她的心又漏跳一拍,他要结束她的婚姻关她什么事呢?她何须自作多情?他结婚的时候也没问过她不是吗?离婚与否又何须告诉她?
她不想再与他谈论这个话题,他与雪莉曾经联手将她生命的精华年岁活埋,她迄今念及那段灰蒙蒙的日子仍心有余悸。



、迷途(二)

康绎行突地又微笑起来:“为何会谈到这些不愉快的事?令你也跟着我好端端沉重起来。”
他沉默了片刻,突地由衣袋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你给我的茶钱,不如我们现在去花了它?”
她望着那张钞票,他竟贴身带着她给他的这张钱?他是否一直在等待着这个契机?
他日理万机,竟将她欠他的这一杯茶心心念念惦记着……
他面上是欢快纯净的笑,似他少年时的模样,她终于也笑起来:“好。”
他将车开了出去,四周转了两圈,除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别无其他选择。
于是他们便去快餐店买了饮料及餐点,靠窗坐下。
唐笙雨捧着温热的咖啡,慢饮一口,见他将一个汉堡吃得津津有味,不禁好奇:“你没吃晚饭吗?怎么像饿了许久似的?”
他颇有些窘地咽下口中食物:“夜了,又饿了……”
她突然间想到什么,恍然大悟:“啊……你……你直接由公司到我相亲的地方监视我!连晚饭都没吃?”
他一本正经地道:“胡说什么?我自然吃饱了没事做才会去那里看你。”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果然是吃饱了没事做,饿着肚子在街上看她相亲,然后胡搅蛮缠找她闹了一场。
心情端端飘飘然起来,止亦止不住的愉快蔓延扩散,像是生活一片晴好,好得独缺烦恼。
见他啃完一个汉堡又急着去啃薯条,她笑骂:“你真是活该。”忍不住又叨念:“要不要我再去买个汉堡给你……你一个晚上没吃饭,现在吃得这么急当心把胃吃出毛病来。”
他颇听话地放慢口中速度,不禁想起他载她去还书那日半途迷路。他们便是在快餐店里如此相对,她伸手为他摘取面上沾的纸巾屑,眉目温柔甜美。那时,她仍是个小少女,却随手便拨动他心弦。
而这一刹,在这冬日的半夜,依旧是她,笑容清浅却胜过火光融融,随口的关切已经令他窝心若此。
他甚而想到年老,待他与她都年华老去,他与她共对一日三餐,听她温柔叨念。从前,他听人歌颂暮年夫妇相携相伴总嫌煽情,此刻他脑中闪过的这些年老的情境,却竟煽中他要害,令他心动不已。
他贼笑着摇头:“今天够了,这个汉堡留待下算你欠我。”
“你……”她目瞪口呆,她怎么又欠他了?这男人真是见缝便钻,有完没完?
吃罢宵夜,他们回到车内。
他将座椅放低,舒服靠在上面消食。
唐笙雨觉得自己应当提议尽早回家,然而竟迟迟开不了口。她发现,是她不愿开口打破这美好平静的时刻。
望了望窗外的天空
,这夜的星星出奇的多。在这片星空下,她就坐在他车内,他身边,离他咫尺之遥。安稳得像是童年慵懒春色里悠长的午睡,在母亲周全的看护下入梦。
她面目恬静,微微扬着笑容。她想,她要将这一刻牢记,牢记他的陪伴,牢记每一颗星星的守候,牢记在这星空下,他们共度过宇宙漫长时光里的刹那。
这少女般的浪漫心思毫无节制地席卷,她觉得诡异,在一日一日单调乏味的衣食住行中,她未曾想过还会有这般诗情逸思。
“冷吗?”他突然有些慵懒地开口,握了下她的手。
她来不及躲便被他拉住,凉凉的手裹在他温暖的掌内,裹出一阵战栗。
有些慌乱,目光闪烁:“不……”
尚未出口,他已经自行判断:“手有点凉。”说罢起身伏在座上,将她的大衣取来,盖在她身上,又自行躺回去。
一阵热意涌上,几乎要感激涕零。多年独自在外生活,习惯了丢三落四七颠八倒,面对他些许关怀,竟惹得她想哭。
看来她疏忽自己太久。
“你为何搬出来自己住?若是与父母住着,省去许多麻烦。”他随口问她。
她便也随口回道:“家里房子不大,且这里离得公司也近,我对生活的需求并不高,打理自己的生活很简单。”
他笑:“可是你从前给人感觉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什么事都不会做且还很难伺候那种。”
她笑着斜他一眼:“我叫你伺候过吗?你又知道……”
“怎么没有?”他扬眉:“动不动就给人看脸色不理人,骄傲得像长了刺的玫瑰花。”
她不以为然地笑着别过头,扬扬下巴:“那要看对象是谁了,其实我那么多年里也只给过一个人脸色看,那个人不巧正是阁下你,总之,你就是有办法将我惹火。”不禁想起小时候的事来:“你瞧,第一次见面,你这个做哥哥的为了讨好女孩子便来骗我的娃娃,丢不丢脸?将我的娃娃打碎了还赖到我头上……”
他道:“我从头至尾没碰到那娃娃,怎么是我打碎的?唐笙雨,你真是小心眼,那时你才十来岁吧?二十年前的事你竟然可以记得那么清楚。”
她笑出声来,将大衣拉到面上,只剩了一对笑意盈盈的美目弯如新月:“那时真好笑……考考你的记性,那娃娃叫什么名字?”
“劳拉?贝拉?艾拉?辛德瑞拉?”他故意报错了一串名字。
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早知我白问,你连当时令你神魂颠倒的伊娃都忘了,怎么可能记得那只可怜的娃……”
“芙罗拉。”他笑着道出那娃娃的名字,见到她惊讶的神情,作洒脱状道:“若你要问
我为什么,我希望我能告诉你我禽兽到那时便看上了尚未发育的你。可惜剧情果真没有那么浪漫,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偏偏就是记得那只娃娃的名字。”
略有些不自然,她尚无法如此坦然地听他开这样的玩笑,她果然做贼心虚吗?这些年一遍一遍平复的手势,竟未能将心里那块遮天盖地的布上的褶皱抚平分毫。
安静了片刻,他又道:“你知不知道,那只娃娃现如今身价不同了,那家作坊自这一批娃娃之后不再做手工娃娃,这最后一批娃娃于是堪比限量。价值飙升。”
“是吗?”她遗憾地怨怪:“都是你不好,如果当年你没打碎它,我现如今将它卖了尚能换一笔钱吃香喝辣。”
他作惊恐状道:“这话听着像是若你有个身价不菲的女儿你都会卖了笑着数钱。”
她开玩笑:“我如今自顾不暇哪养得起孩子?若是有个女儿,在她身价不菲之前我就已经要将她称斤论两当猪肉卖了。”
他被她逗笑,而后望着她似承诺般郑重道:“笙雨,你要记得我在这里,你有任何问题,我都会在这里。”
她望着他认真的眸色,手心紧张得几乎要冒汗,回避道:“当然当然,我们也算识得二十年的老友了。”
他神色有些黯然,然而依旧微笑着,她认他是老友总好过不认他。他总还是可以利用这旧友身份在她身边,试图留下她。
时间分分钟过去,聊过了不知几个一小时,相谈着分别的日子里般般种种,聊起少时的趣事。
唐笙雨实在是做梦都没有再想过还能与他如此尽兴聊天,他自她十多岁的生命里出走后,她以为他们只有天国再见——不,天国也不再见。隔着遥遥半个地球,她有她的极乐净土,他上他的终极天堂。
这一场意外的时光,是一段不在计划内的迷路。他与她在迷途中相见,如流星擦过天际,短暂际会。她舍不得将这一场迷途终结,是以那“回家”二字始终没有出口。
而他也仿佛兴致高昂,向着她细数他命中种种,他喜欢过的女明星,他大学里大获全胜的那一场足球赛,他国外家中养的那条叫“胜者”的狗儿。
他回避了他的婚姻生活,她也回避了她的恋情。
只不过是一段意外,他们不应当辜负这一段捡来的时光。当夜走入光亮,他们便也当迷途知返。
两人如此在迷途中入梦,当唐笙雨再度醒来,天已经蒙蒙亮起。
世界笼着清浅的蓝灰色,像浸在深海底一般纯净清澈,星子没入天空,带着她夜里的记忆藏匿。
她微微转头,发现脖子有些僵硬,轻呼一声,将身畔的人惊醒。
他带着倦意问道:“咦
?脖子扭到了?”面上一时有些惺忪得云里雾里。
她瞧着,觉得好玩,笑起来:“没事,没想到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点头,将座位调回原位:“现在送你回去会打搅你室友吗?还是你去我那里休息,到时间我直接送你上班?”
唉……她低头笑叹,他像个魔鬼般不停引诱她。若是……若是他们没有肉身后头的一堆烦恼,只是将灵魂抽出,干净纯粹得一如初来世上,无有任何牵绊瓜葛。那么……
将妄念止住,她只是摇头:“我轻声开门应当不碍事,我想他们总不见得会睡在客厅里。”
于是,他在这冰蓝色的清晨里,将她送回家。
在她家门外,他想倾身拥抱她与她道别。
她躲过他伸出的手,玩笑道:“你知道我十岁时初次见到你,你满口英文,与金茹妈妈和绎宝又亲又抱,我身上直冒鸡皮疙瘩,觉得你是个‘假外国人’。我却自小至大在东方土生土长,不习惯随意有肢体接触。”顿了顿又自嘲地哈哈笑道:“我果真很难搞。”
他垂了垂眸,也笑:“好吧,那么你快些上去,这会儿温度低,不要着凉。”
她点头,望了他片刻,开了车门便往公寓楼内走去。
她多想拥抱他与他告别,却一味只是怕自己沉溺得无力抬头。也怕他因此而生出更大的对她的期望,她没有这能力承受他的期待。
不止是他,任何人的期待她都承受不起。



、消息

康绎行自送她回家后,消失了一阵子。
唐笙雨的生活依然如故,上班下班,见朋友,陪伴男友,周末抽一天回家吃饭。
然而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整个人不知神游在哪里,日子像是腾云驾雾总过不到实处。
她仿佛在等待,却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最严重的是,她对于白崇俊开始有些心不在焉……她岂止对他心不在焉,她是对整个生活都开始心不在焉。
只是他与她这么熟,熟到如同每日穿的一件衣裳,尽管不爱,但习惯却是必然的。当这必然的习惯有隐退的势头,唐笙雨禁不住心慌。
多年来过于安定的生活令她的适应能力变得奇差无比,她害怕改变。
绎宝周末约她逛街,怀着些许她自己亦不曾察觉到的期待,她欣然应允。
然而那日楼下等着的是绎宝的车,她的车内也只得她与司机,并未见到康绎行,唐笙雨心头划过失望。
那失望却隐晦得如同她的爱,无从表达起。
车子一路向前,绎宝笑着与她聊天:“我们两个多久没有一同逛街买衣服了?真怀念,你记不记得小的时候,逢了假期我们便常常结伴逛商场,四处搜罗漂亮衣服,跟着再找好吃的餐厅大快朵颐。”
唐笙雨也笑,那段日子天高云淡,仿佛总是晴空朗朗。能回忆起的片段里,笑容常驻:“当然记得,不过我们的喜好相差甚远,你是个休闲简洁的少女,我却不累赘死人不偿命。”
“哈哈……”绎宝大笑起来:“我尚记得你喜欢的那个牌子,那些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荷叶边,泡泡袖,简直像中古世纪的欧洲女人穿的。”
“我至今仍觉得它们漂亮呢,不过没脸再穿了而已。”
她突地想起她第二次见康绎行那日穿的正是这牌子的一条白裙子。
然而当夜,她见了苏菲玉照,心头醋意难挡,恨起自己累赘繁琐的孩子气。于是从此她未有再穿过那牌子的衣服,虽然那条裙子她一直压在箱底没有扔。
也说不上个所以然,仿佛那条裙子见证了她那惊鸿一瞥的心动,便有了些许特殊意义,成了件与众不同的纪念品。
绎宝竟然也想到了这条裙子,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有年夏天,我大哥回国度假,他到达第一日你便是穿着这牌子的一条白裙子。那条裙子尤其繁琐复杂,你买的时候我与你便有一番争议,然而你当时简直被它迷得神魂颠倒,看了它好几次,终于还是买回去。那日你刚刚巧就穿着它似个中世纪画里走出来的小淑女一般,我看了仍是觉得夸张,我哥哥后来却说你穿那条裙子好看。结果,结果我便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从此对那牌子略
有改观。你们两个啊……联合起来将我给荼毒了……”她有些撒娇地在唐笙雨肩上靠了靠。
唐笙雨却愣了愣,他说过她穿那条裙子好看?他……果真没有骗她?那时,他便已经对她有了好感?
心底一阵冷冷的悲哀,几乎无奈地对自己发笑。
原来那不单单是她的惊鸿一瞥,也是他的?
可是,她甚至都记不清,如此美好的彼此一见钟情何以会变成今天这难收的残局?
上天若是在开玩笑,这玩笑开得未免太大,大得她几乎要从心底生出怒意来。
她强压着情绪种种,勉强笑道:“哦?看不出来他眼光不错,我那时以为他只欣赏蛮腰丰胸的女人。”
绎宝歪着头:“蛮腰丰胸哪个男人不喜欢?不过我大哥嘛……”她思索着。
唐笙雨她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岁,偷偷喜欢上康绎行,偷偷带着这小小的秘密在与绎宝和金茹交谈时一点一点搜集他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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